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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娅!”
我大喊一声,同时黄海等人已经跑了过去。【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说是“跑”,其实就是一种小步的快走,因为我们的隔热服太厚了,以我的体力,甚至连最简单的关节屈伸都做不到。
但索菲娅明显已经适应了这种情况,黄海他们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爬到了蜘蛛的背上,然后以躯干腰间的蚯蚓为支点,继续朝着变色龙的头部爬去。
黄海见状也准备往上爬,但他可能是一路抬着我消耗了太多体力,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能在地上焦急大喊:“索菲娅博士!快下来!太危险了!”
“不要为我担心!我现在很安全!”
索菲娅的声音传来,此时她已经爬到变色龙胸口的位置,不过接下来的路程没有着力点,所以她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黄海可能是觉得机会来了,挥手叫了两个战士搭成人梯,结果刚站上去就脚下一滑,头盔重重撞在了蜘蛛的背上。
咚!
一声古钟似的悠长闷响,我明显能感觉到所有人都懵了。
这座雕像是空的!
与此同时,整座雕像以肉眼难辨的频率振动起来,高频振动引起的视觉暂留效应,给那些蚂蚁花纹赋予了诡异的动感,好像它们都瞬间活过来了似的!
我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同时攀在雕像上的索菲娅也受到共振影响,脱手摔在了底座蜘蛛的背上。
咚!!!
又是一声更加悠长的闷响,似乎她这一下比黄海撞得更狠,声波在灼热的空气中扩散开来,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在共振!
“地震了!”
远处传来黄海的吼声,我这才发现震动的不是我,而是这一整个空间!
“快走!”
我脸色一变急忙大喊,立刻有两个战士跑过来,抬起钢架开始朝着“胶囊”狂奔!
“这里是安全的!”
索菲娅站在蜘蛛的背上,像个亢奋的演讲者一样振臂大喊:“这里的结构非常完整!没有遭到地震破坏!这里是安全的!”
“我担心的是‘胶囊’!”
我隔着面罩朝她大喊:“管道破裂就全完……”
砰——簇!
没等我说完,“胶囊”的管道内部突然传出一声闷响。【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我脸色一变下意识转头看去,就见一片水幕从舱门的缝隙中喷涌出来,又在接触到空气之后瞬间气化!
轰!
超过300c的高压蒸汽像一只巨拳,我刚张开嘴还没出声,就和抬着我的两个战士一起飞了出去!
两秒钟后,我和钢架一起撞在雕像的底座上,巨大的力道激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声波引起了面罩共振,只一秒就炸满了细密的裂纹。
我还没来得及害怕,又是一具尸体重重砸在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他是谁,因为他的头不见了,而且从他脖颈处的伤口来看,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扯下来的!
血从撕裂的断口喷出来,还没溅上我的面罩,就瞬间气化成了猩红色的蒸汽。
浓烈的血腥味从面罩的裂缝涌进来,我连忙屏住呼吸想把尸体推开,突然一道白影从血雾中闪过,直接将我破裂的面罩彻底击溃!
“啪啦”一声脆响,摇摇欲坠的面罩崩碎飞溅出去,也让我的视野重新清晰起来。
虽然只清晰了一两秒钟,我的视网膜就在高温中报废失效,但我还是看清了那个袭击我的东西——
那是一只像是蜘蛛和蜥蜴相结合的生物。
它的体长超过两米,体表覆盖着细小的白色鳞片,胸腹两侧延伸出八只节肢状的细足,刚才刺穿我面罩的就是其中一只。
在它蜥蜴似的躯干上,长有三颗形状不规则的脑袋——又或者不是脑袋,因为那上面没有眼睛,看上去更像三个巨大的畸形花苞。
随着“花苞”绽放成几片,我还看到内壁长满了细小的、白色尖牙一样的东西。
这似乎说明那是它的口器,但这些尖牙似的东西,又会随着“绽放”而高频振动,发出一种“咕咕”的、类似鼓点的低沉声音。
再之后我就彻底失去了视觉,不过我能百分百的确定,它就是在地缝“救”我的那个生物。
相似的外形说明它和这座雕像存在某种关系,甚至可能就是这座雕像的原型!
而当这个猜测出现的时候,我又失去了双耳的听觉,可能是我的耳膜在高温中炭化了。
不过这个时候我还没死,是我体内的水分延缓了这个过程——
我先是感觉到一阵触电似的轻微酥麻,那是我的体表的毛发在蜷曲、燃烧。
接着我体表的汗水被蒸发、毛孔开始渗出油脂,灼烧感像无数细小的虫子,一点点的钻进我的体内。
直到这时,我才开始感觉到灼烧的疼痛,但也仅仅只有一两秒钟,我的意识就陷入了混沌之中。
……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次卧的入梦仪上了。
庄湘一直守在这里,见我睁眼便第一时间递来了水,就像她以前递来凝胶那样:“师兄,欢迎……”
“一会儿再说!”
我抢过水杯喝了个干净,接着又一连喝了三大杯,体内那种灼烧似的干渴感才消退了一点。
“嗝——”
我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又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才神色古怪的看向庄湘:“我好像看见你奶奶了。”
“啊?”
庄湘一怔,眨了几次眼睛试探问道:“师兄你是还没醒吗?”
“不是,我好像真的看到了——”
我摆摆手,回忆片刻试探问道:“你奶奶是不是俄洛斯族,叫索菲娅……什么什么维奇?”
庄湘没说话,但她瞬间凝固的表情的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看在眼里,深吸口气继续问道:“我在之前负责的梦境里,听说你学心理的原因,是因为你小时候经常重复做同一个梦。”
庄湘不知道我为什么说起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总梦到自己在一个宽阔的地方,周围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一种低沉的、类似鼓点的声音。”
“是这种吗——”
我试着模仿那个生物发出的“咕咕”声,几乎同时,我就看到庄湘的脸色变了。
她的反应让我心里一沉,完全没有猜测得到验证的喜悦。
刚才喝水的时候,我已经将所有散碎的逻辑联系起来,并且产生了几个猜想。
而我刚刚验证的猜想,是所有猜测中最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