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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兵留下了一个四人团队监视李诗雅,她只得按兵不动,熬到那群人认为自己早就逃之夭夭,转头离开。【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她听见一个人说:“好像那边不太需要我们,我们先回去吧。”
另一个答道:“趁早回去好,我们破坏了道路,一会儿有人发现不对劲就麻烦了。”
李诗雅一路尾随,看着他们上了道路上仅剩的一辆汽车后扬长而去。
她打开手机,凌迁回复说跟来b国的手下正在积极探索,但是江羽爵的手机被扔了,追踪手机显示的地址与李诗雅的地址一致。
李诗雅万分后悔地捶了两下自己的头,她就不该兜风,一个人也不带就往这边跑。
抑制住像在打鼓一般的心跳,李诗雅揪着衣服胸口处的位置。
这是一条单行道,他们的车子消失了,要么往山庄走了,要么就是往回走了。
离开的人说“那边”,也就是说很可能跟“回去”是反方向,而且回去的话那么多人的车队也很引人注目。
李诗雅朝山庄的方向看去,只见前进那一侧车道边缘的掉落了不少被碾过的花朵。
如果他们的另一波人往山庄去了,又是两车并行,在狭窄的道路中为了不摩擦势必会向两旁分开,后视镜就势必蹭到花丛把花朵刮下来。
在山庄!
李诗雅有九成把握,她低头打字,告诉凌迁:追踪我的信号,我先去找江羽爵。
说罢,她就把手机揣进兜里,朝山庄方向狂奔而去。
凌迁接收到信息第一时间就转告给江羽爵的手下,随后连发十条劝她不要冲动的话语,都没有收到回复。
他啧了一声,烦闷地想要把手机摔在地板上:“你们还真是一对,都那么喜欢胡来。”
幸运的是李诗雅跑到小腿酸痛后眼尖地瞧见了倒在花丛中的一辆电瓶车,她把电瓶车扶到路上,试着发动了一下,惊喜地发现它还有电。【56书屋 www.56book.cc】
赶到山庄时李诗雅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出头。
所幸手机还有电,能够用翻译器,她伪装跟男朋友走丢了四处打听,可无论是询问江羽爵的特征还是那群雇佣兵的特征,都没人看到过。
一位好心的大娘指着一条斜坡说道:“不会是上山了吧?最近修路,应该没人会去。”
一位大爷闻声走来,满眼担忧:“刚才有一辆黑色的车上了山,我拦住他们,他们说他们就是来检查道路情况的,但我看着不像好人。”
李诗雅向他们道谢,骑着电瓶车上山,听见身后传来轮胎摩擦道路的声音,立刻下车,抬着电瓶车钻进山林。
由于动作太过慌忙,以至于电瓶车摔下了山崖。
李诗雅无心去管,聚精会神地看向车窗,太阳光洒落下来,她只被反射的光刺痛了眼,未能看清里面的人。
怎么还有人上山——幕后黑手?
李诗雅手心泌出了汗,加快步伐在沿着山林追车。
他不会是来对江羽爵动手的吧?
要赶在他之前找到江羽爵!
李诗雅咬着下唇,奔跑着,间隙中与那辆雇佣兵的黑色车辆擦身而过,对方没有看见粗壮树干后闪动的人影,而李诗雅却瞥见车内没有江羽爵。
她来到警察围起的栏杆前,喘了几口气,正思考江羽爵到底被藏在哪,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争吵声。
李诗雅追寻着声音的方向,钻入一条幽深的小径,看见了一个山洞。
“你非要逼我说出口是吧?好,那我就说,你最好是表现出悔过的样子,不然我先卸掉你一只手再把你绑回a国去谢罪!”伴随着回声的话语回荡在李诗雅耳畔。
声音的主人是谁她再清楚不过。
她的脚步一顿,伫立在了原地。
真的是李言故。
除了鼻尖涌上的酸涩,李诗雅感到更多的是读作“果然奇迹不会发生”的感觉,无论她再怎么忽视摆在面前的可疑证据,确凿的铁证终究是会找上门来。
心中对江羽爵的担忧在短暂地离场后迅速压倒其他的顾虑,李诗雅脱掉鞋子防止打草惊蛇,迈着小心的步伐缩着身子进入山洞。
如果弟弟真的误入歧途,她做姐姐的有义务教育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在她拐弯之前,李言故开口道:“你派来的那位卧底,王守财,他对姐姐……”
李诗雅再次定在了原地,洞口照进来的阳光烘烤着她的背,她却觉得从心脏流出冰凉的血液,仿佛置身寒冬。
李言故在说什么胡话?
这一定不是真的,而是有人教唆他的!一定是这样的!
李言故的话讲完后过了一会儿,李诗雅才稍微回过神来,她摩擦着自己的手臂,像是被恶魔纠缠住,脑子里不断地闪过被王守财欺负的画面。
明明这样的噩梦,已经许久不做了,怎么在白天还会找上门来呢?
她也顾不得里头是否危险,扶着山壁站起身,快步走到里头。
李言故和江羽爵感受到洞内忽然昏暗了,齐刷刷往拐角看去,见到李诗雅都震惊不已。
二人不约而同地在想:李诗雅是不是听到了?她在想些什么?
李诗雅的双脚发软,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然而她还是笔挺地站着。
江羽爵想说话,干燥的嘴唇因为他张开的举动咧开一条缝,带来丝丝痛意。
李诗雅比他更早行动,凑到李言故跟前抓着他的两只手:“谁跟你说这些的?谁骗你的?谁教唆你跟江羽爵讲这些的?”
李言故在她激动的行为下上半身摇晃不已,本就宕机的脑袋更加糊涂:“姐,我……姐你冷静一下。”
李诗雅见他说不上话来,把他一推,李言故往后踉跄了几步。
她转身俯视江羽爵,脚刚迈出半步后便犹豫了,似是近乡情怯,尔后才以迟钝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他面前,蹲下身。
琥珀色的瞳孔是一片死寂的潭水,窝着浓厚的失望与悲伤。
嘴唇的一张一合在他眼中变成慢动作,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扎在他心头的刺:“王守财是你的人吗?”
她没有说李言故口中王守财做的事都是假的,而是问他王守财是不是他的手下,让李言故的话变成板上钉钉的真相。
江羽爵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掐灭。
他此时以一种卑微的姿态跪在地上,双手被捆绑到身后,蒙眼的布挂在脖子传来愈发清晰的刺挠的触感,好像下一秒就要化作索命的绳索。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他此时的动作与求饶或是赎罪的犯人没有区别。
但是他的罪能得到赦免吗?
怕是不能了。
“你怎么不说话?”李诗雅能够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可每个字都是抖的:“你说啊。”
李言故一阵心疼,握住李诗雅肩头:“他默认了,姐,这种人不值得你难过。”
李诗雅站起身,把他推倒在地上,语气冲动:“谁让你说话了!”
她又重新蹲回江羽爵面前,刚才激动的行为令泪水没有忍住,凝聚在眼眶:“你说他不是你的人,你说我就信。”
她的语气温柔中带着讨好的意味。
李诗雅一边感性地脱口而出这句话,一边理性地认为说出这种话的自己脑子肯定不正常了。
到底是不是,其实她早已心里有数,不是吗?无论江羽爵回答了什么,她大概都会做出一样的反应。
“他……”江羽爵不想撕开残忍的真相,又无法对李诗雅撒谎:“是我的人。”
他终于还是剖开了自己的胸腔,露出血肉,让闻腥而来的虫子啃食得如火燎般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