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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柏杨抿着唇,沉声道:“具体如何说的,我并未多打听,但照你木世伯所说的话,祁阳帝这次的主要目的,怕不是左家,也不仅仅是云湘雅苑,还包括郡王府。【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所以左柏杨现在很矛盾。
他既看到了杨展的难能可贵,也知道杨展面临的处境有多危险。
要他承认杨展做自己的女婿,左柏杨原本是一百个不乐意的。
郡王府三个字,就像是一个突破口般。
原本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左安安,脑子里的迷雾瞬间散开,那些之前还不明白的地方,这会儿全都联系上了。
所以说,杨展会被引去墨阳城,不仅是因为祁阳帝想要借机不动声色的除去他,也是为了一计不成之后,还能用皇商的事,从别的方面打压杨展。
“看来,祁阳帝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越是摸清楚敌人的动态后,左安安越是发现,祁阳帝看似没什么动作,其实,已经将他们的反应,大部分都掌握在了手里。
左家如此,郡王府,也是如此。
对于左安安的说法,左柏杨忽然笑了!
“一个能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能稳坐皇位这么多年的皇帝,他能简单到哪里去?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祁阳帝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在权势中浸淫,心性和谋划,可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
郡王府在这场权势倾轧中,能不能独善其身,都还未可知。眼下跟皇权直接对上,更是危险重重啊!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或许明白了。爹,这件事儿你就当自己不知道,今天咱们不过是聊了会儿家常,其余的什么都没说,你也没见过木世伯,更加没听到他说漏嘴!”
左安安面色凝重的叮嘱着左柏杨。
今天这间禅房里发生的事情,她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
至于其他的,既然已经摸清楚了大概,她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左柏杨父亲推开门走了出来。
看着守着门口的两个侍女,院子里除了赶车的小巫外,就没有第四个人,左柏杨眸光暗了暗。
“其他人呢?”左柏杨沉声问。
屋子里,左安安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晴彩低着头道:“展郡王在院外等着呢,说是不打扰主子们说话,让奴婢有事便去叫他。”
闻言,左柏杨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两分,摆了摆手。
“嗯,去叫他进来吧,就说我们要回去了。”
晴彩微微一怔,回过神后,连忙应了声是,跑到院门口去叫杨展了。
听到晴彩说,左柏杨叫他进去,他们准备回左家了,杨展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左柏杨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渐渐的开始接受他了。
否则的话,左柏杨大可以直接叫寺庙里的人抬小轿送左安安下山,而不是叫他进去,给他这个机会。
大步走进院子,看到左柏杨夫妻站在院里,似乎在说着什么,禅房的门敞开着,杨展走到两人面前,拱手抱拳。
“伯父要现在回左家?确定不用等伯母她们明天上完香再走吗?”
左柏杨摆摆手,面对杨展时,态度软了些,口气也没有直接那么冲了。
“无妨,我原本也没打算叫她们来上香,最近京都是非多,你和安安又处在风口浪尖上,还是早早回去的好,免得招人非议。”
而且,明天早上上山的香客不知道多少,到时候要是被人看到安安被杨展抱下山,还不得满京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他怎么也得鼓着女儿的名节才行啊!
左柏杨闷闷的想,心里却已经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明天下山的话,左安安根本不需要杨展抱下山。
来虔心寺上香的达官贵人家眷不少,山上备用的小轿多着,此刻,却被他给忘到脑后了。
至于杨展,他自然是记得的。
可是,他好不容易等到左柏杨松口,好不容易有机会跟他们“和平”相处,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对着左柏杨点了点头,杨展转身走向禅房。
转身的瞬间,他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禅房里,左安安笑盈盈的注视着大步走进来的高大身影,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看样子,你这个苦力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怎么样?要不要我让晴彩去找个小轿来?”
杨展在她面前站定,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儿的情绪。
“为了满足你想要尽快嫁给我的愿望,我这个苦力,就算是再苦,也得坚持下去啊。”
左安安脸颊上,噌的一下红了!
她倔强的微抬着头,双手一握,别扭的轻咳了声,语气坚硬的反驳着。
“咳!谁急着嫁给你啦?你要不嫌累,那你就继续吧!反正费力气受累的又不是我,但回头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先前左柏杨说让杨展带她下山时,左安安心里还有些意外。
她的确是打算趁着这次机会,让杨展在自家父亲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最好是能让自家父亲稍稍松口。
但他说这话之前,左安安都还没来得及说。
温颖毓看他们在说正事儿,也一直没有开口为杨展说好话。
两人都没想到,最终主动提起的,会是左柏杨本人。
不过母女俩也明白,左柏杨这怕是已经松口了,只是还嘴硬的不肯承认,便顺着他的意思来了!
杨展屈膝蹲在左安安面前,双手穿过她腋下和腿窝,毫不费力的将她稳稳抱起。
看到左安安动作熟练的抬手圈住自己的脖颈,杨展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心情大好的他,抱着左安安大步走向屋外。
…
自从左柏杨不在直接反对杨展和左安安接触后,杨展每天都会堂而皇之的去左家陪左安安说说话。
两人的感情,就像是渐渐变暖的天气一样,逐渐升温。
而祁阳帝对于酒楼说书人的事情,也给了杨展一个所谓的交代。将那说书人全家流放。
至于说书人背后的势力,祁阳帝推到了太子一派的一名文官身上,将对方革职查办,没两天,那人便死在了刑部大牢里。
对于这样的处理,杨展明知祁阳帝是在推诿,却默默的接受了。
京都没有了这些传言,但坊间的那些小消息却一个接着一个。
看似风平浪静的京都里,暗藏了无数的暗流。
时间就在这样紧张而又平静的情况下,慢慢的流逝,转眼,已经是六月底了。
这天上午,琉璎小筑里。
左安安惬意的捧着一碗冰镇过后的酸梅汤,半躺在铺着上等冰丝席的软塌上,靠在轩窗前。
旁边不远处分别放置着几盆大块儿的冰,如走马灯般的扇子,正慢慢旋转着,扇出丝丝凉透心的凉风。
软榻上的人儿,梳着流苏髻,发间插着两支简单的兰花流苏簪子,一袭月蓝色对襟兰花纱裙,内里衬着纯白的冰丝底衫,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云丝绣花短锦靴。
晴彩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柄六棱纱扇,正时不时的给她扇着风。
“主子,这么热的天气,你怎么不趁早出去巡视,过了午后,外边日头正足,实在不适合出门啊。”
今天是左安安和杨展约好去窑厂的日子。
自从上次在花月堂看到左安安烧制的白骨瓷后,杨展就一直惦记着,让左安安特意给他烧制一样东西。
早前天气还适宜的时候,左安安的脚伤为好,又忙着应付上面的那些诡计,两人就将这件事给搁下了。
前两天窑厂那边刚好送一批新瓷来给左安安过目,刚好杨展也在。
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时都很体贴的杨展,竟然忽然间提起了这事儿,还问左安安什么时候能让他看到东西。
这不,左安安就说今天去窑厂。
左安安喝了口酸梅汤,整个人透心凉啊。
惬意的眯了眯眼睛,左安安笑道:“外面这天气,能跟窑厂比吗?左右也是要出去的,也不在乎这一会儿了。”
话虽如此,但晴彩不知道的是,不是她不想早点儿出门,而是杨展那边有些事情耽搁了,这会儿还不得空呢!
晴彩不知道情况,听到左安安的语气,就知道她不愿多说,就安静的站在旁边给她扇风。
一个时辰后,风尘仆仆的杨展出现在了琉璎小筑里。
他抱歉的看着左安安:“是不是等了很久?外头天气热得很,要不,咱们改天再去吧?”
左安安吸了吸鼻子,凑到他身边嗅了嗅。
确定他身上只有那股淡淡的,如阳光般的味道外,再无其他,这才站起身,两手一拍。
“不用了,改天不也还是这么热,走吧。”
被她的动作逗得发笑,杨展抬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放心吧,说好了要陪你去窑厂的,我怎么会让自己有事。那些人都解决好了,如果不出意外,过几天云湘雅苑就该收到朝廷的正式邀请了。”
杨展之所以来得晚,是因为祁阳帝那边对逆字号动手了,杨展带人去处理去了。
逆字号虽然一直都是风逆在打理,手底下也有一批不错的人手,但对上皇室暗卫,还是有些捉襟见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