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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正己被你杀了?”秋浦的眼中冒出凶光,这个一向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人,突然变得异常强悍,而且大有站到秋枫一边去,成为他的敌人的势头,虽然他喜欢郁灏然性格的转变,但他决不能容忍这个人坏了他的好事。【56书屋 www.56book.cc】
郁灏然看出他眼中的杀机,然而并未感到畏惧,迎着那阴鸷的目光,“秋正己是谁?”
这个反问提醒了秋浦,他从未带着秋正己到过威远侯府,郁灏然也从来没有到过他的太子府,他们之间的确没有相识的机会。
如此说来,是秋枫干的?!秋浦一下子为这个结论所震惊了,从北上以来,虽然他的这位弟弟时不时会闹点情绪,但始终不敢做太过出格的事情,看来之前的假象迷惑了他,那所有的一切,只是一种韬光养晦的老把戏,他竟然中计了,看来秋枫的确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他犯了轻敌的错误。
“晚上咱们再好好谈谈。”秋浦故作轻松的从脸上挤出几丝笑容,然后别有深意的回望一眼秋枫,等着吧,一切才刚刚开始。
秋浦跃马向前,如果前方还有湛冰骑兵的活口,他需要立刻将他们解决掉,以除后患。
至于郁灏然那句威胁的话,秋浦并不十分担心,即便他的身上的确有仆固怀风的书信,也说明不了什么。
如果郁灏然敢闹到皇帝那里,只要他顶住压力,矢口否认,在没有其他人证物证的情况下,父皇也不会相信他会与外敌勾结,毕竟他是太子,勾结外敌只会有损于他这个皇储的利益,父皇是明白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雄飞等人与郁灏然告别的时候,一个个都表现得依依不舍,表示要追随在他身边,他们都目睹了他的英勇无比和当机立断,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郁灏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更不方便带着他们跑到袭月国去,于是拍着雄飞的肩头说,“如果你们确实想报效国家,过些日子就到泗水关去找燕南飞燕大哥吧,他可是泗水关的马军统领,只要你们跟着他好好干,一定会有好前程的。”
雄飞三人这才不舍的离去。
夏目看着郁灏然负伤的手臂,发狠道,“这个三皇子真是可恶至极,还得爷伤成这样,活该他被发配到袭月国去,以后咱们别管他的事了,免得引火烧身。【56书屋 www.56book.cc】”
郁灏然摇摇头,“要成大事就不要拘泥于小节,三皇子虽然有些迂腐,很多时候让人讨厌的很,但我负伤的事,也不能全怪他,是我有些轻敌了。”脑海中浮现他受伤之后,秋枫大惊失色的样子,完全是真情流露,迂腐中倒也有几分可爱之处。
夏目还要反驳,郁灏然却忽然指着他肩头的包袱,“把它打开。”
夏目不知道他要干嘛,照着他说的做了。
郁灏然将里面的那些鸡眼膏统统捡了出来,扔在地上,“终于不用再涂上这些东西了。”
夏目急道,“不怕被他们发现了吗?”
“现在咱们已经出现在他们眼皮底下,还用得着躲躲藏藏的吗?”郁灏然将包袱重新包好,“爷现在可是抵抗外敌的英雄,你想想,太子会公然对付一个对曜辰有功的英雄吗?传出去他这个太子还要不要做了。”
“明着他不会干,就怕他来阴的。明抢抵挡暗箭难防,咱们还是小心一点的为好。”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夏目的警觉性也提高了不少。
“嗯,不错,有长进。”郁灏然哈哈大笑,纵马向前驰去。
夏目打马跟上,也不知主子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入夜,郁灏然如约来见秋浦,完全没有以往的怯懦。
秋浦想不明白,一个人如何能够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变成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一切都从他被扔进荷塘开始的,难倒是那些干枯的荷叶让彻底他开窍了?
“你白天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左右无人,秋浦也就单刀直入,虽然他并不怕,但有把柄留在别人手上,始终不是什么好事。
“我只是无意中听到那些袭月国的士兵提到了太子殿下与仆固怀风之间有书信往来。”
“你认为你可以有恃无恐了吗?”秋浦忽的拔剑,架在郁灏然的脖子上。
“我并没有看过信上的内容,中午在交战的时候,那封信也被我不小心遗失了。所以我并没有要以此来要挟殿下的意思。”郁灏然并未慌张,轻轻拨开他的宝剑。他的前半句话是假的,后半句话确是真的,在飞狐峪的激战中,他怀里的那封信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秋浦故技重施,宝剑再次朝他脖子上架去。
郁灏然一声冷哼,中指在剑身上一弹,宝剑发出一阵悦耳的鸣声,秋浦的宝剑竟然差点脱手。
“殿下的武功不是在下的对手。”郁灏然拍了拍手,“你只要答应让我跟随你们到袭月国去,我保证将听到的话永远烂在肚子里。”
“你这是铁了心要站在秋枫一边,与本宫为敌了?”
“当年围攻我父亲的一个流火国将军现在逃亡到了袭月,我只是想去为父亲报仇。”当年围困郁海的将领中,确实有一个叫哈鲁台的人逃亡到了袭月国,这件事曜辰朝廷上下也都有所耳闻。
“成交。”秋浦是个识时务的人,单打独斗他不是对手,威胁利诱也不会奏效,那么选择妥协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郁灏然之所以要秋浦答应带着他们出关,是因为现在边境情势紧张,各国都对往来的人员严加盘查,他和夏目的衣着和口音,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们外国人的身份,是很难混进袭月去的。
虽然前方的战事吃紧,威远侯郁涛还是亲自出城,来到泗水关南边通往袭月的官道上亲自迎接太子一行。
令他吃惊的是,侄子郁灏然和贴身小厮夏目竟然也在北上的队伍里,而且似乎得到了太子秋浦的默许,他这个做叔叔的,也就不好在公众场合中多说什么了,虽然他很想出言教训一番这个胆大妄为的侄子。
秋浦婉言谢绝了入城的邀请,与郁涛寒暄了一阵,便匆匆上了路,飞狐峪的伏击失败了,他一定要将秋枫这个扫把星尽快踢出曜辰国的领土,免得在节外生枝。万一他那位多疑的父皇突然改变了主意,要将秋枫召回国去,岂不是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要进入袭月境内,父皇就算要反悔,他也可以不用奉旨了,因为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也做不了主。
一行人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在袭月地方官的引导下,很快便顺利的到达了袭月国的都城。
袭月皇帝亲自召见了他们,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在宴会上,郁灏然见到了上辈子的老敌人哥舒义。
袭月皇帝说了些两国世代友好话,谁都知道这种表态是靠不住的,然而并不影响大伙的心情,然后大家便开怀畅饮起来。当然,除了一个人例外,这个人就是三皇子秋枫,从此,他将一个人在袭月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可是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的。
来到北方的异邦,并不是终点,而是他困难历程的起点,一切才刚刚开始,就像上辈子一样,秋浦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必须处处小心,趋利避害,才能改变不被屠杀的命运。他不会忘记上辈子的那杯金屑酒,不会忘记秋正己那阴险的笑容。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飞狐峪之战的前夕,郁灏然已经为他除去了秋浦身边这条狗。
秋枫的住所是哥舒义安排的,房子还是上辈子的那座房子,秋枫一见到那熟悉的宅院,想起死在院内的惨状,心头一阵刺痛,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秋浦打心底里笑了出来,“三弟,你看袭月国皇帝想得多周到,房子的建筑都和咱们曜辰一样,作为一个质子,能够有这样好的待遇,你也该知足了。”
“多谢二哥的提醒!”秋枫昂首跨进了院内,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暗自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一行人进了大院,唯有郁灏然围着大院四处转了一圈,然后便借故告辞。
燕南飞赶上来问,“身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灏然这是要到哪里去?”
郁灏然本不想瞒着他,可是现在还不到揭开秘密的时候,不得已,只好把应付秋浦的那些话跟他敬仰的这位大哥又说了一遍。
燕南飞对他的志向表示钦佩,但又为他的安全担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万一找不到哈鲁台,灏然就立刻离开袭月,直接到泗水关来。”
郁灏然违心的点头应承下来,就带着夏目到半里之外的地方租下一座房子,作为他们的落脚点。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庭院,地势较高,刚好可以居高临下,俯瞰远处秋枫的住所。
袭月国是北方诸国中最为强大的一个国家,帝都的规模虽然没有曜辰帝都的宏大和广阔,但其富庶程度,也不亚于曜辰帝都。
郁灏然很轻松的就在集市上买到了他练功所需要的那些药材和香料,虽然内力之强,已经超过了太子秋浦,但他还是不敢稍有懈怠,依然每天勤加练习。而夏目牢牢记住了在飞狐峪的教训,也是埋头钻研武学,身边有这样一位高明的师傅,他的进步也是一天一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