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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弦的嘴角凝固着一抹略为尴尬的浅笑,眸光低垂,其间闪烁不定,“世叔,请恕侄儿冒昧问一句,世叔是如何看出卿妹倾心于我的?自小到大,我都待她如亲生妹妹,她不也是把我当兄长看吗?”
颜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额角的皱纹在此刻看起来是愈发的苍老,“你待卿儿如妹妹,可卿儿从未把你当兄长看过!你们俩六岁那年第一次见面后,卿儿就偷偷地告诉我,她今生非舒哥哥不嫁……舒家和颜家是世交,我也觉得你们两个长大后很相配,可想象终究敌不过现实,卿儿嫁给先帝为妃,她进宫的前一日哭得伤心欲绝,甚至都有轻生的念头,但为了整个颜家,她忍痛入宫,但至始至终她的心里从未有一刻放下你。【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舒弦愣住了,他不知道卿妹对他的感情竟然这般执着,这真是叫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找个机会好好和卿儿说清楚吧,毕竟她现在是一国太后,该舍弃的东西定是要舍弃的。”
“世叔,若是我直接地向卿妹说明,肯定会伤卿妹的面子。”舒弦面带忧色,他的心里有些焦急,现在的他必须要处理好和卿妹之间的纠葛,最好不要让嫣儿知道,免得到时候她们两姐妹出什么事。
颜礼的两道浓眉紧紧皱在了一起,他知道卿儿的性格很倔,很执着,就算是舒弦直接说明伤了她,她恐怕也不会立即放手。【53言情 www.53yq.com】
“你好好思量之后再说。你们之间的事,我这个老人家不便插手。”
话音落下,颜礼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子,布满沧桑的目光眺望这阴沉沉的天空,此时他的心里亦是压抑得很。
望着世叔苍老的背影,舒弦在心底很是伤感地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些年世叔为了他和卿妹之间的事操心不少。
既然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该是做个决断的时候了。
他拱手道:“世叔,您说的事,侄儿会好好回去思量。侄儿告退!”
凉风乍起,舒弦的衣衫翩袂,搭在肩上的发丝孤单地随风舞动,他神色凝重,嘴角也不见初来时那抹温暖的浅笑。
“老爷,为什么不由您亲自去向大小姐说清楚呢?这样大小姐不会太伤面子。”福伯说话的声调放得很低,说话的语速放得很缓,很慈祥很和蔼。大小姐颜卿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是把她当做女儿来呵护,事事替她着想。
舒弦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身姿也渐渐看不见了,这时,颜礼才慢慢压低视线,转过头来说道:“福伯啊!现在卿儿十六岁就成了太后,在所有人眼里看起来都很稚嫩,所以正是需要成长的时候,弦儿向她说明一切,这可能会给她带来沉重的打击,但也可以锻炼她对事情的承受能力。她经历的事太少,看过的人也少,而她处于太后这个位置,不管她将自己伪装得多么成熟,可她骨子里就是没长大。我就是希望弦儿和她的这件事能让她得到一次成长……毕竟深宫险恶,尔虞我诈的皇宫不是那么好生存的。”
“哎,以大小姐的性格,怕是痛过一次,还会痛第二次!大小姐倾心舒大人这么多年,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福伯的眼里是满满的担忧,他不希望大小姐受到任何的伤害。
闻声,颜礼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很心疼自己的这个大女儿,卿儿为颜家付出了自己的一生。但有些事只能让她自己去经历,有些路只能让她一个人去走。
颜家门口是流云驾着马车正在等待自家主子。这几日主子看起来总是心不在焉的,让他心里着实很担忧,有机会,他还是得好好问问主子。
正在心里想着,他就看见了正往外走的主子,那神情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凝重了,这让他心底的担忧也不禁加重了几分。
舒弦白皙的面孔上搭着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一向喜好整洁的他,这次竟然没去理会,脑海里想的全都是该怎么去向卿妹说明。他知道卿妹要强的性格,要是直说,当场定会死撑着面子,而背后则一个人伤心。
踏出颜家门槛的一霎那,他将迷茫的目光转向了阴沉的天空,心里道:老天爷,我到底该怎么办?
流云见主子抬头望着天,他也抬眼晃了一下天空,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
“主子,快上马车吧!临行前,夫人叮嘱您得在晚饭前回府,好像是有什么客人要来咱们府上。”他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舒弦闭了闭眼,然后抬步坐进了车厢,布帘放下去之后,只听见有些沉闷的问话自里面传出,“娘亲可有说是什么客人?”
流云刚刚准备挥鞭,这一听见问话,动作就慢了下来,“回公子的话,夫人没说,不过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嗯。”
流云立马挥鞭,驾着马车快速地往舒家府邸赶去。
在流云的马车回来之前,舒家府邸的门口停了一辆简单朴素的马车,可从车厢里面出来的女子白衣翩翩,浑身散发着清雅如莲的气息;白皙的脸上同样是戴着一块白色面纱,只留一双琥珀般的眸子露在外面,眼神却是安静得出奇。
这么美好的女子可惜却不能走路,她由着婢女推着往里走,一路上都未见舒家的任何一个下人阻拦。
还未走多远,就见舒家夫人舒辰氏带着丫鬟加快脚步朝这主仆二人走了过来。
舒辰氏年近四十,体态略显丰腴,但风韵犹存。从她精致的眉目间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她也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岁月不饶人。
见了木质轮椅上坐的女子,她的眼眶突然开始泛红,里面更是有晶莹在打转。
“璃儿,你终于回来了!”
可轮椅上坐着的女子无丝毫动静,眸子里寂静得就像一潭寒冰,不停地往外散发寒气。
舒辰氏似乎更伤心了,她拿出怀里的锦帕拭了拭眼泪,走到那推轮椅的婢女身边,道:“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