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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爱莲拿上两千一百五十块钱和尹媒婆走了,临出门,安爱莲说,她这就把钱给她表妹汇过去,顺便发个电报,让她表妹拿到钱就赶紧过来。【必去阁 www.bequge.live】打这以后,洪景力连工都不出了,整天在家里等着,洪景力对他爹娘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爹呀、娘的嘴上叫着,家里的活抢着干,洪金民理解儿子的心情,所以,洪景力不下地干活,他啥话也不说,洪景力一连在家里呆了四、五天,何北花先沉不住气了,她跟老爷子说,景力不去挣工分,光靠军子一个人在队上干活,到了分粮的时候,人家用车推,咱家只能用肩扛,她的意思是分的粮食会比人家少了,洪金民说:“你家缺那点粮吗!现在景力的心思全在四川那个小姑娘身上了,你也不想想,他这岁数找个对象容易吗!”何北花说,她的意思是下地干活还能分分心,免得他整天没日没夜总惦记着那个姑娘,可别那姑娘没有等来,他再犯了癔症。洪金民戳穿了她:“你是怕人财两空!”。这老东西不糊涂,何北花挤挤眼笑了,这又过去了四、五天,依然没见鲁晓楠的影子,洪景力的脸上渐渐没了笑容,接着便开始唉声叹气,何北花也心生悬念,沉不住气了,她每隔一天就跑到刘连发家跟安爱莲去打听她表妹什么时候到,安爱莲说,她表妹还没来电报,不过,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让他们家耐心等待,洪景力劝他娘不要有事没事就往安爱莲家跑,免得安爱莲怀疑他家是在惦记那两千块钱呢,何北花说,嘿,她还真有这方面的想法,你们没有瞧见安爱莲那张嘴,那可是真能说,骗子的嘴儿,流氓的腿儿,小偷摸包手有准儿,这是有说道的。洪金民两眼一瞪:“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可是刘连发的二媳妇,就算她骗了咱们的钱,她也不掂量掂量,她能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吗,刘连发能跑吗?再就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要这么做不光是缺德,而且是缺心眼子!”,这话说了还不到半天,安爱莲拿着一张纸兴冲冲的过来告诉他们,她表妹来电报了,洪景力一把抢了过来,电报上写着:“已启程 ”,安爱莲一旁j解释道:“电报的意思是表妹在老家已经往这里来了。”一家人听了,这悬起来的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安爱莲走了以后,洪金民说,他说的没错吧,死老婆子净瞎想,何北花搓着手说:“想是那么想,人来了总归是好的。”是呀,安爱莲的表妹迟迟没有音信,洪景力也有过一些想法,钱打水漂固然心疼,怕就怕钱没了,他连鲁晓楠的面都没见到,有时候他半夜睡不着就在想,也许安爱莲给他看的照片是冒名顶替的呢,现在,知道鲁晓楠已经上了火车,他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笑模样。
过了三天,安爱莲和她男人刘魁一大早就到市里火车站去接鲁晓楠了,火车晚点,三个人傍黑天才回到何集村,安爱莲一进屋,放下包就过去把洪景力叫来让两个人见了面,洪景力看到鲁晓楠本人,发现她比照片上还漂亮,顿时心花怒放,看到刘连发正在做晚饭,他扭身去买了一只烧鸡和两斤卤驴肉,洪景力知道四川人爱吃辣,还特意管老咋呼的儿子要了一包辣椒面,他是让鲁晓楠尝尝他们当地的特产,他说,鲁晓楠是远道而来,一路劳顿,吃了饭,先早点歇着,他这就回家去跟他爹商量在村里哪个地界找块宅基地,合计盖新房的事,安爱莲说,安家立业,房子是第一位的,她让鲁晓楠送送洪景力,鲁晓楠把洪景力送到了院门外,洪景力说,只隔着三个院儿就是他家,不妨就随他去家里见见他爹娘,然后他再把她送回来,鲁晓楠说,按理说她应该跟他去见一下未来的公婆,不过,她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头昏脑涨,而且两腿浮肿,浑身乏力,待她休息两天,缓过劲儿来一定去他家正式拜见公公、婆婆。【53言情 www.53yq.com】这才一见面,就对他爹娘这么称呼了,洪景力都想抱抱她,想想这俊姑娘很快就是自己的媳妇了,他还是要把持住自己,再说,看她也确实面带憔悴,精神疲惫,洪景力便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回到家就告诉他爹娘,鲁晓楠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人也很懂事,真是好饭不怕晚,这么多年他没白等,何北花撇撇嘴,他倒会自圆其说,洪金民说:“下一步就是在哪里盖房子了。”洪天明说,他明天要办的头一件事就是到村委会去申请一块宅基地,洪金民说,自己的事自己去张罗,什么时候要破土动工他就拿钱,这一晚上,洪景力兴奋的几乎彻夜未眠,临到天亮才睡着,醒来已是晌午了,吃过饭,在家里捯饬了一下,正打算到朱培钟家里去说宅基地的事,安爱莲拎着个布包来了,洪景力紧着把她往屋里让,安爱莲说了一句,她是来还钱的,就径直进了洪金民的屋,洪景力楞了一下,还钱?什么意思?他赶紧跟了进去,只见安爱莲从布包里拿出了一沓钱放到炕桌上,说,这是两千二百块钱,包括了尹媒婆那五十块钱,安爱莲让洪金民把她写的收条还给她,他们之间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存在谁伤害谁,安爱莲知道她将会面临着暴风骤雨,才故意把话说的这么云淡风轻。何北花盯着放在炕桌上的钱,说:“你啥意思呀,是嫌我家拿的钱少,还是你表妹变卦了,你可是当着尹媒婆的面替你表妹做的主!”这场暴风骤雨看样子是躲不过去了,安爱莲只好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们大人有大量,求您们就把收条还给我吧。”洪金民也急了,说:“你把尹媒婆找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楚!”,安爱莲说,她就是从尹媒婆家过来的,尹媒婆说她没脸来见你们,她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来了。洪景力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是懵的,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他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说,她表妹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提出来,他们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洪金民说,对呀,嫌钱少,他可以再拿些钱出来,这都不是问题。事到如今,安爱莲只好说出了原委,是刘魁的战友郭晨光看上了她表妹,何北花问她郭晨光是谁,“就是公社武装部部长郭尚武的侄子,刘魁和他是一起参的军,两人又分到了一个团,而且一起在她们老家那一带修铁路,郭晨光复员回来一直没有找到对象。洪景力呼吸急促起来,问道:“他怎么知道鲁晓楠是过来跟我成亲的?”安爱莲说:“我们昨天在车站接到我表妹后是坐在的同一辆班车上的,刘魁跟他聊天说起了这事,其实刘魁也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郭晨光一大早就带着钱从郭家镇赶来跟我表妹坦露了他的意思,我表妹当下就答应了郭晨光,表妹还说了一句话:‘良禽择木而栖’,意思不说想必您们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也是万般无奈,郭晨光把钱硬塞给我,让我拿过来还给您们,这不是让我坐难吗,刘魁也说这样不好,毕竟是先答应了您们的事,两家前后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事传出去,将来我们在何集村还怎么做人,可郭晨光说,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他对鲁晓楠有情,鲁晓楠对他有意,这叫情投意合,再说,这也不是先来后到的事。”这嘴是真能叭叭,洪金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都说是货到街头死,她表妹可倒好,两脚才沾何集村的地皮就反悔了,什么货色!她表妹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摸黑,哪里会有什么主见,这里没有她们两口子教唆那才叫怪呢,就别在这里演戏了,洪景力就是起到了一块儿跳板的作用,洪金民也清楚,随便一个人看上她表妹,只要能拿得出钱,她表妹都会跟了别人,婚姻一辈子,有得挑,谁不按着好小伙挑呢,他儿子,岁数大,个子矮,脾气怪,就凭这三条,哎,洪金民叹了口气,摸出安爱莲写的收条递给她,挥着手说:“走走”那动作,就像在驱赶一只绿豆苍蝇,安爱莲目的达到了,谢过之后,夺路而逃。洪景力盯着窗户,看着安爱莲出了院子,他真想到灶间拎把菜刀冲出去跟那个郭晨光拼命,他是有这心没这胆儿,自己实在太憋屈,洪景力呆呆的站了一会儿,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洪金民说:“行了,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反正咱也没啥损失。”他从炕桌上拿起钱又说:“咱就用这钱再另找。”洪景力说:“爹,我吞不下这口气。”想到那么年轻漂亮的姑娘没多久就钻进了郭晨光的被窝,洪景力想死的心都有,他把胸脯拍的“咚咚”响,涕泪俱下:“爹、娘,我这里堵得慌啊。”他张大嘴巴嚎啕大哭起来,何北花挤着眼,搓着手,一脸无奈,洪金民神情凝重,脸色铁青,突然把钱拍在炕桌上,大声说:“带上这些钱,到四川去找你景新哥,去了告诉他,就说我说的,他要不给你在当地找个媳妇回来,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洪景力使劲儿拍着自己的脑袋哭泣着说,他这里坏了,他就是个大傻帽,何北花跟着抹起了眼泪,洪金民望着窗外,沉重的叹了口气。
洪景力去了四川,洪天朗去了哈尔滨,郑淑玉就按天朗所说,带着天晴和秀秀继续住在了他的家里,老房子现在只有洪天明两口子了,没过几天,全村的人都知道天晴的病好了,这信儿传到洪金民 的耳朵里,他还有些不相信,当看到郑淑玉领着天晴过来看他,见到大孙子精神抖擞的站在他面前,洪金民老泪纵横,他让儿媳妇郑淑玉马上给在四川的洪景新发电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和景力,他拍着手说:“这下景力的事就好办了!”郑淑玉有些意外:“爹,景力到四川他二哥景新那里去了?”站在一边的李东花早就急不可耐了,她对郑淑玉说了家里发生的事,直骂刘连发的二儿媳妇安爱莲和她的表妹,郑淑玉说:“这不是叫人家给耍了吗?”“可不是吗,所以,你爹也气不过,就让景力到四川他哥那里让他帮忙在当地找个媳妇回来,这天晴的病好的太及时了,他二叔为天晴的事一直怨恨景力,这要是听说他的病好了,这个忙他不想帮也得帮了。”天晴说:“二叔从沈阳到了四川以后还没有回来过,现在咱们的日子好过了,娘,电报上也让二叔全家回来一趟,就说回来参加天明的婚礼。”天晴都可以一起议事了,而且,说得话也在点儿上,洪金民乐了:“天晴这主意好,你发电报的时候就加上这一条。”郑淑玉说:“那行,正好秀秀过几天要去县邮电局上班,顺便就把这个电报给她二叔发了。”洪金民得知秀秀也要到县里去工作了,说:“天晴的病好了,秀秀又要到县里去工作了,好哇”。
离五月一号还有一个星期,上杨村的罗媒婆来到何集村找到周艳艳,她告诉周艳艳,是她爹让她过来捎个话,胡佳桃的孩子病了,胡佳桃要回她娘家去照顾几天,他爹的意思是让秀秀再过去帮几天忙。周艳艳说,秀秀过几天就到县邮电局上班去了,这眼瞅着就到日子了,不如这样,她回去,正好她也想爹娘了,罗媒婆说,那敢情好。周艳艳说,天明在他娘那里,他娘和洪天晴都住在了天朗家,周艳艳告诉罗媒婆,天晴的病已经好了,所以,这里的房子就只有她和天明两人住,罗媒婆惊讶不已:“就那个剁掉手指头的疯子好了?”周艳艳说不信的话一会儿就能见到他,天晴现在跟正常人一样,她还告诉罗媒婆,天朗的岳父母在哈尔滨定居了,他岳母是苏联人,天朗的媳妇长得像她妈妈,黄头发,蓝眼睛,周艳艳好久没见到娘家人了,这见到了她们村的罗媒婆,话就没完没了,周艳艳让罗媒婆和她一起去跟天明和他娘打个招呼,然后她们就直接走了,罗媒婆说,她对郑淑玉心中有愧,正好借这个机会去给她陪个不是,周艳艳说,她现在已经是洪家的人,那事就该翻篇了,千万别再提。周艳艳带了几件随身换洗的衣服,两人便去了洪天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