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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战士强忍痛苦的模样,陈风顾不得其他,立马上前死死攥住他的手腕,减少血液的涌出。【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没有几秒,上头操控机炮的战士便下到车厢,打开医疗包给他打上了一针止疼针,用绷带将手裹住,并用扎带扎紧手腕。
做完这些,战士又摘下头盔,寻找螳螂的位置,想用头盔将其罩住。
陈风摇摇头,指了指地上牺牲战士的头盔孔洞,示意他不要这么做。
螳螂振翅,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落下,众人如躲瘟神一般,离它远远的,不敢靠近。
本来,经历之前的巨型变异体,就只剩下八名战士。
除却驾驶员,每辆车的后车厢只有三人。
若是在除去控制机炮的,便只有两人了。
死去的战士,是机枪手,而失去手掌的战士,则是两名狙击手中的一位。
前车的少校,已经通过无线电知晓车内的情况。
但是螳螂不被惊吓,并不会暴起伤人,车内的战士也就拒绝了少校停车解决的建议。
毕竟早些到达聚集地,狙击手的伤势就能更早的处理。
路上的冰雹,已经彻底的化开了。
车速越来越快,跟来的变异体已经彻底被彻底狙杀。
不过车上,满是鲜血,还是有吸引丧尸的源头,故而不停车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时间不长,一条大河,出现在视线之中。
这是长江的支流,尽管是支流,仍然有着百米以上的宽度。
这一次,运气终于没有那么差,大桥是完好如初的。
vn-2没有丝毫的减速,直接驶向大桥。
大桥,也是交通要道,因为灾情,大家都在家中,倒也没有车辆,行进间畅通无阻。
就在前车堪堪走过大桥的中间位置,异变陡生!
长达百余米的大桥,一声清脆的巨响,轰然断裂。
两辆装甲车猛然下坠,随着大桥的钢架和混凝土块一同坠落河中。
就在装甲车下坠的时刻,本来安静的螳螂,再度受惊起飞,在车厢窜来窜去。
极至的速度,“嗖嗖”直响,陈风深知它的飞行的威力,当即趴下,根本不敢抬头。
“轰!”
车体一震,震得趴着的陈风内脏剧痛无比,他心中暴骂,
“他妈的,桥又怎么了?什么东西给它啃坏了?”
水流,自车体损坏的部位倒灌,装甲车迅速的向水底沉去。
陈风急忙趁水还未灌满车厢的时候吸足一口气,寻找生还的机会。
车厢,很快被灌满,冰冷的水中,螳螂的速度瞬间降了下来,陈风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在自己的右臂之上,牢牢的抓住他的作战服。
陈风一惊,险些将肺中的这口气吐了出去。
一旁,王军已经跃过了他,迅速的向车顶操控机炮的口子游去。
王军果然是在社会上沉淀更多的人,刚才还是一副目光呆滞的痴傻模样,躲得最远,如今已经钻了出去,向上游得飞快。
陈风另一边的狙击手,之前就遭受重创,在落入江水的那一瞬就已经昏倒。【56书屋 www.56book.cc】
操控机炮的战士,最先向上游去,在这水中,如今只剩陈风,而他也无力救他。
冰冷的河水,令他不能再想更多,水压已经令他耳膜生疼,再沉下去就真的上不去了。
不管手臂上挂着的螳螂,陈风急忙钻出操控机炮的口子。
装甲车迅速下沉,他低头看了一逐渐变小的车,便迅速的向上游去。
一露出水面,他迫不及待的大口呼吸,冰冷的水下实在是太压抑了。
从装甲车跌落水中,到陈风钻出水面,憋气的时间足足有一分半,这简直到了他平生的极限。
连吸了几口气,去去水底的压抑之感,又是一次逃出生天。
“嗡...”
耳边升起细小的嗡鸣,陈风回头看去,正看到手臂上的螳螂振翅甩掉水珠,箭一样向远方飞去,眨眼便消失了踪迹。
唯一的死亡威胁也消失,他辨别一下方向,向岸边游去。
水中实在是太冷了,再待一会,就不一定能又出去了。
没游出去几步,眼前陡然炸起大片的水花,水花的中央,正是先前驾驶vn-2的战士。
陈风看得真切,一条巨大的黑影,自水中掠起,一口吞掉了他,又潜回水中。
水花溅落,落在陈风的头顶。
陈风肝胆俱裂,没了命的游上岸,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十几米,这才回头看去。
而那名战士,早已没了踪影,只有一大片鲜红的血液,慢慢在水中化开...
水中,人影绰绰,前面车里的战士,正在向岸边游来,他们比陈风更远,此时最近的人距离岸边也足有20米。
蓦地,水面再度掀起道道水花,一条又一条的未知生物自水中跃起,将奋力逃生的战士吞没。
一朵朵鲜红的血花绽开,宣告着他们生还的希望彻底的断绝。
陈风大骇,生怕水里的东西跑上岸,转身就往内陆跑。
王军比他跑的更快,早在第一个战士被吞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撒丫子狂奔。
“砰砰砰!”
清脆的手枪声传来,陈风回头,正看到十几米大的庞然大物,冲着车内唯一活着的战士快速爬去。
手枪的子弹,打在它的头上,火花四溅,根本伤不了它分毫。
没有两秒,它便爬到了战士的身前,顶着开火的手枪,一口将战士吞入口中。
抬起头,看了看远处的陈风和还在撒丫子狂奔的王军,它也懒得去追,转身回到水中,再度潜回水底。
没有了威胁,陈风浑身的力气像被掏空,一屁股坐在岸边,失了魂一般。
那庞然大物,他看得是一清二楚。
满身鳞甲,一口獠牙,那分明是长江流域的扬子鳄啊。
可扬子鳄,明明是体型最小的鳄鱼之一,可如今是个什么样子,那哪一只没有十七八米的身长?
这是史前巨鳄啊!
不是说地球的含氧量已经不能承载如此巨大的生物了吗?
这种古老的生物,和恐龙一样称霸地球,它的基因有着人类不曾拥有的、古老神秘的自然刻画,难道在病毒爆发之下,它们将再度统治地球?
想了好一会,直想破了脑袋,陈风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场病毒,让整个世界都变得如此陌生。
飞行之间比子弹威力还大的螳螂,接近20米巨大的扬子鳄。
那这世界上,究竟还有多少东西在变异,面对这些东西,人类真的还能生存下去吗?
甩甩头,陈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的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困难。
荒郊野外,没有食物,没有洁净的水,没有车,也没有自动武器,如果遭遇到变异体,铁定是死路一条。
站起身来,天色已经很暗,他并没有发呆很久,只是天色本来就近晚了。
远处,一道人影慢慢靠近,陈风瞳孔微缩,当即掏出手枪瞄准。
“别别别!大兄弟,是我!”
远远的,王军的声音传来,陈风微微放松警惕,将枪口也压低了一些。
没有几秒,王军就站在了他的身边,一脸局促而又讨好的笑着。
陈风的心里有些鄙夷,暗道这讨好的笑容没有一分是真的。
就在遇到特战小组的短短一天,他将这个在社会摸打滚爬的老油子看的是透透彻彻。
面对尸群,一枪不放,遇到危险,撒丫就跑。
现在舔着脸回来,多半也是没有武器食物,还要依靠自己。
尽管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这些做法还是令人不齿,使陈风不喜。
上下打量着王军,他不得不感慨,这老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好。
一行人中,死的都差不多了,他算是够幸运了,也是挂了彩,唯独王军上蹦下跳,没受到一点伤害。
没有搭理王军,陈风自顾自的背桥而去。
河里有变异的鳄鱼,还是离水远一点的好。
但王军不会放掉陈风这个免费的保镖,还是腆着脸紧紧的跟着。
陈风对他的厌烦,已经到达极限,只差抬头一枪爆了他的头,根本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荒地里,还有不少的绿植。
行走间,有很多飞禽被激起,振翅飞去。
没有东西吃,好在陈风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打小在地里摸爬滚打,就边走边在地上寻找一些荠菜之类的野菜,方便晚上充饥。
走了大半个小时,天差不多要黑透了,湿透的作战服紧紧贴着皮肤,犹如铁皮一般,又冷又重。
就在他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前方,一栋低矮的老茅屋映入眼帘。
这茅屋,应该有几十年没人住过了吧,简直是历史的遗留。
黄泥巴混合红草垒起的墙体,茅草盖的屋顶,破破烂烂的木门,隔着老远都能嗅到一股腐朽的气息。
握紧手枪,陈风心中清楚,无论其中有什么,他必须解决,将它变为夜晚的庇护所。
夜晚有风,气温只有几度,他身上湿透的作战服,被风一吹,会带走大量的热量。
即使今晚不会下雨,如果没有建筑遮挡,撑不到半夜,就得活活冻死。
慢慢的逼近茅屋,趁着天黑前的最后一丝光亮,他一脚踢开木门,掠进房间。
几道黑影,自茅屋向外窜去,溜着陈风的脚边挑掉。
他眼疾手快,一脚踩住一只,“叽叽叽叽”的声音传来,是只大耗子。
这耗子,不知道吃了什么,皮毛油光锃亮,奇大无比,怕是有两斤重,简直和半大的小猫差不多。
“竹鼠是鼠,竹鼠是肉,老鼠也是肉。”
陈风小声嘀咕着,伸手拎起被死死踩住的老鼠。
老鼠死死挣扎,不过是徒劳,陈风也不会一直抓着,当即拎着老鼠冲地上狠狠一掼,摔得直挺挺的。
确认没有了危险,身后的王军这才慢慢靠近,陈风气不打一处来,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打耳光。
“他妈的,躲躲躲就知道躲。”
可怜老王在刀尖行走那么久都没有受到一点伤势,此刻倒是硬吃了陈风一个大比兜。
不理会他,陈风走进茅屋,屋内有很多的老鼠屎,鼠尿的味道着实不好闻。
抬起头,头顶的茅草屋顶,被风吹走了一小半,留下好几个大洞。
他当即退出茅屋,让王军和他一起,在荒地扯上很多长草,爬上土墙,用较湿的长草将大洞堵上,较干的堆在墙角,当作床用。
做完这些,天色彻底的黑了下来。
他又拾了一些门的碎料,想生起火来,突然又想起来打火机还是在化工厂中找到的,放在背包中已经和装甲车一同沉到水下了。
“操!”
陈风一声咒骂,将老鼠丢在地上。
忙活半天,感情是白忙活,生吃老鼠,他还做不到。
烦躁的揉着太阳穴,陈风想着该如何生火才是。
蓦地,他眼神一亮,掏出身上的步枪弹匣,退掉几颗子弹,用牙咬紧弹头,差点把牙蹦了,这才将之拽出。
递上几颗给王军,他斜瞥着没有好气,
“把弹头给我拔下来!”
这时候,老小子终于学会了表现,哼哧哼哧的,比他拔的都顺溜。
接过去掉弹头的子弹,陈风打量着他,
“看不出来啊,还长着一口钢牙,平时没少当钳子剪电线吧?”
将火药倒一些在烂木堆上,而后掏出手枪,将弹匣退掉,把第一发子弹取出并费力去掉弹头,倒出些许火药,并塞上少许木屑,重新放进弹匣插枪上膛。
做完这些,他放平枪口,对准烂木头上的火药,猛然扣动扳机。
“咔嚓!”
手枪的顶针击中底火,点燃子弹的火药,手枪的枪口猛然冒出长长的焰火。
“呲~”
眼前一亮,烂木堆上的火药也被点燃,小小的房间,一瞬间明亮起来。
失去高压,火药燃烧的很慢,有足够的时间点燃略微潮湿的木头。
不短时间之后,烂木头终于火药的高温点燃,散发红光。
陈风急忙靠近,放上一小把干草,连连吹动。
木头已经十分腐朽了,撕成小块堆叠,相对易燃。
时间不长,发红的火苗便一下窜起,火,终于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