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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余利的境界,自然无法详细感知对方的神火强弱。【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但至少从对方气势对自己的影响上,终可以判断。
他这才知道,原来黑帮中也是藏龙卧虎,大有高人在。
头目冷笑着:“就算是曹献那小子一时鬼迷心窍,你也大可找我来说。私下数落我大义帮的不是,坏我名声,真当大义帮是吃素的?”
“这里……有误会!”余利胆怯,急忙摆手。
“现在知道怕了?”头目面色阴森。“晚了!”
一群人冲了上来,将余利按倒在地,好一通暴打。
这些人中也有几个红焰境武者,别说余利不敢还手,便是还手也不是对手,转眼间人头被打成了猪头,求饶声渐弱。
“别真打死了。”头目冷笑,“打完关起来,让余家人拿钱来赎!”
很快,便有人将信送到了余家。余家震惊,家主余器立即严查此事,这才知道余利与大义帮之间的纠葛,不由大怒。
“好个大义帮!拿人钱财不替人办事也就罢了,竟然敢打伤我孙子,还要我拿什么赔偿金?真当我余家是软杮子不成?来人,集合人手,今夜咱们到县里讨公道去!”
“是!”
当夜,余家好手齐集,趁着夜色进入永安县,与大义帮好一场大战。
这一战,倒是抢回了余利,也砸了几家大义帮的买卖,可也彻底坏了两方的关系,自此之后,两方结成了死仇,勾心斗角,明里斗暗里争,没完没了。
常乐稳坐娇鱼楼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没几天,余家与大义帮冲突的事就传遍了楼中,学子们惊讶之余却也知道,这一场冲突必导致余家在镇中势力受损。
娇鱼镇四大家族中,余家热力本稳居第一,但现在全力与大义帮相争,无力顾及娇鱼镇本业,却被郑家反超。
郑克和郑天军好不得意。
师道楼中,丁寒雨与陈炎路同桌饮茶,摇头叹息:“余家真是愚蠢,与县城里的黑帮动手,能有什么好处?”
“余器也是一口气压不下。”陈炎路笑,“孙子被打了嘛!”
丁寒雨冷哼一声:“就这种格局,难成大事!”
“也不过是小镇子里的地头蛇,还能成什么大事?”陈炎路附和。【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对了。”他放下茶杯,问:“余利和常乐的冲突,怎么处理?”
“反正余利已经请了长假,两人也见不着面了。”丁寒雨说,“不过得小心得常乐这家伙,我看这就是个惹事精。”
“是。”陈炎路急忙点头。
课间,四人社聚在一起,聊起余家的事,个个都兴奋不已。
“你这招真狠。”蒋里说,“这就是驱虎吞狼之计啊!大义帮和余家这一开战,怕要旷日持久,弄不好等到咱们自红炎楼学成之时,他们还在打呢!”
“越是场面上的人,越不知退让。”常乐说,“事情一挑起来就难平息,打去吧,打得越热闹越好,反正都不是好鸟。”
聊了几句后,上课时间到,四人分开,各自回学房之中,
常乐这边这一节课,却是乐艺课。
自入学以来,诸学子一直专心学习种种基础,此时基础打得七七八八,便开始学习诸艺。
九艺之道,虽然未必人人皆可精通,但却都要学习。人各有其才,有些明显,有些却隐而未发,只有通过不断学习,方能引发潜力,知自己之长。
所以红炎楼教学中虽然以打基础为主,主修文武书三道,但其他六艺也在学习之列,让学子做到门门皆懂,更观察学子实力,令其隐藏的潜力得到开发。
所以,虽然寻常学子皆不懂乐道,却也要跟着上乐艺课。
娇鱼楼中只一位歌先生,并没有专门的乐先生,因此歌乐两门课,合而为一,统称乐艺课,由女先生石云花教授。
石云花正是当初看不起梅欣儿的那位女先生,如今每每听到别人称赞梅欣儿时,她都是满心的不快。
来到学房之中,将琴放好坐下,一众学子起身向先生恭敬施礼,石云花缓缓点头,目光一扫,却看到了常乐。
看到常乐,便想到了当日他对自己的明损暗讽,不由恨得牙根发痒,表面却不动声色,点头应声,示意诸人落座。
常乐歌艺虽然天生不成,但乐艺倒也算不错。当初上学时他就学会了吉他,一手吉他弹得有声有色,相当精彩,是学校元旦联欢会上的必备项目。就算后来忙着工作还债,闲暇之时也会弹上一会儿,权当解乏,愉悦身心。
这世界中只有七弦古琴,没有吉他,但乐理相通,而且常乐弹过不少曲子,至少对于乐道的理解上,常乐要远胜一般学子。
石云花不理常乐,依着课程讲了起来,学子们有的认真聆听,有的坐在那里越听越困,几乎睡着。
常乐听得很认真,到了先生让学子发问之时,便举手发问。
石云花见他举手,当即冷哼一声,心思一转,却将常乐叫了起来。
“先生。”常乐一拱手,“您方才说,乐道之难,在于技艺与天才,学生却认为难在创作……”
不及他说完,石云花已经冷笑起来:“创作?对了,我却忘了,咱们的常公子可是一位创作大才,一首《女儿花》,感动天地,令人佩服。不过歌曲与乐,可不能相提并论。歌曲只是小道,乐道才是大道。”
常乐皱眉:“学生倒不觉得。学生觉得……”
“你觉得?”石云花再次冷笑,“常乐,别忘了你只是个红炎学子。神火八重境,红焰境界只是入门之境,偶尔得天地灵感写出一首像那么回事的歌,便真以为自己是歌乐二道的大才了?人贵在自知,要懂谦虚!”
常乐看着石云花,好一阵气闷。
他看出石云花是有意针对自己,但偏偏自己无计可施。
如今自己已经是娇鱼楼的学子,却不能再像入楼试时一般公开嘲讽石云花,否则就可能被扣一顶不尊师的大帽子,万一被逐出楼去,那可就真是翻不得身了。
“先生教训得是。”他转念一想,又笑了,恭敬拱手。
他这一笑,石云花倒生起气来,冷冷说道:“你说难在创作,倒也不无道理。自古以来,乐师众多,但名曲却少,如今乐师们演奏的大多也只是古时曲目。今人之曲,不是没有,而是不精、不雅,流俗者多,能真正感动天地神火者寡。”
常乐听她这么一说,急忙点头,以为她这人虽然记仇,但终知道自己是堂堂先生,教育学子时当尽力解惑,于是收起先前的不满之心,认真聆听。
却不想石云花接着说:“乐之一道,艰深无比,远胜任何一道,所以非古之大才,难能从‘创作’上有所突破。今乐道大贤,也只敢比拼对乐道的理解与演奏技艺,何人胆敢谈及‘创作’一途?常乐,我看你好高骛远,将来路上必遇大难,可惜,可惜。修习神火术,贵在踏实,要一步一个脚印……”
转向一从学子,语重心长地说:“尔等切不可学常乐这般,浮浪无知,令人耻笑!”
“是!”一众学子急忙应声。
许多人偷笑起来。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出了名自然有好处,但也有坏处,那便是引俗人嫉妒憎恶。学房之中,大有此善妒者在,平时嫉妒常乐的名头,此时见常乐被先生训斥,便满心高兴,简直比先生表扬了他一顿还开心。
“对了。”石云花意犹未尽,笑道:“我听说常乐在考入楼试时,曾唱过几句,今日闲来无事,唱几句给大家听听?想来能创作出《女儿花》那种歌的人,歌艺当也不差吧?”
“唱几句!”众人跟着起哄。
“你们差不多就行了!”莫非气愤地叫了起来。
“咆哮课堂,好生无礼!”石云花面色一沉,“莫非,给我到外面站着去!”
莫非心中有气,却不敢与先生相抗,只得出了学房,站到门外。
石云花望向常乐,满面友善的微笑:“常乐,唱几句吧,便唱那首《女儿花》好了,那歌本就合男子唱,你唱,想必比梅欣儿唱得更好,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这几天嗓子不舒服。”常乐说。
“先生让你唱,你便唱。”石云花面色一沉,“不过是听个热闹,难道你以为我指望着你也能一曲动天地,吸纳十焰入宫?”
常乐与她目光接触,细一看,便看出她目光之中隐藏的恨意。
你个老处女!敢情是还记着入楼试时的仇啊!
常乐心里气愤,表面不动声色,嘿嘿笑着说:“学生这破嗓子,别说吸纳神火了,只怕唱出来会把先生神火宫中的神火惊得倒飞出去呢。”
一众学子不由哄笑起来。
石云花摇头一笑,叹了口气:“没用的废物我不是没见过,但如此厚颜无耻承认的,我倒是第一次见。罢了,你都如此说了,我也不为难你。真唱出来吓坏大家,先生我心中不忍。”
常乐压着火气坐了下来,面色多少有些阴沉。
老处女!你要是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倒愿意给你当个乖学生。
可你既然存心和我作对,那可别怪我反击了!
先生多个屁!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就你那德性,愧对“先生”二字!
等着我,早晚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心思一转,一个想法跃上心头,不由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