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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中的吃喝完毕,王老七将空了的酒坛放在一边,慢慢起身。【56书屋 www.56book.cc】
年轻人们急忙过来搀扶。
王老七享受着人上人的滋味,任他们将自己扶了起来,然后望向仍在劳作的常贵,哼了一声。
“把这些东西收拾好。明天若院子里不干净,你便还没有饭吃。”
年轻人们笑着,将王老七扶回了屋子里。
常贵默默地走过来,开始收拾。这时年轻人们走了出来,看到他在忙着收拾自己造成的残局,便笑了起来。
“常贵,你可莫要偷吃我们剩下的东西。”
“你这便不好了,反正都是我们吃剩下的,丢也是丢,喂狗也是喂狗,常贵为何不能吃呢?”
“倒也是啊。”
“常贵,别说我们待你不好……你也饿了吧?桌上的残汤剩饭,便全送给你了。”
“对对对,有几根骨头还没啃净,你好好品尝品尝吧。”
说着,一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常贵不语,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将那些剩菜都倒入了脏桶之中。
“这是怎么个意思?”有人皱眉。
“我们好心好意将剩下的吃食给了你,你一句谢都不说也就罢了,怎么还敢当着我们的面倒掉?”有人质问。
“你这是何居心?岂不是在当众打我们的脸,在给我们颜色看?”有人厉喝。
王老七躺在屋里的床上,听着外面的声音,脸上露出笑容。
都是好孩子啊!
他在心里感叹。
一个个都那么机灵,这才是做别人下属的样子。常贵啊常贵,你既然学不会,便不要怪老夫待你不好。
今夜的教训,许能让你小子多少清醒些。
这可是对你好。
他笑着闭上了眼睛,等着聆听某种更美妙的声音。
常贵没说话,自然便不曾回嘴。他只是默默地收拾着残局,但这却激起了对方更大更多的愤怒,年轻人们的酒意上涌,一个个摩拳擦掌走了过来。
“行啊,当我们不存在?”
“老子在和你说话,你是听不见吗?”
“长了副欠打的脸!今晚老子便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规矩!”
他们大呼小叫着向前,立时便要动手。
常贵先前不论他们说什么,都一直低着头干活,此时才慢慢将头抬了起来。【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天已黑,星光黯,月光明。
小院之中,亦挂着点燃的风灯。
月光与灯光之下,常贵那张英俊的脸此时却映出了令人心惊的神情,年轻人们与他的目光接触,只感觉仿佛有刀剑突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时全身发寒,惊恐中,有几人甚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有人惊呼失声。
王老七有些惊讶,于是又睁开了眼。
怎么,这么多人,却还怕他一个?
莫不是这小子操起了斧子?
劈了这些柴,还让你劈出心得来,竟敢劈人了?
王老七冷笑:老子还真不信你这个邪!
胆大的年轻人团结了起来,一起向前进逼,但与常贵的目光接触后,便又丧失了因为人多势众而生成的勇气,他们踉跄着向后退,一个个面色苍白。
月下与灯下的常贵,似乎哪里与先前有所不同。
是哪里不同呢?他们说不出来,却本能地感到害怕。
“这是在干什么?”
院门处,有人开口,沉声发问。
几个年轻人望去,借着门边的风灯看清了来人,于是急忙慌张地躬身施礼:“见过总管!”
来者是位中年人,穿着崭新的锦衣,行走时步履从容,颇有些大人物的风范。
常贵收起了那种目光,转身向着总管行礼。
总管也许是看出了些什么,也许是没看出什么。他目光一扫,便没有再追问,而是对常贵说:“常贵,收拾一下东西,随我走吧。”
“去哪里?”常贵问。
年轻人们笑了起来。
“去哪里?”
“让你收拾东西走,还能去哪里?”
“自然是逐出府去了。”
新来乍倒,便惹得王叔不快,还能有你好果子吃?
当奴才的,最重要的是知道服从主子,次等重要的,便是要服从自己的顶头上司。你不服王叔,日后必然不服总管,不服诸位管家,甚至不服主子,这种奴才,谁会留着?
滚吧,也省得王叔看你碍眼。
他们冷笑着,准备看常贵的热闹。
可就在这时,总管说:“少爷睡不着,不知为何,便问起了你,然后便传令过来,让我带你去他的院中。今后,你便是少爷院中的人了。跟我走吧。”
什么!?
那些年轻的仆役都呆住了。
去少爷院中?
还是少爷亲自点的名?
这个常贵……怎么能有这样的能耐?
要知道,能直接服侍主子一家人的,莫不是上等仆役,便似刘五张勇他们那样,见了总管,也能称兄道弟地说上几句。
而且一旦得了主人欢心,那便立刻平步青云,直接便成人上人。
更何况,那可是少爷的院中啊!
香艳之事,自然是少不了,就算只能眼看着不能动手,但眼福便不是福了吗?
一时间,羡慕之心,嫉妒之情,不解之意,自他们心中纷纷而起。
王老七站在屋中,手里的烟袋锅一下落在地上。
他却如同没有听到到那撞击的声音一般。
此时,他全身颤抖着,已然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地面很冷,但却不及他的心冷。
完了,全完了。
这小子,竟然真有本事,一下便进了少爷的院。他这般俊美,少爷必定会有所宠爱,到时……
我这两日如此欺压他,哪里还会有我的活路?
王老七心头冰凉,呆若木鸡。
这小子初来乍到,便能攀上张勇和刘五这二人,早已说明他的手段,我却怎么如此大意?
大意一时,失的,一个不好便是一生啊!
王老七越想越怕,坐在地上,再站不起来。
院里,常贵点了点头,缓步向前。
“东西呢?”总管问。
“身无长物。”常贵摇头,“来时,本便没有什么。”
“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离得近了,总管才看出常贵身上的仆服却是一件极旧的仆服,于是皱眉。
“穿成这样,如何能去见少爷?”他补充了一句。
“许是府中来不及做新的,于是便发给了我一套旧的吧。”常贵说。“况且我做的是劈柴挑水的粗活儿,原也不用穿什么新的。”
王老七一时有些发怔:他不是应该趁此机会落井下石,让总管好好惩治我一番吗?
总管见常贵如此说,便不追究,望向院中那些年轻仆人,指向一人:“你与他身材相差不多,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跟他换了。”
年轻仆役虽心有不甘,却哪里敢违拗总管,急忙当场脱了,毕恭毕敬地送了过来。
“先凑合着。”总管说,“若伺候得少爷满意,我帮你重做锦服。”
“不敢。”常贵摇头,“这便已经很好。”
换了衣服,跟着总管一路走过灯火辉煌的王府,穿廊过院,来到一座大院前。此院在内宅深处,位置有些偏僻,却是少爷故意选的地方,为的便是不论自己如何胡闹,都不会吵到他的爹娘。
总管上前叫门,有锦衣仆过来应门,见礼后,引着总管和常贵向着院中去。
院内隐有乐声传过来,轻缓和柔,于那飘渺的乐声中,又隐约有女子的声音响起,如同初春的风,拂得人心痒。
一座大堂之中,灯光昏黄。那是少爷故意让人造出的情调。
昏黄的灯光里,王府少爷王凌搂着两个身着薄纱的美女,正饮着美酒。
锦衣仆入内,禀报消息,王凌一挥手:“让他进来。”
总管带着常贵进入堂中,低着头,不敢向上看。
“你去吧,这里没你事。”王凌说。
总管立刻躬身一礼,退了出去,小心地帮着关好了门。
“你叫常贵?”王凌望着远方昏黄灯光中的常贵问。
“是,少爷。”常贵点头。
“多大了?”王凌问。
“不足二十。”常贵答。
“如此年纪,便能有那种御女之术?”王凌问。
“家传奇术而已,不值一提。”常贵答。
“来。”王凌招了招手,然后将身边一个薄纱美女推了推:“这个给你,来让我看看,你都有什么本事。”
“不敢欺瞒少爷。”常贵躬身更低,“家传之术虽妙,但小人只知其理,却没有什么机会实践,因此……若是让小人下手,却只怕让少爷见笑,还要坏了少爷的雅兴。不若给小人一夜时间,让小人将心中所记整理一番,明日,必给少爷几个满意的招法。”
“招法?”王凌笑,“这词儿用得好。不过寻常之术,终没有什么意思……”
他望向常贵,沉声说:“本少爷喜欢的,是新奇好玩的招法,是能让女子挣扎呻吟,使尽千般婉转万般凄苦来哀求本少爷饶命的招法。你可会?”
常贵从容而应:“这本便是小人的专长。只是比起平常的****招法来,便更复杂,少爷要有耐心。”
“好,好!”王凌大笑,“本少爷便是有耐心的人。你且下去,好好琢磨,明早,本少爷可是会向你要一个满意的答复。若不能让少爷我满意……”
“小人甘愿受罚。”常乐一躬到地。
王凌眯着眼睛看着他,眼神颇为复杂。
好半晌后,才一挥手:“带他下去,好生照顾,且看他明早能给我些什么。”
锦衣仆应声而来,引着常贵向外而去。
王凌一直盯着常贵的背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