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看着山庄的大人物、重要人物,和靖州兵部侍郎木默宇一家三口坐一大桌,夏水从没跟着去过这种场合,不知道自己改干什么,但是她看到了跟在季子身边的练秋,想来练秋喜欢季子,肯定也会季子的贴身侍婢,不如看看她做什么,自己跟着做?
练秋先是跟着季子,知道季子入座,然后去后厅搭手传菜送酒,她也想去,刚转身就被季舒嘴不动地出声叫住:“别乱走动。【56书屋 www.56book.cc】”
夏水就闲得很显眼地站在季舒身后,看着那些大人物的脸,回想刚进山庄那会儿,怎么在老夫人面前说的话,又怎么不安于白清霜的安排,用现在知道的词来说,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顶嘴……
“嗨!夏水。”在座的季子突然抬头看见了她,以为大家都看不见似的偷偷跟夏水打招呼。
“三公子。”夏水略带尴尬地小声和他打招呼,几乎和他一样觉得隔在他们之间的人都听不到似的。
季子见到夏水很高兴,自从上次他去绻云院找夏水出来那次,他们就再没见过面了,一晃几个月都过去了,也不知为何就再没见过面,上次分别季子也未约出下次见面的时间,夏水听说季子是水色山庄出了名的惜花人,对哪个女孩子都一般尊重怜爱,山庄里女孩子那么多,大概他又怜爱别个去了,加上有个练秋暗恋着他,更多的时间是被练秋拉在身边也说不定。
季子刚想离座,被旁边的金桐桐不动声色地按下来继续坐着。
午宴未开,陆陆续续传菜的花衣婢子们队伍未停,练秋就悄悄走来过来,亲切地拉过夏水走开了,还轻嗔了她一句:“你什么也不做,还傻站在哪儿干嘛啊?”
夏水刚想说是季舒的意思,就被练秋一路上拉走到了门外,还有许多的花衣婢子往里进,练秋指指她们对夏水说:“这是专门服侍主子们用膳的,你不用管。”
夏水有点奇怪地问她:“你也不用管?”
练秋点点头,说:“三夫人叫了莺歌去服侍三公子,三夫人哪儿还挑了紫叶,不叫我去。”
夏水问她:“为什么?”
练秋叹了口气,对她从见面就很信任,知道夏水看着精明但知道她内心澄净不会害人,就什么都想对她说,早把夏水当成一个心底纯洁又听懂话的人,说:“三夫人好像知道我对三公子的情意了,就不愿意让我接近三公子,在她眼皮子底下,我就得离三公子远点儿。【56书屋 www.56book.cc】”
夏水问:“那三公子呢?”
练秋抿嘴一笑,甜蜜挂在嘴角,说:“三公子不会,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要我陪着、照顾着。”
练秋是想和夏水说说话,她又拉着夏水往院子里远地儿去了。
到了假山旁柳树下,练秋在石面上拿丝帕扫了几下,除了上面的尘土,就拉夏水亲近地坐下,夏水仰头看见蓝蓝的天上飞着碧绿的柳枝,闻着空气里美味佳肴的飘香和这边开满的夏花香,她的肚子竟然咕咕叫起来。
“饿了吧,来。”练秋从袖口里拿出一包丝绢包好的吃的,在掌心里打开,是几块玉白色的小饼,全部递给夏水,说:“好妹妹,先吃吧。”
夏水惊喜地接过来,拈起一个就放进嘴里,很感动地问练秋:“你怎么会有这些啊?”
练秋笑了说:“这个饼叫‘夏水饼’。”
话说这儿夏水就差点把喉间的饼咳着给吐出来,练秋笑得更欢了,可也见眸中飘过一抹酸楚,她说:“本来也可叫‘练秋饼’的。”
她居然不觉得用自己的名字给吃的命名很蠢气?
练秋自己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蠢,她继续说:“三公子喜欢我做的这个点心,他从见你并把我做给他的绢花送给你的那次回来后,吃着这个饼,就硬要叫它‘夏水饼’,你不知道,三公子院里有株白色月季,开得花团锦簇,三公子也把月季改叫成了‘夏水’,院里的那座亭子成了‘夏水亭’,就连三公子院门上的牌子‘沐年院’都快成‘夏水院’了……”练秋酸酸地说着,酸酸地回看夏水,夏水也停止了进食,问她:“练秋姐姐,三公子是想干什么?”
“他喜欢你呀!傻丫头,怎么这都看不出来!”练秋说这话时不再笑了,且有些生气,她想了想又不气了,对夏水说:“其实大家都说你看起来特别精,但毕竟你还是孩子,对****之事了解尚是浅薄。”
夏水继续去吃东西了。
练秋看她专注于‘夏水饼’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说:“看你饿的,在校场学武很辛苦吧?二公子也是,你救了他,他居然让你去校场学武,在院里亲自教你也好啊,校场都是男人,教的哪儿是女孩子能学好的?!”
夏水想想也是,季舒干嘛不自己教她?而是要她去校场学武?
练秋拿起丝绢替她擦擦嘴角的残渣,醋意再大这会儿也忍不住对她的姐妹怜爱之情,说:“一会儿你还要去校场,这些点心你先垫垫饥,不够我再去厨房给你拿,一般都是主子们吃过了我们才能吃,要是等到你吃上饭啊,可能你都饿晕了!”
夏水边咬着手中的小饼,边问练秋:“为什么要主子吃过我们再吃啊?”
练秋惊讶地张大了zuiba,不敢相信地看了夏水半晌,这才开口问:“一直都是这样,你不知道?”
夏水摇摇头。
“那你们绻云院是怎么吃饭的?”
“公子吃自己的,蕫虚先生、张大娘、小孩儿我们都是在小厨房一起吃的。”
“哦对,绻云院人少,小水……你真幸福……”
“唔、咳咳……”
“慢点儿!唉……你呀,怎么看都跟个孩子一样,三公子也是个叫人不放心的孩子,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嗯?”
练秋回望夏水,有几分无奈地摇头笑了。
夏水去了校场,原来封寒在她迟到没来那会儿宣布了件事,就是今天下午休息,不做操练,放大家去后山的瀑布沐浴,她又匆匆地白跑了个来回,回到绻云院后就非常疲惫,简单沐浴后,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就散开了一头水泻般的长发伏在梳妆台前睡着了。
傍晚季舒来找她,见她睡得正香,自己进来都没有察觉,也难怪,现在外面正是暖风熏得人昏昏欲睡的时候,不过他已经午休过梳洗完正精神极好就来看看她在干什么。她小脸儿贴在自己手臂上侧向里面,一头长发散发着阳光的水果香气。她这屋的梳妆台朝东摆放,窗户紧闭,窗边架子上又摆了好几盆花,看着虽是拥挤,确实也制造了一片阴凉,而她发间那阳光的气息却清晰甜淡,划破了这一屋子属于午后小憩的静谧。他突然好想伸手去触摸那头黑亮的长发,正当他的修长手指快要碰到那片清凉柔滑时,夏水抬头醒来了。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回头看着季舒:“公子,你来了。”
季舒此时是个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的动作,好像他从没向夏水的长发伸去过手,他从容自然,一贯的调笑模样,说:“你在等我?”
夏水看镜子,长发遮掩了她的侧脸,语气没有温度又好像在吃醋,说:“我知道你会来。”
季舒一抖袖子,说:“是啊,在缱云院里,我只能同你说说话。”
夏水起身一边去倒茶,一边冷冷嘲讽:“不过因为我是个女的,还很年轻。”
她语气嘲讽至极,季舒却笑了。
夏水递茶给他,知他在笑,回梳妆台前坐下,因为在校场习武身体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夏水个头蹿得很快,皮肤晒黑了,眼眸正是明亮如天上冷星,只是她的眼眸好像再过璀璨也没有溢满阳光,总是那么冷冷的静静的,这偏偏镶在一个笑起来明净如夏日盛开的白色花朵,肤色健康充满活力的姑娘身上。
她好像一直都没忘记气着她的那件事,现在季舒在身边,她又想起来,生气的神态便浮现在脸上,手里握着梳妆台上的月牙小木梳子猛敲着桌子,嘴里说:“这不公平!”
季舒兀自喝茶,夏水生气的缘由他早就知道,微微皱眉看着手中那杯清茶,似笑非笑地说:“天气要转凉了,你该泡些菊花去去火。”
夏水不理他,看镜子,忽然发现季舒的手覆在她握梳子的那只手上,而他此时一下子握紧了自己的手,拉起自己离座转了半圈就已经落进了他怀里。她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香气,那样熟悉,带着冷水的清冽,又香香的不知道是什么香,幽然不明显,让人神清气爽,加之混了他的体温,此刻深感在他的怀抱里心好踏实。
正当夏水沉溺在他的怀里时,季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含着温暖无限的笑意,就是忍不住对自己心爱之人温柔起来的那种语调:“怎么不公平了?”
本来在他怀里已经不想这些了,可他一问,夏水想起身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就像陷进了一个柔软到让人动弹不得的云团里,她全身绵软从身下找不到着力点。
季舒知她在动,他轻轻地笑了。在这宽敞的木轮椅上,他右手托着她的肩,按住了她肩上的大穴,左手扣在她手腕上,挤压了她的血脉,夏水自然全身无力,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按住了穴位。
夏水不敢看他的脸,听他刚才的话,努力使自己找到理智和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