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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司夜转过身来,用不解的目光看着自己,左柏杨面露喜色,指着床榻上的左安安笑问:“不知,司夜公子觉得,小女如何?”
一句简短的话,却包含了太多的意思。【56书屋 www.56book.cc】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是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随陌眼疾手快的将刚写好的药方递给身边的小厮,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摇头。
“这是左小姐的药方,有两味药只有咱们的药房里有,你去叮嘱一下去抓药的下人,别让人搞混了,顺道让在外面侯着的人去趟郡王府,告诉展郡王,左小姐的伤势不算太严重,不过,躺上十天半个月是必须的,让他莫要担心。”
那小厮手轻轻颤抖了下,手里拿着的药方犹如千斤重,压得他不得不低下头。
“小人知道了,这就去叫人。”
说完,他转身就朝外走。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躺在床榻上无视左柏杨乱点鸳鸯谱行为的左安安浑身一惊,激动的就要撑坐起来,对着已经走到门口了的小厮大喊一声:“站住!”
门口的人脚步一顿,缓缓的回过身,对着左安安弯腰作揖:“不知左小姐有何吩咐?”
略显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可左安安却听出了他可以压抑着的不快。
这让她越发的肯定,眼前这个容貌普通的小厮,就是她认为的那个人。
她无视满屋子人的惊讶,在晴彩的搀扶下坐起来,定定的盯着门口的小厮,像是赌气般的开口道:“不用去传话了,还知道的,他自然会知道。”
说完,她转眸看看左柏杨,又看看一脸呆滞,然后又无语的摇头的司夜。
“爹你要是嫌我嫁不出去,大可以直接把我随意的卖给哪家公子便是。如若不然,女儿不点头,您选谁我也不会答应的,除非,您能顺了女儿的意。”
左柏杨刚说出那番话时,左安安只觉得无言以对,甚至是懒得理会,毕竟她和司夜之间如果可能的话,早几年前就走到一起了。
现在他们之间是朋友之谊,是伙伴,是家人,唯独不可能是恋人。
这一点,她明白,司夜也明白,随陌和晴彩都明白,但是,左柏杨不明白,杨展也不明白。【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原本懒得理会的左安安,在听出随陌带来的小厮是杨展假扮的后,顿时就慌了神了。
她害怕!怕原本就生气的杨展,在听到左柏杨如此态度后,会更加生气。所以,她解释了,并且再一次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甚至,用到了“卖”这个字眼儿。
左柏杨气的就差吹胡子瞪眼儿了!他没好气的剜了左安安一眼,对着司夜抱歉的点点头。
“小女顽劣,性子虽然急了点,不过没什么怪心思,司夜公子若是有意,可以考虑考虑左某方才的话。”
说完,他对着晴彩挥挥手:“晴彩,你去给小姐抓药。”
晴彩担心的看了眼左安安,见她点点头。这才转身走向门口站着的小厮,自他手里接过药方,越过小厮,出门去抓药去了。
晴彩走后,左柏杨看了眼门口的小厮,意思很明显。
可随陌却转过头去,仔细叮嘱左安安,卧床休息的这段时间里需要注意的东西,俨然一副没有看到的架势。
而司夜更是又走回窗前,手指有意无意的拨弄着窗前的那盆兰花,没有要回答左柏杨的意思。
左柏杨自知多说无益,便不再提及。
病也看了,药也开了,随陌虽然身为医者,可也是男儿身,还是一个未娶妻的年轻男子,待在人家未嫁女儿家的闺房里太久,终究是不好的,何况同行的还有一个司夜。
于是,随陌对着站在门口的小厮喊了句,让他将医药箱都收拾好,然后转身向左柏杨告辞。
左柏杨从管家手里拿过一个锦袋递给随陌。
“劳烦公子跑这一趟,这是诊金,还请公子收下。”他很客气的说到,心里存的想法并没有直接打消。
司夜虽然没答应,但也没有直接拒绝,既然不排斥,那就还有机会。
随陌倒是看出了点什么,笑到:“左家主怕是误会了。随陌今天来,是受了展郡王之托。云湘雅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过,我随陌看病,素来是看心情、看人来的。至于这诊金,随陌来左府之前,展郡王就付过了。”
说完,他对着左柏杨抱拳:“左家主还是多陪陪左小姐吧,我看她情绪似乎不太稳定,还是莫要刺激她的好。告辞!”
左柏杨脚步顿在原地,既没跟上离开的随陌等人,也没踏进内室一步,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他在消化刚才随陌说的话。
来的路上,他已经听管家说了左安安受伤的原因了。
从树上掉下来摔的!
左柏杨听得心惊胆战。
可这都不算最担心的,毕竟,人有失足,左安安没爬过树,害怕的掉下来也不奇怪。但随陌刚才那话说的,难道不是在警告他吗?
左安安的情绪不对,这一点他方才也察觉了。
她很容易激动,虽然会尽快的安静下来,但是也会在下一瞬间又变得尖锐或者偏执。而左安安的情绪变化明显,已经不是短时间的了。
他想到了左安安之前跟他吵架的那回,不由得心里一惊!
其实左安安从小就很有主见,她很多事情都能自己给自己拿主意,左柏杨也乐的看到她这样。就连后来她说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他也默许了,反正他们一家都清楚她的难能可贵就好。
左安安真正开始和他争辩,甚至和他站在对立面,是从杨展回京起。
更准确的说,是从她看到杨展后起。
左柏杨很清楚左安安是喜欢杨展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打算要答应两个人的婚事,反而还不停的给左安安找相亲对象。左安安一次次的反抗无效后,才爆发了那次吵架,才有了后来的闭门思过,才会有现在的情况。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他自小就把左安安疼到了骨子里。可是,杨展终究不是良人啊!
在外间站了许久,左柏杨才抬步走进内室。
看到自家宝贝女儿正一脸惆怅,脸色有些苍白的靠坐在床头,左柏杨心里的无奈更甚了。
“安安啊,你还是听爹的劝,别再把满腔心思放在展郡王身上啦。杨家跟咱们家,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即便半年之后,左家能拿下皇商的位置,你也不用进宫为妃,但郡王妃的位置,是轮不到你的。”
左柏杨已经不忍心再呵斥她了,只好苦口婆心的劝到。
“爹,有件事儿,我必须提醒您一下。”左安安敛去眉心紧锁的惆怅,认真的看着自家父亲,严肃的说到。
“皇商,您,还是别想了。不管是出于顾忌,还是其他方面的原因,皇商,都不可能是左家的。祁阳帝不是一个胸怀宽大的皇帝,他不可能把自己握在手里的权利,下放给一个人不服从自己的反骨之臣的。”
他们现在还不算是朝臣,只能算是祁阳国的子民,祁阳帝就已经容不得他们继续扩展,不断的找机会打压左家的生意了。
若是真的把皇商交给左家,不等于是自己给自己养了一条心怀异心的饿狼吗?
左家发展到今天,家蕴并不低,祁阳帝只要不傻,就不会放任他们过分成长。而这,也是赵太师招上云翔雅苑,想要谋求合作的原因。
而最大的可能,还是祁阳帝想要坐山观虎斗,等左家和云翔雅苑两败俱伤后,再从中渔翁得利。
左柏杨面色凝重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听出了她话里的沉重,也知道她不是没有任何原因的警告自己,但是……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左柏杨犹豫的问。
左安安和杨展还有接触,这点,他不需要证实也清楚。否则,杨展不可能连左安安在自己院子里摔伤都知道,还特意叫了随陌来给她看伤。
再者,杨展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归为郡王。
虽然他这一月都免朝休息,但他的副将,还有他麾下的一些将士是需要每天上朝的。朝堂上议论了什么,他不一定知道,但杨展能知道十之八九。
左安安摇摇头,手里把玩着早些丢在一旁的宫绦,心不在焉的笑了笑。
“算不得听说吧,不过,我目前还拿不准祁阳帝到底是什么心态,我只知道,他并不像将皇商的位置交出来,至少,不想交给咱们家。”
“左家的财力本就是皇家忌惮的地方,如果左家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势在必得,或者是非得到不可的决心,祁阳帝最后会不会选择开罪左家,谁也说不准。左家的生意,除了没有办法贩卖食盐外,其余的都很好,即便是皇商也比不上。至于地位……”
她顿了顿,目光很复杂的看着左柏杨。
“既然官商之见那么放不开,还执着于那所谓的地位做什么?没得必要费力不讨好的把咱们一家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