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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槿奚头皮发紧,内心无名火腾地燃烧而起,反倒让他看起来平静了几分。【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梦境里他动用不出灵力,似乎是被什么抑制了。
“南杏落,我数三声,你最好给我松开。”
“三。”
「痛死我了,这哥们儿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要不是他长着小落那张脸我真要发火了。」
『南杏落』被其他两人瞪着,讪讪地放下手来。
“我不是故意的,大师兄。”
他极其无赖,还没等谢槿奚调整好坐姿,便挤挤挨挨贴着他靠过来,十分自然地边握着他的手边撒娇。
“我错了大师兄,都是我不好。”
他眼中水光闪闪,竟像含了一包浅浅的泪,『南杏落』握着谢槿奚的手贴在颊边,一会儿蹭着,一会儿又轻轻啄吻着,惹得谢槿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不要罚我消消气?”
「这是神经小落。」
身后的小南杏落也蹲过来,握着他的另一只手,但他远没有年长的这两位南杏落如此厚脸皮,他只是用食指轻轻勾着谢槿奚的手,再小心翼翼地上下勾蹭,蹭得谢槿奚那叫一个春心荡漾。
“大师兄,我不会惹你生气的,陪陪我好不好?”
「这是纯情小落。」
还枕在他腿上的南杏落也不服输地往他腰腹处靠了靠,火热的呼吸打上来,鼻尖几乎是贴着他的小腹,还十分亲昵地蹭了蹭。
“他们一个太嫩一个太老,还得是我刚刚好。你说对吧,大师兄?”
谢槿奚眼皮一垂,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这是狗。」
南杏落气急败坏,埋进谢槿奚的衣服里彻底不理他了。【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好了,你们仨都放开我。”
那两个被说成“一老一少”的南杏落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松开手走到谢槿奚的面前蹲下,恰好埋在他腰间的南杏落也抬起头来。
三个人顶着三张不同时段只有些微差距的脸,连使坏时的表情都大差不差。
三人齐齐盯着他,齐声道。
“大师兄,你最喜欢谁?”
「一定要挑一个吗?我就不能都要吗?」
『南杏落』挑了挑眉毛。
“只能选一个哦。”
谢槿奚飞快地扭过脸去,“那先把你排除。”
『南杏落』拉拉个脸,神情不善地盯着谢槿奚。
「这个神经小落有他大师兄了,排除排除。剩下的那个纯情小落和那个狗可就有点难选了……」
「纯情小落是这辈子的小落,那只狗可能是上辈子的小落……虽然也不像,总之,这俩人哪个我都不好选啊。」
小南杏落十分迅速地瞟了南杏落一眼,南杏落心中警铃一响,正要开口阻止,那边的小南杏落已经说出声了。
“大师兄,我没关系的。”他低下头,露出一圈乌黑的发顶,“我们才认识了三年而已,我不是你最喜欢的那个也是情有可原的。”
说着,他又抹了下根本没有泪的眼睛。
南杏落看得惊为天人。
小子!你狠起来连自己都茶啊!
「不行……纯情小落还小,要不就他吧?」
现在阴沉沉盯着谢槿奚的变成了两个南杏落。
谢槿奚叹了口气,“我选——”
他话还未说完,身边景色便骤然一变,一阵天旋地转中,谢槿奚重重跌到了一处床铺之上。
他迅速扫过一遍周边环境,确认了这是南杏落在南院的寝殿,等空间波动彻底平稳后,他的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他往后挪了两步,肩头便被一双手猛地扣住,『南杏落』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颈窝里,牵引着他望向前面。
“大师兄,你看。”
谢槿奚的身前,是南杏落。
他坐在床沿,手里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背在身后,谢槿奚看不见。
『南杏落』堵住了他的退路,他便只能敞开身体看着南杏落挪到他身前,跪坐在他双腿之间。
谢槿奚不动声色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自从南杏落跟他表白之后,他连梦里都变得这么刺激了?
南杏落将身子挨过来,谢槿奚眼前一花,双手便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树藤吊在了床顶之上。
他尝试着挣动了一下,却只引来床榻咯叽咯叽的摇晃声,和轻轻晃动的床帘。
「……这都什么跟什么。」
谢槿奚双手都被束缚着,不想手腕被磨得太痛,就只能跪在床上立着腰,可这姿势难免有几分不雅观。
他有点抗拒,但奈何身后那个『南杏落』就不是个消停的主,非得要把他折腾成标标准准的跪立样子。
他抻着胳膊,掩在宽大睡袍下的身姿隐隐可见。
谢槿奚头一次开始反思为什么自己不好好穿衣服。
两臂都拉高,衣袖便滑落下来。空气有些凉,吹得他打了个抖。
谢槿奚扭头一看,是小南杏落推开了窗户。
按理来说,他一个金丹都准备冲击元婴的人了,不该再对空气的冷热变化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很可惜。
“梦里就是梦里。”
『南杏落』从后环住他纤长的腰身,将口鼻都埋进颈窝里轻蹭。
“梦里的大师兄,总算不会再跑掉了。”
南杏落则将目光牢牢钉在他小臂内侧的那颗痣上,它随着谢槿奚每一次的挣扎,肌肉的紧绷松懈而左右挪移着。
他垂下眼,偏过头去看。
小南杏落也跑了过来,他一把搂上谢槿奚的腰,嘴里喃喃着“大师兄不要丢下我。”
他的眼泪濡湿了谢槿奚腰间的布料,那只是件睡袍而已,沾了水就冰冰凉凉地,紧紧贴在他腰间的肌肤上。
谢槿奚浑身一颤,他抬起头,极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作孽,真是作孽。」
屋子里三个人都从各个角度挂在他身上,南杏落为了方便小南杏落抱他,还特意给他挪了点位置。
谢槿奚这一颤,三个人都察觉到了。
这三人原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都停了下来,齐齐盯着谢槿奚。
「又怎么了?又看我做什么?」
他还未问出声,下巴便被南杏落掐住了。
他突兀地吻上来,与此同时,是一口咬在他肩头的「南杏落」,以及吻在他腰侧的小南杏落。
谢槿奚的双手猛地握住悬着顶的树藤,床板响动,白纱微晃。
他在目眩神迷之际听见同一人但不同时期的三个声音问他。
“大师兄,你希望我是谁?”
他呼吸不畅,紧紧握住树藤的双手抖动着。
下一秒,他急促喘息着睁开了眼。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