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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等境界之下,自然是战斗经验更丰富的一方更强。【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何况,杨震此时还握着青焰级的火器。
在他看来,这位不是王公子的王公子,已然死定了。
所以,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自己应该如何处置王公子身边那美貌的小丫头了。
但就在这时,常乐右手一屈一张,四指虚弹。
于是便有四点流光如同流星破空,瞬间来到了杨震面前。不等杨震将青焰长剑的力量发挥出来,便感觉身上四处剧痛。
一瞬间,四道流光击碎了他的两个膝盖和两肩,他四肢同时失去力量,人重重摔在地上。
常乐周身流动起一片柔和的光,身下马便安静了下来,踏着小碎步,慢慢走到杨震面前。
小草一脸得意:“在少爷面前耍这些小伎俩,你也真是可笑。”
杨震翻过身,不解地望向那年轻的公子。
突然间,他想起了一些什么。
境达白焰,剑法如神,指间流光,而且身边还有一个极美丽的小丫头形影不离,据说是他未婚的妻子,却整日称他为“少爷”。
夏国哪一位年轻人是如此?
他的眼睛瞪大,愕然问道:“你……你莫非是姓常?”
“我是常乐。”常乐答。
杨震悔恨地闭上了眼睛。
早知常乐以钦差身份来到了草原,自己却怎么没想到他会乔装为牧商?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布衣帝王,便是来到草原,也不会如此行险。
谁知他竟然只带着一个小姑娘,便这么走入茫茫草原之中,亲自和这些牧民接触。
他可是常乐!在夏国,他可是比夏帝还要重要的人啊!
谁能想得到他会如此行事?
常乐将寒山剑交给小草,俯身一抓,将杨震抓了起来,放在小草马上。
“将他带回去,交给黄元左。”常乐叮嘱。
“你呢?”小草问。
“我自然是要去见郭吉康的,不是已经约好了?”常乐说。
“他还会召集牧民?”小草不解地问。
“当然会。”常乐点头,“否则他如何向任大林解释?说他早知道咱们两个今日会出事,所以便没有召集牧民?那岂不是明着告诉别人,是他暗中下的手?”
“我懂了。”小草点头,把寒山剑又塞回到常乐手中。【56书屋 www.56book.cc】
“郭吉康也不是好人,你得小心些。”她认真地说。然后一拍杨震的脑袋:“这家伙,我对付得了。”
常乐一笑:“我可不放心。”
说着,把剑又硬寒进小草的手中,自己俯身将杨震的青焰长剑拾起。
小草死活不要,两人争了半天,常乐将剑拔了出来,放出数道寒气紫息,渗入了杨震体内,封冻杨震神火之力,然后又一剑柄击在其头上,将他打晕过去,将青焰长剑给了小草。
这才与小草分别,带着重新包裹起来的寒山剑,一路来到任大林家。
任大林早做好了准备,见常乐赶到,便出门上马。
“不急。”常乐摆手。“可有合我身的牧民服装?”
“有倒是有……”任大林一脸惊讶,不知这位王公子想干什么。
常乐在任大林家换上了一身牧民打扮,又找个大帽子戴上,把脸遮了一半,这才与任大林一起打马而去。一路上更是几次叮嘱任大林到场后如何说话做事,搞得任大林如坠云雾之中,不知王公子这么做到底图些什么。
两人一路来到郭吉康家,只见外面已然停满了健马。
有三四百人站在郭吉康家的院子里,正在讨论着什么。许多少年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采,许多长者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见任大林两骑飞驰而来,人们都望了过去,目光热烈。
但等到了近处,人们发现同来的并不是那位王公子,而是一个年轻牧民后,都只以为是任大林的儿子。不见王公子,便不由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郭吉康自帐篷中走了出来,见“王公子”未至,面上多少露出了一丝笑容,却又假装生气:“这任大林怎么自己来了?”
任大林打马到了近处,飞身下马,与常乐一起将马拴好,健步走入了院中,与诸人问好。
“任大林。”郭吉康迎了上来,皱眉问:“王公子呢?”
“我也不知道。”任大林尴尬地说。“说好了今日相见,我等了好久也不见他,以为他是自己来了,便……”
他的尴尬倒不是演技,而是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总是不适应。
但在诸人眼中看来,这尴尬却另有味道。
那位王公子是他引荐给牧长,此际,牧长将大家都召集来,他引荐的王公子却不见了,他不尴尬谁尴尬?
“许是有事耽搁了吧?”有牧民说。
“那我们便等一等好了。”郭吉康一边说,一边让人搬出大椅,自己坐了下来。
诸人一边议论一边等,还有人凑过来问任大林那位王公子的事,任大林支吾着,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支吾,自然又引人联想。
等了好久,太阳光越来越猛烈,许多人开始不耐烦。
郭吉康此时站了起来,重重哼了一声:“我便说这些南人并不可信。那个什么王公子,想来就是个骗子!骗了我好多上好的皮子和牛羊去,便一去不回头了!”
诸人一个个皱着眉头,面带怒色。
任大林不由怔住。
骗了好多上好的皮子和牛羊?这话从何说起?
他忍不住问:“牧长,您这是啥意思?”
“你装什么糊涂?”郭吉康皱眉,“上次你带他来,只说他是有诚信的好牧商,我这才信了你的话,只收了小小订金,便让他将我家里的皮子和上百只牛羊带走。现在他一去不回,这笔账怎么算?”
诸人一起望向任大林。
任大林急出一头汗:“这是怎么说的?牧长,上次来,王公子并未和您做成什么生意,也没……”
“任大林。”郭吉康语声低沉,隐带威胁之意:“我知道你也是受他所骗,当初带他来,也只是出于好心,所以我才不与你计较。可你若再维护那南来的骗子,我却要疑心你是与他串通好了的。”
“这……”任大林一脸焦急,又不知怎么争辩。
在场数百人,都是本区牧民,先前如任大林一般,也都自牧长这里得过帮助,因此对牧长都有感激之情,此时郭吉康如此说,大家却是深信不疑,许多人都向任大林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若无“王公子”在身旁,任大林自然也只能以沉默来保全自己。
但此时“王公子”便在身旁,自己又该怎么办?
他不由望向常乐。
常乐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什么。
任大林只觉对“王公子”有愧,不由红着脸低下了头。
诸人眼中,他这番举动却有了别的意义,是惭愧,是被揭穿真面目后的尴尬与惊慌。
但仍有心善者拍拍他的肩:“没事,你也是无心之失。”
“对,你也是为大家好才受了骗。”
任大林面对这样的劝慰,也只能苦笑。
郭吉康却以为自己已经吓住了任大林,心中好一阵得意。
此事先前他与杨震细细商议过,认定似任大林这种小小牧民,最后一定会屈服。若其不屈服,自己便诬陷任大林与那王公子合谋骗财,直接将其打杀,别的牧民也只会拍手称快。
如今见任大林这么识相,自己不必再费功夫,他自然高兴。
“诸位。”他高声说,“我早跟大家说过,南边的商人都不可靠。现在如何?我承受得起这样的损失,可你们呢?”
诸人一时无语,只是叹息。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到近处一看,却满是失望。
如何能不叹息?
“这些南人都不是好东西。”郭吉康说,“他们向来看不起我们,说我们喝牛羊之奶,便如同禽兽之子一般,这是什么道理?现在我们遇到了灾难,他们不但不帮我们,却过来害我们,何曾将我们当成一样的夏人看待?”
许多牧民跟着点头,一脸愤怒。
更有人开口:“不错!前段时候,我也受了这些南来牧商的骗,只是觉得丢人,才没跟大家说。”
“我也是!”
一时间,有十来个牧民都叫嚷起来。
这一来,诸人对夏国牧商的最后一点信心,便也全被打散了。
“墨国不再与我们来往,南边的牧商又不能信,咱们可怎么办?”有牧民叹息起来,一脸愁苦。
“大家放心,还有我在。”郭吉康高声说,“我财力虽然有限,但一定会想办法打通墨国那边的关节,偷偷将牛羊皮货通过山区运过去。”
“那可都要仰仗牧长了。”许多牧民急忙点头感谢。
郭吉康摆了摆手:“身为牧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大家可千万不要再相信那些南来的牧商了,若有人再上当,我虽心痛,却也帮不了你们。”
他看了任大林一脸,故意说:“大林啊,先前的事,我也不怪你。你也是受了骗嘛。但你若是再跟那什么王公子有瓜葛,被我发现你们勾结的证据,我能饶你,大家可饶不了你!”
诸人望向任大林,许多人眼中已然燃起怒火。
他们现在的生计,全靠着郭吉康,对于郭吉康自然言听计从。就算先前有人对任大林没有恶感,只要此时郭吉康表现出对任大林的厌恶,他们便会立刻跟紧郭吉康的步伐,与其同仇敌忾。
任大林不知该怎么办,便只低着头。
郭吉康更加放心,点头微笑。
此时,常乐向前一步,恭敬问道:“牧长,您说王公子骗走了您大批的皮子与牛羊,可有证据?”
郭吉康面色一变。
许多牧民的脸色也随之变了,有人直接厉喝质问:“哪来的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