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房间里的气氛凝固了起来,刚刚换上的熏香在慢慢蔓延,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没有丝毫的松懈,是沉重而又沉重。【必去阁 www.bequge.live】明御医两指搭上太后的手腕处,细细把脉,眼看着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略微虚弱的男声响起,“太后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回皇上的话,太后原本是中了索魂香的毒,是索魂香的毒引发了另一种毒。这种毒名叫灵魅,一旦毒发,中毒之人便会丧志理智、六亲不认。看太后的脉象,灵魅的毒久居体内多年,好像之前都有在服解药做压制,不过每次解药的量都很少。”明御医面色沉重,要知道灵魅这种毒他也只是在医术里看过。灵魅虽说毒性强烈,但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如果一个人还剩最后一口气,便可将这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这种利弊形成剧烈反差的药是太医院的禁药。
“索魂香的毒是怎么回事?”南宫欢责问黎海。
刚才去皇宫很急,所以自然就忘了把纸包给明御医看。黎海从怀里拿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包递过去,“这是太后房间里燃烧之后的香灰,您看看索魂香是不是被添加在其中?”
拆开纸包,明御医用手指粘了一些凑近鼻子闻了闻,眸色渐渐变得深沉,“没错,这索魂香是被和在里面一起燃烧。”
“熏香在这屋子里燃烧,奴婢也会受到影响,但为何又只有太后中毒?”玉沁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56书屋 www.56book.cc】
“让我给你把把脉。”
玉沁伸出一只手让明御医把脉,她细心地注意着明御医的脸色。
“你只是受到了很小的影响,体内也有些索魂香的毒素。”说话间,明御医已经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往几个穴位扎去,跟刚才大夫的手法是如出一辙。
“熏香是谁点的?”南宫欢严肃地问道,竟敢有人在暗地里谋害太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玉沁立马屈膝跪了下去,她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回皇上的话,是奴婢。”
黎海怕皇上会误会玉沁,于是他也直接跪在地上说道:“皇上,玉沁跟在太后身边服侍多年,断然不会去做谋害主子的事,请皇上明察。”
见黎海这般护着玉沁,南宫欢嘴角勾勒出一抹会意的浅笑,“朕什么时候说过索魂香是玉沁放的?玉沁是太后的心腹,朕也相信她不会谋害太后。这房间里的熏香是皇家御用的香料,点燃的时候除了玉沁碰过,还有谁碰过?”
玉沁自然知道皇上最后一句话在问她,于是她细细回想,猛然间想起之前她感染风寒,是木慧在太后身边服侍,可木慧是颜二小姐的贴身侍女,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注意到玉沁脸上的神情千变万化,南宫欢皱眉问道:“你若是想起什么就说出来,说不定顺着这个人找下去就可以查出下灵魅的人,同时也可以拿到解药替太后解毒。”
细细思索之后,玉沁还是决定不将木慧说出来,她相信木慧是不会加害太后的,如果是木慧下毒,那么此事就和颜二小姐有关。但颜二小姐是太后的亲生妹妹,亲生妹妹又怎么会做出弑姐的事?
于是她这样说道:“回皇上的话,这香只有奴婢接触过。如果那人是在奴婢不经意的时候往熏香炉里添加索魂香,奴婢自然不会发现那人是谁。”
“太后中毒的事情先不要张扬,投毒之人肯定会再出现的。”南宫欢对在场的每一个人提醒道。熏香是每一日都要添加的,下毒之人定然会每天来到这间屋子悄悄加入索魂香,就算是守株待兔,这件事还是会出现破解的眉目。
“微臣遵旨。”
“奴婢、属下遵旨。”
黎海和玉沁还跪在地上,南宫欢赶紧让他们二人起身。转眼看向床榻上的颜卿,他缓缓道:“你们先退下,让朕跟太后单独待会儿。”
很快,其余三人恭敬地退守到房门口。房门被轻轻掩上,南宫欢坐在床榻边的矮凳上。明御医说索魂香的毒解之后,她就会醒过来,但为何现在还是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
“阿卿,之前的事是朕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身为九五至尊能够降低身份来道歉已经是极为不易,南宫欢怜惜地注视着她沉睡的面庞。突然发现他说完这句话后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他觉得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就已经很满足。房间里很安静美好,淡雅的熏香萦绕在屋子里,给人阵阵舒适感。
平静的时光总是能让人感觉到无限的放松,“阿卿,只有没人的时候,朕才可以这样叫你。”
“阿卿……”
“阿卿……”
“阿卿……”
“……”
一次比一次深刻的呼唤,一次比一次的情深,一次比一次充满眷恋。
颜卿身上的索魂香虽然已经解了,但要立马醒过来还是不可能的。就如刚才一样,只要轻轻一抬眼皮或者抬动手指,整个人就会觉得全身酸软无力,甚至有时还会感到四肢沉重,这大概就是索魂香带来的影响。
尽管她不能动,但她将身边人说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想作出回应,想说这次是她任性了,是她无理取闹了……这次的考验是对她的一个证明,证明了她的魄力和勇气,她又为什么要生气?她如今已经过了那个可以随意撒脾气的年华,她该更加端庄稳重才是。
庭院里的风偶尔吹动窗户,为屋子里平添了几分冷意。南宫欢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伏在床头睡着了,这恐怕是他睡得最安心、最安稳的一觉,似乎只要身边有她在,他就会觉得身边的一切不再如想象的那般虚幻。
颜卿也是处于熟睡之中,南宫欢缓缓站起身子,因为坐久了,腿有些发麻。等身子缓过来之后,他站在床前凝视她的睡颜,原本嫣红的嘴唇早已不见了血色,苍白如纸,他鬼使神差地弯腰吻了上去,虽说只是蜻蜓点水般,但他也觉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