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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老赛在诸葛英的精湛演技和没有破绽的说词之下大受感动,回去之后又添油加醋的把情况给项元镇说了一遍。【56书屋 www.56book.cc】
项元镇听完之后,当真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接过那计策图一看,果然好计,对于诸葛雄的愧疚,是越发之强烈。
“可惜,可叹,我项元镇当真对不起他了,一时气愤反而叫我痛失栋梁之材啊!”
项元镇捶胸顿足的后悔,不过,他在看了诸葛雄的计策之后,已经决定,依计行事。
一来,他自己的脑子确实没法想出来比诸葛雄这个计策更好的计策了,二来则是对诸葛雄心怀愧疚,想要如此补偿。
但是他并不知道,现在这些排兵布阵的阵图,狄泉手中也有一份……
诸葛英在家中等待公孙郎的消息,正在厅前带孝守灵,突然只感觉到一阵怪风吹过,诸葛英心中一机警,回身一看,但见一个小个子身穿黑色夜行衣,在他父亲灵前上了三炷香。
诸葛英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此人,震惊之余,倒是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反问道,“阁下是……”
“小的梁山泊上的‘鼓上蚤’时迁,奉狄寨主之命特来请公子相见!”
那人躬身行礼,正是时迁。
“好汉这份轻功,端的厉害,可与当年的‘御猫’南侠媲美啊!”
诸葛英由衷的赞叹起来。
“我这是雕虫小技,如今我家狄寨主,就在城外关帝庙静候小先生,请小先生前往吧!”
“好!”
诸葛英与时迁谈妥,时迁再运起飞檐走壁的本事,便提前出城去报信给了狄泉,诸葛英则是备下了几样贡品香烛,假装是要到城外祭奠父亲的样子,带孝出了城门,径直往关帝庙见狄泉去了。
狄泉早就派遣“鼓上蚤”时迁提前进城,把诸葛英家里的底细查了个明明白白,知道他与项元镇有杀父之仇,又刚刚亡父,便在关帝庙内叫人设下一素宴素酒,准备款待诸葛英。
因为狄泉深知,诸葛英乃是诸葛孔明之后,一来是要诸葛英为其所用,二来也是表达对诸葛丞相的尊敬。
狄泉知道,这个诸葛英也不是简单人物,《说岳全传》里面,他原本是三国时期蜀国军师诸葛亮的后人,原与公孙郎等人率众盘踞于猿鹤山,为四大王之首,善使铁拐。
他在吉青部追击粘罕时归顺于岳飞部,官任统制,是岳飞的军师,在岳飞被害后回到家乡,郁郁成疾,四年后因病而终。
他本人没有什么比较突出的表现,毕竟在岳家军前期,岳爷爷的个人光环实在是太重了,但是他的儿子诸葛锦可是不同凡响。
那诸葛锦是诸葛英的儿子,三国名臣诸葛亮的嫡系血亲,姓名与先辈中的诸葛瑾同音。
相对于诸葛家族的后裔而言,他比父亲更加优秀。诸葛英仅仅只习得了祖上的扶乩占卜之法,而诸葛锦深得家族真传,占风望气、行兵布阵、卜算祈祷,样样精通。【53言情 www.53yq.com】
他首次出场是在该书的第六十四回。岳家军在朱仙镇解散后,诸葛英回家不久便忧郁成疾,撒手人寰。诸葛锦得知岳雷前往临安祭奠亡父的消息后,便辞别母亲前去保护,夜宿破庙,得先祖诸葛武侯夜梦传授兵法,扶保岳雷收复河山,后来屡出奇计。
妖僧普风施展驼龙阵御敌,放出五千多条嗜血的驼龙冲入岳家军大营。岳家军一口气败退六十多里才摆脱了追击。经此一战,岳家军死伤惨重,折损将士近两万人,岳家军诸将痛惜不已。
但诸葛锦想出了破敌之策,他命大军重新返回原地扎营,又分派军士在营前挖掘长二十五丈、宽一丈五尺、深一丈二尺的壕沟,沟内填充了大量的引火之物和动物血液,带到驼龙前来,诸葛锦命军士们点燃壕沟,营中枪炮及火箭齐发,不仅将驼龙悉数诛杀,还将普风打成重伤大破火龙阵。
岳家军取得最终的胜利凯旋班师后,诸葛锦被留在朝廷任职,官至礼部侍郎兼理钦天监监正。
虽说诸葛英的光芒比起他儿子来说,还是少了些,但狄泉从他给出的阵图上来看,他虽然年幼,才学已然不俗,能加以培养,必有所成就!
毕竟,现在的诸葛锦才十四岁啊,他还有近乎无线的潜力可以供狄泉挖掘。
说曹操曹操到,诸葛英在“鼓上蚤”时迁的陪同下来到了关帝庙。
“寨主,小先生到了。”
“诸葛英见过狄寨主!”
诸葛英与狄泉见礼,狄泉上前拉住诸葛英,吩咐人拿来章武剑和那诸葛连弩,先交还给了诸葛英,又请出公孙郎与诸葛英相见。
“我狄永华平生最好交天下英雄豪杰,今幸得遇,泉虚长几岁,便倚老卖老,兄弟相称,称你一声贤弟如何?”
狄泉上来就和诸葛英拉进关系,而诸葛英也没有反对,狄泉便拉诸葛英入席,斟满一杯酒道,“贤弟,这第一杯酒,愚兄要敬给你家先祖,汉丞相,武侯诸葛孔明,泉此生最敬仰者,当属诸葛丞相,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生洁白,实乃万世楷模!”
“唉,我等子孙不肖,不及先祖之万一,惭愧,惭愧!”
狄泉与诸葛英共同举杯,敬过天地,泼酒于地,请武侯觞享。
“第二杯酒,敬令尊,我已然知晓,令尊尽忠尽节,无辜惨死,可叹!”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诸葛英愿助狄寨主荡平项氏!”
说到此处,诸葛英直接站起身来。
“此是必然,但是我尚有疑虑,项元镇真会依照贤弟的阵图行事吗?”
狄泉询问起来。
“不瞒兄长说,那计策原本是我父定下对付兄长你的,我将其改了几处重要地方,交给了项元镇,项元镇没有其他办法,必然使用此法。”
诸葛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他老爹这个计策原本就是用来对付梁山的。
“令尊不愧为武侯之后,若我等不知是计,而项元镇当真依计行事,只怕我梁山要吃大亏,贤弟既然胸有成竹,不妨告诉我该如何操作吧!”
狄泉对诸葛英的调查已经很清楚了,现在看着也眼中仇恨的色彩,也是没有其他疑虑了,至于项元镇是否真的能够依计新行事,狄泉也和“神机军师”朱武讨论过了。
朱武根据地形来判断,无论项元镇用不用诸葛雄的计策,最佳的防守反击地点,就是在大洞山。
已经是说,项元镇使用这个计策的概率,至少要有百分之九十。
“现在一是断了项元镇的粮道,项元镇的彭城应有两月的粮草,项飞所在的下邳则更少,先前征讨王庆大败,被火烧了不少,所以他们双方之间无法相互支援粮草,先派人断了其粮道,届时他们即便想要固守也是做不到的,项元镇必然要孤注一掷,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战击退梁山兵马上了,因此,他必然会用此计。”
“这事好说,我早就派遣了人马,前去断他的粮道。”
狄泉的想法和诸葛英的不谋而合,现在“屠龙手”孙安蹲守在项元镇的粮道上,就等着粮草运输队来了,到时候,就让他项元镇兄弟俩当一回“运输大队长”。
“好,狄寨主布置周密,但不知狄寨主是否派人去阻隔了下邳项飞与彭城项元镇之间的联系?”
诸葛英一语问中要害,狄泉点了点头,“正是,我已经叫人前去拦截项飞,准备各个击破。”
“非也非也,狄寨主,若只破彭城项元镇,不足为奇,要破,则二者齐破,届时下邳群龙无首,则好攻取,若依我之法破之,一战可灭项氏,届时无论是彭城还是下邳,都是无主之城,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行,这样的道理,狄寨主自然深谙于心。”
诸葛英的想法是搂草打兔子,一勺烩了他项元镇和项飞,剿灭其优势兵力,下邳和彭城就等于是两座空城。
“既如此,待我传令,撤回人马,一勺烩了他项元镇和项飞!”
正在狄泉与诸葛英烩面之际,那“屠龙手”孙安已经蹲守到了前来运送粮草的队伍。
这项元镇和项飞这边被围困之后,山东其他的州县也都想去帮忙,奈何大半的山东已经落入狄泉之手,还没有沦陷的,如密州、沂州,这也都被“大刀”关胜兵临城下,无法支援。
而现在还能分庭抗礼的,只有那慕容彦达和宋江等人所在的青州,还有一个济南府。
宋江和慕容彦达知道,这山东地面上,要说还有能征善战的部队,就只剩下徐州的项家项元镇、项飞兄弟二人了,要是他们也完了,青州就彻底孤立无援,要被狄泉包围了。
所以,在他们的再三考虑之下,派遣了人马顺水给项元镇运送粮草去了。
而领队的人,就是那济南府的武官尤迷还有宋江手下的悍将柳元。
这两个人,武艺还是可以的,上次虽说尤迷在武松武二郎手里吃了瘪,但心里面也不服输,这一次就想来报仇。
柳元则是动摇了,他请缨的主要目的是想要离开宋江了。
之前说过,他投宋军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报王庆的夺妻之恨。
但是现在看来,整个山东地区的宋朝军队,包括慕容彦达和项家在内,已经是被狄泉打得屁滚尿流的了,再把报仇的宝押在他们这里,已经是不现实了。
所以他准备借着这次机会,南下脱身,再去寻找另一个方法报仇雪恨。
这二人押韵粮船,一路行进到了微山湖,却早就让“活阎罗”阮小七派出去的水上探子给摸了个正着,报告了他们的行踪。
这两个人,其实都没有水上作战经验,按理说派遣水鬼从水下袭击他们,应该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屠龙手”孙安并没有怎么搞,他给“活阎罗”阮小七的理由是,他们因为不熟悉水战,所以白天在水面上行进的时候,必然会十二分小心,神经高度集中,这个时候就别去打他们。
而在他们夜里靠岸休息的时候,他们一天以来一直都是在高度集中精力,所以难免疲惫,所以在入夜之后,甚至会更加的放松警惕,到时候直接前往截寨,事半功倍。
这番说词也是说动了阮小七这个“活阎罗”,按照“屠龙手”孙安的计策,他们等到了宋军到达下一个河口,在河口的干旱地面安营扎寨,歇息下来,并且等了半夜,专挑着他们都睡熟了再下手。
这个节骨眼上,是人最困的时候,就是值夜班的放哨士兵都已经困得昏昏沉沉的了,其他士兵就更是进入了梦乡之中。
“杀!”
“屠龙手”孙安见状,拔出腰间两口镔铁宝剑,带队直接杀入敌军营寨。
那岗楼上的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孙安就一马当先冲到寨门之前,手舞双剑,一下就把寨门给劈开了。
也许很多人认为“剑”这种武器更重要的是刺击,而不是劈砍,似乎这孙安的剑应该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但实际上,孙安的这两口镔铁宝剑可比正常的佩剑要宽厚多了,属于阔剑行列,俨然就是两口双刃的大砍刀一般,一支阔剑就十几斤重量,和“双鞭”呼延灼的水磨八楞铜鞭差不多。
“敌袭!”
尤迷是睡着了,柳元还没有睡觉,听到了动静之后爬起来抓起长枪就冲了出去,结果发现梁山军队冲了进来,立刻高喊示警,顺便一枪把一个梁山骑兵戳下马背。
“看剑!”
孙安在人群中看出柳元是个高手,马如旋风般一个“飘逸”,两把阔剑龙卷风一样向柳元扫来。
柳元见孙安来势汹汹,他这两口阔剑长度不短,正常的剑也就三尺长短,这两口剑足有四尺三四,扫上一下那也够受了!
柳元不敢硬接,连忙低头弯腰躲闪,孙安一剑就砍中了后面的旗杆,一剑齐茬茬就把碗口粗细的旗杆给砍断了!
“妈呀!”
柳元吓得面如土色,眼前这个大汉不逊色于那天交手过的武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