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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高韵拔出犀照剑丢在地上,遥望着远方霞光万道的朝阳,喃喃道:“我不知道天机阁为什么要灭你们东门家,我并非真正的核心人士,没有得到他们的全部信任。【必去阁 www.bequge.live】我只知道,甲辰龙年的中秋节,在太行山将会有非常可怕的事情发生。如果你真有这个本事,东门璇,就去阻止这场武林浩劫吧。我此一生,憎恨的只有三圣地,如今,这长白圣地几近全灭,我也算是心愿已了,再无遗……”
话还没有说完,公羊高韵便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声息,而他那头顶的蓝色缎带,也在这一刻伴随着晨风,飘然远去。
雪花缓缓落在他身上,也落在了濒死的银雪身上——同样的,也落在了东门璇沾满鲜血的双手上。
在这临死前的最后这一刻,公羊高韵又回到了那片熟悉的家乡,熟悉的村落,熟悉的茅屋前。他陪伴着熟悉的莫爷爷,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这一次,他们没有挨饿,他也没有选择去三圣地的圣坛……两人相依为命,一直幸福的生活了下去,直到永远……
【甲辰龙年 满星楼】
东门璇直讲的口干舌燥,忍不住停下喝了一口茶水。
此时夜已极深,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波澜壮阔的辽州之旅中无法自拔。
“所以说,长白圣地的人,到底死没死?”张宇率先发问。
“没有死,亏了镜王爷此前让朴凤提前唤醒了银雪圣君,他才能出手救下他们,当时古侠的那招冰河倒转,只是将他们冻结,并未真正的杀害,只不过依旧让众人受伤严重,调息了许久。【必去阁 www.bequge.live】”
“那银雪圣君和古侠莫非就……”张良儿声音有些微弱。
“放心,他们也没有死。银雪圣君和古侠都被长白仙子救了下来,只不过两人虽然活着,但武功近乎全废。尤其是古侠,全身脏腑受伤极为严重,虽然勉强活了下来,但当时我记得很清楚,长白仙子说他最多只能再活一年。这还多亏了我当时是孩童,那换血大法的伤害对他小了很多,九年过去,想来古侠早就去世了。后来银雪圣君也卸下了圣君之职,离开了长白圣地,新换的圣君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燎原。再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便不记得了。”
“我滴个仙人板板,你竟然和古侠在那辽州经历了如此事件,真是不得了,不得了。闹了半天,你体内流的还是那古侠的血,怪不得这么厉害,要说是他幺儿也不为过哟。”天方道人揉了揉自己胖乎乎的脸蛋说道。
“师兄,你可少说两句吧。”天为上人不禁嗔了一句。
“后来呢?既然当时师父他没有死,他人呢?”孙少芳焦急地问道。
东门璇摇了摇头,“后来,我与古侠辞别了圣地众人,出发前往了雨竹林。我只记得古侠曾说,因为我天生经脉逆行,想要练武,只有找到欧阳天云才有办法解决。可后来进入雨竹林之后的事情,我竟全然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我们在雨竹林里做了什么,竟然耗费了九年的时光,那雨竹林里有什么,我也完全不记得了。”
东门璇拄着头,一旦开始回忆起雨竹林里发生的故事,他就头疼欲裂,根本不敢多想。
“那可能师父还没有死,他还在雨竹林里,我要去救他!”孙少芳起身就要走。
“二弟!古侠死了!他真的死了,我记得很清楚……虽然我不记得他到底最后怎么死的,但他真的死了!这种感觉不会骗人!”东门璇痛苦地抱住头大喊道。
闻听此言,孙少芳顿时定住了脚步。
张宇抓着孙少芳的胳膊,将他拖回了椅子。
在场众人皆是不禁叹息。
“既然想不起来,就也不要勉强自己。东门璇,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天崇散人问道。
“接下来……”东门璇抬眼望了一眼广月清,广月清也回望着他,“我想去趟粤州。”
东门璇与广月清之间的微妙关系,在场众人只要不傻,都看得出来,当下便也没人插嘴。
“好,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们便在这嘉定县分别,东门璇,你叔叔尚有一些私人之物留在清风观,到时候你安定了,我便托人给你送过来。夜已深,贫道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天崇散人拉着天方与天为两位道长离开了房间。
“我倒是比较介意公羊高韵临死前说的那句,甲辰龙年中秋节,太行山的武林浩劫,到底是什么意思?甲辰龙年,岂不是就是今年?也就是九月中旬左右,只剩三个多月了。”张宇掐着手指算道。
“恐怕和那场武林大会有关。”东门璇不禁皱眉。
“什么武林大会?我怎么没听说过?太行山要举办武林大会吗?”张宇神色疑惑。
东门璇与孙少芳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
他们都明白,十年前那天机书生在西域布的局,如今恐怕就快要到收网的时候了。
【二十多年前 黔州某不知名小村庄】
一位老人正坐在茅屋门口悠闲地削着柴火准备做饭。
远处群山缭绕,郁郁葱葱,偶有炊烟袅袅,恰逢春暖花开,一片祥和。
“莫非。”
远处一个身影缓缓向老者走来。
“谁叫我?”莫非停下手头的活路,望着眼前来人。
“你觉得这黔州的风景,美吗?”来人走到他身边站定,眺望着远处的群山,淡淡道。
“风景?黔州的风景自然是极美,可不知阁下是?”
“你觉得美便好,不妨再多看几眼吧,否则便没机会了。”
来人的嗓音平淡中透露着杀意,连路边的鸟儿都被吓得振翅飞走。
莫非顿时觉得不妙,慌忙站了起来。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莫非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大喊道。
可来人依旧没有半点反应,而是负着手遥望着远处的风景,半晌才缓缓答道。
“失礼了,你不妨称呼我为——天机阁主。”
残阳如血,霞光透过窗子,照在着莫非斑驳的尸体上,洒下一片晦涩难解的阴影。
(第三卷 辽州往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