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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青急忙退了下去,密令各处的眼线,严密监视追查奚留香的下落,务必要找到娘娘的踪迹。【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他愁啊,老脸的褶子又多了几道,深了几分。
娘娘,真是个不省心的主儿,就如皇上所言,是不安于室的女子。
“启禀皇上,有人看到娘娘去了金銮殿那边,然后就不见了。娘娘武功高强,内功高深,轻功一绝,那些奴才哪里能追踪到娘娘。”
“去搜,给朕查,务必找到她。”
宫锦文咬牙,想睡个安生觉都难啊,他一天累的不行,这个小妖精还不停地折腾他。
他似乎忘记了,他也没有少折腾奚留香,害的奚留香病了一场。
皇帝这种生物,总是记得他对别人的好,对别人的恩典,绝不会记得他对别人的不好。
谁又敢去记恨皇上,敢说皇上对他不好?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啊!
偏偏,宫锦文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硬是要记得宫锦文的错误和不好,给他甩脸子看。
宫锦文坐不住了,干脆起身一路向金銮殿的方向走了过去,偶然间一抬头,他看到了什么?
黄色的琉璃瓦,在清冷的月光下闪动幽幽光泽,满地的冰雪中,矗立的金銮殿,华丽和辉煌隐没在夜色中。
白色的霜华凝结在琉璃瓦上,令琉璃瓦闪动的光芒更寒。
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晴朗的夜空中星辰璀璨,钻石般闪动美丽的光芒。
月光下,金銮殿的房顶上,有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似在互相倾诉什么。
一人,白衣如雪,在夜色中分外的耀眼拉风。
令一个人,披着一袭雪白的貂裘,正是他送给奚留香的那件珍贵雪貂裘皮。
一头的秀发披散直垂落到腰间,正站在他的对面,和那个俊逸潇洒,一身白衣的男子言笑晏晏,似在说着什么。
忽然,奚留香伸手搂住那个男子的肩头,亲密地将脸贴了过去。
“香儿!”
宫锦文咬牙,从牙缝中重重吐出这两个字,这才入宫几天,就敢勾引奸夫到金銮殿的大殿顶上去幽会,这个男人是谁?敢有如此的胆色?
实际上,某位一身如雪白衣的男子,浑身在不停地战栗。
“娘娘,求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吓得浑身直哆嗦啊。【56书屋 www.56book.cc】娘娘,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会被娘娘您害死的,还是那种最凄惨的死法。被皇上抓住奴婢,非剥了奴婢的皮不可……呜呜……”
“瞧你这出息,真是太不给力了,好,你可以闪了。”
娇桃,就是桃花浪子,如蒙大赦,急忙闪身就向远方冲了过去,只求可以尽快脱身,莫要被宫锦文手下那些高手给抓住,尤其是那位大总管,他惹不起啊。
宫锦文咬牙的两个字吐出,奚留香似刚刚发现宫锦文的出现,此时白衣男人头也不回,跑的比兔子还快,这轻功,这身法,原来是一位高手,好,好极!
他就知道,这个小妖精就是个不安于室的主儿,担心的就是奚留香去勾引男人,或者被男人勾引。
结果,就让他看到了这一幕。
剪青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敢给皇上带绿帽子,偷皇上的女人,这个男人的胆子够大。
他本想叫着另外的几个老兄弟,务必要把那个拉风嚣张的男人拿住,让他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几团彩色的烟雾在剪青的面前升腾,剪青急忙后退,奚留香出手,阻拦了剪青的去路。只要拖延这个老妖怪一会儿,娇桃就能迅速更衣,化身娇桃,任凭宫锦文翻遍整个皇宫,也绝找不到她临时拉来充场面的小三。
“娘娘,您,您……”
剪青无奈,这位娘娘特胡闹了些,敢让男人进入皇宫,还在金銮殿的大殿顶上幽会,让皇上脸面何存?
“老实回你主子身边呆着去!”
奚留香狠狠地用眼刀剜着剪青,剪青无奈,回头向宫锦文望了过去。
宫锦文身躯笔直,矗立在夜色的寒风中,抬头凝望远方,果然小妖精给他出了幺蛾子,勾引个男人嚣张地在金銮殿的顶端幽会。
奚留香的心,忽然就漏跳了几拍,月光下的宫锦文,一身暗金色的夜光锦,在月光下闪动幽暗静谧神秘的光,不停地变换,使得他龙袍上的龙纹,如同活了一般在衣袍上游弋,似随时会破衣而出。
宫锦文沉默着,一语不发,刚才的一幕并没有几个人看到,只有剪青和他身边的来福而已。再有就是几个贴身的侍卫,可能看到也可能没有看到。
沉默不语的宫锦文,让奚留香心中发慌,她做错什么了吗?
“娘娘,您太胡闹了!”
剪青低低的声音在奚留香耳边低语了一句,退身回到宫锦文的身边,他不能再追下去,惊动了太多人知道此事,会令皇上毫无颜面,知道此事的人,也休想活下去!
黑夜中,宫锦文的身影如山岳一般,凝立不动,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周围几个侍卫,早已经吓得跪伏在地上,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们也期望的确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浑身战栗。
看到娘娘深夜私会男人,他们都明白,今夜绝活不了,必然会被皇上赐死灭口。
奚留香想走近宫锦文,却被宫锦文的沉默所阻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何靠近宫锦文。
宫锦文转身,背影森寒幽冷。
“你们几个,自个上路吧,朕会安排好你们的家人。今夜,有刺客入宫行刺,你们是为了捕捉刺客而死!”
“奴才等,谢皇上恩典!”
颤抖的语调,从跪在地上几个内侍的口中传了出来,这些内侍都是随身侍候保护皇上的太监,入宫已久,当然明白宫中的规矩。
几个人伸手,抽出肋下的宝剑和刀,飞快地刺入胸膛,一抹殷红喷出,绽放在雪地之中,几个人的身子跪着匍匐倒在地上,周围寒风吹过,奔涌的热血飞快地变得冰冷,凝结起来。
奚留香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去阻止。因为她没有想到,这几个人毫无反抗,甚至连哀求也没有,抽出随身佩戴的武器,没有一丝的犹豫就自尽身亡。
宫锦文连头都没有回,如今他的身边,只剩下剪青和来福两个人,来福跪在宫锦文的脚边,深深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唯恐皇上会命他也自行了断。
剪青一瞬间似老了一些,也俯身跪伏在宫锦文的脚下。
“剪青,朕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去办吧。”
“是,奴才遵命!”
宫锦文忽然回身,手中寒光一闪,刺入剪青的肩头。
剪青看到宫锦文手中的寒光,他可以躲避闪开,但是他只是挺直了身躯,闭上眼睛,任凭宫锦文手中锋利的匕首,刺入他的肩头。
宫锦文刺入的不深。
“你,你疯了!”
奚留香扑了过来,想阻止宫锦文。
宫锦文抬眼,幽寒的眸子盯了奚留香一眼,奚留香扑到剪青的身边,宫锦文抬手,匕首没入衣袖之中,带出的一抹殷红,从剪青的肩头泉涌一般流出。
奚留香愣住。
宫锦文没有杀了剪青,只是刺伤了剪青的肩头。
剪青反手,点了肩头的穴道,躬身:“皇上,奴才去处理,请皇上回去安歇。”
宫锦文转身,身影向黑暗中走了过去,落在奚留香的眼中,是那般的孤独寂寞,却又是那样的凝重寒冷,让她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似乎,她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
她低声问了一句,触目雪地之中,是满目的殷红,几具尸体横亘在雪地中,血不停地从刚才还鲜活的生命身上流出。
“来人,有刺客进入皇宫,想行刺皇上和娘娘,严密搜查,发现可疑的人,格杀勿论!”
剪青扬声说了一句,此时有禁卫军听到声音,从各处奔跑了过来。
“大总管,您受伤了,来人,请大总管下去包扎伤口休息。”
“不必,严密搜查各处,不得放过一个地方,娘娘发现了刺客,咱家被刺客刺伤。那个刺客身手不凡,你们多加注意些。”
“是。”
禁卫军答应着,退了下去四处开始严密搜查。
“为什么?”
奚留香茫然地问了一句。
“娘娘,您还不明白吗?”
剪青用极轻的声音在奚留香的耳边说着:“私闯禁宫本就是死罪,娘娘可知,您私会男人,该是满门抄斩的罪过。他们看到了,所以他们只能死,因为皇上不能令娘娘背负这样的罪名,更不能令奚家背负如此的重罪!”
奚留香娇躯不由得摇晃了几下,她没有想到会是如此。
她只是想刺激一下宫锦文,开个玩笑,让宫锦文醒悟而已。
她不想害死任何人,尤其这些人是日夜保护侍候宫锦文的人。
“我,做错了吗?”
“娘娘,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这里是皇宫,皇上是旦夕国的皇上。若是今日皇上不处死这些人,一旦消息走漏,您想过后果吗?”
“后果?”
“娘娘,您是旦夕国的娘娘,未来的皇后娘娘。您是皇上的女人,奚家的女儿,在皇宫中私会男人,是死罪!奚家,承担不起!”
剪青叹息:“娘娘,如今不是在元王府,不是过去。皇上是天下至尊,今日的事情,可能就害死来福和老奴,老奴已经老迈,死了也没有什么,来福还是个孩子,唉……”
奚留香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剪青素白色衣服上的血迹,如此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