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宁羽墨但笑不语:“跟过又何妨?”
贤王殿下一愣,俊朗的面上闪过一抹沉重:“羽墨,你何苦这样,人死不能复生,我虽不知你是什么时候对何家那丫头上的心,但如今人都不在了,你就算是收着她身边的人,还不是一样的于事无补。【56书屋 www.56book.cc】”
“贤王殿下不觉得这些人都是人才吗?”
听你别管一抹这般说,贤王殿下脸上的深情却无半点松懈:“世间的人才多的是,又不只是何家丫头身边的才是人才,你找谁不是找?你若是真的缺人才,本王帮你留意一些就是了。”
贤王殿下还有再接着往下说,宁羽墨摆摆手:“小爷知晓你的好意了,小爷并未对何家丫头上心,小爷又不是傻子,不对活着的上心,对个死人上什么心?今日找你来是要与你说说定王之事。”
“定王之事?”贤王殿下疑惑的道:“王友才昨日不是刚刚抓了孙启政和定王手下第一谋士启月先生吗,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事不成?还是定王之事还有转机?”
“以着皇上的手段,只怕携带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早就到福州了,最多五日,定王被斩的消息就要能传回京城。只是定王一死,定王手里的东西是落到哪位手里才合适?”
贤王叹口气:“罢了,你看着办吧。”
宁羽墨知晓贤王殿下不喜这些,听贤王这般说,点点头,倒也没有继续。
而此时的金銮殿上,容正刚跪在大殿中央,低着脑袋,一言不发的任由云子良把一本接一本的奏章砸到自己面前。
“草菅人命,打死福州难民四十五人,打伤七十二人!”
“强抢民女,欺行霸市!”
“欺上瞒下,宠妾灭妻!”
……
云子良每念一本就砸一本到容正刚面前,等一堆的奏折都砸完了,云子良的怒火也达到了最顶端,腾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容大将军,你给朕好好的说说,好好的看看,你与朕说的,刚正不阿,国家之栋梁的孙守将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
“朕让他守好城门,他站着守城的便利隐私舞弊,还敢公然的干涉文官升迁,真以为这大盛是他家的不成?”
这就是有谋反的嫌隙了,其他的都好说,大不了将人推出去就是了,容正刚比谁都清楚,如今云子良是铁了心要处理了定王和自己的大舅子,但至于连不连累上自己,连累上多少他就不好说了。【56书屋 www.56book.cc】
心下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舅子骂个半死,脸上却是不敢显示出来:“皇上息怒,孙启政罪该万死,但皇上万万不能因为此时气坏了身子,皇上龙体为重啊!”
“龙体为重龙体为重,朕的亲叔叔拿着朕的银子不给灾民,在百姓连一口热汤都喝不上的地方一顿就吃了一间府衙。朕看重的大臣推荐的人,一个不高兴就能草菅人命,视人命如草芥,你要朕如何不生气!如何保重!”举起手里的砚台,一下砸到容正刚面前,里面的墨汁溅了容正刚一身。
容正刚连动都不敢动,低着脑袋道:“皇上,臣甘愿受罚。”
云子良眸子深处闪过一道暗芒,见下面的人一言不发,都乖乖的站着,这才一身威严的坐到龙椅上:“既是如此,来人,传朕旨意,定王枉顾皇恩,贪墨赈灾款项,着江南巡抚为钦差大臣,主查福州之事,并押解定王回京受审,若抗旨不遵,格杀勿论。京城守将孙启政,定王府谋士启月,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试图掩埋定王贪墨之事,阻碍民意顺达天听,于明日在午门斩首,以儆效尤。”最后一言罢,云子良闭上眼睛,像是不愿再多说。
从下面看上去,只觉得身为帝王也并不是想要如何就是如何的,他是定王的亲侄子,如今在家国天下面前,却是连自己的亲叔叔都无力袒护,这般的无奈,任由是谁都只会心疼。
“皇上,此事是定王不对在先,定王府不对在后。定王乃皇上亲派的赈灾大臣,带着银子前往沿海地区赈灾,本就是要传达皇上对百姓的爱护,朝廷对百姓的重视,偏偏定王贪墨成性,枉顾圣心,还坏了皇上和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在,这些罪名随便一条都是死罪,如今皇上还愿意给定王机会,让定王回京受审,已经是定王天大的荣幸,皇上切不可过分自责,伤了龙体。”吏部右侍郎沉声道。
右侍郎一出声,左侍郎也跟着劝道:“皇上切不可过分自责,伤了龙体。”
话音刚落,所有的大臣都跪到了地上,异口同声的道:“皇上切记不可过分自责,伤了龙体。”
云子良摆摆手:“罢了,都起来吧。都散了吧。”一身的疲惫,最伤心的事莫过于要亲自处置了最亲近的人。
梁巍赶紧上前伸手扶住云子良,刚走了两步,不过是将将下了龙椅前面的小台阶,云子良身子一晃,整个人朝着地面倒去。
众人一惊:“皇上……”
梁巍也是一脸急切,一面指挥着小太监将云子良送回寝宫,一面着人去请太医,身后跟着一群大臣,都眼巴巴的望着云子良,一脸的担忧。
“皇上正直壮年,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
“应该是悲怆过度了吧,皇上与定王虽是叔侄,却情同父子,皇上重感情,王爷做出这样的事情皇上自然是难过的,再加上沿海那么多的百姓流离失所,皇上心中苦啊!”
“是啊,皇上心中苦,自然就晕倒了。”
好一会,太医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一群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大臣,叹口气,无奈的道:“大家都会去吧,皇上就是悲怆过度了,下官已经给皇上开了方子,等皇上睡一觉醒来。能想通自然就无事了。”
“京城又不是刁民横行的沿海,皇上能有什么事?”太皇太后由侍女芋儿扶着走过来,大老远的就听见群臣都在说皇上心底苦,心下一恨,板着脸讽刺的道:“苦的可是哀家的儿子,那没爹疼没人爱的傻儿子!”
太后这般说,大臣门都不敢说话了,好在太皇太后这般说本就没打算谁能接自己的话,从群臣中穿了过来,走到太医面前,一脸严厉:“让开,哀家要见皇上!”
太医一脸为难:“太皇太后,如今皇上悲怆过度……”
“我呸,猫哭耗子假慈悲,他恨不得哀家的儿子一个个的都死干净了才好,哪里会悲怆了!”太皇太后到底是宫女出身,如今虽已是太皇太后,但一身的宫女气息到底是怎都改不掉的,尤其是生气骂人的时候。
“哀家想着他是个好的,这才准了哀家的儿子跟着他为国出力,如今哀家的儿子不过是稍微有点名声,他就要要了哀家儿子的命!”太皇太后一边说一边哭,哭的时候还用帕子在眼睛周边一下接一下的擦,擦得眼睛都红了。
“哀家命令你让开,今日哀家一定要见到皇上,哀家就是要好好的问问皇上,是不是要整个皇室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他才高兴,才能安心?要是这般,哀家现在就带着哀家还剩下的三个儿子去死,给皇上让位置!”
群臣惶恐:“太皇太后不可这般言语!皇上是真的悲怆过度病了,这时候不易打扰啊。”
群臣也算是一个个的狐狸精了,云子良如今的作态不过是要表现出自己的为难罢了,说起来也不过是给世人一个自己是迫不得已并不是随意虐杀皇室中人的形象罢了。
如今皇室里剩下的人本就不多,若没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只怕皇上残暴成性虐杀手足就要传出去了。云子良如今还没昏庸到不在乎自己的名声的地步。
皇上想要这般的形象,群臣自然就要树立这样的形象。
不过群臣也不会轻易去得罪太皇太后就是了。
双方就这么争执不下,正吵闹着,云子良被梁巍从里面扶了出来,看见太皇太后站在群臣中,云子良松开梁巍的手,朝着太皇太后缓慢的走了过来。
云子良每一步都走得极为沉重,一身的悲壮气息更是无法被阻拦,踉踉跄跄的走到太皇太后面前,云子良掀起衣摆整个人跪到了地上:“皇祖母,孙儿不孝,为了祖宗留下的基业,为了大盛的江山,孙儿只能不孝了。”
群臣一惊,急忙道:“皇上不可。”便要纷纷拉云子良起身。
云子良回头望向群臣,脸上的难过不减:“大家都散了吧,朕身为帝王不能护住百姓,身为皇家子孙,却连自己的亲叔叔都不能护住,朕今日跪皇祖母,是朕无能。”
“皇上可别杀了哀家的儿子又来这折煞哀家!”太皇太后冷笑着让开身子,却是不买云子良的账。
云子良心下暗骂一句老妪婆,但面上却是不显,跪在地上的膝盖不动:“孙儿知晓皇祖母不会原谅孙儿,孙儿自己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说的好听,若是真能不原谅,哀家还请皇上收回圣意,哀家一把年纪,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太皇太后!您乃我大盛的太皇太后,乃百姓的太皇太后,百姓敬重您,群臣敬重您,皇上更是敬重您,您即使不为皇上着想,难道不该为百姓想想,为大盛想想?如今各国的使臣都还在京城,定王就做出这般事来,若是皇上不处理,各国使臣只怕会觉得大盛公私不分难以立国,百姓会觉得皇上不为他们着想。太皇太后这是想要皇上从明君变成暴君变成昏君吗?”群臣中一个陌生的面孔厉声道。
太皇太后顺着朝臣望去,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说话之人:“你是何人?谁准你在这儿大放厥词的?”
说话之人却是丝毫不惧,扬声道:“臣乃胶州郡守叶清锋,臣不是大放厥词,只是实事求是之说。男子膝下有黄金,更何况皇上乃九五之尊,皇上敬重太皇太后,看见太皇太后下跪臣等就算是有异议也不敢胡说,但今日之事本就是定王不对,太皇太后却以孝道要挟皇上,这是要置大盛江山于不顾不成?”
太皇太后被叶清锋逼得步步后退,一时无言。
叶清锋这才转首看向云子良:“皇上,龙体为重,乡试会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有诸多的事情等着皇上主持。”说完自己也跟着跪了下去。叶清锋这一跪,所有的大臣都跟着跪了下去。
太皇太后看这阵势,怒不可竭:“你们……你们……宇儿,我们回去!”说完一下转身,朝着来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