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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吉寨是一个几乎完全与世隔绝的寨子,比冬木寨更加的封闭。【必去阁 www.bequge.live】也只有寥寥几个和久吉寨交好的寨子,才能与这个寨子互通消息,常有走动。
久吉寨的崇尚原始和信仰,过着完全自给自足的生活,自耕自织。冬木寨的人虽然与外界联系少,但一些生活必需品比如衣服鞋子牙膏牙刷之类的东西,都会定期出寨采购,但久吉寨,这些东西完全就省了。
久吉寨,可以把它看成一个原始野人的小部落。
这个寨子所信仰的图腾是蟾,也就是蛤蟆。行李丑陋,行动迟缓的蛤蟆,是一种吉祥的图腾,寓意有很多,逢凶化吉,去病消灾等。
久吉寨是一个很特殊的寨子,人数不多,只有三十户。但每户人都养蟾,久吉寨的人奉养蟾,蟾在久吉寨人心目中的地位,远高于自身。那是一种信仰。
这个寨子的蛊,就是蟾蜍,人养蛊,蛊的地位高于人,所获得的一些能力,都源自于蛊。
因为某种原因,久吉寨的蟾,和外界满地乱爬的那种癞蛤蟆不一样,它们的特殊之处在于,有灵性。
这两面包车的目的地是久吉寨山脚的一小镇,司机是个木讷汉子,一路上一言不发,中间车停过一次,简单在一路边小店吃了点东西,然后继续赶路。
到快天黑的时候抵达目的地,下人后司机直接掉头,绝尘而去。大山沟沟里面,一眼看过去黑漆漆一片,偶尔听到几声鸟叫,隐隐好像还有狼嚎的声音。
这座大山里面,豺狼虎豹之类,一定不缺少。
已经跟久吉寨说好了下车后有人来接,左右张望,并没有人在。
大虎吹了几声口哨,急促的鸟叫声,传递出某种信号。
路边草丛里传出扑索索的声音,有人从里面钻出来。两个肤色黝黑,毛发很是旺盛的汉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两人只穿着兽皮裤衩,上半身赤裸。警惕的看了看我们几个人大虎上前,叽里咕噜和对方交流了几句,然后其中一个大汉在前面引路,另一人走在我们后面,一前一后既是保护,也是一种监视。
入乡随俗,久吉寨的人愿意帮忙,这就行了。
绕着大山走,约莫一个小时后才到地方,小冉身体虚弱,不宜劳累,上山的这段路我一直背着。【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久吉寨的人生活很原始,简单的茅草屋,用树藤在两棵树之间搭张床,靠近山岩的地方挖出一个山洞……
我们四个人被带到一个洞穴外,门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人进人出,都得把那石头给抱起挪到一边。
洞穴里面空间很大,十多人正盘坐着冥想,这是在修炼。洞穴顶部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散发着荧光。这块石头我看不出什么材质,但若是拿出去,绝对是个天价。
用这玩意儿照明,实在是奢侈。
我们进来,屋里的人纷纷睁开眼睛,纷纷把目光注视向我们。
“客人,冬木寨来的?”
生硬的普通话,正面对洞穴出入口的上首位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起身,问道。
“詹祭司,您不认得俺了?俺是冬木寨的大虎啊,三年前俺们见过的。”
大虎自来熟,自我介绍。
白发苍苍老者看向大虎,顿时眉头皱了起来,“我记得你,三年前你打伤了我久吉寨五个小子,我孙子也被你揍了!”
屋里面坐着的,大概都是久吉寨的精锐,有几个人转移目光看向大虎,神色不善。
大虎缩了缩脖子,往我这边靠近,打了个哈哈,“詹祭司,您是长辈,俺那时还小不懂事,小孩子打打架也没啥,不伤感情,不伤感情……”
“我孙子的腿被你打断,养了半年才好!”白发老人道。
有几个久吉寨的人站起来,指向大虎,说着苗寨土语,看那脸色,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大虎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能惹事的主,刚来气氛就热闹了,但却让我感到尴尬。
一群和大虎年纪差不多的久吉寨汉子涌了进来,直接围住了大虎。
大虎和那几人嘀嘀咕咕了几句,然后他捏了捏拳头,摩拳擦掌,整个人都兴奋了。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猜也能猜到,他们就是三年前被大虎揍过的那几个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是要报仇。
大虎这小子,虽说我能轻易制服他,但其实力不弱,有一股悍勇之气!而且他们虽然是打架,却是一种另类的‘切磋’,不动用蛊,仅仅拳脚功夫,大虎是铁定不吃亏的。
“苏……姑爷,有三年不见了,俺去跟这几个兄弟较量较量,地方我已经带到了,剩下的事情,你找詹老爷子就行,整个久吉寨,只有他会说外面的话,你的事也只有他才能帮到。”
大虎跟着那几个人出去了,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吃亏,只是为那几个久吉寨的年轻人默哀……
“你是冬木寨的人,就是我们久吉寨的朋友……他是你什么人?”白发老人用土话和其他人交流了几句,所有人都依次退了出去,然后他问我。
“是我朋友,有劳詹祭司了。”我回答道。
白发老人招了招手,小冉看了看我,我对她鼓励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冉走过去,白衣老人让小冉把手伸出来,然后他的两根手指搭在小冉的手腕上,闭眼十几个呼吸后,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毒蛤的气息!没错,这就是毒蛤的味道,我久吉寨的天敌,堕落的邪恶之物,必须找到它,杀死它!”
白衣老人激动。
“詹祭司,麻烦您帮忙,将我朋友体内的毒蛤蛊毒驱除。”虽然冬木寨早就提前告知过我们来此的目的,这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提醒对方。
白衣老者点头,“徐家大姐的嘱托,我一定办到。今晚你们先歇着,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蟾穴’。”
詹祭司把徐嬷嬷称呼为徐大姐,这是他们同一辈分之间相互的称呼。
所谓休息的地方,就是这个洞穴的深处,干燥的地上恒放着几块石板,上面有草麻编制成的席子,虽然简陋,但很干净。
白衣老人看到苗苗,感知到苗苗身上与其同源的气息,苗苗也是蛊师,再细细打量了苗苗几眼,直接问苗苗跟禾寨的禾老是什么关系。
苗苗说了自己的身份,白衣老人对苗苗顿时亲切起来,为了方便交流,两人用苗寨土语说起话来。
从苗苗这里,白衣老人基本了解了小冉的情况,还有冬木寨刚发生的事情。虽然面对我的时候客气,但这个詹祭司定然也看出来了,我不是蛊师,而是一个玄门修者,所以隐隐保持着距离感。
稍晚些的时候大虎回来,本就鼻青脸肿,脸上又多了些轻伤,一只胳膊耷拉着,像是折过。身上灰土土的,但是整个人那叫一个高兴,白天被我和木蝶教训所积累的压抑,全都释放了出来。
那白衣老人见大虎回来,脸色微变,问起那几个自家寨子年轻人的状况,大虎不好意思抓了抓脑袋,有一久吉寨的人进来,匆匆向白衣老人汇报。
白衣老者脾气并不坏,但这时候对大虎怒目而视,双眼像是能直接喷出火来,随时都会忍不住要亲自动手收拾大虎的架势。
白衣老者匆匆离去善后,苗苗问大虎发生了什么,大虎炫耀似的,说自己又把那群久吉寨的小子给收拾了一顿,以一对五大获全胜,爽快的很!
我警告的看了看大虎,说了句别惹事,大虎顿时蔫巴了,找了个草席和衣躺下睡觉。
第二天,早上简单吃了些瓜果,那白衣老者还有几个久吉寨的人,带着我们往山腹中走。
‘蟾穴’是久吉寨的圣地,也是这个寨子存在的根本,哪里生活着他们最重要的伙伴,也是他们久吉寨的人一生的信仰——蟾。
久吉寨人的蛊是蟾,他们充当的是侍奉者的角色,山腹深处有一个峡谷,峡谷中间,一个自然形成的岩洞通往深处,越往里走,一股腥燥的味道便越浓。
岩洞里面七弯八拐,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带路,绝对会走岔道。
岩洞深处别有洞天,就像是花果山水帘洞一样,山洞里面长年不见阳光,生长着一种暗紫色的草,草丛之中,随处可见趴着的蟾。
山洞最中间,也是那种暗紫色的草生长最茂盛的地方,一只磨盘大小的‘庞然大物’卧在哪儿,这是一只巨型蟾蜍!
癞蛤蟆背部都是凸起的斑点,看上去丑陋无比,但是眼前这只不一样,背部的斑点都是小孩巴掌大小的一块块,斑点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玄奥的纹路,让人目眩神摇。
这只巨型蟾蜍不知道活了有多久,我细细打量它,感应着它的气息。蟾蜍察觉到了有人接近,睁开两只眼睛,黄色的眼珠子,铜铃大小,褐色的瞳孔,瞳孔的中心是黑色的一点,与其对视,竟生出一种压力。
巨型蟾蜍在我们进来之前是四肢趴在地上的,眼睛睁开后,两只肥硕的后腿昂起,一米多高,面向我们。
一股浓郁的妖气扑面而来,这只蟾蜍已经成精,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