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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锦文想了想,知道他若是不过去看奚留香,奚留香恐怕一直会在等他,心中总是不安。【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他一路缓步向奚留香的院子走了过去,心中却是心潮翻涌,今日奚宁邦对他的态度,他总是感觉到隐藏着什么东西,但是却看不透。那位在奚留香口中妖孽指数极高的大舅哥,他也看不透。
“莫非,奚青璧和奚宁邦,已经开始在怀疑我的身份?我总是在王府出现,出入随意,或者,他们从香儿的态度中,看出了什么?”
脚步,在奚留香的房门之前停了下来,奚鱼正想说什么,他挥挥手,奚鱼急忙闭嘴退了下去,她惹不起这位爷,只能闪人。
“这些时日,我也找了个替身,用我的身份不时在王府中出现。别人不能近身去偷窥,应该不会有问题才的对,只是昨夜到今日,奚宁邦对我的态度和礼数,是不是太恭敬了点。还有奚青璧,他贵为相爷,名义上又是我的岳父,不该让长子奚宁邦,代替他向我叩谢才是。那样的礼仪和恭敬,莫非是香儿……”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房门之上,他沉默矗立在奚留香的房门之外,想起最清楚他身份的,就是奚留香。
第一个怀疑他身份,多次试探的,也正是奚留香。
“若是她已经把此事告诉了奚青璧和奚宁邦,那么那夜我过去的时候,奚青璧的亲自出迎,言语态度的客气敬意,就可以解释。【必去阁 www.bequge.live】而昨夜奚宁邦的举动,言语礼仪,还有奚青璧带的话,也名正言顺。”
一时间,他盯着奚留香的房门,良久都没有去推门。
“她要是已经把这一切告诉了奚青璧,那么那个计划……”
墨曈中涌动无尽的寒流,盯着奚留香的门,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不能没有一点的疑虑。二十年装傻的岁月,他经历太多的磨难和波折,几经生死。而在开始的几年中,还有皇后在,能给他遮挡一些护着他。
其后,皇后病逝,他便是一个人独自面对。
身边虽然皇后留下的一些人保护他,但是多年来被嘲笑欺凌,羞辱蔑视,他已经养成不愿意相信任何人的习惯。
即便是宫锦山,他也不肯相信,纵然宫锦山已经在他面前立誓效忠,他还是用了其他的手段,去控制宫锦山,让宫锦山绝不敢背叛他。
而几年来,只有先后留下的几个人,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和情况,其余的人,再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外人,就是宫锦山,宫锦山却绝不敢泄露他的身份。
此刻被奚青璧和奚宁邦如此对待,显然就是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或者有所知了。
“她,我并不了解,之前她的确是傻妃。那次她被瑶姬推落到水中,我暗中杀死了瑶姬,但是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开始不同。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是如今的奚留香,再不是过去的那个奚留香。那么,她是只是清醒恢复了神智,还是已经……”
他想不明白,记得要命说过,奚留香仍然是原来的那个奚留香,身体没有改变。
“难道,只是恢复了神智吗?”
怀疑,从来没有停止过,太多的疑虑一直就存在他的心底。
奚留香之前五岁就落水,之后变成痴呆傻子,而就算奚留香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神智,也该只有一个五岁孩子的智力,以后要通过长时间的学习,才能逐渐恢复。
但是,从那次奚留香落水清醒后,他就发现奚留香完全不同,别人或许还没有太注意到。但是他如何会注意不到,就连奚鱼和奚灵也没有发现的东西,他早已经在心中存疑。
每一次奚留香的出门,在半夜出去,他都会跟在奚留香的身后,于是才能和奚留香有过一次次的相遇。
“那样的她,不该是原来的她,一个五岁的孩子,在我王府中住了三年的傻妃。原来的她,且不说她的智力如何,绝没有那样的身手,更不该有那样的武器。莫非,她本来是奚青璧故布疑阵所用,为了那个位置……”
宫锦文微微眯起眼睛,墨曈闪过无尽寒意,曾被奚留香的真情打动,心中早已经有了她的倩影,但是此刻,他开始犹疑。
“第一次,她夜入宫锦山的府邸,难道不是发现了什么,对我和宫锦山有所怀疑吗?第二次,她出现的时候,夜鬼堂也同时出现,偷袭了我,我曾经怀疑过,她和夜鬼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每一次的相遇,那些怀疑,在宫锦文的心底涌动起来。
夜鬼堂是奚青莲所建立,而奚留香是相府的人。
“若是,这一切不过是奚青璧的手段和安排,真的是很诡秘。奚青璧安排对付夜鬼堂,表面和皇后决裂,甚至让奚宁邦用奚宁远的事情,向我示好,莫非都是为了最后必胜的一击吗?”
心寒,他不能不如此想,因为奚青璧绝对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奸巨猾如奚青璧,宫锦文知之甚深,能在皇上一直病体难以痊愈之际,仍然在朝中独揽大权,让皇上一直宠信重用了二十多年,如此的荣宠,在旦夕国从来没有人能做到过。
“若他最后的目标,就是那个位置,那么这所有的一切,就有了解释。绝杀夜鬼堂,只是为了斩断皇后的手脚和外援,不得不被他完全控制。答应那个计划,通过她来告诉我,既是试探,也是故布疑云,要瞒天过海才是。”
霍然而解,当他如此一想的时候,似乎所有不能解释的事情,那些有疑点的关键,就都迎刃而解。
“原来是这样,一切都只是个局,因我入局吗?”
手,落在房门之上,推开了房门,他冷眼向床榻上看了过去。
难怪,这个女人一直不肯给了他,该是不想把清白和贞洁,丢在他的身上吧?
床榻没有放下帐幔,一盏小灯就放在墙角,是给他留的。
他的心中忽然间就是一暖,她仍然每夜为他留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