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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儿,那个玄毒的慢性毒药虽然慢了一些,不过还是能够奏效的,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至于你不想让明月小贱种去皇廷赴宴,这个好办,我已经另外吩咐冰雁拿着冰肌散给那个小贱种了…”
说到这里,拓跋臻珍眸色阴狠无限,抱着赫连玄语,“玄语,你放心,母亲比你更不愿意让明月那个小贱赴中秋宫宴!就算经大公主首肯又如何,赫连明月去不了,才是正经!”
“冰肌散?是那种一不小心涂抹在肌肤上,起那种大脓疮疹子,需要用半年时间才能够治愈的药物?”
赫连玄语看惯了大夫人平日里如何害人的,所以也见识了不少毒物。【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正是。”大夫人点点头,“所以,女儿你放心吧,到时候赫连明月那个小贱种去不成,岂不是要落在你的头上了!中秋宫宴可是极好的定允太公侯亲宴,关乎你未来的前途,母亲怎么可能让赫连明月那个小贱种得逞!哼!区区一个洗脚婢生的卑贱庶女!哪能够越过我家玄语!真是痴人说梦!”
定允太公侯比慢性毒药玄毒别名百花障而言,这种冰肌散见效快,不用一个时辰马上会起大脓疮红疹,看上去极为恶心的呢。
想想一个大家闺月没事脸蛋有这样的东西,非把未来夫婿吓得阳痿不可。
大夫人跟前这见效快的东西名唤冰机散,由冰雁转交给明月,可就要变成另外一个名头,唤作远黛白云霜。
这一听上去便是好东西,前世的明月一定是会用,此生绝不会用的,大夫人给予的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大夫人给的?还是有毒吧。”明月对冰雁递来的东西很是好奇。
“大夫人说了,让我给小姐您的时候,说这个东西唤作远黛白云霜,实际上这具体名为冰肌散,谁若是沾染上一点,肌肤会起一大片的脓疮疹子,到时候二小姐您就不能……”
没等冰雁说完。
林姨娘听此言无比气愤得紧,“大夫人可真够恶毒的呢!都被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剥夺掌事之权仍不知悔改呢!眼下距离中秋宫宴的日子一天天迫近,明月身上倘若染上这样的病症!还怎么进宫?”
“是呀,大夫人真够用心良苦的呢。”
明月倒是清风一笑,毫无在意的样子,转而对林姨娘,“姨娘,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鎏飞院,想大姐和母亲都在吧,我应该去好生谢谢她们二位。”
“怎么?你真要去?”
说道真的要单独对峙大夫人和大小姐母女,林姨娘不免为明月担心。
“前面看路吧。”
赫连明月冷冽的目光扫过冰雁,满满的决绝,那目光太过耀目,冰雁丫头想要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白浅沫儿自然陪同前往。
踏入鎏飞院,赫连明月听到大夫人和大姐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竟然笑得很是开心,想必又在编排算计自己和林姨娘的吧,要不然,明月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她们母女两开心到这样的地步。【必去阁 www.bequge.live】
“给母亲大姐请安了。”明月浅浅一笑,清雅得站在那,仿佛绝世而立的清淡美姝,定允太公侯比之下,满头插金绕翠的赫连玄语倒是显得庸俗不堪。
看着赫连明月这个小贱人,才静静一站,就把玄语女儿给比下去,大夫人心口又裂出一道口子,淌出血水来。
“你来做甚?”赫连玄语警惕得看向赫连明月,她也早已不似当初那个任凭拿捏的赫连明月了。
赫连明月抿唇讥讽得笑,“怎么?大姐是被林姨娘克扣银钱克扣怕了,所以妹妹来了,大姐就怕成这样?”
“谁害怕?我才不害怕!赫连明月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罢!”
赫连玄语不定允太公侯信在她母亲拓跋臻珍的地盘,赫连明月想要捣鼓什么幺蛾子。
“是呢,明月应该担心自个儿。”明月深以为然,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她也不会亲自率着白浅沫儿到鎏飞院这个鬼地方了。
当着大夫人的面,赫连明月掏出冰肌散示于她们,“多谢大夫人赏赐的远黛白云霜,女儿也用了,效果真真是不错的呢。”
“是吗?这样就好。”
大夫人高兴得就等着赫连明月的脸生出脓疮红疹,到时候她脸蛋近乎毁容看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是否还敢将她带上中秋宫宴之上,除非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愿意所有人都来嘲笑赫连府满门!
赫连玄语听到这个消息,转怒为喜,盯着赫连明月的眼睛,就好像一个好好姐姐的模样儿,“真的吗?明月妹妹!真的好用吗?那你得多用一些的呢,这是母亲的心意!”
“是呀,母亲的心意自然不敢拂呢。”明月心想你们两个母女当我傻呢,旋儿赫连明月事先将自己的手指间涂满金蚕蛊的手,打开所谓的远黛白云霜盒子,砌出一点膏粉来,然后越兑越多,趁着赫连玄语大意,就这样全部抹在赫连玄语的脸蛋,就…就当着大夫人的面!
拓跋臻珍暴怒,“赫连明月你这是做什么啊啊啊!!”
“母亲,我哪里做什么,左不过是跟玄语大姐一起分享母亲的远黛白云霜,怎么了,母亲?莫非母亲你赠与女儿的远黛白云霜有其他问题不成?”
赫连明月几乎是将一整盒那个劳什子远黛白云霜全弄在赫连玄语脸上,当然其中还添加了一些明月独家秘制的金蚕蛊毒,弄得赫连玄语大叫起来,“啊!啊!啊!我要毁容了!我要毁容了!这…这该死的冰肌散!”
由于赫连玄语脸蛋上除了满满的冰肌散之外,还被明月勾兑了不少金蚕蛊,所以赫连玄语脸上很快长出脓疮红疹,那爆出来的脓疮好像下一秒要饱涨,喷射出脓疮汁水一般,看上去,何其之恶心!
“赫连明月你这个死贱人!你用冰肌散害我!”
赫连玄语两只手捧着小脸蛋儿,她曾经被陶国华京城誉为天下第一美人儿,有着倾国之美貌,绝世之风姿。
眼下却是脓疮暴突,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令人恶心的东西,就连赫连玄语身边两个丫头新茗新妆,也在一旁呕吐不已,看看浣芬丫头,雨墨丫头,李妈妈和司马嬷嬷更是如此,现在整个鎏飞院下人们看到大小姐这个样子,纷纷作呕。
真的是太恶心了。
明月身后的白浅和沫儿都不敢用眼睛去看了。
“哎呀!”
赫连明月很是痛心疾首得指着大夫人吼道,“母亲!原来那不是远黛白云霜!竟然是害死脸蛋长脓疮的冰肌散啊!母亲啊!你害死我也倒罢了!你怎么可以害玄语大姐呀!玄语大姐以后顶着这样的脓疮嘴脸!这辈子别想嫁出去了呀!”
之前说了,中了冰肌散的人,要在半年之内好生修养,才能够将脸上的脓疮给治愈,至于留下疤痕与否,这又是另外的事情了,所以明月说玄语这辈子别想嫁出去,也是可能的。
“你…”大夫人没想到自己作茧自缚,那个冰肌散原本是给赫连明月这个小贱人准备的,万万没有想到,现在脓疮却长在赫连玄语的脸上,定允太公侯看之下,此间的玄语女儿比明月丑陋一千倍一万倍!
就连大夫人也无法直视,狠狠指着赫连明月狂骂,“赫连明月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从中下毒害玄语我儿的!赫连明月!你这是找死!”
“真是好笑!这冰肌散原本是母亲给我的,怎么就变成了是我下毒害大姐的呢。”
明月故作单纯得转了转眼珠儿,旋儿什么都明白了似的,突然间就给顿悟,“哦!我知道了!原来母亲是要故意害我的呀!害我不成!阴差阳错害了大姐!母亲啊!你说你身为嫡母!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呀!”
“何事如此吵闹,什么黑不黑的……这…这是怎么回事……”
定允太公侯国赫连江空一只脚踏入上房,就看见赫连玄语脸上一片脓疮,那脓血几乎要爆裂而出,叫人狂呕,就连赫连玄语的脖子,手臂,只要露出来的地方,全都有,只怕这样的东西犹如瘟疫一般,恐怖如斯,只怕玄语身上没有半点好肉。
大夫人的脸色无比扭曲,至少明月看起来,非常恶心的那种鬼脸,趁着大夫人恶人先告状,明月抢先开口,“大姐是中了母亲亲手下的冰肌散之毒,所以才这样的!”
大夫人她,一直坚信赫连明月一定下了其他的毒素,要不然冰肌散哪里能这么快迸发出来,冰肌散还要讲求药效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药效这么快,快到迅雷掩耳之速了。
“贱人!”
定允太公侯国听此言里面就气炸了,疯狂给拓跋臻珍一个巴掌,拓跋臻珍被打得直往后退。
“定允太公侯爷…不是妾身…”拓跋臻珍委屈了个跟什么。
明月继续说道,“父亲!这冰肌散是母亲让冰雁丫头给女儿,女儿为了专程答谢母亲和大姐,心想着这样好的东西,一定要跟大姐分享的,谁知道,女儿一抹在大姐脸上,大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呀!父亲!你说说看!母亲的心黑不黑!她原本是想要害我这个软弱的庶女呀。”
什么话都给明月自己说了,拓跋臻珍却是半个屁也憋不出来,还软弱的庶女,如果赫连明月现在“软弱”,那一直低着头的大夫人此刻像什么?像一头落水狗?
那赫连玄语两只手捂住脸,更是想死的心思都有。
“定允太公侯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呀……”
大夫人尽量为自己辩解,不过定允太公侯国能不能听得进去,还是另外一回事。
长年行走朝堂之上,再傻再蠢的人,也都可以从拓跋臻珍与赫连明月二人之间的言语争锋之中,听出孰真孰假来。
更何况,是此间擅长谋权谋国的定允太公侯国大人赫连江空!
“通通给我闭嘴!”
此刻的赫连江空是谁的话都不想听,招来堂下那个小丫鬟冰雁,“你说,这劳什子,是不是大夫人给二小姐的?”
“这……”
冰雁怯懦怯懦得两手抓捏着裙摆,她该如何去说,又怎么说,平生第一次暴露在定允太公侯国大人言辞厉色氛围之中,不是她一个小小府中婢子可以担待得起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膝盖一软,就这么跪下来,“定允太公侯爷饶恕奴婢吧。”
“说!说出来!本定允太公侯或许可以饶恕你!若是不说趁早发卖了你!留你何用!”
定允太公侯国虎瞪她一眼,叫冰雁如坠冰窟,她值得自己再不说,便是两头都讨不了好。想到这里,自己若是一个说不好,彻底得罪了大夫人和二小姐两头,到时候,这定允太公侯国府还有她来日的容身之处吗?
“定允太公侯爷饶命啊……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冰雁也是不傻的,她想要置身度外。
“赫连福,扔去角隅杖毙了这个孽障,看她还说不说!”
定允太公侯国命令赫连福管家做事。
杖毙犯错下人,在偌大的定允太公侯国府邸可以说得上一件稀松寻常事,这事只要赫连福管加挥一挥手指头,就用家丁执棒涌入上房。
这一拖出去,只怕是冰雁身首异处的呀!
瞧着大夫人丝毫未曾为自己开脱的意思,然则明月二小姐则是不一样,投递过来的,是二小姐明月是殷切目光,“冰雁,你快说呀!若说了实话!定允太公侯父也会保你的!”
“冰雁,你可不要乱说话!”大夫人丢过去一个狠戾的芒光。
吓得冰雁浑身发抖,没有一处是好肉,霎时间头磕在地板上,哒哒哒,对着定允太公侯国,“定允太公侯爷,奴婢,奴婢只知道这东西是大夫人交给奴婢,然后让奴婢转交给二小姐,其余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胡说!”
赫连玄语何等聪明人,如果真的按照冰雁死丫头这么说,哪怕寻常人用脚趾头想一想,肯定是大夫人下毒给二小姐,然后,二小姐又将那东西给自己涂抹,这完全坐实了一个作茧自缚的罪名,所以,为母亲开脱,只能这么说,“父亲!那什么冰肌散!女儿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冰肌散!想必母亲也是不知道的!就算有!也是冰雁这个死丫头偷盗来的,然后以母亲的名义送给二妹的!”
“哦……”定允太公侯国微微皱眉,看起来此间,还是别有一番隐情的。
大夫人连连点头称是,“是呀,是呀,玄语的话,也正是妾身所要说的!那冰肌散并不是我叫冰雁拿给明月的,妾身也不知道那冰肌散是何物,一切,一切都是冰雁这个贱婢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