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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
一声凄厉的羊叫刺入耳鼓,一道雪白的影子闪电般从甬道尽头扑向了这座冰室敞开的石门。【必去阁 www.bequge.live】郭樵却依然故我,不为所动。
那一道白影距离石门一丈远之时,突然掉头转向,又闪电般飞驰而去。
显然它只是骚扰郭樵的心神,却畏惧他威猛犀利的裂天七杀一击,并不敢接近郭樵。郭樵虽然表面凝固不动,心神却被分走几分,小白那颗刚刚融化的心陡然震颤了一下,搏动出现了明显的衰减。
郭樵赶紧凝聚精力,加速了掌心的内力,开始强势注入,改变了刚刚的那一种舒缓轻柔的注入。对手已发动了攻击,他不能这样虚耗下去,必须快速解除冰封。
“咩——”
“咩——”
......
那一道白影逃离的快,回来的更快。它开始疯狂的在甬道里来回飞窜,随时都准备朝郭樵出手,可是却又迟迟不肯出手。
“噢——”郭樵一声愤怒的长号,放弃了融化冰山,飞身滑出了冰室,手中柴刀一闪,黑暗中一片血红崩出。
那一道白影一分为二,一半软软地倒毙在地,另一半却如一道白光闪电而去。郭樵出刀一刻感觉不对,已无法收住那一刀的犀利。
他飞身奔突过去,却发现白发银须的三阳道长已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咽喉已被他刚才裂天一斩斩断。
“咯咯咯,郭大哥,好厉害的裂天杀,小妹差一点就被你斩断了魂魄。”黑洞深处传来一阵清脆而诡异的笑声。
显然她就是昨日偶遇的成年后的“小白”,也就是三阳道长所言的九幽冰狐。
郭樵闪电出手,一只粗厚的手掌扼住了三阳道长冒血的喉咙裂口,三阳道长双目爆出,挣扎着挤出几个字:“快救白......白马。”
每挤出一个字,鲜血就冲出郭樵的五指喷射出来,挤出几个字之后便彻底耗尽了元气,脑袋歪在了一边。
郭樵双目充血,凄厉的一声长啸:“你出来!”
声动地穴,整个古树地穴都在长啸中震颤了一下,郭樵长啸一刻,已闪电般窜入了那一条通往树下主洞的幽深暗道。
窜出暗道,进入主洞一刻裂天斩刀已闪电般杀入了另外一条岔道。
刚刚他一声暴怒长啸,躲在那一条通道深处的一颗心被长啸震慑,轻轻颤抖了一下,他已捕捉到那一丝震颤,闪电般追击而至。
吱——
一声凄厉的惨嚎,一道白影被刀光惊起,朝着洞穴深处仓皇而逃。郭樵飞身死死地追踪而上,洞穴虽然窄小,却并没有被飞窜的白影拉下多少,狭窄的洞穴内飘散着一丝淡淡的血腥臭味,郭樵已判断出刚才那一刀已经斩伤了那道白影,她支持不了太久。【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一道炫目之光直刺郭樵双目,他急忙举刀遮蔽。就在他遮蔽一刻,那一道白影已经窜出了暗道,原来这是一处通往外界的洞穴出口。
一阵清爽的山风扑入洞穴,郭樵深吸一口气,一个飞窜窜出了洞穴。却发现外面已是夕阳西下,余晖染红了整个山林,那一只逃窜的白影已经踪迹皆无。
郭樵鼻息一嗅,循着那一丝被山风吹散的血腥味道几个飞纵,转到了一处灌木之后。一张撕裂的雪白狐狸皮凌乱地丢弃在草丛,尾巴处已经被斩断,依然滴滴答答的滴着血滴......
显然刚才逃窜的是一只白狐,被他闪电一击斩断了狐狸尾巴。
尾巴被斩断,皮毛已撕裂,那么她的肉身呢?
血腥味道,狐骚味道到此处戛然而止,郭樵伫立夕阳之下,目光环顾一圈,山林一片血红,并无半点痕迹。
一阵马儿嘶鸣,郭樵顺着声音望过去。却发现远处的那一株参天古树之下,居然有一匹雪一样的白马,正前蹄飞扬,冲着他这边嘶鸣。
快救白马?
三阳道长临死一刻迸出的几个字立刻在他脑袋闪现。郭樵飞身而起,一个飞纵直奔那颗千年古树。他一路追踪白狐,已被她引到了几里地外的一处山林深处,远离了那一株古树。
一道白影窜起,一个雪白的身影赶在他前面跨上了白马,那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身影,一双修长的腿死死地夹了白马。白马挣扎了一下,被她双腿一夹,立刻失去了抗拒之力,乖乖的听从了她的驱使,驮着那一道身影闪电般朝着山坡下飞驰而去。
郭樵飞身落在古木之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骑着白马拐上了日出大道,背着一片夕阳,朝着山谷之外的中原腹地飞驰而去。
郭樵判断以他的双腿飞奔,已无法追逐那匹白马。只得踩着夕阳离开荒废的梵烟阁,进入了古树镇。站在那条横贯古树镇的东西大道,一轮红日正挂在通往日落方向的大道尽头,仿佛一枚燃烧的巨大火球。
日未落,古树镇已经冷冷清清,没了一丝人迹,家家户户关门闭户,陷入了死一般寂静。站在死寂的古树镇中央,郭樵已从那种死寂之中感觉到了一种恐慌,来自古树镇居民心中的恐慌。
咩——
一声凄厉的羊叫,打破了夕阳下的死寂。一只老山羊出现在日落大道上,朝着日落方向缓缓而去,孤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渐渐消失在一片落日余晖之间.......
炭火熊熊,映红了郭樵黝黑的脸,也映红了小顾苍白的脸。
“我看到了小白。”郭樵喝下一大碗酒,抹了一把嘴角,终于开口说话。
“嗯,她还好吗?”小顾脸色一变,故作冷淡地板应了一句。
“7年前,伤害你的那个女孩并不是小白,是一只妖狐,九幽冰狐。”郭樵抬眼看着小顾苍白的脸,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他。
“她没有伤害我,那一刻我是愿意的。”小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润,目光里闪烁一种奇异的光彩。
郭樵默然无语,默默的端起了一碗酒喝了下去。
“一切冤孽都是缘于我身上与生俱来的先天之香。7年前,九幽冰狐化身小白接近我,是为了得到先天之香的润泽。7年来,陆续上门的各路妖孽也都是奔着我的先天之香。”小顾一脸忧郁,裹着一件厚厚的貂皮大氅,斜斜靠着松软的软榻上,一只苍白的手捏起一小杯酒,轻轻的送入了苍白的嘴唇。
“先天之香?”郭樵疑惑的追问,他只知道小顾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却是第一次听他提起。
“天香小筑是香料世家,世世代代以贩卖配制各种香粉,香水谋生。顾家的人常年受香料熏染,身体肌肤被香气浸润,个个都有一身香气。
不过,这只是后天熏染之香,只是一种表层之香,并非骨肉之香。
到了我爹这一代,他对家传之学更是痴迷,总想在祖传之法上有所突破,创造一种与生俱来的先天之香。于是他便在我娘怀上我之后,终日让我娘坐浴香水之中,接受香水熏蒸;居住之处香雾缭绕不断,连食物饮水都加入了可食用之香料。
据说我出生的时侯,奇香扑鼻,香气萦绕山庄,终日不散。
我爹一世心血创造了先天之香,却搭上了我娘的一条性命,在我出世一刻,她便香消玉殒。”小顾面无表情的幽幽说着,说到伤感处已是泪眼朦胧。
郭樵默默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他对于顾长枫这种丧心病狂的做法很不以为然,可是他毕竟是小顾的亲爹,作为外人,不好当着小顾的面指责。
“九幽冰狐乃天生狐媚一族,就算她修炼千年,修得了一副人形,可她身上的狐臭之味却是与生俱来,任何修炼之法都无法祛除。她选择地下冰寒之处修炼,就是想用冰寒之气祛除她身上的狐臭,可惜寒气只是抑制臭味散播,却无法从根本祛除。
化身人形之后,天性妖媚的她自然会勾引一些书生少爷,可身上狐臭之味却让那些书生少爷难以消受,她只能借助天香小筑配制的香料涂抹其表,掩盖天生之狐臭之气。
她接近我,也是受江湖术士欺骗,以为与我交合,便可承受香精润泽,先天之香就会进入她的肌体,可以祛除她的先天狐臭。”小顾稍微休整一下情绪,继续娓娓道来,渐渐接近了梵烟谷妖孽云集的真相。
“所以自从九幽冰狐之后,梵烟谷内妖孽聚集,都是奔着你的先天之香而来?”郭樵面色凝重,一个沉重的负担压在了他心头。
小顾的一身先天奇香已经引来万妖垂涎,那么作为他的大哥,必须要贴身保护他,驱逐试图接近他的八方妖孽。
可是这样的贴身保护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辈子。
“妖孽围绕天香小筑,也并非从那时起,天香小筑的香料客户群本就是七成妖魅,三成权贵。只有这两类吸取人群血汗的客户,才有足够的财力常年使用天香小筑珍贵的奇香之粉,奇香之水。
天香小筑既然做这种生意,门下之人自然也通晓一些奇门道术,足以抵御邪魔外道的侵入。所以垂涎先天之香的都是一些道法高深的千年老妖,普通的妖魅根本不敢痴心妄想。
自从九幽冰狐之后,我便被接回山庄保护起来,从未走出山庄半步。7年来一直平安无事,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一股强大的魔力借助梦境侵入,试图在梦中攫取我体内的先天之香。
小弟连续一月,夜夜陷入噩梦,情急之下居然勾连起多年前的少年往事,在梦中传话将纵横逍遥的郭大哥召唤回来,拖累大哥陷入了这场劫难。”小顾说到动情处,一脸愧疚,端起一小杯酒一饮而尽。
“小顾,你多心了。是我太粗心放纵,这些年一直只顾自己逍遥,没想到当年我一怒而去,却让你独自承担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现在我回到了梵烟谷,一定要降妖除魔,扫清梵烟谷的妖雾,还古树镇一个清静安宁,还你和小白一个清静安宁。”见小顾因为牵扯自己而愧疚,郭樵立刻义正词严,大义凛然起来。
“郭大哥,你错了,小白喜欢的人是你。7年前跟我山林野合的是化身小白的九幽冰狐,不是小白。”说起小白,小顾眼神黯淡,主动将她让给了郭樵。
7年前,因为他抢了小白,才气走了郭大哥,这份愧疚他一直深埋在心底。
“你的判断没错,小白被九幽冰狐冰封在古树之下的洞穴深处,已经冰封了7年。明日一早我会再次深入洞穴,将她救出来带到你身边。”郭樵淡淡一笑,当面许下了一个承诺。
这些年他纵横江湖,铁血拼杀,心中早已没有了儿女私情。
他是一个独行江湖的浪子,只有心中了无牵挂的人才可以独自纵横,快意搏杀。一旦心中有了牵挂,他就得退出精彩江湖人生,过一种隐居的平凡生活。
“冰封7年?”小顾失声惊呼,几乎从软榻栽下来。
“冰封7年,她依然是昔日的年纪模样,我今天已化解她冰封的心脉,若不是九幽冰狐干扰,已将她从冰封之中解脱。
你放心,她依然在冰封之内,九幽冰狐已逃离梵烟谷,除了我无人可以解除冰封,那些山林妖魅伤不到她。明日一早我便将她彻底化去冰封,将她带出古树地穴,带到你身边。”郭樵一把扶住了小顾,捏着他冰冷柔软的小手,将他轻轻靠入了身后的一对松软棉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