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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闯强忍着疼,终写完了供状,招呼朱蓉等人过来,都按了手印。【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辛苦了。”常乐一笑,收起了供状,拍拍徐闯肩膀,与蒋里并肩而去。
“这就收拾章岸?”出了客栈,蒋里边走边问。
常乐摇头:“有这东西在,也只能让章岸多一些忌惮而已。这种事,查无实据的,想用它掀翻一位楼主,恐怕难。”
“利器示于人而不能取人性命,那便不如藏于怀中,似露非露,更能震慑敌胆。”蒋里点头。
“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就你能。”常乐笑了起来。
两人远去。
客栈楼上,徐闯立于窗边,眼见两人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徐哥,咱们怎么办?”张南苦着脸问。
“没用的东西!”徐闯狠狠踢了他一脚,张南却不敢作声。
“这口气,我绝不会咽下!”徐闯捂着肩膀,恶狠狠地说。
他收拾行装,和三人付清了店钱后,雇了辆马车,一路回到了端江府,直接来到一座小赌场里。
守赌场的人见了他都十分恭敬,他带着三人一路向后来到内间,进了一间屋子,见了一个人。
那人三十多岁年纪,虽一身锦衣却穿不出富贵的样子,反而显得更带了几分怪异的邪气,拿着个骰盅正与几个人赌钱,不时端起酒碗喝上一口,一副开心的样子。
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相貌与这男子多有相似,抓着把花生米吃着,不时跟着起哄下注。
徐闯四人进屋后,立刻恭敬一礼:“大哥!”
锦衣男子转过头来,一看徐闯,便是一怔:“怎么弄的?”
“被……被人打了。”徐闯低着头,一脸惭愧。
吃花生米的家伙不由笑了起来:“徐闯,你平时不挺狂的吗?怎么,在端江府里都横着走的主儿,在小小永安县却吃了亏?”
徐闯低着头,咬牙切齿地说:“都怪章岸那老家伙!否则依着我做事的法子,四人一起上,打闷棍,那个小子早被打成残废了!”
锦衣汉子一摆手:“扯那些没用。”
一个眼色,身边那些人就把桌子清理干净。【必去阁 www.bequge.live】锦衣汉子坐直了身子,冷冷说道:“从头到尾好好说一遍,我看看应该怎么办。”
“还看啥?”吃花生米的说,“哥,咱们人被人欺负了,还是被小小永安县的人欺负了,咱们要是不出头,还怎么混?”
徐闯低着头不出声。
锦衣汉子瞪了吃花生米的一眼:“我问他话,就是要替他出头!”
吃花生米的立刻笑了:“这么威风的事,可得带上我!”
徐闯不敢有所保留,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锦衣汉子缓缓点头:“这么说来,这个常乐在当地也有一号。小小学生,竟然将一位楼主掀翻了,不简单!咱们行事可要小心些。”
“请大哥为我作主!”徐闯一躬到地。
“你说那个姓郑的,故意放水输给你?”锦衣汉子问。
“是。”徐闯点头。
“那咱们就先找他。”锦衣汉子一笑。
第二日,娇鱼镇上,郑天军正行于路上,却突然有人拦住去路。
“何事?”郑天军皱眉。
那人抬起头,将斗笠往上一推,郑天军不由一怔:“徐闯?”
“我家大哥想见见郑公子。”徐闯嘿嘿一笑。
郑天军略一犹豫,终点了点头,跟着徐闯来到旁边一座小酒馆中。在里面一个不大的雅间中,见到了一位锦衣汉子,和一个吃花生米的年轻人。
“这位是我家大哥,龙头帮堂主,侯旭。”徐闯一指锦衣汉子。
“这位是我家大哥的亲弟弟,侯阳。”徐闯指了指吃花生米的人。
郑天军目光一闪,随即面带微笑,拱了拱手:“幸会。”
“坐吧。”侯旭一指椅子,等郑天军坐下后,沉声说:“长话短说——我听说郑公子跟那个常乐之间,似乎也有些不愉快?”
“娇鱼镇四大家族,跟他多少都有些不愉快。”郑天军说。
“听说余家因为他,跟你们县里的帮派打成了一团?”侯旭问。
郑天军一笑,不置可否。
“这个常乐倒不是个好惹的。”侯旭说,“我还听说,你们娇鱼楼的楼主也是因为他,被县里革了职,听说后来还被端江府捉了起来?”
郑天军点头:“侯大哥消息果然灵通。”
“我们还知道,你们都盼着这小子赶快完蛋,好抢他身边的******。”侯阳一边吃花生米,一边笑着说。
“两位究竟是什么意思?”郑天军问。
“常乐打伤了我的小兄弟,我不能坐视不理。”侯旭说,“但娇鱼镇毕竟是你们四大家族的地盘,我来这里办事,可不能不和主人打个招呼。”
“侯大哥真是懂礼之人。”郑天军点头。
“直说吧。”侯旭说,“我们想多知道些常乐的底细,在这边动手,也还要靠郑家给予方便。这件事,对咱们双方都有利,但要说对谁更有利些,却还是你们郑家。我们不过是不想因此败了名声,被府里其他帮派耻笑,但若除了常乐,你郑公子便能将那个梅欣儿弄到手,这对郑家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利多利少,终是有利。”郑天军一笑,“蒙侯大哥看得起,郑某哪敢不尽全力?”
侯旭看着郑天军,微笑点头。
“若要对付这四人……”郑天军思量后,低声说:“不妨从莫非入手。这小子并不与常乐等人住在一起,但又经常往他们那边凑,这便给了我们机会……”
侯旭认真地听着,不住点头。
徐闯眼放精光,低声说:“有郑公子帮忙,常乐这次死定了!”
常乐让徐闯等人写了供状的当天夜里,莫非就在家里安排了一顿酒席。一众人跟莫家人一起大吃大喝一通,木匠和学徒们纷纷祝贺常乐,莫老九则问莫非啥时候也能像常乐一样给自己长长脸,莫非只嘿嘿地笑。
比武会之后,章岸没再找常乐的麻烦,常乐也没拿着那张供状去找他。倒也算相安无事。
这天晚上,蒋里指导着几人练武到天色大黑,莫非先受不住,只说困得不行,便先走了。
常乐望着他的背影一通笑:“懒驴上套,不是屎就是尿!”
“精辟!”蒋里点头。
梅欣儿和小草咯咯地笑。
几人又练了一会儿,小草最先挺不住,梅欣儿咬了会儿牙,终也摇头退了下去。
只剩下蒋里和常乐两人,还在不断交手切磋,苦练武艺。
练到半夜,这才洗洗睡下。第二日一早,几人一起向学楼而去,在平时聚头的地方等了半晌,也不见莫非,干脆到莫非家里去找。
莫老九在忙着,白氏迎了出来,一听几人来意,不由怔住:“他昨晚不是住在你们那里吗?”
“没啊。”梅欣儿摇头,“他天黑时就走了。”
白氏怔住,脸色一时发白:“可他……没回来呀?”
常乐和蒋里对视一眼,都感觉不妙。
白氏慌了神,叫来了莫老九,莫老九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莫非自己一人会跑去哪里,干脆也不干活儿了,让所有的学徒和伙计都帮着出去找莫非。但找了一圈,却全无线索。
“会不会是徐闯?”蒋里低声问常乐。
“有可能。”常乐阴着脸,冲莫老九夫妇说:“叔,婶,你们放心,莫非肯定没事。你们带着大家继续找,再不成就去报官,我们到学楼那边看看。”
“兴许,他自己去学楼了呢。”白氏点头。
三人一路向学楼而去,梅欣儿问:“乐哥,你说莫非他……”
说话间,眼泪在眼圈里转,却不敢说自己的猜测。
“咱们去找章岸!”常乐沉声说,“他必须给咱们一个交待!如果莫非出了什么事,我绝饶不了他!”
三人一路疾行,迎面遇上一辆马车,刚擦身而过,就听有人招呼:“常乐,我正要找你们呢!”
三人回头,见郑天军从马车里跳了出来,神色匆匆来到近前。
“找我们什么事?”常乐问。
“昨天我家的人在镇里发现了一些生面孔,一个个凶得很,因此,祖父命他们盯紧这些人。”郑天军说,“没想到今天早上得到消息,说昨晚这些人抓了一个小胖子,躲进了镇东河对岸的林子里。报信人看过比武大会,因此认出那群人里有徐闯。我怕他们抓的是莫非,所以便想去告诉你们一声。”
常乐心头一震。
“多谢。”蒋里一拱手,“郑公子确定他们仍在那里?”
郑天军一点头:“我家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们并未离开过。那里常有野狼出没,我怕……”
“谢了。”常乐一拱手,对梅欣儿说:“小梅,你去告诉莫叔他们一声。”
梅欣儿知道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一点头:“你们两个要小心些。”
常乐与蒋里匆匆而去,郑天军借口家中还有事,乘车离开,梅欣儿则自己往回走,去报信。
此时,娇鱼镇北边一处废弃的大仓房里,莫非被人一脚踢倒在地。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他却哼也没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