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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雅对于房屋装修没有什么巧思,只吩咐装修工人按照未被烧焦的另一半部分一比一复制。【必去阁 www.bequge.live】
现在被大火破坏的房子已经装修得焕然一新,只是甲醛味道还没散尽,她戴了个口罩,上了楼,用手机拍下妹妹平时用的润肤乳和护手霜等护肤品。
她一边离开一边用手机识图购买,忽地记起一件事。
那真是非常久远的事了。
李诗雅扎进另一间房,从最底下柜子被层层衣服覆盖住的暗格里头取出一件西装外套,若仔细看,会发现衣服上有一块地方颜色要更深一些。
这是当年凌迁把她抱去医务室时给她披上的那一件,她带回基地后洗了很久,可惜没能洗去那片酒渍。
她应该登门感谢人家的,但是……总觉得,跟他讲也不太合适。
李诗雅为难地坐在地板上,绞尽脑汁才想出邮寄衣服附带匿名感谢信的方法。
好!就这么干吧!
作为一个行动派,李诗雅当即把衣服带上,让司机载她去了市中心,买了一个精致的贺卡。
原本她想着给凌迁买点贵重礼物当感谢,可她觉得以凌迁的财力那肯定什么都不缺,她不必多此一举。
更何况她现在花的钱也不是自己的钱,是江羽爵的钱,江羽爵要是知道自己的钱被用去给凌迁买礼物,估计不会很高兴。
将衣服连同贺卡寄出去后,李诗雅感觉肩膀一轻,又了结了一桩心愿,高高兴兴地回家去。
刚一进门,她就看到桌上摆着两碟清蒸鱼,好奇地问了一嘴:“今天是有客人来吗?怎么那么丰盛啊。”
趴在桌子上一蹶不振的江羽澈猛然抬起头来,两眼放光地给她递上一双筷子:“来来来,新鲜热辣刚出炉,你尝尝哪个更好吃。”
李诗雅不为他怪异的神色所扰,接过筷子先是夹了右边那一碟,鱼肉鲜嫩无刺,再一夹右边的……
“呕。”鱼肉刚入口,李诗雅就奔去垃圾桶前吐了出来。
真的不是她没礼貌啊!这不是给人吃的吧!
李诗雅相信自己现在的脸色应该难看得像是看了极度血腥恐怖的影片一样:“怎么这么腥啊?”
江羽爵从厨房端了两碟菜出来,埋怨道:“我早跟你说了你钓的那条鱼不能清蒸,要做重口的才能掩住腥味,你非不听。【53言情 www.53yq.com】”
江羽澈双手环抱,别过头去:“我那是为了公平竞争!”
李诗雅听得云里雾里,给站在一旁的白晓蕊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跟她汇报情况。
原来是他们俩钓鱼还搞竞赛,结果各钓上来一条,大小又差不多,没法比,江羽澈就一拍脑袋想出比谁的鱼做出来更好吃更鲜美这个法子。
白晓蕊说着说着,觉得这两人竟像小屁孩一样幼稚,忍俊不禁,还礼貌地用手掌掩着嘴巴。
李诗雅倒是不客气,嘴巴一咧就发出嘲笑。
江羽澈挠了挠头发又摸了摸下巴,然后咕哝了一句:“别笑了……”
李诗雅一跳一跳地进入厨房,从背后抱住江羽爵,摸了摸围裙胸口处用的用绒毛粘贴出来的小熊图案。
江羽爵脸上荡漾起笑容,却还是把李诗雅的手拨开:“在忙,等会儿再抱。”
李诗雅看着他把那盆鱼重新下锅去腥,又转头张望:“怎么今天下午宋姨不在?”
“她休假了,后面几天都不在。”江羽爵话锋一转:“怎么?我做的不好吃?”
“没有没有。”李诗雅笑嘻嘻地恭维道:“你做的天下第一好吃。”
腻歪了一会儿后,江羽爵脱下围裙,箍住她的腰,与她深吻。
李诗雅顾念着身后并没有关严实、只是掩起的门,不敢放开手脚。
江羽爵松开她的唇,似是看到她眼中的不安,伸手把门一下按上了,再度俯下身来。
门外的江羽澈饿了,先动筷夹菜,好奇地往厨房门看了一眼:“我那鱼真有那么难处理吗?”
两人从厨房出来时倒是白晓蕊注意到了李诗雅的唇比回来时要红润,心里既羞涩又激动。
李诗雅见她局促不安地站着,举手招呼道:“晓蕊,你也坐过来吃吧。”
白晓蕊受宠若惊:“不不不,我怎么好意思。”
李诗雅为她拉开一张椅子:“坐吧,别客气了。”
那白晓蕊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她刚一落座,眼前就出现一碗白花花的大米饭。
沿着手臂的方向看去,白晓蕊看见了江羽爵带着营业式笑容的脸。
白晓蕊挪了挪椅子,更加靠近李诗雅:“谢谢大少爷。”
她其实不太擅长对付大少爷这种脸上带笑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的人。
饭桌上有江羽澈这个活宝,鲁莽直率的性格让他在学校惹出不少故事,也为大家引来了餐桌笑料。
白晓蕊也逐渐放松下来,说起了自己做女仆的经历,比如遇到的奇葩雇主,比如坑人的中介。
餐盘被一扫而空,江羽爵还算欣慰。
收拾干净后,江羽爵本打算和李诗雅一同去体育馆游个泳,谁能想到被一个愤怒的客人绊住了脚。
因为佣人们都放了假,所以开门的是李诗雅,见到凌迁时她呼吸一滞,可还未来得及想凌迁的意图,凌迁就开口询问江羽爵在不在。
李诗雅有点茫然:“他在。”
凌迁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越过她进屋去找江羽爵。
李诗雅看到他胳膊挂着那件自己寄过去的外套,脑子响起嗡的一声,转身跟上他的步伐。
江羽爵把碗筷扔进洗碗机,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就被一件飞来的外套捂住了头。
凌迁的声音早就从走廊传到他的耳朵里,所以他也不吃惊,镇定自若地把外套取下来。
当目光触及外套上的酒渍时,江羽爵眼中的光亮才消失片刻。
凌迁趾高气昂地说道:“哟,我当时问你这衣服去哪了,你还骗我说落在李家了,怎么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又翻出来了?还有,你说会帮我洗掉上面的酒渍,怎么食言了?”
听完这段话,李诗雅僵在原地。
江羽爵扫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回道:“是落在李家了,我女朋友回去看她叔叔的时候发现了这件衣服,顺便带回来,我就还给你了。”
凌迁瞥了李诗雅一眼。
江羽爵补充道:“她之前听我说过这件事,就特别留意了一下。”
李诗雅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模样:“是这样的。”
凌迁不假思索地相信了,长呼一口气:“算了,这件衣服对我来说也没什么重要的意义了,不过既然是脏的就别还给我,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江羽爵默默把衣服叠好,放在身旁。
李诗雅小心翼翼地问道:“除了衣服以外,你就没有收到别的东西吗?”
“没——哦,还有个五颜六色的卡片,不像江羽爵你的风格……”凌迁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不以为意地说道:“可能是快递公司的小广告吧——你还有寄给我别的东西吗?”
江羽爵摇摇头:“没有。”
在顺了几瓶美酒后,凌迁很快告辞了。
李诗雅思绪乱成一团毛线,刚一送走凌迁,她就揪着江羽爵的衣袖问:“这是怎么回事?当年那个人是你?你跟凌迁换了衣服?”
江羽爵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生怕自己的脑子下一秒就会被她甩出来:“你听我慢慢讲。”
李诗雅又急又怒,推了他一把:“你快说。”
江羽爵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娓娓道来:“当时我和凌迁刚去没多久,凌迁就被泼了红酒,他那会儿还谈着初恋,宴会一结束就要跟初恋去乘船夜游,总不能穿着一件脏衣服,于是我就跟他换了外套。”
李诗雅瞟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外套:“所以当时救我的其实是你?”
江羽爵眼神黯淡,当年他还没完全把权力从江忠伟手里抠下来,遇见被欺负的弱小女孩,甚至都不能施以援手、惩戒恶人,只能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无暇顾及对方的未来。
即使他不回答,李诗雅心中也有了答案。
她捏住江羽爵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当时的……女孩子就是我的?”
“李言故在山洞里跟我说了那一堆话后,我才后知后觉发现那个人是你。”
“真的?”
“真的,当时我都不敢看你,根本不记得你的脸,后来是推理出来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李诗雅越想越憋屈,抄起一旁的抱枕锤了他几下泄愤,对于江羽爵来说不痛不痒。
他一脸茫然:“为什么要说?”
李诗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卖惨啊。”
江羽爵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卖惨?”
“你说了……”李诗雅气鼓鼓地侧过脸去:“勉强功过相抵,说不定我就不会生你气生那么久了。”
江羽爵先是一怔,随后无奈地笑了一下:“我怎么舍得揭你伤疤呢?”
李诗雅激动的情绪消了一大半,对她来说“救命恩人”是江羽爵总好过是凌迁,应该也算皆大欢喜。
江羽爵亲了亲她的侧脸:“原谅我好不好?”
李诗雅没有很快给出反应。
江羽爵更亲密地拥抱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撒娇:“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诗雅被他吹出的气蹭得耳朵痒,笑着拍打他:“好好好,原谅你原谅你。”
她也真是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