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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庄湘正要开口,余光忽然瞥见对面的居民楼,准确来说是那栋楼的四楼。【56书屋 www.56book.cc】
那栋房子的户主在国外,已经空置了两三年,可是现在客厅里却亮着灯。
一个中介打扮的中年人,带着一对年轻男女在里面参观,看上去像是来买房的,可我总是感觉不太对劲。
“大勇,帮我个忙。”
我到李智勇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去拉上客厅的纱帘,又关掉客厅的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十多分钟后,灯光重新亮起。
我穿着李智勇的西装,一手捧着玫瑰花,一手拉着庄湘,而他则穿着我的家居服。
“交给你了。”
我用口型对李智勇说道,他满脸兴奋的微微点头,然后像主人一样把我们送到了门口。
临出单元门时,我稍稍举起玫瑰花挡住半张脸,视线通过花瓣间的空隙将周围扫了一遍——
楼下停着十几辆车,都是以前在小区里见过的,小花园里还有几个纳凉的业主,也都是平日见过的熟脸。
“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我陷入一阵轻微的自我怀疑,不过马上就调整好了心态。
眼下正是关键阶段,以我和对手之间的差距来看,多小心都不为过。
出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带着庄湘再次前往书香名苑。
之前拜访梅清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家里没有太多装饰物,可是却有很多她和疑似孙女的女生的合照,说明她对这个人应该是很重要的。【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庄湘和那个女生的年纪差不多,让她去替我向梅清解释,肯定比我自己去的效果更好。
不过在安排这件事之前,我要先弄清楚另一件事。
开口之前我先看了一眼司机,他正专心致志的开车,时不时骂两句别他的傻缺,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
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凑到庄湘耳边小声问道:“你刚才看到那幅画的反应很奇怪,你认识画上的东西吗?”
庄湘的反应真的让我非常意外,我本以为她是被我牵连进来的,可如今来看,她和这件事产生联系的时间比我更早。
提起那个三头生物,庄湘再次又露出惊恐的表情,隔了几秒才小声道:“师兄,杨教授和你说过我学心理的原因吗?”
“呃……没有。”
我有些尴尬的摇摇头,实际上杨教授好像和我说过,但我不记得了,毕竟那时候我和庄湘还没见过面。
“是因为我曾经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但是所有人都不相信我。”
庄湘轻声开口,或许是因为提及她不愿回想的往事,她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悲伤。
“这也很正常,毕竟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我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没想到反被她一把抓住。
“不是这样的。”
庄湘十分认真的看着我:“我的父母、亲戚,甚至朋友都很重视我,但我的症状真的很难让人相信。”
“什么症状?”
“重复做同一个梦。”庄湘吐出两个字,怕我没理解又补充道,“从我三四岁开始——可能更早,但我的记忆是从三四岁开始的。”
“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自己在一个很黑的地方,那个地方很宽阔,像是一片荒野或者一座广场……”
“你就是在那里看到了那只……呃……生物?”我斟酌了一下用词猜测道,因为话题的发展一般都是这样,可没想到庄湘却摇了摇头。
“我在梦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一些很奇怪的、低沉的声音,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又有点像是鼓声。”
庄湘颤声说道,眼神里的惊恐再次占据上风:“我每次醒来之后,都会有一个模糊的形象出现在脑子里,我很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它就这么凭空出现了。”
“或许……是声波影响?”我想出一个可能的答案。
在次声波对人体造成的影响中,比较常见的是头晕、呕吐之类的症状,但还有一些特定频率的次声波,可以让人在清醒的状态下产生幻觉。
所以在理论上,次声波是可以给睡眠状态的人构建梦境的,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她会长期进入同一个梦境。
“比如在你的卧室附近,有一个持续的次声波发生源。”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虽然目前次声波的应用研究,还没达到如此精细的地步,但那个装置也未必是人工的,或许只是某种大自然的巧合。”
“例如自然风经过某种特殊的建筑结构引起的空气谐振,又或是轻微的地壳运动。”
话音落下的同时,我已经被自己的推测说服,但下一秒就被庄湘推翻了。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个医生提出了这个可能性,但是始终找不到能发出次声波的东西,爸妈因为这个搬了几次家,可是我的症状没有任何变化。”
“……”
我有些尴尬的沉默起来,隔了几秒才问道:“你刚才说睡醒之后,脑子里会有一个模糊的形象,你怎么能确定是我们看到的那个?”
“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像……像……”庄湘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就像是一种直觉。”
我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对这个回答不予置评。
“直觉”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
如果仅以理性的角度来看,它在逻辑上没有丝毫参考价值,然而事实却是,它总会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到了啊!”出租车司机突然回头:“车费31,你们给30就行,这个点小区里车多,我就不进去了!”
“没关系,我们走两步……”
我拿出一张50的钞票递给司机,过程中碰巧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
之后我收了找回的零钱开门下车,刚走到岗亭准备和保安交涉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嗡”的一下!
我想起来了。
刚才那个司机的眼神,和跳楼前的秦玉林一模一样,那是一种不带丝毫情绪的极端冷静,甚至可以说是漠然。
对生命的漠然。
轰!
剧烈的爆炸声从身后传来,我僵硬的转过头,就看到我们刚刚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已经烧成了巨大的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