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除去护国侯府,只怕陈家也不会善罢甘休,那陈雨儿的父亲乃御史陈彦习,只怕明日又是一番唇枪口战。【必去阁 www.bequge.live】”云子良无奈的道,他这个世人都羡慕的帝王,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站在高位的人罢了。几个臣子就能将他逼迫到这个份上。
“臣却是不怕他的,皇上放心,明日臣定当为皇上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
云子良自是好一番安抚,又表明了如今容素心虽只是美人,但这后宫之中既没有皇后也没有皇贵妃,有的不过是四位妃子,这四妃自然是不敢将容美人如何的。一个份位不过是给别人看的,其实际与以前不会有丝毫的不同。
鬼兵之事还没有着落,容正刚自然是不将云子良放在心上的,云子良就算是再如何的忌惮自己,现在还不是要借自己的手打压朝臣,借自己的手复兴鬼兵。
出了御书房,有小太监前来禀报,夜深露重,容老妇人已经被送出宫去了,容正刚也不在意,随手将一块碎银子丢出去,转身朝着宫门口而去。
站在屋檐下的梁巍眯了眯眼睛,看着容正刚走远,里面突然传出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他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到底是要仲秋了,这月儿也该是园了。
转过身,安静的走到御书房角落里站定,许久,上位的人怒气终于消散,偌大的御书房一片狼藉,梁巍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就如摆件一般的站定。
“梁巍,你说容正刚那老匹夫可是相信了朕的话?”
好一会,梁巍才幽幽的道:“不信。”
云子良眸子一敛,像是看死人一般的看着梁巍:“为何不信?”那神情,只要梁巍说的稍微不符合他的心意一点,就会要了他的命。
梁巍却像是没有看见云子良的神情一般,淡淡的道:“奴才站得离容大将军近些。皇上说完话的时候恰好看见容大将军脸上的冷笑,奴才觉得,若是相信应该是深沉一些,不过奴才擅长的是伺候人的活,这等事情是不怎么做得来的,若是说得不对也只能是冤枉容大将军了。【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梁巍丝毫不说让云子良恕罪的话,只说若是自己说错了,也只能是冤枉容正刚了,这其中自然是有梁巍的考量,梁巍伺候云子良时日虽不长,但对这位皇帝陛下却是比谁都要了解的,恕罪的话听多了,皇帝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想法,明明是你做错了事,凭什么我这个皇帝要恕罪,到底是你当皇帝还是我当皇帝的想法,这样的想法多了,自然离死就不远了。
果然,梁巍话音刚落,云子良身上的幽冷就退去了大半,态度不错的道:“那你说说锦昔郡主的话可是可信。”
梁巍一脸为难:“皇上,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所见到的就是那些,若是要奴才说见到的是假的吧,看着又不像,若是真的吧,这凝昔郡主就没有说假话,这个奴才就更加的不信了,所以不管如何,奴才是真真的说不上来。”说到后面,梁巍脸上的为难越发的明显。
云子良噗嗤一笑:“你这老奴,罢了,起来吧,让人收拾收拾,和朕去看看容美人,到底是容大将军的女儿,若是在朕的皇宫里出了什么事,只怕那老匹夫又来烦朕了。”
梁巍喏了一声,下去喊人进来收拾屋子。
太皇太后宫里,太皇太后一脸疲倦:“那两人还没有结束?”
花嬷嬷红着一张老脸:“太医说怕是要到明日正午,那药效方才结束。”
太皇太后点点头:“此事是哀家疏忽了,倒是没想到那个容素心和云锦昔这般的难对付。”
花嬷嬷脸上闪过一抹怨恨,她自然是恨的,因着此事没有办妥,太皇太后已经罚了她半年分俸禄,这不说,还说她一家改良籍之事要再缓缓。眼看着自己的亲孙子仲秋过后就要参加乡试,到时候没有良籍如何参考?
越想越是怨恨,但脸上却是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的:“依奴才拙见,只怕是皇上也参合了一脚,若不然这时候也赶巧了些。”说完盯着白日里开口的小宫女:“芋儿,今日你表现的不错,虽然事情没有成,但太皇太后也没有责骂你,你当时可是看清楚了,皇上确实是给郡主打了颜色?”
叫芋儿的小宫女赶紧抬头,看了眼太皇太后,见她看向自己,急忙道:“太皇太后娘娘,奴婢确实是看见了,皇上的侍卫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皇上给郡主打了眼色。”
“哼,好一个皇帝小儿,如今做了皇帝是越发的不将哀家看在眼里了。”太皇太后怒火朝天,恨不得现在就杀去御书房将那皇帝小儿一个打杀。
“哀家就说,那容美人与云锦昔那个小贱人向来不对盘,容素心岂有帮着她的道理,想必是两人都被云锦昔那小贱人算计了,只不过哀家倒是好奇,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还帮着容素心收拾烂摊子,难不成他将哀家也算计了进去?”
芋儿想了一会,上前道:“娘娘,奴婢觉得不像。”
“哦,你倒是说说你的道理。”
“奴婢觉得皇上不是要算计娘娘,毕竟太后娘娘马上就要回来了,南伯候府又不是个清净的,在这后宫之中,皇上还需要娘娘拖住太后娘娘,在朝堂上,皇上也是需要陈御史拖着南伯候爷,更何况,皇上还是太后娘娘您的亲孙子,不管从哪里考虑,皇上都不会算计娘娘,只怕是不得已而为之。”
太皇太后本就是通透之人,被芋儿这般一说,倒是想明白了不少,以前只觉得这小丫头机灵点,如今看,倒是个值得培养的,眼神里不自然的就带了点赞赏:“芋儿不错,如今雨丫头出了这等事,往后你就在哀家身边伺候罢了,你本就机灵,不定什么时候就入了皇上的眼了。”
这是要将芋儿培养成与自己一般的人,花嬷嬷一张老脸越发的黑,只是如今这芋儿正在风头上,确实不好如何。看来凝昔郡主身边那红衣丫头说的倒是不错,主子身边的人有一个贴心的就好了,再多了就是祸害了。
视线扫一眼前面的祸害,花嬷嬷底下头,不能急在一时,自己的孙子还要良籍参加乡试呢。
眷心殿,云锦昔终于送走了宁羽墨,原本疲倦的身子却无丝毫的困意,喊进红衣:“那日让你与那花嬷嬷说的话可是说了?”
红衣点头:“那日花嬷嬷可不相信奴婢了,不过奴婢也按照郡主吩咐,并没有多说什么,今日奴婢远远的观那芋儿,怕不是个简单的主,好几次还配合着皇上,似乎是皇上的人,今日里做了那些事,只怕太皇太后正青睐与她,花嬷嬷的孙子正等着良籍参加乡试,应该能体会到奴婢的良苦用心了。”
云锦昔点点头,心思却没在这里头:“乡试?今年的乡试要开始了吗?”
“是啊,太后娘娘寿辰之后就是乡试,不过此次乡试只是因着太后寿辰而针对京城和柳杨、平南加的恩试,正式的乡试早在清明时节就已经举行,所以乡试过后半月便是会试。”红衣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云锦昔心里忍不住一阵哀悼,自己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在这后宫之中待久了,竟然连这些大事都忘记了。
“若是花嬷嬷再与你说话,你可与花嬷嬷说道说道,如今的平南郡守古泽通与容大将军有同袍之义,若容美人愿意为她开口,别说是一个良籍,就是要一个乡试合格的名额也是不难的。”云锦昔揉着眉心若有所思。
红衣一字不漏的记下:“郡主是要容美人和太皇太后二者相斗渔翁得利吗?”
云锦昔面露疲色:“也可以这么说,太后娘娘再有几日也该回宫了,只怕各国的使臣就要出发了,而柳杨又是各国使臣的必经之地,宁小侯爷与贤王都没有和那些使臣过多的打过交道,李成义之事若是此时动手,怕是会惊了那些使者。其他人自然不用怕,但那定境王却是万万惹不得的。”
红衣见云锦昔都疲了,急忙上前将被子拉上:“我的好郡主啊,那些事睡个觉不会怎么着,但您要是再不好好休息,只怕事情还没发生呢,您倒是病了,现在宫门落锁,奴婢保证,明日一早就候在宫门口,看见宁小侯爷就将此事告知与他。”
云锦昔虽觉不妥,但自己实在是疲乏得紧,靠在枕头上没过多久,整个人就沉睡了过去。
红衣待云锦昔熟睡,这才将手轻轻放在郡主手腕上,片刻后,给云锦昔重新盖好被子,皱着没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