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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无意之间,程漠棠在办公室外偷听了裴翊、裴安安和程国维的谈话。【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她听到这几个人在谈论如何帮程国维夺回执掌程氏的大权,听到他们之间的交易。若程国维完完全全得到程氏,对他们裴家也是有益的。
最关键的地方还在于外公的那笔遗产。
那一刻,程漠棠整个人如电击一般,头脑一片空白,不仅失去了思考能力,甚至连身子都动弹不得。
她僵直的站在办公室外。
原来看似和美的父母,早已貌合神离,那个宠爱她的爸爸,早就对这个家有了异心。
还有她的裴翊……
原来他早就在觊觎程氏,表面上与世无争,实际上野心勃勃。
若按她以往的脾气,她心里藏不住话,一定会把听到的所有事情都嚷嚷的人尽皆知,可是这次她拼命忍下来。
她还心存幻想,或许爸爸总有一天回头是岸,或许裴翊并不是她看到的这样狼子野心。
可是这样诓骗自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裴安安,”程漠棠止住了回忆,对她轻轻一笑,别有深意的对她说,“你们不会得逞的……别白费心机了。”
“还有,爸爸终归是我们的爸爸,别以为用一点眼前的利益就能利用他。他总有一天会想明白。有句话叫血浓于水,我爸我妈几十年的夫妻,程氏是他们共同的心血,不是你们说破坏就能破坏!”
裴安安甩开她的手,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浅笑。
“血浓于水?”她挑挑眉,“程漠棠,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事,也只有你这种没什么脑子的女人才相信。【53言情 www.53yq.com】很快我就证明给你看,在利益面前,血缘比水还要淡。”
“你胡说!”程漠棠怒目圆瞪。
“我是不是胡说,回家问问令尊大人就知道了。”裴安安冷笑,“一个男人,事业是老婆家给的,几十年来一直生活在老婆的权威和阴影里,就连自己儿子的婚事,都是孩子的外公说了算……”
“程漠棠,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她举起叉子,尖头狠狠按在眼前那块牛排上,“很可惜,你太不了解你父亲,程老先生……属于后者!”
程漠棠静静坐在一边。
看着裴安安那张美艳的脸,得意嚣张的几乎扭曲。
屋里的冷气开的有些大,她后背一阵凉意爬上来,手心里沁出冷汗。
原来爸爸是这样想的吗……他隐忍了几十年,终于要不顾一切的爆发了吗?
那么裴翊呢?也不顾昔日情分,要利用程家的内乱,攫取最大的利益?
程漠棠的心像是被人一点一点撕开一条口子,她咬紧牙关忍着这股痛楚,却还是止不住浑身发抖。
程国维这段时间一直在新公司,这间公司名义上是程漠北的,可实际掌权的还是父亲。
这么说,她的父亲和裴家,打算以这间新公司,作为重夺大权的起点了?
那么妈妈呢?妈妈她又该怎么办?丈夫联合外人背叛,她又要面对怎样的处境?
程漠棠不敢再往下想,她抱紧脑袋,胳膊肘咚的一声支在桌子上……再抬眼看看,裴安安已经不坐在她旁边了。
……
颜欢回家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一看,程漠北已经离开了。
他给她留了一张字条在桌上。“我还要出去一下,你在卧室里好好休息。”
颜欢怔了许久,字条从她手里轻轻落到地上。她心里泛起一阵空落落的感觉。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了她一个人,就连窗外那明媚的阳光也无法填补内心的失落。
若不是出了这个意外,她现在可能还陪在程漠北身边,和他一起应酬那些远道而来的法国客人。
他让她在这里好好休息?她无奈的笑笑,恐怕是为了防止她又失控,和裴安安争执起来吧。
颜欢无聊的坐在阳台躺椅上,阳光洒在她全身,照的她每一个汗毛孔都懒懒的。
她进屋拿本书,看了两页又放下,想冲杯咖啡,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抬不动。她翻了个身,眼皮沉沉的,意识却是清醒的。
脑子里清醒的写着两个字,失落。
她不禁在想,程漠北现在在干什么呢?他还要出去一趟,去了哪里?又回到那个宴会厅里,和客人们谈笑风生了?
他可以在那种场合游刃有余,而她,不仅连句法语都不会说,反而还要闹出今天这样的笑话。
他们一开始就是有差距的,无论她怎么努力,似乎都无法追上他的脚步。
她把脸埋在掌心,有种想哭的情绪在喉咙里酝酿。
裴安安说得对,没有程漠北,她什么都不是。
颜欢直起身子来,还有大把的午后时光让她挥霍,她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否则,没有他在身边的时间,实在太难熬。
想了一会儿,她走到花园里,那座玻璃花房她好久没有去过了。自从上次看到裴安安在那里将一对对戒放在程漠北的手中,她就再也没有踏进那个地方。
然而那次又是她闹的一个乌龙。
颜欢无奈的弯弯嘴角,继续往花房的方向走。走到门口,发现这里的门竟然开了一个小小的缝。
她疑惑,推门走进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花丛中忙碌。
“漠北?”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几步跑过去,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居然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你……你不是……”
颜欢有点意外,有点小小的激动,程漠北却显得淡定许多。
他瞥她一眼,那一眼里包含了不一样的感情。
很像他以前宠溺的笑着说她,“傻女人”——那样的神情。
“你想问,我不是出去一趟了,怎么还在这?”他声音低沉,瞥她一眼之后,依旧忙着手里的活儿。
颜欢像木偶一样点点头。
她看到他正在给那几盆铃兰浇水施肥,他的手粗糙宽大,可对待这些娇嫩的花朵,却无比温柔。
她心头一暖。
程漠北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我只说我出去一趟,又没说一定是走出家门。”
“那……”她更加诧异,“那你没继续回去……应酬客户?”
“没有。”
“那些法国客商不会觉得你不重视他们吗?”
程漠北斜睨她一眼,带着奇怪的神情,倒觉得她像个外星人,“该谈的我都谈完了,剩下的是别人的事。不然我养那么多人,不是白养了?”
“哦……”她点点头,不再多言。
却觉得阳光透过玻璃房照在身上格外舒服。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来,时间静静流淌,仿佛用花语谱成一曲歌。
颜欢悄悄的泛红了脸颊,笑了笑。
“你不是……向来不爱打理这些花花草草吗?”她又问,“今天倒有心思弄这些……”
程漠北放下手中的花盆,抬起眼。
这次,他的目光只专注在她一个人身上。“我弄这些,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