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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心事的刘宏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总想见王弋一面。【53言情 www.53yq.com】
然而他出不了皇宫,王弋也进不来。
没奈何,刘宏找来了蹇硕,将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蹇硕听完眼珠乱转,低声献策:“陛下,您有什么要问的臣可以代劳啊。只要您将问题写下来,臣可以带到洛阳狱去。”
刘宏大喜,提笔写下了五个问题,让蹇硕带到洛阳狱交给王弋,并让王弋马上回答出来。
蹇硕领命而去,刘宏将自己关在宫殿里谁也不见,他有着自己的谋算。
这个世界上没人想要一辈子都是一个庸人,即便是平日里荒唐的刘宏也是如此。
其实刘宏是一个很悲催的人,在登上皇位之前他只继承了自己亲爹亭侯的爵位。
屁大点儿的封地能见过什么世面?而且当时他才十一岁。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见识的累积,他也希望成为一位君临天下的帝王。
然而现实狠狠抽了刘宏一巴掌,并且告诉他在皇位上老实坐着,你什么也做不了。
确实,他什么也做不了。军权早早就被分了出去,天下大事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连了解详情的权力都没有。
决定天下走向的人是士大夫们,他们商议好对策之后只需要刘宏点头,并且刘宏也没有摇头的权力。
于是刘宏开始宠信宦官,希望凭借宦官来逐渐收回属于自己的权力。
宦官们也不负所托,和士大夫拼杀在政治斗争的第一线。只是同时,宦官们也干掉了他的皇后。
刘宏决定引入新的势力,他选中了让他过的很开心的何氏,希望外戚能成为他手中的力量。
只可惜刘宏不知道的是,同样选中何氏的,还有那些宦官。
而何氏没有选择刘宏……
猛然惊醒的刘宏绝望了,完全放弃了治疗,开始信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然而行乐也是需要钱的,西宫的小金库遭不住他那么挥霍,于是他将目光盯上了朝廷。
想要爵位?他卖!祖宗做得,没道理他刘宏做不得。
想要做官?可以!一万钱一石,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只要有钱,三公都能做!
没钱还想做官?也行!按揭预售,利息公道,提前享受官宦生活。
有才华没钱?那不行,做官就得交钱,升迁调度交钱,任职委派交钱,继承官职更要交钱!
就这样刘宏疯狂的祸害着本就风雨飘摇的大汉,他却每天看着自己的小金库都能睡个安稳觉。
王弋的出现让刘宏再次燃起了希望,这个希望不是在他自己身上,而是在他儿子身上。
刘宏很清楚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他现在连一点理政的念头都没有,可若是能给自己儿子找一个霍光……
当然,这个儿子不是何氏所生的刘辩,那小子刘宏现在怎么看都不顺眼,他想要培养的是另一个孩子——刘协。
睡的正香的王弋在监牢里被蹇硕摇醒的时候有点懵,这都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蹇硕见王弋醒了,轻声说道:“先生,陛下有旨。【必去阁 www.bequge.live】”
“那……我该……怎么做?”王弋双眼朦胧,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蹇硕见王弋是这个状态,也不废话,将一张纸递给他说:“先生,陛下问了您五个问题,让您赶快回答。我这是一路跑来的,一会儿再跑回去,能给您争取些许思考时间。”
五个问题?王弋后顺手接过纸张,心中暗骂:这刘宏是不是有毛病?大晚上的玩儿脑筋急转弯儿?
王弋借着火光看了看纸上写着的五个问题,上面写道:
君权旁落该若何?
天子年幼,主弱仆强,当如何?
何以武备?
何以文治?
何以安天下?
王弋看到这五个问题之后又懵了,这是刘宏能问出来的问题吗?他有这种水平?我就是说了他能懂?
不过王弋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能不能懂和他没关系,但一定要写。
于是王弋要过笔墨,洒洒洋洋写了数千字之多。
其实通篇都是些废话,什么惩治贪腐、加强吏治、考核绩效、加强训练、选拔人才巴拉巴拉都是被人说烂了的东西。
唯一也是贯彻全篇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找个帮手,找个有能力的帮手,找个有能力而又忠诚的帮手。
蹇硕都快看傻了,这位先生的才思也太敏捷了,治国之策就这么被他在朦胧中写下来了?果然是个大才。
蹇硕来的快去得也快,见到王弋写完,吹干笔墨一溜烟儿跑回了皇宫,将王弋的答案交给了刘宏。
刘宏见到答案后也有些傻眼,他就随便问问,只要王弋能回答出来个大概他就很满足了,毕竟王弋才十六岁。
然而王弋给出来的答案明显超纲了,因为刘宏也看不懂,他又没治理过天下,哪知道到底对不对。
不过王弋回信中的潜台词刘宏倒是读懂了,就是建议他找个能力强而且忠诚的帮手。
看到这里刘宏陷入了沉默,他有些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对待王弋。
这就是王弋高明的地方,他明明白白告诉刘宏自己是有才能的,但他不想做官。
这就让刘宏误以为不是王弋配不上他刘宏,而是他配不上王弋,人家没看上他。
这很正常,甚至都不能算是恃才傲物。
汉朝实行的是举荐制,不是谁想做官就能做的,也不是不想做官朝廷能逼迫得了的。
那么王弋真的有才吗?你可以说他有,后世的管理知识和军事知识是个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
你也可以说他没有,他的大学专业是水下机器人专业,要不是历史系的妹子着实养眼,他有事儿没事儿就去蹭课,他三国的知识了解的都不多。
其实王弋每天睡觉之前在心里都会对一位大神拜一拜,那位大神就是他当年蹭课时历史系的教授,要是没有那位教授,王弋可能都活不到这个时候。
看到刘宏陷入了两难,蹇硕有些着急了,自从他听信了王弋的话,就觉得周围谁都可疑,谁都能随时给他来上一剑,他迫切需要一个帮手,他需要王弋做官。
于是蹇硕想了想说:“陛下可是为那王弋发愁?”
“是啊……”
刘宏叹了口气:“这个王弋……多多少少还是对我有些怨恨的。”
蹇硕急忙说道:“陛下,我听说施以恩惠可以收买人心,不如我们给他封个官,封个大一些的官如何?”
刘宏瞥了蹇硕一眼:“你知道他怕的是谁,封大官?让他去死吗?”
蹇硕却笑了:“陛下,臣没说要封文官啊,不知您看了那份口供没有?那个王公子武略也是很厉害的。”
“哦?”
刘宏来了兴致,让蹇硕把口供找来,细细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刘宏心中一叹,这样的人要是在自己刚做皇帝的时候在他身边,自己也不会是现在这么荒唐的样子。
刘宏心里甚至有些埋怨王美人,既然家中的人有才能,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有了他们相助,你还会出事吗?
刘宏眼圈微微泛红,他是真的喜欢王荣,可惜斯人已逝。
轻轻吐了一口气,刘宏扫去心中哀愁,他已经有了想法。既然王弋善射,那北军的射声营……有了军队王弋以后也不用害怕何氏的报复了……
笠日朝会,刘宏本想先将王弋放出来,再找个机会封他做射声校尉。
然而让刘宏没想到的是,他还没说话,群臣乌泱泱的开始为王弋求情,希望刘宏干掉罪魁祸首蹇硕。
这是王弋这个名字第一次走进大众的视野,然而这一次根本没掀起什么波澜。
这里为他求情的人根本不认识他是谁,也不在乎他是谁,杀了蹇硕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卢植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眼前这些人以他的弟子作为借口,没有征求过他任何意见。
他甚至不能拒绝,否则就是士人的叛徒。党锢还未正式结束,这些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反击了。
曹操站在百官队末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出头的都是袁氏门人,而他们的领袖昨天刚刚拒绝了自己营救的请求。
面对诸位大臣的请求刘宏自然是不会答应,宦官们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依旧是效忠他刘宏的,要是让这些士人得了势,他又要变回原来的点头虫。
朝会不欢而散,很多大臣对卢植的不作为有些不满。
卢植直接找上了袁隗,告诉他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不要做的太过分,想让他做马前卒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袁隗有些讪讪,马融和郑玄很看好卢植,反而是他这个女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受重视。
这种情况一共持续了三天,刘宏实在是受不了了。
朝会的时候大臣哭,朝会完了宦官哭,回到西宫妃子哭,让他不胜其烦。
刘宏也不是个蠢……好吧,他确实不是很聪明,不过不妨碍他灵光一闪。
今年各地爆发的灾难很多,刘宏不想解决,也解决不了。但他有一个逃避责任万能的方法——大赦天下。
于是在第二天的朝会上,刘宏抢先一步,宣布了大赦天下的旨意。
这下轮到那些官员傻眼了,刘宏有些得意,你们要放的人我放了,想要杀的我肯定不能杀,各退一步得了。
刘宏这一手打了袁氏一个措手不及,这也没办法,大赦天下是向老天承认错误,他们也不能和老天较劲不是。
蹇硕朝会还没完就去了洛阳狱,将王弋秘密接了出来,并告诉王弋刘宏对他的封赏。
回卢植府邸这一路王弋一句话也没说,他真的快被这对君臣给蠢哭了,就这种水平怎么可能斗得过袁家。
到了尚书府,王弋示意蹇硕跟他进来,拿了些金饼交给他、
蹇硕连忙推辞:“先生,这……我肯定不能要啊。”
“拿着吧,救命的。”王弋有些有气无力。
蹇硕说道:“不用,不用。硕颇有钱财……”
王弋差点没被这货给气死,没好气的说:“救我命的!你是疯了吗?向陛下为我求官?怕我死的慢吗?陛下继承大统以来封过几个人为官?凭什么封我?当初我真的应该一剑弄死你,也省的连累我!”
蹇硕闻言呆立在原地,这是他没想到的。是啊,刘宏什么时候封官不要钱了?
王弋见他那副模样就来气,指着金饼说:“你看看够不够两千万钱?够就赶紧带回去!别在这里烦我。”
蹇硕唯唯诺诺的将金饼搬上车,驾车而去。王弋正在气头上,他哪敢数到底够不够啊,不够就自己补上呗。
唉……
王弋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他就知道见刘宏不会有好事。
于是王弋找来三张对他们说:“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无聊。”张合白了王弋一眼,这家伙刚从洛阳狱出来又开始不着调了。
张合不愧是跟着王弋最久的人,果然,王弋满脸遗憾的说:“唉……我们以后不能继续住在尚书府了。”
张飞和张辽心中一沉,王弋要是走的话他们肯定会追随的,只是可惜兵法还没学多久。
“好消息是什么?”
张合看着他冷冷的说:“你又买了个房子?钱多是吗?”
王弋脸一黑,马邑县那个院子张合嘲笑了他很久,是个过不去的坎。
不过现在不是和张合斗嘴皮子的时候,王弋沉声说道:“未来我注定是要征战天下的,如今我已经走出了第一步,陛下将封我为射声校尉,统领北军七百射声营,你们的选择呢?”
张合没有任何犹豫,他早就已经决定了,于是单膝跪地说道:“主公在上,合愿为主公征战天下。”
张飞和张辽看了对视一眼,也说道:“我等愿为主公征战天下。”
王弋将他们三个扶起来,看向东北方向,喃喃自语:“快了,就快了……”
不知是不是王弋的错觉,他总觉得冀州那边的天空微微有些发黄。
蹇硕一路奔回皇宫,此时刚刚下朝,刘洪受不了宦官的哭嚎,躲进了自己私人集市的一个小酒馆里。
当蹇硕将金饼和王弋的话带给刘宏之后,刘宏先是一阵愕然,接着便开开心心数钱去了,嘴来还说着:“没想到这次居然没亏,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