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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考官孙朝东和曹继臣回到家后查了一天古籍也没查出这天命使然出自何处。【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他们又让人在魏忠贤的随从那里打听,魏忠贤这些时可曾同那个考生有过接触。
很快他们知道一个叫郝仁的考生在魏忠贤那里告过状。这郝仁不但告赢了状还让欺负他的两个考生抬了一百多里抬到了京城,这案是魏忠贤判的,可见魏忠贤对那郝仁印象不错。
他两人又赶快查郝仁在省贡考试的情况,打探到郝仁的成绩并不好,他们两人便琢磨起这郝仁来。
这郝仁和魏忠贤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只是路遇告状认识的、他们还探知郝仁的扇子在魏忠贤手里、说是中了三甲后自然会还给郝仁,还听说郝仁自称当为状元,这状元是好中的吗!两人想象出郝仁不过是一个狂生,口出狂言罢了。
可现在是两人猜不透魏忠贤的意思,会不会是希望这考生中状元!两人猜不定也不敢再去问魏忠贤,但心想着状元是皇上定的,自己又做不的主、就是今年大考的三道试题也是皇上亲自出好亲自密封、手把手教给自己的。
现在自己都不知是什么,只有到开考那日才能打开,所以中不中状元皇上说了算自己没责任,只是这中进士自己可做主、到时只要把郝仁的卷纸做好暗记、自已评卷时把郝仁评的好些,进入二甲三甲既可,两人这样商量好后就不再提这事,就等着开考时找到郝仁再见机行事。
八月十八日还是到了,京城贡院外围满了赶考的学子,上万多考生等着进场,进场的队伍分五个队前行,负责检查的官员有上百名。
他们让考生脱下衣服全身检查,怕夹带有字卷,孙朝东和曹继臣一直在监督着这些官员,怕他们不负责有漏网之鱼。
其实这考题只要不泄漏考生们就不可能夹带答案,目前为止这考题还只有皇上一个人知道,现在查的主要是核对身份、怕有人做替考。那时没有相片,只有在省院开的考单上写着年龄相貌和某个特征。
那检查的监考官要逐一核对、虽然做不到万无一失的准确,但总比不检查强、如果真的有两个长的一样的人以假乱真混进去也没办法。但这种可能也不大,因为能替考为什么不自己考个进士去做官呢,所以在省院,乡试是会出现这替考的情况,一般京城大考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考生们进场可以带的是笔墨观台和干粮,还有自己用的马桶,因为一场考试要一天一夜才可以出来、不带些吃的是熬不过来的。吃了就要拉;马桶的有。
考生们陆续进了考场,这考场同省城贡院乡试考场差不多,都是每个考生一间几平方大的号房,内设一桌一椅,一油灯,门上有一个四方口是用来递考题用的。
郝仁分到的号房是一九九号,他进去后把砚台摆上,开始磨墨,准备答卷。
过了一会一个监考官从门洞里递进一张试卷,又过一会递进一张纸条,上写着考题,郝仁看到上边写着两个字,“国策”郝仁心想怎么出这样的题,这国策自己怎么知道,这是皇帝和内阁大臣们决定的事,自己一个学生懂什么国策。
他看过后把纸条放在桌上不知该怎么办。
这边两个主官孙朝东和曹继臣把第一道题目打开后看到是“国策”两个字时也头比较疼、他们知道皇帝出的这道题是想让学子们多提时政,可学生们懂啥,多数写不出什么好的东西了。
两人让监考官将考题传下去后便坐在一起议论,到下午时孙朝东见四下无人便同曹继臣道:
“这题出的难度大,你到那郝仁的号房看一下,看是不是他能做的下来。”
曹继臣道:“我这就去看一下。”
这曹继臣拿出巡示的样子在考场转了起来,在巡示当中他故意让监考官打开了几个号门检查考生的答题情况。
当转到一九九号号房时他又让监考打开了号门,那小号只有三四平方,郝仁在里边一坐旁边也只能进去一个人,曹继臣进去后郝仁正坐在那里发呆。【53言情 www.53yq.com】
曹继臣看了一下考卷,只见上边写着几个字,细看后写的是“一元开始、万亿无至、生之熙攘、借之皮囊,意在高岗,志在仰仰,四海之滨,黄河之奔,”
再往下还没有写,这曹继臣看后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写的是啥啊,分明是混蛋一个,他问道: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
郝仁道:“我是怀庆府人,名叫郝仁?”
曹又问“你审题了没有,写的这是什么。”
郝仁道:“我欲写诗又欲答题、总之到时我会交卷便是”
这曹继臣生气道:“你这样答题还想考中进士吗,分明是胡闹。”
郝仁道“我怎么就考不中了,能不能考中你说了算吗?”
郝仁其实是做不了题正在心烦、写那几个字也是无奈中做个样子,现在这小老头问他,他有些生气,所以没有好话。
他那个样子完全不像个学生,这曹继臣更生气了、道:
“你这样子还想考中,别做春秋大梦了、收拾一下别考了、从那里来还回那里吧!”
曹继臣一生气把来的任务忘了,这也不怪曹继臣,一路上检查了几个号的考生,都是他一进门考生便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听他训话、唯独这郝仁不给面子、敢顶撞考官,他这一生气把孙朝东交待的事忘了。
这郝仁本就心烦,题做不出来自己一定是和进士无缘了,这时曹考官一训他他恼了;道:
“我当金榜题名冠三甲、天命使然、人力不可扭转、怎么你不服吗?”
他这没脑子的一句话点醒了曹考宫、愿来“天命使然”这句话出自这小子的口中、我说怎么在典籍中找不到这句话呢!想到这里他不再说话,又看了一眼试卷离开了。
他回到他的公堂后见到了孙朝东、把刚才所见所说都学了一遍,这孙朝东坐在那里沉思片刻后道:“既然这样我们只有帮他答题了。”
曹继臣道:“这合适吗,被谁知道把我们检举了可是要杀头的”
孙道:“你别忘了干爹给我们提的醒,天命使然、既然他就是那天命使然,我们还犹豫什么,别忘了咱们的权力是谁给的,这次大考如果郝仁不中怕我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你好好想想”
曹继臣道:“那如果是我们做的题,我们再评题那该评第几名呢,”
孙朝东道:“就点在十名后,点第十一名,不能让他上殿殿试,只要皇上不知道就行了,”
曹道:“那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其实这两人都是万历年间的进士,孙朝东考的名次在曹继臣前边,所以被定为主考,现在副考肯定是要听主考的,他也只能答应了,但他又道:
“可这题我怕是也作不好啊!”
孙道:“我做题,你去送就可了、”
朝道“好好,那我为你备纸墨”
这孙朝东不愧为前朝进士、拿着笔很快把文章作了出来,做好后把题交给了曹继臣,曹继臣又另外拿了一张白卷,然后去了郝仁的号房。
打开门后郝仁也不知道曹继臣要干什么、以为要赶他出考场,谁知曹继臣把监考官先支走,然后把郝仁原先的卷收走、从自己袖中掏出两张卷交与郝仁、道:
“照着上边的写,一个时辰后我来收原卷,”
说完后出去了,这郝仁有些迷茫,但他知道人家是在帮自己、赶忙收下了卷纸,郝仁把两张卷打开、把那卷上的论国策一篇照着抄了下来。
抄完后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算是把题做完了。不一会那曹继臣又转到了这里,他到号房门口敲了一下号门,郝仁把原卷递了出去。
曹继臣回到监考室后把原卷同着孙朝东烧掉了,孙朝东同曹继臣道:
“看样子河南地区的考场作弊情况很严重啊!”
曹继臣道:“作弊情况那个省份都有,只是想不到这郝仁如此胆大,这种水平也敢来这京城贡院露脸”
孙朝东道:“万事必有因、看样子这郝仁同干爹决不是一般关系,好在我们多了个心眼,识透了天命使然的玄机、要不然这场会考过后,我们的仕途怕是也走到了头。”
两人庆幸自己聪明,识破了魏忠贤的暗语,更相信魏忠贤那天的提示就是在试两人的智慧。他们非但不怕事败露后国法难容,而是觉得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其实这也是魏忠贤能启用他两人的原因、这两人本就是善于依附权贵、溜须拍马的好手、结果被东林党人看不起,三合党的人也看不行,所以在朝从没得过势。
现在魏忠贤启用两人,两人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两人跪地叫爹就是为了能继续升官发财,这郝仁既然是魏忠贤的人那能叫落榜,只是不让上金殿就行了。
这样完全能在魏忠贤面前说的过去,如果这郝仁的题做的还好,那两人是可以让他进入一甲前十名的,现在题都不会做,自己把他弄到十一名可以了,这以是在他俩的权限内最好的结果了,何况这题都是自己做的。
两人就这样的无条件帮助了郝仁,对于郝仁来说这两人就是一天师兄说的“天命使然”,他不认识这个考官,也没想到是魏忠贤的缘故帮了自己,他也觉的这事神秘、可又不能问那人为什么帮自己、但作弊是需要保密的这点他还是清楚的,所以这事也没有和别人提起过,就这样他答了题交了卷。
出了考场时以是第二天早上了,郝仁和曹德财几个碰了面,四个人中除了韩忠良比较自信说题答的还顺利外,其余三人都是摇着脑袋说这题出的不好。
他们回客栈休息了一天后又进场作第二场考试、这次的题目是《兵道》,孙朝东看后让监考官把题传了下去,人都走后他又做了题让曹继臣给郝仁送了去,郝仁还老样子照着抄了一遍。
到第三场考试时题目是《尚书》,两位考官还老样子帮郝仁答了题、三场考完后几人回客栈等消息,说是十日后出榜。
这几天两位考官忙的是满身臭汗,上万名考生的卷子都要过遍手、然后选出好的。在好的试卷中再选出更好的、最后名次出来了。
打开卷封后他们看到第一名是浙江的柳庆荷、第二名是广西的吴仁杰,后边的几人都是其它省份的,郝仁正好是第十一名、皇上传旨这次要招进士七百五十人,两位考官按名次录取了进士。
在定这些进士的名单时,两人又拿去让魏忠贤看,魏忠贤不看,只说是相信两位,让两位放心大胆的去干就是了。这也体现了魏忠贤对两人的充分信任。
郝仁这边和几个同乡在客栈里闲着设事、正四下看风景、什么北海,什刹海,中南海的转了个遍、然后就是寺庙道观的走走看看、也算是大饱了眼福。
曹德财曾提议再去教坊放松一下,郝仁不愿去、几个人也就不再往那方面想,到了开榜那天几个人也都同其他学子一样挤到贡院外,在墙上贴的名单上寻找自自己的名字。
郝仁的名字很容易就找到了,第十一名。大家马上祝贺郝仁高中,郝仁心里没那么激动,他这几日捋了一下思路,觉的帮他的人一定是和魏忠贤有什么关系,以为魏患贤让齐高杰和朱忠把自己抬到了京城、觉得自己和魏忠贤是什么紧要的关系,他们想巴结魏忠贤,就主动帮了自己、那人写的八股文水平也确实高,自己的程老师可没那水平,中进士应该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他没想到的是居然能中第十一名。
这十一名是在二甲之内的,如果到吏部领评可是要任命在六品以上的官职,相当于一个府官了,郝仁心中也喜,心想着自己可以到云雾山提亲了。
大家恭喜郝仁后又开始往下查,几个人中只有韩忠良中了第二百三十二名、其余人全部落榜,郝仁也留意了有没有齐高杰和朱忠的名字、结果一直查到最后都没有。
郝仁知道他俩也落榜了,于是在人群中寻找这两个人,最后终于在贡院的一个墙角看到了他们,郝仁忙向曹德财借了十两银子,他到墙角叫了“朱忠”
那两人都蹲在地上哭丧个脸难过、一听有人叫他们马上站起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郝仁道:“我知道二位兄长落榜了,兄弟没别的意思,这是我给二位准备的一点回去的路费,二位兄长请拿着回家吧、三年后再来考,一定能金榜题名的。”
这朱忠不接银子,道“凭什么你连一篇八股文都写不下来还能考第十一名,你是又行贿了,我要到三法司告你、告你买秀才,买举人、买进士、总之你这进士来路不正。”
郝仁望着朱忠道:“朱兄把银子拿着吧!就算告我也得有银子吃饭”
朱忠道“我不要你可怜我,我就算做乞丐也不要你施舍我,滚”
和郝仁同行的几个人也跟了上来,曹德财道: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们那样子对郝仁、他现在怕你们没银子挨饿,好心给你们银子做路费你还不要,还骂郝仁,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郝仁,别给他们钱,我们走”
那齐高杰这几日本就饿的不轻,看到银子那敢错过,上前接过银子道:
“朱忠是这次没考好心里不快,你们别介意,这银子我代收了,我们这就回家,三年后再来大考,多谢郝仁的美意了,”
说着一手拉着朱忠就走,曹德财道:
“齐高杰你这辈子就这么点出息,三年前你怀揣着银子不花。一路上吃我的,喝我的,没个男人的样子,那时是因为我还有个钱、不计较你、这次你居然把人家的银子花完后,把人家扔在半路上不管,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你是妄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比小脚女人还不如,这次是郝仁大度,要是我,一文也不会给你们,”
齐高杰红着脸道:“曹兄,都是我的不对,希望你们原谅小弟,小弟这就回家,以后也不敢再做这坏良心的事了、我们这就走。”
说完拉着朱忠走了,郝仁同几个人道:“看他们两个穿个单衣,落泊的那样子,我不忍心他们再饿着肚子一路走回去,必定是同乡吗!”
曹德财道“你是不忍心,可这两人看着就不是好东西,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一但他们得势还会加害你的,以后对这两个小人小心些、别再被他们咬着,”
几个人说着话又回了客栈。现在他们要等几日后殿试看谁能中状元,几个人想着柳庆荷和吴仁杰不管谁中都能赚十两银子,独有曹德财一文也不赚,郝仁埋怨曹德财不该买他中、曹德财道:
“只要这两人中我就可以不赔,对于我来说又没什么损失,这有什么可痛惜的,如果不卖你中我赚二百两银子对我来说也不是个什么大钱,所以我不后悔买贤弟你中。”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约定过几日状元名单出来后再去京城教坊消费一次,这次由郝仁做东,郝仁又想起了小翠、心里沉甸甸的。
这齐高杰拉着朱忠走后朱忠一路叫嚷着要去告状,齐高杰道:
“兄弟别傻了,你是打还没挨够吗?郝仁既考了十一名、说明人家有真材实学,我们冒然去告,又没有什么证据,那当官的不还先打我们几十板子吗,我屁股上的伤才长好,可不能跟着你再倒霉了,你要去告我就拿着银子先走,你一个人告,和我没有关系。”
朱忠道:“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这郝仁真的不会写八股文,不信你可以当场考他,他要能做出一篇好文章我把头输给你”
齐高杰道“别说那没用的,你回家不回,不回我一个人走、客找我们还欠着人家二两银子呢?你若回家咱们就直接走、那行礼也不要了,你若不回我去把二两银子还了,拿着我的行礼一个人走,你在这里爱干啥干啥吧!”
朱忠无奈只得跟着齐高杰回了家,店里的银子也没还人家。
从此这两人狼狈为奸的成了搭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