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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衣低头垂着眼睑,对奚留香姐弟他是很喜欢的,都是肯不顾性命为国效力,为民赴死的英雄。【必去阁 www.bequge.live】奚留香没有一点的架子,不仅和他如此,和任何一个军中的士卒都是如此。
这一点,也是玄衣最为欣赏的,因此他并不和奚留香叙礼。
叶飘零曾经救过他的命,也因此他才肯留在叶飘零的身边,以仆人的身份和地位自居。
其中有些复杂,玄衣敬重叶飘零的为人风骨,欠了叶飘零太多太大的人情,因此甘愿做一个仆人。
虽然,平时叶飘零从未真正拿他当仆人,也不曾要他侍候什么,但是在外人面前,玄衣还是以仆人自居的。
柳生一刀前来的那夜,玄衣跪在叶飘零的床榻之下侍候叶飘零穿鞋袜,是故意做给柳生一刀看的。叶飘零可从来不会那样对待玄衣,实则叶飘零的很多功夫,是玄衣亲自传授。
他如今仍然是叶飘零仆人的身份,如何能收旦夕国的太子爷,未来的皇上做弟子。
奚留香嬉皮笑脸没有半点正经,用诱惑的语气劝玄衣。
“草民不敢,若是太子爷有什么垂询,草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玄衣对宫锦文也是十分敬重的,一位尊贵的太子爷,第一天到东海郡,初次上沙场,就不顾危险冲杀在前,闯入大军之中斩将夺旗。那样的勇武和胆色,也是玄衣极为钦佩的。
他对宫锦文恭敬,不是因为宫锦文是太子爷,旦夕国未来的皇上,而是因为宫锦文肯身先士卒,人品出众。
当然,他身为叶飘零的仆从,看在叶飘零的面子上,也不能在表面对宫锦文不敬。
“师父乃是世外高人,何必拘泥于俗礼,这个师父弟子是认定了,师父切勿推脱才好。”
宫锦文对玄衣也很敬重,一位绝代高手,他拜其为师也没有坏处。就凭玄衣挺身而出,击败了柳生一刀,保全了旦夕国的颜面,令军心士气大振,他就愿意称玄衣为师父。
“这,草民万万不敢承受,太子爷的抬爱,草民拜谢,以后太子爷有闲暇,草民再向太子爷请教,切磋功夫。”
玄衣的意思很明白,我可以教你功夫,你想问什么,学什么,也都可以教给你,就是不敢做未来旦夕国皇上的师父。
“飘零,师父不肯收爷这个弟子怎么办?”
宫锦文笑眯眯地看了叶飘零一眼。【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叶飘零郁闷,玄衣名义上是他的仆人,如此卑微的身份,怎么敢收太子爷,未来旦夕国皇上做弟子。
“主子,您拜玄衣做师父,不太合适吧。您想学什么功夫,玄衣都不敢藏私的。”
“香儿都已经拜师父为师了,香儿可是爷的妻子。”
叶飘零无奈,太子爷发话,他敢违背吗?
“玄衣,以后你不再是爷的仆从,主子既然要拜你为师,你就收个记名弟子吧。”
“大帅……”
玄衣跪了下去,低头深深拜了下去:“大帅,玄衣早已经立誓,永远跟随侍候大帅,做大帅的仆从,誓言岂可违背,请太子爷和大帅明鉴。”
宫锦文不是很清楚玄衣如此一位绝代高手,为何对叶飘零如此敬重恭顺,宁愿做叶飘零的贴身仆从和保镖。
叶飘零弯腰伸手将玄衣搀扶起来:“我也从来没有将你当做我的仆从看待,主子的旨意,你自当遵从才是。”
“太子爷的旨意,草民不敢违背,只是草民身份低微。”
“得,别难为我师父了,就算是个记名的弟子吧,不叙师徒之礼,师父以后看到他,也不用给他磕头,嘻嘻,扯平就算了。”
“就这样吧,师父,您说呢?”
玄衣抬头看了看叶飘零和奚留香,只得无奈地点头:“草民遵旨。“
“师父,这以后您就不能自称草民了,您可是我师父。“
“是。”
玄衣很矛盾,他一个无官无职的仆从,该如何称呼太子爷?
“传织田骏觐见。”
“是。”
玄衣静默地站在宫锦文的身后,他今日的任务就是保护太子爷和太子妃的安全,低头垂首站立在宫锦文身后的他,没有一丝的气息,就如一个最普通的奴仆一般,不会令任何人注意到他。
完美地隐藏气息,绝代高手才能做到。
织田骏缓步登上大船,目光从大船上扫过,甲板上,阳光从中间端坐的那个人背后笼罩着他挺拔的身影,浑身被耀眼的金色光环所包围,如同天神一般。
他微微眯起眼,才勉强能看清对方俊朗无匹的脸,还有那双令他心悸的幽深的墨曈。
织田骏低头垂下眼睑,面对胜者,旦夕国的太子爷,他不能有丝毫的失礼。
快步向前走了几步,织田骏在离宫锦文三丈开外停住脚步,双手举过头顶,躬身一揖到地:“败军之将,织田骏参见太子殿下,特来向太子殿下请罪求降。”
“噗通……”
织田骏双膝重重落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跪了下去,深深低头,双手掌心向上,低头拜了下去。
“织田骏参见英明神武,算无遗策,骁勇无敌的旦夕国太子殿下,诚心诚意前来向太子殿下请罪。织田骏万死莫赎,愿接受太子殿下任何处罚,只恳请太子殿下开恩,请求殿下接受织田骏的求降。”
宫锦文冷漠地用俯视的目光看着跪在面前,匍匐在地的织田骏。
不想那位传言中高傲而嚣张,从不会在日盛国皇上以外的人面前低头的那个魔鬼,日盛国的将神,如今肯如此卑微地,跪在他的面前叩拜,说出这样谦卑的话语。
良久,宫锦文都没有说话,织田骏跪拜在地,一动不动。
远处,他带来的两位武士,跪伏在甲板的角落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屈辱地低着头。
“抬起头来。”
织田骏缓缓抬头,低垂眼睑,将一张极有特点的驴脸展现在宫锦文的面前。
宫锦文险些失笑,难怪奚留香叫此人驴脸大将军,果然有一张超长的驴脸,令人一见之下,再难以忘记。
“你就是日盛国的将神织田骏?”
“惭愧,败军之将,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再提此言。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请示下,织田骏心悦诚服,拜服太子殿下的神机妙算,用兵如神,甘心认输求降。”
“想求降,却是没有那般容易,爷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求降?”
宫锦文冷笑:“兴不义之兵,多年来屡次侵扰我旦夕国的边境,杀我良民,辱我国女子,掠夺我国的财物。我旦夕国乃是泱泱大国,不屑与你小国计较而已。不想,汝等贪婪,狼子野心不改,兴兵进犯我旦夕国。敢犯我旦夕国者,虽远必诛!”
铮铮之言,掷地有声,令周围的将士们精神大振,同声高声喊道:“敢犯我旦夕国者,虽远必诛!”
响彻云霄的呼喊声,令织田骏心中发颤,第一次在敌人的面前,他感到了深深的敬畏。
一直,他以为旦夕国软弱好欺,不是他日盛国大军的对手。
直到叶飘零接手了边军,他也以为,那不过是旦夕国几次偶然的胜利而已,只要他亲自率领大军,挥军到东海郡,就可以将叶飘零击溃,将东海郡收入他的版图之中。
他一直深信,他这位“将神”,对上“杀神”,胜利者必然是他。
织田骏微微抬头,目光落在站在宫锦文右侧的那位冷峻将领的身上,不必别人介绍,那一身浓重的肃杀之气,让他知道,那位必定就是杀神叶飘零。
“太子殿下,将士们只是受命行事,此次兴兵侵犯上国,皆是织田骏的命令。军令如山倒,将士们不得不从,所有的罪孽,当由织田骏一人承担。织田骏此来,愿意任凭太子殿下您处置,纵然是千刀万剐,只求太子殿下慈悲,恩准日盛国的将士们跪在您的面前求降,放他们回去。织田骏保证,在未来的五十年内,日盛国的将士们,将不再踏入旦夕国一步。”
“哈哈……”
宫锦文放声大笑,良久他才停住了笑声,冷峻的脸上尽是肃杀鄙夷之色。
“织田骏,前方的海面,你知道还有多少道死亡陷阱在等着你们吗?你以为,你们这最后的几万人,有几个能回到日盛国?”
奚宁远笑眯眯地问了一句,温文尔雅,眸子中却满是戏谑讥诮之意。
“三十万大军,日盛国已经倾尽全国的精兵,此次进犯,损失了三分之二以上的人马,你日盛国在五十年内,将难以恢复到如今的国力和兵力。我很想知道,若是这剩下的几万人,也葬身大海之中,你日盛国在五十年内,会是什么样子。”
织田骏蓦然抬头,毒蛇般的眸子蓦然缩紧:“您就是那个从我大军逃走,探听到绝密军情的那位将军?”
“好说,我乃是旦夕国兵部侍郎,奚宁远是也。”
织田骏微微转身,向奚宁远低头躬身:“原来是旦夕国右相的三公子,兵部侍郎奚大人,织田骏有礼。”
奚宁远傲然昂起头,唇边带着一抹揶揄的笑意:“本官命大,还活到如今,本官在想,若是这剩下的几万大军和战船全军覆没,你日盛国在未来的几十年内,有什么能力再来骚扰我旦夕国的边境。”
织田骏缓缓地低头,转身向宫锦文拜了下去:“太子殿下,久闻殿下麾下人才济济,请允许织田骏见过几位将军,表达仰慕之情。”
“起吧。”
织田骏起身,转身朝向奚宁远:“日盛国大将军织田骏,见过奚大人,能令我佩服的人不多,您奚大人是其中之一。”
“那我就为你来引见,另外更令你心惊胆寒的人,此乃是我旦夕国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