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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流言蜚语传遍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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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还未恭喜祺常在,终于出来了。【56书屋 www.56book.cc】”我的目光清冷扫过她身后的严答应和秦贵人等,兀自笑道,“想必祺常在禁足的时候闷坏了,一出来就往是非堆里扎。”

祺常在低头拨着衣衫上的珍珠纽子,也不看我,“孰是孰非娘娘心里明镜儿似的,何必颠倒黑白呢?”

我不以为忤,只含蓄地微笑,“皇后娘娘开恩,为着八月中秋团圆,特特求了陛下把祺常在放出来,却不想一片苦心是枉费了。”严答应不解,低低“咦?”了一声。

纸鸢道,“可不是么?皇后以为祺常在长了教训才放出来的,却不想还是这么毛躁,岂非过完中秋又被寻个什么由头禁足了。”

祺常在冷着脸半晌,忽而拈起绢子低低笑了一声,道,“嫔妾有什么不是也只是自己的不是,比不得娘娘身边的人做出这等没脸面的事来,可不晓得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正待说话,肩上骤然一暖,一件雪絮绛纱披风已披在了身上,却是海棠的声音暖暖道,“早起天凉,万一着凉陛下又要心疼了。”

我心下一喜,一颗心稳稳落定了,道,“你来了?”

海棠沉稳道,“是。陪娘娘给皇后请安原是奴婢的职责,前两日奴婢病着不能起身,如今既好了就该伺候着娘娘。”海棠装束严谨,神色亦稳重如常,转而看着祺常在,恭敬中不失一位姑姑应有的端肃,“祺常在身为宫嫔,方才的话是该对莘妃娘娘说得么?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娘娘身在妃位,小主只是正五品嫔,尊卑有别。难道说小主昔日苛待宫人之错也是因为娘娘上梁不正的缘故么?祺小主未免强词夺理了。”

祺常在气得噎住,恨恨道,“强词夺理的是你!明明是你秽乱宫闱……”

海棠倏然打断,含笑冷然道,“小主这话错了。奴婢是与林公公交好,那又如何?小主纵然不喜欢也好,只是秽乱宫闱四个字奴婢万万担当不起。恕奴婢出暴室的人是陛下,小主若说奴婢秽乱宫闱,岂非暗指陛下包庇奴婢,纵容宫闱大乱?不知小主这样污蔑陛下居心何在?”

祺常在绞着手中的绢子,恨得咬牙切齿,“海棠你……”

海棠也不理会她,只缓缓看着旁边的一众嫔妃道,“各位娘娘小主的心思也和祺小主一般么?”

秦贵人先低头讪讪红了脸道,“嫔妾不敢。”

恰巧婉贵嫔带了侍女过来,我轻笑道,“姐姐好好教导她吧,别让她再出了什么差错连累姐姐。”

婉贵嫔立刻道,“谨遵娘娘教诲。”说罢去拉祺常在,口中笑道:“妹妹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说话行事还这么不检点,由着年轻的姐妹们看笑话儿。”

祺常在气得发怔,正要说话,却是秋月出来说皇后已经起来了,众人也不再多言,一同进去了。

一一请安过后,皇后见海棠随侍在我身边,不觉有些意外,道,“今日海棠也来了。”

海棠含笑恭顺道,“伺候莘妃娘娘是奴婢的本分。”

皇后凝视她片刻,微微一笑,“是。你是该好好伺候着莘妃。你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别再惹出什么事端来叫莘妃烦心才是。”

海棠坦然目视着皇后,“多谢皇后娘娘关怀。海棠前次的事叫皇后挂心了,其实并不算什么事。既然连陛下都不追究,那就更当不得什么事了。”

皇后深邃的眼眸中有泠泠一缕寒光划过,“是么?不过能让陛下为此向本宫开口,看来也不是什么小事了。”

“皇后是说奴婢与林公公之事么?”海棠淡然道,“娘娘手头的事千头万绪,奴婢之事实在微不足道。【必去阁 www.bequge.live】”

皇后淡淡一笑,也不置口否,只道,“中秋将至,莘妃与瑛贵人都是产期将近,连钰妃也有了身孕,陛下的意思是要好好操办。”

众人异口同声道,“但凭娘娘做主,臣妾等不胜欢欣。”

喉头干燥得发痛,像吞了颗毛栗在喉头,吞下也不是,吐出也不是,只这样哽咽着刺痛难受。

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了承欢殿,一颗心恍恍惚惚的没有个着落。这样骤喜骤悲之间,日子也缓缓过渡到了中秋。

关于海棠和小林子的流言渐渐平息。传播流言的乐趣,本不外乎是满足自己探究他人隐私的好奇,更是建立在以窥探当事人听到流言后的痛苦来获得自己喜悦的满足。因而,若当事人对流言置若罔闻,她们渐渐也没有兴味了。

对于林公公和海棠的再度往来,我与莫千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皇后也不敢再多加干涉。

中秋那日晨起便开始忙碌。先是帝后去太庙祭天,然后由皇后偕同阖宫陛见,向莫千尘贺喜。

我的心绪是茫然而酸涩的,隐隐带点期盼。一早起来便按品大妆,珠翠环绕,凤冠霞帔,湮没在贺喜的人群中。夜宴之前,嫔妃和亲王外眷是不会相见的。等参拜结束,已到了正午时分,草草歇了午觉起来,又要卸下礼服,换成略略简约些的衣衫,准备晚间的合宫家宴。

午睡起来时,纸鸢已在更衣梳洗了,粉嫩嫩的浅青色缎子圆领直身长衣,领口绣小朵点金水绿卷须花。

纸鸢一见是我,有些讪讪的,忙要手忙脚乱地把衣裳褪下。我心中纵然酸涩,然而亦明白她的心思,忙一手按住道,“衣裳很好,别脱下来。”

我打开妆台上的首饰匣子,拣了一枝白玉嵌红珊瑚珠子的双结如意钗别在她发髻间,又埋了几颗珍珠在她挽得光滑的髻上。

纸鸢照常在鬓边簪了一朵浅水红的秋杜鹃,又戴上一对点翠耳坠,临镜照了一照,自己也笑了。

纸鸢随即有些惴惴,水亮的眼眸微微低下去,踌躇道,“奴婢……不是要抢娘娘的风头,只是不想……太丑。”

我微笑,“能在打扮得好看的年纪好好打扮,不是很好么?我若有什么风头,也只该在陛下面前的。”

纸鸢不自觉地摸一摸飞红如霞的双颊,比平时更添一分艳软秾丽的小女儿情态。

她打开衣橱,择了一件浅雾紫的轻罗衣裙,莲云蓬莱花纹有种轻软繁漪的柔美,臂间挽了一条玉色烟纱绞碎珠银线流苏,佩上一串白玉琢成的夕颜花链子。

时光缓缓划过,如一潭静水,虽然潺涴缓和,到底也是徐徐向前去了。一如宫中女子暗暗流去的如何也挽不住的流年。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呵!这句话让我夜宴时见到恁多的年轻宫嫔时,更是深有感触。因是中秋夜宴,一众妃嫔自然是卯足了斗艳之心,个个打扮得如三春盛放的花朵,放眼望去尽是金闪银烁,兼之环佩珠玉的光芒闪耀辉映,一片歌舞升平的浮华璀璨景象。

最夺目的莫过于自年初便得宠至今的顾常在顾苏叶,不,如今已是顾贵人了。

她虽然位份低微,然而除了三位有孕的嫔妃之外,她在席上的位次仅次于吴贵人,连生育了哥哥的婉贵嫔都被排到后头去了。

顾贵人一身齐整的天水碧花丝绣宫装,内外两层浅青和深碧的宫纱繁复重叠,行动间恍若一池春水波光摇曳。

她的衣衫永远是青绿色的为多,比之纸鸢的温柔恬静,顾贵人是华贵中更见清冷疏落,是隐约于繁华荼蘼中的一分落落寡欢。顾贵人臻首轻晃的瞬间,金枝双头虎睛珠钗划出一道道清冷泠泠的光泽,仿若她一贯的神情,游离在歌舞喧嚣之外,好似不可捕捉的云雾般扑朔迷离。

其实以她的出身,能得这样的盛宠已是意外了。然而于她,似乎真是不介意,或者是真的不满足,永远是这样的冷淡的,含一缕淡漠的笑,冷眼相看。

这一日也正是钰莹怀孕满百日的日子,宫中难得同时有三名身份贵重的妃嫔有孕,盛宴便格外热闹隆重。钰莹在宫中众人眼中向来大方得体,如今有孕,难免得人瞩目。

莫千尘握一握我的手,关切道,“手这样凉,可是着了风寒了?”

我一笑,“只是夜来觉得风凉罢了。”

纸鸢忙道,“娘娘的外裳放在偏殿,奴婢去取吧。”

再回席中,莫千尘低低问我,“怎么如此功夫才回来?”

我忙浅笑道,“适才略略觉得有些累,所以歇了会儿才过来。”

他握住我的手腕低声关切,“还好吧?莫不是孩子乱动?”

我只婉声道,“没事,歇一歇就好了。”

我环顾四周,却见近旁顾贵人和吴贵人的座位空着,莫千尘笑道,“吴贵人哪里坐得住,出去走走了。”

正听着,忽然坐在底下平阳王朗朗道,“当真羡慕你们,哪里都可以去走走,大江南北都行遍了。”

莫千尘笑道,“如今老八年纪也大了,不止想出去走一走,也该娶位王妃静静心了。”

平阳王略为腼腆,忙道,“皇兄笑话,臣弟早了去了。大周有皇兄的枝繁叶茂就好,臣弟们也好偷些闲。”

语罢,只见吴贵人见换了一身新的宫装再度盛装入席,闻言耐不住偷笑了一声,莫千尘也是大笑,“如今老八嘴也坏了。”又向平阳王道,“别听他们的,来年若要选秀,朕一定好好给你物色,即便不是正妃也要搁几房妾侍或者侧妃在,别太失了规矩。”

平阳王脸色微红,“倒不是臣弟偷闲,也不敢要皇兄这样费心,只有一样,必要求一位心爱之人才好。”

莫千尘待要再说,一直静默听着的钰莹忽然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陛下一头热心着,或许八王已有了心上人也未知。”钰莹总是端庄的,哪怕这样大喜的日子里,依旧是笑不露齿,大方得体,如一棵笔直通透的芝兰玉树。

莫千尘微微含笑,道,“钰妃说得很在理。朕也是操心太过了,不是冤家不聚头,朕只看他们俩那一日呢。”说罢,众人都笑了起来,平阳王直羞得面红耳赤。

平阳王莫千俞如今二十二岁,先皇诸子中最幼。其生母恩嫔出身寒微,容貌既逊,性子也极沉默温顺。

皇后在今晚如摆设一般,虽然身份最尊,却一整晚端坐不语。此刻她端正容色,浅笑盈盈,“陛下只关心着皇弟,也该着紧着自己的事才是。”说着微笑着向瑛贵人身边递了一眼。

盛装的瑛贵人身侧站着她的四位侍女,伺候着添酒添菜。除了红杏一袭橘红衣衫格外出挑,旁人都是一色的月蓝宫女装束。

皇后微微而笑,云髻上硕大的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上明珠乱颤,闪耀出灼灼的耀目光华。“不是臣妾要笑话,陛下一晚上的眼风都不知道落在哪里了。瑛贵人知情识礼,想必调教出来的人也是极好的,若不然陛下也不会青眼有加。既然今天是这样大喜的日子,不如陛下赏红杏一个恩典,也了了一桩心事吧。”

既是皇后开口,更中莫千尘心意,他如何不允。不觉含笑道,“皇后总是事事为朕考虑周全”

此时顾贵人业已回席,吴贵人眉毛一扬,“咯”地一笑,“皇后好贤惠!”

莫千尘微微不悦地咳了一声,皇后却丝毫不以为意,只低眉含笑道,“为并不分心是臣妾应当的。”皇后似想起什么,目光徐徐落定在瑛贵人身上,缓缓,“红杏到底是你的人,还是要你说句话的好。”

瑛贵人面上一阵白一阵红,起身低头道,“皇后做主就是。”

皇后搁下筷子笑道,“这话就像是不太情愿了。你的宫女总要你点头肯了才好,否则本宫也不敢随便做这个主。”

莫千尘忙笑道,“燕儿是懂事的。朕迟迟未开这个口也是怕她生气伤了胎儿,缓一缓再说也是好的。”莫千尘的话才出口,红杏早就涨红了脸,委屈得咬紧了嘴唇,只差要落下泪来。

皇后和颜悦色道,“身为天子妃嫔,这样的事迟早谁都会碰上,能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众人的目光如剑光一般落在瑛贵人身上,她紧紧抿着嘴唇,脸色微微发白道,“是。臣妾也觉得很好,谢娘娘为红杏做主。”

莫千尘松一口气笑道:“去拿朕的紫檀如意来赏瑛贵人。”小林子忙应了去了。

皇后又看红杏,“还不赶紧谢恩?”红杏喜得有些怔怔的,到底还是一旁的宫女扶着瑛贵人先起来谢了恩,又叫红杏分别给皇帝、皇后和旧主瑛贵人磕头,按着祖制进了答应,又叫开了茉莉阁住进去。因红杏本姓荣,人前人后便称呼荣答应。

吴贵人在旁低低冷笑一声,道,“真当是居如其人!”

钰莹带着悯色摇一摇头,朝我看了一眼。我如何不知,有了茉莉阁,只怕瑛贵人更要君恩稀微了。

再添酒回灯重开宴,稀稀落落有人向瑛贵人道喜过后,都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莫千尘身边再添新宠,任谁也不乐见。为增气氛也为减尴尬,莫千尘便叫乐姬再择新曲来唱。早先开席时安玉娆已清歌一曲,此刻顾贵人依依站起,道,“今日宫中众位姊妹都在,想也听腻了乐坊的曲子,臣妾逞能,虽不及良妃天籁之音,也愿以一曲博得雅兴。”

莫千尘微笑看她,“你在朕身边近年,从未听你唱过一曲,,今日倒是难得听你开金嗓了。”

顾苏叶一笑,丹凤明眸中水波盈动,恰如冰雪初融,道,“唱的好不过是助兴,唱的不好只当是逗趣罢了。臣妾献丑。”

她从来清冷,今日一笑明艳如此,虽然众人不服她出身寒微而得盛宠,却也个个明白,以她的姿容日日与群兽为伍真当是可惜了。

她起身立于正殿中央,舒广袖,敛姿容,似一株芭蕉舒展有情,盈盈唱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其实玉娆的歌声已是后宫一绝,加之这些年来刻意为之,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有玉娆的歌声珠玉在前,更无出其上者,更遑论一个从不修行歌艺的顾苏叶了。然而细细品味,玉娆的歌声虽然得益于精巧,却也失于精巧,过分注重在技巧和模仿上,早已失去了早年的那种真味。而她不过随口吟唱,却贵在天真烂漫,情深意挚。

那种越女对着王子倾吐心声的思慕之情,那种在你面前你却尚不了解我的情意的踌躇与忧伤,在歌声中似肆意流淌的河水,忧伤蜿蜒。

一时间在殿中都默默不已,只在她悠悠反复歌吟不绝的末句中心心念念回味着一句“心悦君兮君不知”。

忽然从心底生出一股安慰之情,至少,我比《越人歌》中的越女幸运许多了。无论如何,我所悦的那人是知道我的心思的,就如我也一样明白他。这样想着,心里却有些痛,我的容遇,已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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