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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靳川沉着脸厉喝一声。【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在!”数名军官拱手向前。
“为常公子和他的一众朋友安置好休息之所,让他们好生休息,本官先处理了这枉法将领,再亲自为几位疗伤。”靳川说。
书道首卿说“都是朋友”,州牧大人说“亲自疗伤”……
客栈住客大眼瞪小眼,都在猜测这位差一点被逼着向人磕头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会是哪一国皇室贵胄吧?
不可能啊,若真是那般身份,怎么会住在这小小客栈之中?肯定早住进国宾馆了。
诸人一时好奇,大惑不解,许多住客心里暗喜,庆幸自己没有胆小离开,如今真是看到了一场天大的热闹。
不说别的,单说有幸见到一州州牧,一国书部首卿,这便已经是许多人一生难得的机会!
与住客们的喜悦不同,此时,谢央已经全身冰寒,心如坠入深渊。
几位军官恭敬向前,扶住常乐和蒋里等人。
常乐一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不用急着走。
靳川却会错了意,以为常乐要亲眼看到自己处置谢央,于是转身,声色俱厉道:“谢央!”
只这一声喝,便吓得谢央一个哆嗦。
“末……末将在!”谢央大声回应。
“身为三水城卫将,雅风书道大展期间,不思尽心尽力维护三水城治安,不思向天下诸国展示我大寰仁义礼信的风骨,不思招待好天下诸国贤者,却在这里作威作福,为了一己私事,竟然对友国来客行此不义无耻之事,你可知罪?”靳川冷冷问道。
“末将知罪!”谢央老泪纵横,单膝跪地:“还请董大人和靳大人念在末将平日对我大寰一片赤诚忠心……”
“一片赤诚忠心?”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董凤至反而大怒,指着谢央鼻子骂道:“你他娘的还敢说自己有赤诚忠心?你知不知道,你此举已经令我大寰蒙羞?竟然惹得嬴大家亲自出手教训你家孙女,亲口斥责你这卫将,你可真为我大寰长脸啊,太长脸了!”
董凤至越骂越怒,最后上前一脚将谢央踢倒在地。
这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蓝焰境武者,此刻竟然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战战兢兢,一句话也不敢接口,被一脚踢倒在地,便爬着起来,这次双膝跪地前行,拜倒哭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嬴大家身为贵客,虽然动了真怒,却不好出手收拾你,可惜方才你发淫威时我不在场,否则依我的脾气,当场就斩了你!”董凤至怒喝。【53言情 www.53yq.com】
“大人息怒!”谢央也只剩下了这一句,不住磕头,撞得地面咚咚作响。
“靳大人,你看怎么办?”董凤至气哼哼地问靳川。
“三水城卫将谢央,仗势欺人,滥用职权,草菅人命,实是罪大恶极。”靳川冷冷说道,“本官监管不严,自当上奏朝廷,自请责罚。至于谢央,暂时免除一切职务。来人,将他盔甲扒下,押入丁州府大牢之中,等候审问!”
“是!”几名军官大步向前,毫不留情地将谢央一身铠甲扒了下来。
谢央全身颤抖,不敢反抗,只是不住求饶,最终被几个军官绑了起来,押了出去。
客栈中众人大眼瞪小眼,只觉真是开了大眼界。
靳川转向常乐,叹了口气:“让常公子见笑了。”
“哪国官场都有这种人。”常乐摇头,“常言道‘灯下黑’,越是眼皮子底下的事,有时越不容易看到。州牧大人不必自责。”
董凤至点头含笑:“常公子真是通情达理之人,难得,难得。”
“多谢常公子理解。”靳川点头微笑。
随即环视四周,问道:“掌柜何在?”
“小……小人在此!”掌柜吓得急忙跑了过来,拜伏于地。
“立刻安排人帮常公子等人收拾行李。”靳川说,“将行李送到本州国宾馆去。”
“不必了。”常乐摇头,“家师外出未归,我们离开,师父回来不免却要扑个空。再说,我们原也不是什么贵宾,在这里住得也挺舒服的。”
“那便依常公子。”董凤至急忙点头,“掌柜的,把最好房间腾出来让常公子等人住下。那一整层就不要安排别人了,别再打扰了常公子等人的安静。靳大人,您派些兵将过来,保护好常公子等人的安全,可别再有这样的无礼之徒来丢咱们大寰的脸了!”
“是!”靳川急忙点头。
“不用了。”常乐摆手。
搞得这么麻烦,还不如去那国宾馆呢。
“都是应尽的礼数。”董凤至笑着说。“咱们里边说话吧。”
掌柜急忙爬了起来,招呼着小二冲上楼去,把最上层清空。
住客们本已经吓跑了一大半,剩下的看到眼前一幕,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立刻收拾行李让出了顶层,由掌柜安排着,到别的房间居住。
兵将们搀扶着常乐几人一路上了楼,来到一间豪华的套间内坐定。
靳川上前,亲自检查了众人的伤势。
小草、梅欣儿和莫非三人倒没什么,只是腿上受了点轻伤,不用施治,休息个一两天便能行走如常。
但靳川还是不惜动用自己的神火力量,为三人医治,使三人的伤势迅速痊愈。
蒋里和常乐的伤略重一些,不过常乐自身两处神火宫同时发动力量,却也正在快速地修复,靳川感应到常乐体内神火自愈力的变化,心中暗惊,不由暗赞:怪不得是被嬴大家器重的人,如此年轻,便有如此才华,难得,难得!
江月行等人本要离开,但也被常乐邀到了楼上。
常乐开口,董凤至和靳川自然遵从,两位大人一说话,江月行等人也不敢擅离,便跟了上来。那些少年老实地立于屋外,只江月行跟了进来,也被靳川检查了一番。
“你的伤不轻啊……”靳川检查江月行后皱眉。
“他主动受我全力一击,不使神火力量防御,当然受伤不轻。”常乐说,“也怪我当时欠考虑,出拳重了些……”
江月行摇头一笑:“常兄不必自责,倒是江某人……”
面带愧色,轻轻一叹。
“无妨。”靳川一笑,“我已在你神火宫中施下紫焰,不出三日,你的内伤自可痊愈如初。”
随即语气一转,怒道:“谢央这混账,竟然纵容孙女逼得我丁州才子只能自伤以不失仁义,简直该死!”
江月行红着脸道:“是学生为丁州人丢脸了。”
“这是哪里话?”靳川摇头,“你却是我丁州学子的榜样。拼得一伤,也要维护正道,果然不错。”
“不知令师凌先生去了何处?”董凤至问常乐。
“我们也不知道。”常乐摇头,“说是没转够,想自己出去散散心。不过……我隐约有些担忧。”
“何事担忧?”董凤至问。
“大展之时,遇到贵国一位书道大家康玉伟。”常乐说,“当时他与家师有些冲突,家师外出这么久不回,我怕别是他有意为难。”
“你放心。”董凤至拍着胸脯说,“本官定会关注此事,不会让凌先生吃亏。”
“有劳大人了。”常乐急忙道谢。
董凤至一摆手:“只求今夜之事,别让常公子对我大寰寒了心。哪国都有混蛋,大寰亦不能免,不过这样的混蛋只要被我们发现,必然会重重处置。”
常乐微笑点头。
忍不住心说:官场上的事,也就是那么回事。谢央在城中横行了多少年,你书部首卿不知,州牧大人也不知?若不是今日他得罪了我,间接地惹怒了嬴大家,你们会如此处置?
这些事,却当然不能当面点破。
董凤至便和常乐寒喧起来,聊了一会儿后,便起身告辞,叮嘱常乐好好养伤,书道大展的事,倒已经无所谓。
“反正你已经看过嬴大家的字,还领悟了其中之意,其他人的字,不看也罢。”他说,“好好休养,莫落下什么病根才最重要。至于凌先生与康玉伟的冲突,我和靳大人都会帮你留意,不会让凌先生吃亏。”
靳川也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即起身告辞。
却留下了十名军官,守住顶楼,将常乐等人保护了起来。
常乐等人要相送,两人却让他安心养伤。
江月行起身欲走,却被蒋里拦住。两位大人知道他们少年人有话要说,便也劝江月行留下,随后带队离开。
自有三水城的巡防捕快来处理后事,却不再需要常乐等人操心。
送走了他们,常乐几人将江月行的一众同伴也请进了屋。
少年们都有些拘束,一个个站得笔直,不敢坐下。
他们虽也是城中富户子弟,但与谢春池这等人相比,都属于一介平民,更何况跟州牧大人和书部首卿大人相比?
而常乐却是连两位大人见了也要恭敬有加的神秘人物,他们在常乐面前,可不敢失礼失态。
江月行一拱手:“在下有眼不识真人,今夜之事虽属被逼无奈,但也要向几位道声歉。”
常乐摆手叹息:“江兄客气了。方才我不也差一点被逼着做自己不愿之事?感同身受,自然能理解江兄的无奈。”
蒋里沉吟片刻,道:“江兄,恕我直言,你的情况与乐哥又不相同。”
“是啊。”江月行点头,“所以更加惭愧。”
“依江兄之才,到哪里都是佼佼者,都能受礼遇。”蒋里说,“可若面对权贵时,一直不敢反抗,只会弯腰低眉,却不免……”
江月行面有愧色,不住点头。
“蒋公子,您有所不知……”一位少年忍不住开口。
江月行摆手,示意对方不要说,蒋里却一笑:“这位兄台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