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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儿一路淋着雨回到凤鸣宫,刚到朱红色的宫门口,她就听见了从里面传出来的笑声,她知道这是太后的!彼时,她的心底开始弥漫出一波又一波的苦水,她在这里狼狈不堪,兀自悲伤,而太后却在里面难得的放声大笑。【56书屋 www.56book.cc】想着想着,她的嘴角就溢出一个无比讽刺的笑容。
感觉手上湿湿滑滑的,她这才把目光放到手上,两只手因为烫伤本就红肿不堪,后又因为多方折磨,现在更是无法入眼,鲜血顺着伤口不停地流下来,化胧的地方开始破皮,这样的两只手直教人作呕!
鲜血缓慢地滴到青石砖上,然后再被雨水无情地冲刷掉。
沫儿虚弱地站在凤鸣宫的大门口,目光怨恨地设向正殿,如果不是颜卿烫伤她的手,她怎么会在从太医院回来的路上碰见黎海?又怎么会被他下春药?后又失身于赵惠!
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祸端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颜卿!
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雨帘渐渐掩盖了沫儿虚弱的身姿和她那愤恨的目光,可却可以清楚地看见地上那滩还未来得及冲刷干净的鲜血。
这一生,她和颜卿定是死对头!
昭阳殿,皇帝的寝宫。
听见小顺子报的时辰,又到了一天的早朝,南宫欢躺在龙榻上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大片的明黄色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视线,他只觉得很是刺眼。
两位宫婢低垂眼帘,小心翼翼地拉开明黄色的纱帐,余光瞥见皇上还未起身,其中一位宫婢小声地说道:“皇上,您该起来梳洗准备早朝了。【56书屋 www.56book.cc】”
闻声,南宫欢慢慢地掀开身上的锦被,明黄色的里衣下掩映着瘦削的身姿。
那两位宫婢瞧见了都觉得很是心疼。她们二人立马蹲下去恭恭敬敬地为皇上穿上绣工精致的龙靴。
“咳咳!”实在是喉咙里痒得难受,南宫欢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霎那间,白皙的脸上充斥着一片片的红晕。他也赶紧拿过备好的锦帕捂住嘴。
小顺子闻声赶来,见皇上咳得如此厉害,他担忧地说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把明御医请过来?”
南宫欢虚弱地摇摇头,“早朝的时辰快到了,不能让文武百官等朕太久。”
小顺子见皇上这般勉强自己,心底的担忧是越来越重,“皇上,您跟太后说过会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您现在这不是食言吗?皇上,您也不想太后为您担心,就请您好好顾及您的身体。”
南宫欢抬眼,深邃的眼底波澜不惊,他就这般直直地盯着小顺子,什么话也不说。
“皇上,请恕奴才多言!奴才这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小顺子惶恐地一下跪到地上,可他眼底的担忧全都是真的。
突然,昭阳殿外面传来一阵阵的跪拜声:
“奴婢叩见太后!”
“奴才叩见太后!”
颜卿身着华丽繁琐的衣裙,脸上化着精致华贵的妆容,仪态万千地朝殿内走了进来。她的身边还跟着颜嫣和颜一。
一路走过,宫婢太监都不禁感叹颜家真是出贵女!
南宫欢在宫婢的搀扶下来到颜卿的面前,“儿臣参见母后!”
颜卿的目光瞥了瞥一旁跪着的小顺子,然后在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当然看得出此时南宫欢的身子很是虚弱,需要好好静养,不得操劳。
“欢儿既然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去早朝了。”
南宫欢目光略显忧伤地看了颜卿一眼,“朕若连早朝都不去,那些文武百官定会认为朕万事不中用!慕决也会更加猖狂!母后,你难道想让那些趋炎附势的大臣看朕的笑话吗?”
“欢儿把身体养好才好和那些大臣周旋,你这番逞强才会让那些大臣看你笑话!”颜卿的口气里尽是无奈,可也有怜惜。
南宫欢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样子看起来很是脆弱,他一把拂开扶着他的宫婢,然后跌跌撞撞地再朝颜卿走近,“不管朕怎么做,他们都会笑话朕!那朕还不如什么都不做的好!母后,你说是不是?”
看着靠近的南宫欢,颜卿并未往后退半步,反而是她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人,“欢儿,你是一国之君,怎可说出这般颓废的话?你难道忘了那****对哀家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会好好顾及自己的身体,然后好好治理朝堂!这些话难道都是用来欺骗哀家的吗?”
面对颜卿的质问,南宫欢脸上的悲哀越来越重,“母后,朕是有心无力……”
地上跪着的小顺子突然转过身禀报道:“启禀皇上太后,早朝的时辰到了!”
闻声,颜卿将目光都放到了南宫欢虚弱的面庞上,她眼底的担忧也是越来越重,只听她说道:“小顺子,赶紧去把明御医请过来为皇上诊治!今日的早朝,皇上就不要去了!”
“今日的早朝就罢了吧……”南宫欢话音淡淡的,眼底说实话还是有些落寞。
“为何要取消今日的早朝?欢儿既然不能去,那哀家就替你去!那些大臣还不敢对哀家怎样!”颜卿很有气势地说完这番话,之后便转身往昭阳殿外走去。
看着她步步生莲地向外走去,南宫欢又再次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的嘴里发出微弱的自言自语,“有慕决在,没有人敢对你不敬……”
在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真是说不出有什么滋味。有慕决护着她,他不用担心那些大臣会欺负她,可他嫉妒慕决能这样光明正大地护着她!
“大姐,你是天盛朝的太后,替皇上去上早朝合适吗?不是说……后宫女子不得参政吗?”颜嫣在一旁小声地问出口,疑惑的目光盯着那如玉般的侧颜。
颜卿脚下迈着沉稳的步伐,听见颜嫣的问话,她道:“先帝把皇上托付于我,我自然要照顾好皇上,照顾好整个朝堂。后宫女子不得参政的说法不过是那些老顽固的说法罢了!谁说女子不如男?现在皇上身子骨虚弱,经不起折腾,而朝堂里又没有信得过的人,那这朝堂自然得交给我来打理!”
“嗯。”颜嫣轻轻地应了一声,此刻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由衷的敬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