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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刘氏便跟常元和说起,想让常乐跟着一起吃顿午饭。【56书屋 www.56book.cc】
常元和有些意外,刘氏只说终究是一家人,能亲近,总比疏远要强。
常元和其实对常乐也没什么亲情,只是觉得家里多一个开启了神火宫的,总归是好事,若将来他真有所成,也能给家里多添一分力量。此时见刘氏有意跟常乐友好相处,他也有几分开心,便立刻派人通知了常乐。
常乐得到消息,心里多少有些纳闷:这几天不是训我就是数落我,总之处处看我不顺眼,怎么突然间让我跟着一起吃饭了?
宴无好宴啊!
他假装开心,等来人走了之后,悄悄跑去找小草,暗中叮嘱小草替自己多看着点,别是刘氏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小草一听便留了心,暗中盯住了刘氏。
只见秋月鬼鬼崇崇进了刘氏的屋,两人低声说了半天话,秋月便出了房,到后厨帮忙去了。
小草觉得奇怪,一路悄悄跟了去,躲在厨房后面,透过窗缝一直往里看。
只见秋月趁着大厨忙乱的空儿,悄悄地往牛肉汤里倒了些什么药粉,小草看得大惊失色,只以为秋月想要害常乐,忙着跑去跟常乐说了。
“不对啊。”常乐皱眉,“这么下作的手段,就算她们敢做,可怎么就确定我会喝那个汤?她只对汤下了毒?”
“嗯。”小草点头,“下完药,她就借口要帮夫人做别的事,走了。”
常乐想了半天,也琢磨不透。
“要不要报官?”小草问。
“不急。”常乐摆手,拉过小草,一阵低声耳语。
小草听完,急忙又跑到了后厨,大厨笑问:“怎么,没到中午就饿了?”
“就找个馒头吃,成不?”小草一脸可怜相,大厨一挥手:“找去吧。”
小草欢天喜地进去,假模假样一通找,然后假装不小心,一下就将正放在温火上慢慢煲的牛肉汤给撞翻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大厨吓了一大跳,小草假装害怕,蹲在那里哭。
大厨不是坏心眼的人,叹了口气说:“老爷最爱喝牛肉汤,早吩咐我要从早炖到中午,这牛肉汤才有味道。这下可坏了。”
“那可怎么办啊?”小草哭得更伤心了。
“别哭了,亏得现在时辰还早。【必去阁 www.bequge.live】”大厨拍了拍小草的脑袋,“牛肉还有不少,我赶快再炖一锅就是,顶多时辰不到,汤的味道没那么好,我就推说这次买的牛肉不好也就是了。”
“大叔,您真是好人!”小草抱着大厨的胳膊一通晃,搞得中年大厨心里一阵美滋滋。
出了厨房,小草先跑去跟常乐说了一声,便又跑去悄悄盯着。
常乐坐在屋里好一阵琢磨,琢磨来琢磨去,也琢磨不明白刘氏和秋月这次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干脆兵来将挡,到时候再说。
不觉间到了中午,常元和又派人来请,常乐锁了门跟了去,来到前堂。
常元和,刘氏,常平和常燕,都已经围桌坐好,见他到来,常元和笑着招手,常平则满眼恨意。
刘低带笑不笑,见常乐坐下后说:“小乐,这几天婶儿说你说得狠了些,但也是为你好,怕你走错了路。你可别记恨婶儿啊。”
“哪能呢。”常乐嘿嘿一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常元和笑了笑,“来,吃饭吧。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相处,大家要相亲相爱。这一笔,怎么也写不出两个‘常’字来嘛!”
“是啊是啊。”刘氏笑着说。
常平和常燕,都没搞清楚刘氏为什么突然对常乐好起来,心里都不大痛快,也不说话。
几人盛了饭吃了起来,那盆牛肉汤,常平和常燕都没有动,刘氏平时也不爱喝,只是常元和当个宝贝。但这次,刘氏却假装爱喝,一勺一勺地跟着常元和喝了起来,只是每次只是将汤小心地倒进饭里,不曾喝下。
常乐吃着喝着,偷眼看刘氏,心里好一阵纳闷。
秋月如果是受她指使,那这牛肉汤,她应该极力让我喝才对,现在这样子……倒像是她要谋害亲夫啊。
好奇怪!
正当常乐想不通的时候,常元和突然皱了皱眉,接着便伸手揉了揉肚子,嘟囔着:“这牛肉怎么……”
刘氏见状,面露喜色之后,立刻也捂着肚子跟着叫了起来:“哎呀,我这肚子也疼起来了!”
“怎么突然肚子疼了?”常元和一怔。
“这汤……这汤不对劲吧?”刘氏指着牛肉汤说。“你不也是肚子疼了吗?”
常乐看着刘氏,心中恍然大悟。
有意思啊!
这手法,我真得给你点个赞,搞来搞去搞出这么个苦肉计来!
没别的,事后肯定是让秋月往我屋里放毒药,栽赃说毒是我下的。
行,真行,就为往外赶我,这都豁出来了!
他也不出声,只是暗笑,心说:反正小草早把那锅汤打翻了,怕你不成?叫你演!
“汤有什么不对?”常元和一脸愕然。
“老爷,不是你肚子先疼的吗?”刘氏疑惑地问。
她肚子其实也没感觉,只是见常元和揉肚子,以为是他肚子里的药力发作了,因此急着跟上。可现在一看,常元和似乎并没什么不妥。
“我就是觉得今天这牛肉有点硬,不好消化,吃到肚子里,搞得肚子里跟装了石头似的。”常元和说。
“那……你肚子不疼?”刘氏怔怔地问。
“平白无故,我肚子疼什么?”常元和摇了摇头。
刘氏尴尬地坐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常元和问她肚子到底怎么样,她红着脸说:“刚才突然疼了一下,现在又好了。”
常乐低头吃东西,自己偷着乐。
“没事就好。”常元和看了一眼汤,又看了一眼刘低的脸色,摆了摆手:“接着吃饭吧。”
常平和常燕都是一头雾水,但也都没出声。
饭后,常乐向常元和跟刘氏行礼告辞,转身而去。刘氏阴沉着脸,将秋月叫到自己屋里,不多时,便又有秋月的惨叫传了出来,被小草听了个清楚,颠颠地跑到常乐那里汇报去了。
“这帮王八蛋。”常乐哼了一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小草问。
常乐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小草。
“这是什么?”小草打开一看,惊呼一声:“呀!这不就是秋月往汤里下的药吗?”
“这是我刚才回来,在屋中柜子里找到的。”常乐说。
“她是要毒害老爷和夫人,然后嫁祸给您?”小草惊恐地问。
“‘毒害’就不准确了。”常乐冷笑,“肯定是刘氏授意让她下毒害人,到时再嫁祸给我。我说她这几天老训我,今天又找我吃饭,敢情是给我制造‘怀恨在心’的由头,和‘借机报复’的机会。”
“夫人自己毒自己?”小草不解。
“她为了对付我,也是下了血本。”常乐说,“我估计这东西顶多就是泻药什么的,她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那……这怎么办?”小草急出一头汗。
“有了这次,就没有下次了。”常乐说。“我这把锁是府里给的,估计秋月手里也有钥匙。一会儿我上街,自己买把锁换上,看这回秋月还怎么进得来!这次我学乖了,这一个月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宅在屋里,他们就谁都拿我没办法。”
“我去买吧。”小草急忙说,“万一您不在的时候,她们再往您屋里放东西呢?”
“好小草,真是我的贴心人。”常乐笑了,拍了拍小草的脑门儿。
小草红着脸笑。
等小草买锁回来,常乐把旧锁丢掉,换上了新锁,在门内自己动手又加了一道门栓。
这天之后,常乐果真就在破屋里再不出来,而刘氏接连几次失败,似乎也是受到了打击,竟然也没再想别的鬼主意。
一天三餐,依然是管家派人送来,常乐也乐得清静,没事时就在屋里修炼神火术,但一直都感应不到手掌中的温热,而且也再没有在那片朦胧中看到过体内的神火宫,这把他急得不行,又无法可想。
不知不觉间,时光流转,一个月过去,终于到了永安县红炎楼的入楼试。
常乐提前一天,早早去狮炎楼报了名,拿到详细的时间表后,回来好好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一早便来到狮炎楼前。
报名参加入楼试的人将近三百,身边都跟着家里人。常乐放眼一望,见这些人几乎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一个个身边都有不少仆役,只自己只身一人,未免有点凄凉。
左看右看,突然见不止自己一个人孤单,还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一身布衣,也是一个人背个包袱,自顾自在那里念叨,似乎是在复习。
英雄惜英雄,乞丐怜乞丐。常乐生出同病相怜之感,过去碰了他一下,嘿嘿一笑:“也是一个人?”
那少年吃了一惊,抬头看着常乐,觉得他一脸微笑挺和善的,就也笑笑,一拱手:“这位兄台不也是一个人?”
说话这么文绉绉的,肯定是好学生。跟学霸多交流,总是没错。
常乐心里这么琢磨着,就站到他旁边,跟他聊起天来。
“兄弟怎么称呼?”
“沙原。兄台你呢?”
“常乐。”
“好名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问起怎么没人陪,沙原害羞一笑:“我爹忙,没时间;我娘跟他闹气,回娘家没赶回来。你呢?”
“没爹没娘没人疼,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呗。”常乐笑笑。
“兄台倒是豁达。”沙原怔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