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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正在打扫的侍女门,尚且是年轻的,孟安然在她们的脸上可以看到青春的朝气的那种什么都不怕的勇气。【56书屋 www.56book.cc】
孟安然的心态一直都是十分平静的,有时她觉得自从倾姲走后,自己就好像是那冬天的樱溪了。
唯一能让孟安然提起兴趣的事,就是风逆和风府了。孟安然自然是心思都放在了风逆的身上,其他的事,她也不关心。
妖华也是个不关心,他在山林里游荡千年,没有遇到过任何让他提起兴趣的事,他的不关心,是对着自己的。
但是孟安然的不关心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了那个人,其他的事和人在她的眼里是忽略的,没有色彩的。
孟安然听底下的侍女们一边在做事,一边议论着,孟安然好像听到了樱溪两个字。孟安然走了过去。
“你们在讨论什么?”孟安然的声音温柔至极,其实也是因为担心风逆,所以孟安然有些郁郁寡欢,声音更显得柔和。
那几个侍女一看是大小姐,放下了手中的活,对着孟安然微微屈身行了个礼。她们知道大小姐自从风城主走了以后就是不太有兴致的样子。
她们相视了一眼,然后回答孟安然说到:
“大小姐,莺儿在说今年樱溪的樱花开的非常早,十分好看,像是粉色的云霞一样。”
孟安然笑了笑,这樱溪的花是年年开,今年不过是开的早了一点,而且就算是家中的树,不是也开了花吗?
孟安然说到:“不过是花开得早了些,城里人都是这般惊奇吗?”
那个侍女听完后,连忙说道:“并不只是开得早了些。而是今年在那一片的花团锦簇中,有一棵树,全然是只有秃的。一个花骨朵都是没有的。”
孟安然的眼神微动,这样听起来,的确是有些蹊跷了。这万物到了春天发芽是不变的规律,就连这石头缝里小草不都是出来了吗?
“大约是人们看错了?怎么可能会有到了现在这个李季节还是不开花的的树呢?”
“小姐,我们怎么敢骗您呢!只是今年这别的花开得早,唯独一颗不开花的事,在河城都是传遍了。
小姐你一直在家中,所以才不知道的呢……”
说道后来,那个侍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是在害怕孟安然的责怪。但是孟安然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
“如此奇观,改日我再去看看吧?”
说完,孟安然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留下了刚才的几个侍女,其中一个在责怪刚才的那个侍女,说道:
“明知道小姐心情不佳,还要说些小姐不出门的话!”
刚才的那个侍女有些委屈地回答到:“我……我只是一时说的顺口了,没有注意到了。【必去阁 www.bequge.live】我哪敢故意地说小姐什么……”
孟安然才关上门,还是可以听见她们的声音,孟安然的白净的手指停留在了门上,头上风逆送她的金步摇还是因为刚才的走动而在微微地颤动。
孟安然的头低了下来,孟安然的手在门上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眼神低垂,连带着肩上的秀发也是垂下来。
孟安然打开了门,她对着那群没有走远的侍女说道:“今日我便去看看吧,告诉王姨一声,帮我备轿吧。”
孟安然倒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想去那樱溪了,难不成真的因为自己在家中待的太久,想出去了?
孟安然抬头看了看天空,从这里到樱溪,怕是要到下午黄昏的光景了,但是孟安然还是迈出了自己的步子。
她坐到了专门为她备着的轿子里,从前倾姲也是和她一起,坐在轿子里的。
但是还是会想着豆蔻的时候,和倾姲一起在路上走着去樱溪,再走着回来,路上的风景,比坐在轿子看的,要好很多。
孟安然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道,也不过是几年的光景,什么都没有变,为什么孟安然的心境,却远不如当时轻松呢?
轿夫大声地说了一句:“起。”孟安然就是被他们载着,去了那被河城人盛传的樱溪异端。
只是对孟安然来说,那不只是异端,而是开始,一个将要改变她人生的开始和节点。
“风公子,你可知,令妹的死因是什么?”坐在风逆前面的那个人,抚着自己的胡子,幽幽地问着风逆。
风逆垂下了头,他的内心如同是翻山倒海一般。风逆拒绝面对风姝的离去,和她离去的原因。风逆麻痹着自己。
站在一旁的孟宇看着风逆紧紧皱了起来的眉头,他有些急了,风逆无疑是在浪费时间。这位道长曾经和天下道盟有过旧交,这才答应回见孟宇和风逆。
若不是这样,谁又会在乎没有了摄魂珠的风逆和河城?
孟宇碰了碰风逆的胳膊,他给风逆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风逆要赶紧回答道长的问题。
风逆咬了咬牙,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躲闪的光芒,最后回答着说道:“我不知道。”
那位道长听了以后,嘴角扬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他一年见两次客已经是极致,今天为了天下道盟破例,可是等来的,确实这样一个人。
“风公子当真不知道?若是风公子不知道,急着来我处又是为何?是要我来告诉风公子?还是风公子自己说?”
孟宇听了道长的话之后吃惊地看着风逆,难道风姝的死,是有什么隐情吗?为什么这位道长会这么问?
风姝的死,全城悲痛。孟宇也知道,风家几乎是被打击地无心再振作起来。
孟宇去看过老城主,年前还是精干的他,突然就被躺在了病榻上不能再起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风姝的离去,可是现在听着道长的意思,风姝难道不是非正常的死亡?孟宇转过头看着风逆。
风逆只告诉了他,风逆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样,已经严重到必须要求助这位天下知名的道长,因为孟宇是天下道盟的盟主,所以风逆来找了他。
但是风逆没有告诉他,风姝的死,竟然和风逆的身体有着关系。孟宇看着风逆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怀疑。
风逆抬头看着那位坐在高处的道长,若不是他实在是有求于他,风逆现在就可以把他杀了,但是风逆只能咬着自己的牙齿,他说道:
“我自己……说……”
道长点了点头,他说道:“等你说完后,我自然就会帮你解去你身上的毒。”
风逆的鼻子里发出了不可置否的一声嗤,道长强迫他想起风姝的离去,风逆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他的声音低沉:
“我自小就知道摄魂珠是放在我家密室里的,那是天下人都想要的东西。父亲从来不去管那摄魂珠。
他也告诉我们,不要去理会摄魂珠,摄魂珠自有密室保护。风家要做的,是保护好密室,不用接近摄魂珠。
因为摄魂珠,之所以可以做到可以起死回生,那是有违天命,在天意下,偷取力量,它的力量注定就是邪恶的。
摄魂珠为什么可以如此强大,因为每一次当人活着妖来到密室里之后,他们不会马上死去。摄魂珠靠着吸食他们灵魂中的恶壮大自己。
当我在接管河城之后,我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平日里父亲都是看紧我,不让我靠近摄魂珠和密室。
可是有一次,他因为老友的邀请离开了家。那天晚上,我没有能控制住自己,走进了密室里。因为风家世世代代守护摄魂珠,所以密室的力量不会伤害风家。
我看着摄魂珠,很奇怪地,我觉得它也在看着我,我和它对视了几秒钟之后,逃一样的离开了。
因为我能感觉到,摄魂珠在进入我的思想。摄魂珠在观览我的记忆,他想存在于我的脑子里……
那天之后,隔了很久了,我都再也没有进去过密室。那对十五岁的我来说,仿佛真的已经是一个禁区,里面的摄魂珠让我害怕。
可是等到我再长大一点,十七岁那年,当时的我才吃完了晚饭,在风府里漫步,可是神差鬼使的,我又走到了密室的面前。
我看着密室,里面有一个声音在召唤我,一步一步地,在已经过了两年以后,我又走进了密室里。
可是这一次,我看着在那里幽幽地没有任何颜色的摄魂珠,我没有再害怕了,我看着摄魂珠,我问到:
‘你究竟,是想要什么?’
几乎是在我问完话的那一刻,摄魂珠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他黑体上的浮纹在慢慢地流动。一种白色的光芒以摄魂珠为中心,向着周围扩散。
我惊异地看着这些变化,如同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一样。不仅如此,当那些白光照耀在我的身上时,我感受到了力量。
冥冥之中,摄魂珠虽然并不能和我就交流,但是摄魂珠用这样一种方式,告诉了我。我可以在他的身上吸取能量,为自己所用。”
道长的眼睛微微抬起来,他看着风逆,打断了风逆的话,言辞锐利地说道:“用摄魂珠来让你自己的修为精进,终究要付出代价。”
风逆没有说话,风姝的死不是用摄魂珠修炼的代价,那是一个意外。真正的代价,是风逆用摄魂珠修炼后,身上的怪病。
“自从我知道摄魂珠可以助我修炼以后,我发现在摄魂珠的帮助下,我本来的修为只能是三成,竟然快速地提高到了五成。
但是我慢慢地发现,用摄魂珠修炼,我的身上就会出现黑色的印记,这样的印记是怎么也消不掉。并且只要时间一长,就会开始腐烂……
我曾经试过摆脱摄魂珠的灵力,不再修炼摄魂珠,但是,我的背上便开始大面积的腐烂,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回到密室。
于是我便是定期去到密室之中,一边用摄魂珠治疗自己,一边用摄魂珠来增进修为。可是在年前的一个晚上,
到我进入密室的时候,我忘记关上了密室的门。在外面玩耍的风姝跟在了后面,她和我一起,进来了密室……”
风逆的声音沉默了,三个人之间只剩下了呼吸的声音,风逆站在那里不动,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神低垂,里面是无尽的懊悔。
风逆的嘴唇微动,最后他还是说了出来,他的声音隐忍,但是却透出了一丝的狠,风逆说道:
“风姝跑到了我的面前,她不知道我在干什么,突然被打断了修炼的我和摄魂珠惊到了,摄魂珠……打中了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