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颜欢只是浅浅一笑,锐利的目光刺向裴安安。【53言情 www.53yq.com】
没有了从前无知的善良,此刻的她像一个女战士,抱着跟眼前这个女人决一死战的坚定。
她轻轻走向裴安安,这个女人越是慌张,她就越是有种报复的快感。她故意从包里拿出薄薄一张纸在裴安安面前晃晃,笑着问她,“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裴安安脸色发白,牙齿紧咬着下唇,身子向后小小挪动了两步。
那张纸捏在颜欢手里仿佛一块热炭,灼烧着她的双眼。
她细细回想两年前的一幕幕……那时她明明已经让钟乐天销毁了所有证据,与那场dna验证有关的所有医生,也都被裴翊打发掉了。裴翊说过,既然她想让身世成为一个秘密,那他就竭尽所能,帮她把身世变成一个秘密。
可颜欢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一张白纸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而她惊慌失措的神态似乎在昭告所有人她的做贼心虚。
颜欢无所顾忌的笑起来,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那只不过是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白纸而已,只有人心不再纯白,才会误以为那张纸上有永远无法磨灭的污点。
她走近裴安安,那张娇美如花的脸庞已然失去了她原先的媚态,那双大眼睛里盛满恐惧和怒怨。
颜欢慢条斯理的把手里的纸在她面前展开,上面空空如也。裴安安松了一口气,同时一种被戏耍的愤怒涌上心口。【56书屋 www.56book.cc】她恶狠狠的瞪着她,这个女人早就不是两年前那个蠢货。
就连颜欢自己也说,“裴安安,你知不知道,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为了给孩子报仇,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颜欢轻笑。
眼前突然浮现出两年前的情景,那个噩梦开始的早晨,裴安安也是这样冲她笑,阴冷而恶毒,仿佛巨人蔑视蝼蚁那种倨傲不屑。
两年前她是一只小蚂蚁,被这个女人践踏的毫无尊严,连灵魂都出了躯壳。
现在,她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连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统统都要跟这个女人要回来!
“裴安安,”她轻声说,“我们以后……慢慢玩。”
……
五星酒店套房。
颜欢刚刚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身上热气未散,窝进柔软的沙发里,高脚杯轻轻握在手中,杯中液体散发着诱人的玫瑰色光泽。
她整个人被一种慵懒的气息包裹,这两年来,难得有这样惬意的时刻。
尤其一想到那个被她搅黄的生日宴加求婚宴,心中更是无比舒畅。
只是见到程漠北的那一刻,心还是会痛,他的眼睛有魔法,一瞬间便可以勾出所有她珍惜在心底的过往。
颜欢抿一口酒,头有些疼。她轻轻揉按着太阳穴,有种想哭的冲动堵在心间,让她有点难过。
她不知道此时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再面对程漠北。两年前他在她病床前,流着眼泪一遍遍问她为什么要放弃孩子、放弃他们的婚姻,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哭,见到他的脆弱。他像一个从高空坠机的人,拼命要抓住她这把降落伞,然而她的无情却让他坠落,摔的粉身碎骨。
她想,那时他一定恨死她了。
她不光放弃了他,还欺骗了他……她从前答应过再也不会骗他的……
不知道这两年他过的怎么样?宴会上的他,一如从前的冷峻和独善其身,把热情深深冰封在心底。与两年前相比他更成熟更稳重,或许也更无情。
可是他的眼神骗不了她,那种惊异、失而复得喜悦、爱恨交织的纠结,清晰地刻在他的瞳孔中,毫不吝啬的向她流露。
他还是她的漠北,还是她的丈夫……颜欢很欣慰,也很为难。
即使破镜重圆,中间还是有裂隙。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脑袋一阵阵的疼,揉按太阳穴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她想让自己分散一下注意力,给秦子涛打了个电话,重新温习一遍这次向裴安安报复的每个细节……有点事情做,一颗悬着的心好似慢慢落了地,生活有了目标,过去的伤害也变成了向前的动力。
“叮……”有人按响了房间门铃。颜欢挂掉电话,来人是谁她似乎早已心知肚明。
她缓缓走过去开门,还是一脸淡然的神情,却看到门外那个并不淡然的他。
“有事吗?”她抬起眼皮,轻声问。
轻轻三个字,仿佛灼伤了程漠北某根脆弱的神经。他站在门口,眼神复杂的盯着她,心情波澜起伏。
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心?她在宴会上突然出现,那种姿态仿佛两年前她突然从他生命中抽离。当年她留给他一个致命的伤,在这伤口渐渐痊愈的时刻,她却又现身将这伤口生生撕裂……
他程漠北到底前世欠了这个女人什么,这辈子要被她如此折磨?
“我有什么事,你猜不到吗?”一贯冰冷的声线,低沉中带着哀凉。
当然猜得到……她勾勾嘴角,浅笑中饱含着无尽的心酸。他无非就是想问,当年为什么突然离开,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回来?钟乐天是谁,那个孩子又是谁?
或者还想问……她究竟有没有背叛过他。
屋子里的窗没关好,一阵穿堂风吹来,颜欢后背受凉,咳嗽了好几声。
嗓子开始不舒服了……这是两年前那场噩梦留下的后遗症,那种哑药效力极强,虽然治好了,但一遇风寒咳嗽嗓子就开始痛,像有无数小钢针刺在里面。医生说那是因为嗓子被药灼伤的关系。
程漠北心里一紧,他恨她,却更爱她。
两年前她离他而去的时候,那种蚀骨的痛让他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可现在她轻轻几声咳嗽,却勾起了他心底对她最深的怜惜。
他还是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无论两年前还是现在。
程漠北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把她拥在怀中带进房间。她身上那股沐浴露的清香好像一根鹅毛瘙痒他的鼻尖,他身上一阵燥热,心底蓦地涌起一股不可言说的欲望。
铃兰的馨香……他好久没有品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