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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猛的拍在桌面上,云子良怒极而立:“到底是谁在郡主耳边嚼舌根?”皇上的姑母与后宫混为一谈,不要说是别人了,就是那些动不动就要血溅三尺死谏的臣谏都能烦死云子良。【53言情 www.53yq.com】
再者,云子良虽然有这等小心思,不过那都是埋在心底的,在云子良看来,如今自己虽然登基不过三载,但根基还是有了,这时候自己让一个降了份位的美人去和凝昔郡主公用一宫,大家也不会往那些方面想去。
等时机到了,自己再给云锦昔弄个身份,收入后宫不过是迟早的事。
但如今,这事情就这么被赤裸裸的抖落了出来,别说是别人,就是云子良自己都是要要脸皮的。
自己心心念念的要将美人收入后宫,那美人看着也是对自己有意思之人,不然为何****往自己这儿跑,谁晓得到最后,别人不废话,倒是这美人自己废话来了。
云子良承认,他确实是想要借云锦昔将荣素心刺激去太皇太后阵营,但也不是没有想过,容素心不去那边,而是真搬去与凝昔郡主同住,这样一来,以后要再抬凝昔郡主进来,那些死谏之人自然不敢说什么。
谁知道……谁知道……
云子良一腔怒火不知道往哪里发,举起手里的砚台想往门口那身影砸去,却在接触到那双眸子的瞬间像是被定格一般,终究是缓缓的放了下去。
再开口,已是另外一番境界:“是朕思虑不周,朕原本想郡主与容美人都是同龄人,在一起也有个伴,原本接郡主进宫就是容美人像朕提的建议,如今容美人身为美人,自然是没有再自己单独占据一宫的资格,与郡主也算是做个伴。既然郡主不喜,太皇太后又需要人伺候,此事就不必再提起。【56书屋 www.56book.cc】”
云锦昔恭敬的磕头,脑门磕在地上,立刻红肿一片:“谢皇上隆恩。”
云子良摆摆手,挥手让云锦昔退下。
梁巍安静的站在一边,偌大的御书房,倒显得空荡荡的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朕是无耻之徒,连自己的姑母都要肖想?”一个人的时候,云子良更多的时候倒像是个孤独的王。
梁巍不回答,云子良也没巴望他能回答,径自自言自语道:“今夕一走,原本以为这皇宫里终于能热闹起来,向来也是朕错了,今夕是今夕,郡主是郡主,就算是她们的小动作再怎么像,若她真的是朕的今夕,又岂会对朕这般绝情?”
空冷的御书房,因着云子良这一番话,似乎越发的孤寂,梁巍站在一边,不再言语。只是,眸子终究是微微动了动,瞬间又回归为寂静,像是从未曾齐过波澜。
京城最繁华的皇城大酒楼一楼,说书先生刚刚写了一本不错的本子,正在台上说着,说到那威武帝肖想自己的亲姑姑,为了将亲姑姑收入自己的后宫,将自己的妃嫔都安排到和自己的亲姑姑一个宫殿。
“说书的,你说威武帝将妃嫔安排与他姑姑住就是肖想姑姑是何道理?”
说书先生看了眼下首问话之人,不过是一随从,一看就是哪家少爷让问的话,仔细一看,里面坐着的可不就是工部尚书的儿子许友才。
这许友才虽是尚书之子,但因着许家三代独传,被家里娇宠惯了,并未入仕,每每带着一帮酒肉朋友这家酒楼喝个小酒,那家酒楼听个小书,时间长了,这京城里的说书先生都晓得这人了。
“原来是许公子,小的这里有礼了。”
“又不是花枝楼唱曲儿的姑娘,你一大老爷们妞妞捏捏作甚,我们少爷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就是了。”许友才身边的随从显然也不是好脾气之人。
说书先生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自己年轻时候也是读书之人,最后虽迫于生计做了这说书先生,但也是先生,将自己与那青楼小姐相比,真是好一个纨绔!
但说书先生也不敢说什么,一会之后,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要好生一顿火气的时候,只听台上道:“许公子说笑了,姑姑与妃嫔相住自然是不妥当的,就是在大户人家,也万万没有小姐与侍妾住一起的道理。”
侍妾住的地方自然是要发挥侍妾的价值,什么价值?不就是伺候男人,能上这皇城大酒楼之人谁不是家里三妻四妾,被说书先生一说,恍然大悟,对于那威武帝就鄙视了起来,连带的那威武帝映射的帝王也暗暗在心中鄙视了一番。
许友才一番冷笑,真是天大的胆子,收了银子就敢编排皇上,这命算是记在阎王爷簿子上了。
话音刚落,突然从门口冲进来一队官兵,为首之人看上去像是小队的队长,腰间挂着一只宝剑,厉声道:“连皇上都敢编排,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带走。”
许友才眸子微微一变,这突然来的一队官兵,倒是将云子良想要霸占凝昔郡主之事坐实了,抬眼看向二楼,见那里的人没什么反映,许友才无奈的在心底翻个白眼,这年头,吃苦的都是纨绔,小爷是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啊!
心底虽然这般想,但许友才还是摇着扇子站了起来,一身的纨绔气瞬间展露无疑:“慢着,你是谁家阿猫阿狗,这么不长眼,没看见小爷正听得津津有味吗?”
侍卫首领眯着眼睛看了看许友才,拱拱手道:“原来是工部许尚书家公子,失敬失敬,在下率属三千营,今奉命巡逻北城,遇到这对皇上大不敬之人,自然是要抓回去听由上峰发落。”
“三千营巡逻小爷不管,这书今儿个是怎么都要给说完的,不说完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都不管用!”话音刚落,许友才身后的跟班已经提了椅子放在中间正好拦着门的地方,摆明了不让人走。
带队之人脑门上青筋直跳,好一个尚书之子!别说是自己,就算是自己上峰来了,今儿个也不敢真将这小子得罪了,但人,确实是要带走的。
“许公子,你可想清楚了,我们三千营是为皇上办差,这说书的诽谤皇上,我们抓人许公子真要阻拦?”
队长一开口,在坐的人大多都明白了,原来是皇上让抓的人,看来皇上真的如这说书先生所言,是要将自己的亲姑姑收进自己的后宫了。当下,许多人在心中一惊暗自将今上唾弃了一番。
见自己的目的就要达成,许友才换了个姿势,依旧坐在椅子上:“你唬小爷呢,小爷可是听说了,前儿个郡主已经在御书房外以额心血立志,不与皇上宫妃同殿而住,不与皇上宫妃有甚私交。这会儿不让人将话说完就说是奉命来将人带走,你奉谁的命啊?啊?”
“你……许友才,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领头队长到底是武夫,又岂是许友才这般纨绔的对手,三两句就被说的哑口无言,板着一张老脸,竟是恨不得一刀砍了许友才。
“小爷不喝酒你不知道?哼,今儿个这书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突然,只见门口跑进来一人,一边跑一边喊:“少爷,老爷下朝回家正到处找你呢!”
话音刚落,只见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许友才一个踉跄竟是差点跌到地上,在随从的搀扶下急急忙忙的起立:“你怎么不早说,走走走,都给我快点。”到后面直接是四个随从将人抬着出去了。
巡逻队长一脸讽刺:“纨绔到底是纨绔,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