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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奇妙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之后换了两三个人罗良才结束了鸡同鸭讲的尴尬,然后对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了很多焦急的话语。【56书屋 www.56book.cc】
她问她的父亲在哪里?
她问罗良是谁?
她问了很多很多,但罗良却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将一名父亲已经死亡的消息告诉给他那听上去焦急无比而且肝肠寸断的女儿。于是乎这一次的通话有点凌乱,同样的汉语却说着两种不同意思的话语一般。
到了最后,对方哀求罗良等她,最后话锋一转几近于哀求,求罗良到清莱的一家中餐馆去等她,说她很快就赶到清莱。
清莱是什么地方罗良不清楚,好在旅馆的老板对“泰铢”很热情,说只要罗良给他一些钱,他可以帮罗良安排好车,然后送罗良去那女人说的见面地点。
“这样也好,或者当面告诉人家更好!”
罗良确信自己是善良的人,总不能开口就在电话里说人家的老爹已经吊死在了桥洞里面了吧!
所以去清莱也好,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还有时间酝酿一下措辞,争取见面的时候可以婉转地说出对方的噩耗。然后作为回报,他或者还可以求人家带他去北大年。
北大年,就是未来的路!
因为罗良不经意间曾经听到过赵三和赵佳妍的谈话,里面就不止一次地说到过这个地名。
……
送罗良去的车是一辆老式的日本产货车,笨重的驾驶室看上去像极了一个憨憨的大脑袋,需要拉着扶手才能够爬上去。
驾驶员恰好还是清莱人,会点中文的他很惊喜罗良居然能够说一口算是流利的泰语,于是沟通起来没有了丝毫障碍。【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路上说说笑笑中也遇上了两次泰国警方的路边警察,这驾驶员递上了一些驾驶证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然后说罗良是他表弟,结果都是顺利过关。
“兄弟,你到底是哪国人?老挝、缅甸还是中国?你怎么会讲流利的泰语?”他很好奇,在距离清莱不远的时候问出了这个问题。
罗良就笑了:“中国的,但现在暂时回不了家!”
“四海为家也好啊!哈哈哈……哪里都可以是自己的家!只要在那地方过得舒服,获得开心就好!”于是驾驶员也笑了,还很骄傲地告诉了罗良一个秘密,说他其实在老窝和缅甸的大其力都还有家,都还有老婆。
听完他的骄傲,罗良一头黑线。
已经接近午夜,这辆上了年纪破破烂烂的货车才终于驶进了清莱,驶进了泰国北部的这座城!
驾驶员后来将车停在了一个类似于郊区的停车场里,然后招手叫来了一辆本地人叫做“突突”的三轮车,说就坐这个进城,带罗良去那家中餐馆。
一路上灯火酒绿,霓虹灯闪烁着远比梅塞还要火热的繁华,罗良发誓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不夜城。
然后穿过街道,穿过巷道,驾驶员指示着“突突车”停到了一家招牌上有汉字写着“福州中餐馆”字样的小楼前。
“就是这里!”给突突车结了车钱,驾驶员笑得很开心:“走进去吧!”
说完,他已经迈步小跑进去了。
而站在门外,罗良觉得这小楼很像古装电影里面那些龙门客栈一般的东西,只是颜色上要喜气和鲜红许多,但装饰装潢上很有古华夏的味道。
等他正要迈步,那驾驶员却已经带着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跑了出来。
这男人一身唐装,看上去油头而胖硕,很有餐馆老板的派头。
“你是从梅塞来的?”见到罗良,他急急问道:“杏子说的人就是你吗?”
闻言,罗良挠了挠耳朵:“杏子是谁?”
“额……小兄弟你是不是给一个姑娘打过电话,然后她喊你来这里等她?”老板无奈,立即换了一个问法。
这一次罗良点头了,说道:“嗯,就是她叫我来这里的!她到了吗?”
问着,不知道北大年距离这里到底多远,罗良烧包地伸了伸脑袋似乎想要探进去望一望。
见状,老板苦笑摇头:“杏子大约还得两天之后才能够赶到这里,所以这两天,小兄弟你就先住在我这里吧!”
两天……好吧,等等也好!
心里想着,罗良憨厚地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站在一边的驾驶员就小了,然后附着老板的耳朵轻声地说着什么。等他说完,罗良就望到了这老板给了他一张钞票,是泰铢!
感情这家伙送罗良来到这里,也有他自己的企图啊——小费!
接过这钱,驾驶员双手合十地跟老板道了别,然后也跟着罗良道别,说道:“兄弟啊,你以后要是回去梅塞就告诉我一声,那里去老挝也简单,我带你见见我家三老婆去,哈哈哈……”
“额……好……好!谢谢大哥……”
等他转身走远,那老板才望着罗良微微一笑:“小兄弟进来里面坐吧,对了,我叫昆布提,你叫我昆哥就好了!”
昆布提……他是中国人吗?但如果是中国人,罗良好像还真没有遇上过姓这的同胞。
没有在意罗良的一愣,这老板接着开口问道:“小兄弟,杏子说你很可能知道大她爸爸老田的下落,是真的吗?田红云那老东西,现在在哪里啊,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
泰国南部,北大年!
一间宽敞的大房间内横七竖八地吊着一根根粗细不等的铁链,几个破败的车轮挂在上面摇晃着,伴随着的是动感十足的重金属音乐。
房间内充满了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三五成群地,他们或者是在喝酒斗拳,或者是两人独处地调着情,还有的则是在比试着各自的飞镖准度。
在其中的最上方,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构造特殊的矿泉水瓶子,上面有的还插着吸食饮料用的管子。桌面上,黄的白的放着一些粉末或者药丸,还有一张张备用的锡纸。
坐在边上的大沙发里,一个半边光头半边却是长发的男人用管子吸食着某种粉末,然后看似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那眼神变得迷离而狰狞,隐隐中透露出浓浓的邪气,望向了下方被人反捆着的一名男人。
等他起身,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弯刀,带着狞笑走向了那跪着的男人。
“一周时间,你还没有拿下那家中餐馆,你这样无能,这样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还清欠乌鸦哥的钱?”
听到他的狞笑,被反绑跪在地上的男人全身颤抖起来,不停哀声地求饶,说道:“二哥饶了我这次吧,再给我点时间!”
“时间,给过你了!”
“不是啊二哥,田家的那个丫头这两天关门走了,我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无从下手啊!二哥,不如……”
正哀求着,这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是那柄弯刀,此刻鲜血从刀面上滴落着,证明他刚刚结束了什么人的生命。
然后这被叫做二哥的人将这依旧滴血的弯刀放到了嘴边,舔着,露出了狰狞的邪笑:“关门了吗?给我去砸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