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天心难测

吴仁杰和韩忠良那天去了王明仁的府上，王大学士果然生病了，他是生了闷气又遇到半夜下雪，空气一凉咳喘病犯了，他见到两人后咳了几声，然后说道：

“两位大人啊！我看这东林党是决意要整倒郝仁，他们东林党在朝几十年中最大的敌人是齐楚浙三党，现在这三党随着魏忠贤彻底被铲平了、东林党复出，皇上正在扶植他们，他们在朝中成了无敌的党派、这次对郝仁下手他们是经过商量的、他们怕郝仁和你们连手再成一党，辛酉年间的进士及多、现在都身处要职、郝仁是辛酉年的状元，是个领军人物，他又有拥力之功，一但他在朝你们势必自成一派，到时东林党便很难再威风起来，他们不想让你们成为第二个齐楚渐党，所以一定要把郝仁打倒、让他永远爬不起来才行，甚至他们同齐高杰一样想弄死郝大人，这是我这两日分析东林党意图的结论，我老了，是敌不过他们了，你们可要小心啊！别救不出郝仁再把你两人掉进去，特别是仁杰、你和忠良不同、皇上知道忠良是个厚道人，不大喜欢闹事，他也有伴驾之功，而你在皇上面前没有什么功劳、并且还老护着郝大人，皇上虽年龄不大，但必定是皇上、所谓天心难测，你不会想到他在想什么，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啊！”

吴仁杰道：“多谢老大人指点迷津、我吴仁杰记住老大人的恩情了，以后仁杰行事一定会小心的。【56书屋 www.56book.cc】我们今天来一是怕老大人生气，来探望一下老大人。二是要告诉老大人今天我见了司马平老前辈，他老人家明日也要上朝，他现在手上有几位边关总兵的奏折、都是保郝仁的、我想明日上朝再向皇上提出一下释放郝大人，这次我们要尽全力而为，如果再不能使皇上特赦郝仁，我就跪求皇上，只到皇上同意为止。”

王明仁道：“你且不可如此。兵部的人虽然掌着兵权力量大一些，但他们远在边关，不能面见皇上，那东林党人其势正胜，你若硬来他们会挑拨皇上与边关总兵们的关系，到时再定个要胁皇上之罪怕是连你也得下天牢，我仔细观察咱们的这位皇上是个多疑之人、如果硬来反到会把事弄糟，不如缓一缓再想办法救郝大人为好：”

吴仁杰道：“多谢老大人提醒，我们记下了，”三人又说了会话散开了。

第二天五更上朝时雪以停，跪拜过皇上后司马平先开了口，他出列向皇上呈上了几份奏析，有山西总兵周遇吉的，有雁门关总兵李明杨的、有辽东总兵袁崇焕的，有山海关总兵吴三桂的，这些人的奏析呈上后崇祯果然犯了难。这可都是带兵的将军们，他们轻易是不上书的、一但上书说明他们觉的这事很重要，崇祯不敢一下子得罪这么多总兵，他犹豫了，必定他刚坐皇帝、龙椅还没暧热。

司马平道：“皇上，郝大人为官这七年中，经历过丰县城之战、他智创疯牛阵让他的家人雷火生到雁门关报信才能使周遇吉联合李明杨大败努尔哈赤。在平辽大战役中也起到督师作用、三胜后金军。他还不死伤一人平了陕西之乱，郝大人的军功有如此之大还抵不上买取功名一罪吗！老臣同各位总兵叩请皇上能特郝大人，让他官复原职，继续报效国家，”

司马平说的话很平淡，但很有力量。

崇祯还没想到怎么回答时这东林党的周延儒出列了，他手捧本很厚的奏析道：

“奏禀皇上，这是各省会官的官主和各省才子上的奏折，他们肯请皇上重判郝仁，这奏折上有上千人的签名，集体求皇上以贿赂学政罪、买取功名罪，考场作弊罪，欺君之罪，四罪合并判处郝仁极刑，以示天下公证，臣请皇上为平天下学子之愤，判处郝仁斩立决。”

他这登高一呼，东林党人全跟着出列支持他。

王明仁预料的没错、这些人想弄死郝仁，他们举着维护考场公平的大旗要郝仁死，他们是早有准备的，他们不愿朝中再有能同他们抗衡的力量，所以要对郝仁下死手。

吴仁杰和韩忠良都明白了这点，可吴仁杰没有听王明仁的话，他不想监阵退缩、就算拼个下天牢也要拼一次。

那司马平正想发火怒怼东林党时吴仁杰突然跪下了，他把头碰在地上大喊道：“启奏皇上，臣有先皇遗诏要呈皇上观看。”

他这一喊、朝堂上炸锅了，怎么又出来个先皇遗诏，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找皇上的事吗？这吴仁杰胆子也太大了，先皇有遗诏怎么给了你吴仁杰，那遗诏你不早呈皇上观看，这时候拿出来，你是要用遗诏救郝仁吗！难道先皇驾崩前知道现在要整郝仁吗？他写份遗诏等着救郝仁，大臣们开始议论。【53言情 www.53yq.com】

就连韩忠良也惊的不轻，他不知道吴仁杰有这一手，他转头看到吴仁杰手中真有一圣旨。

吴仁杰趴在地上手中拿着一份圣旨，大家却看到了，崇祯也看到了。

这个场面很尴尬，崇祯恨吴仁杰，不想听他说话，可现在不听不行，人家同着满朝文武说手里有遗诏自己如不看好像做贼心虚一般，如果看了怕他的那位死去的皇兄责难他，他坐在龙椅上装哑巴。

这时阮大铖发话了，他道：“吴仁杰、先皇何时写有遗诏你敢这样胡说，你可别也犯下欺君之罪。”

吴仁杰道：“先皇在病危时我日夜在皇上身边照看，先皇留下一份遗诏让吴仁杰在机会合适时交与皇上，还请皇上先看了遗诏再处罚吴仁杰不迟，”

崇祯只得道“呈上来”

他身边的太监接过遗诏交给了崇祯，崇祯在龙桌上打开了遗诏，打开后看到这是一份奏折，开头写到，《求国魂疏》，然后下写到：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尺，皇皇太祖起兵反元皆因元不为民，民不聊生，民者不生者天下大乱，兵戈数十年方定大统，太祖御天下、以民为本、势为国魂。天下久安二百载实国魂尚存，今民心思变、多因国无佘粮救灾民与饿殍，化百姓之天难，国余粮不存者因田地半数赏之潘王，潘王握地无功于民、有害于国，未出半黍救民，不出半银戍边，久养者成国中之国、世外桃源，受国恩而不事国事，得福禄而不思国安，拥地称王，于社稷无益，于民有伤。今臣请皇上收潘王耕地还国、以充国虚。国家粮衰、久衰必乱、为治衰防乱、从铸国魂可当机立断、清改弊政、充国库、立国威、为民安、再铸国魂。”

最后写道“郝仁叩请”，

在这秦折下方有批红，字迹一看就知道是天启皇帝批写的，只见红字写到：

“此上书可定为国策，郝仁乃当世俊杰、弟由检当重用之、大明朝弊政害国、朕弟定要收潘地充国虚、再振国威、皇兄朱由校笔，天启七年”

崇祯看到这些立时傻了，这的确是皇兄朱由校的墨迹、上边还盖有传国玉玺的大印、这郝仁的《求国魂疏》崇视是知道的，当时曾引起朝堂大议，这上书是好的、写的很尖端、一针见血、写出了朝庭的弊政，当年自己听到这上书后也心潮澎动过、觉的这郝仁很行，敢指出太祖皇帝制定的弊政。

大明朝现在实在是太穷了，这几个月的皇帝生活使他知道了没银子的可怕，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朝庭现在是四处欠帐，以前欠的以经不少了，现在还在继续增加债务、全国各部都欠有银子，兵响、奉禄、各项工程、现在自己连龙袍都做不起了，几个月都穿这一件衣服，这日子过的太难了，要是收了潘地、全国的税正好翻两倍，那银子一下子就有了，自己的皇帝也好做了。

这是件好事，是一件强国的大好事，皇兄说的没错，这件事可定为国策，只要做成可一劳永逸、大明朝马上会强胜起来。

这郝仁也确实是一代俊杰，他敢提出这见议就证明他的确厉害、要用这人去收潘地一定行，可是有这么好的事天启当年怎么不做，皇只是懒得做吗？不是，是他做不了，一做这事天下就大乱了，全国上万个亲王潘王，要收人家的土地等于要人家的命、人家会给你吗！不给怎么办，要弄死人家吗！恐怕人家要联合起来弄死自己。

皇兄做不了的事在他死时给了自己，自己做刚皇上、能这么干吗？不能；现在看来郝仁必须得死、他死了朕就心静了，要不然他一放出来还会上书。

现在又有皇兄的朱批遗诏、他恐怕胆子更大了，他想撤潘地、朕更想，可是想想行，要办就不行，要办自己的龙椅怕是的换主人，皇兄当年怕那个潘王再来个靖难，朕不怕吗？皇兄当年还有个魏忠贤在前台撑着，自己可是一个人在单干、你吴仁杰真是幼稚、这时候你拿出这张纸来救郝仁，你是想让他死的快些，这郝仁铁定是不能用了，你吴仁杰也准备滚蛋吧！你现在用遗诏来给朕出难题，你是不想混了。

崇祯心里这样想着，朝上的大臣们不知道那遗诏上写的什么，只是见崇祯的脸色更难着了，他们一声不吭的等着皇上发话。

崇祯过了好久才开了口，他道：“吴大人，你拿这郝仁写的《求国魂书》让朕看是什么意思”

大臣们这才知道那是郝仁几年前的奏折。

吴仁杰道：“皇上、先皇监终前告诉臣让臣在合适的时候将此书交与皇上，臣的意思是想告诉皇上，先皇监终交待要皇上重用郝仁，因为郝仁是忠臣是能臣、是能帮助大明朝再铸辉煌的俊杰；他的求国魂疏当年先皇没有采用是因为当时情况不充许、先皇知道撤潘是强国大计，郝仁能有如此见解是为国之再兴之能臣！先皇知道这些，我想皇上也知道这些、所以臣请皇上能抛开成见，赦先郝仁之罪；做到不拘一格选用人才。这郝仁为官七年来为国为民多树奇功，有当年平宁王之乱的王阳明之风采，先皇得此才内安民平乱、外御敌几胜，最后又识破八王谋反之奸计，拥立皇上得正统。如此大才皇上安可不用，臣再次请皇上赦免郝仁之罪，令他继续为国为民尽朝辉之力。”

吴仁杰这一番话是他的肺俯之言，也是天启皇帝的监终嘱托，按说崇祯应该接受他的建议了。

那东林党是心有不甘，因为先皇打压了他们，天启的遗诏对他们说是不能接受的，但在他们心中有一件事是很明确的，那就是撤潘之事，国家要富强就必须那样做，这撤潘之事东林党的人不敢去做，如果有人做成了，他们也能跟着沾些光，这郝仁要真不怕死就让他做吧！

所以东林党人也不愿再往下闹了，那周延儒没有马上出来发难，可阮大铖忍不住了，他观察到皇上的脸色不好看。于是道：

“吴大人，你真是大言不惭，敢在这朝堂上大放厥词，敢说让郝仁为国家尽朝辉之力，他一个买取功名之人能有什么朝辉之力可尽，再说这先皇遗诏上也没写赦免郝仁的买取功名之罪吧！”

吴仁杰道：“当年那王守仁连考三次才中第，他的八股文写的并不好，但他龙场悟道，九华山修阳明洞自号阳明子，少时还格竹自致，后来平乱民，灭宁王，一个人撑起了半个大明朝，后来被天下儒生请入孔庙和颜回、曾子等共享天下儒生敬俸、这说明什么、说明并不是只有考场上能写好八股文才能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成为一代大贤。郝仁之才天下尽知，他当年为先皇释得三虎困梦之题、又一首七绝使众大臣人人折服，共请先皇点他为状元，这样的人才，你们东林党自然是没有。阮大人说先皇没在遗诏上赦免郝仁之罪，先皇是没有那样说，但先皇朱批玉盖，写明要皇上重用郝仁，因为先皇知道，郝大人是一位能挽救大明朝命运的忠臣能臣、你阮大铖自然是得不到先皇的重爱、因为你不是郝大人，你没那份忠贞和能力、你也无非是会像那群狗咬架时一样犬吠声声，引得主人和观众的注意，就如那羊群里突然窜出一只兔子一样，虽是只兔子但也会惊一惊人，引人多看两眼”

这次吴仁杰是真的上头了，他第一次骂人，他要杀杀这阮大钱的锐气。

阮大铖果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只知道自己外号没遮拦，是个吵架的高手，可没想到这吴仁杰一着急也这么能吵，还骂上自己了、阮大铖脸憋的通红，忽然喊道：

“吴仁杰你不可以骂人”

吴仁杰回道：“阮大铖、你是华众取宠”

阮大铖道：“你混殽事非”

吴仁杰道“你蛇鼠两端，”

就这样两人在大殿上对骂起来。

崇祯坐在龙椅上看到这阮大铖败了下峰，便喝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

两人这才停下，

司马平这时道“启禀皇上，吴仁杰说的没错，郝大人是一位惊世能臣，有王守仁之才，老臣还请皇上赦免郝仁”

吴忠良也道：“皇上、先皇既有遗诏留下，又将郝仁定为能臣，还特意朱批玉盖在这求国魂疏上、说明先皇希望皇上重用郝大人，并实行撤潘地之事，强国富民，挽救大明贫困之实。吴忠良还请皇上早下旨意释放郝大人。”

东林党现在没人说话了，他们看出这吴仁杰是上头了，谁再捣乱便会再攻击谁。

崇祯这位十七岁的天子终于说话了，他管理国家的水平不高，但是板得人还是行的，他看不行吴仁杰，甚至想从龙椅上下来一脚踢死他，这吴仁杰太能闹了，这时候拿着皇兄的遗诏来敲打自己，太不合时宜了。

他冷冷的问道：“吴仁杰，你觉的皇兄说的对，大明朝应该用郝仁，应该撤潘地强国富民，那当年重兄怎么不撤潘地，要等到驾崩后交由朕来完成此事，”

吴仁杰道“臣说过、先皇临终交待臣，要臣等到时机合适时再让皇上看遗诏、撤潘救国、以图振兴大明朝。”

崇祯道“那你觉的现在撤潘合适吗？”

吴仁杰被问楞了，现在撤潘不管怎么说都不会适、皇上新登大宝，还没那个手段与威望，怎么能做那惊无动地之事。

吴仁杰只得道：“臣觉的现在撤潘时机还不成熟，”

崇祯道：“这么说来，你是违犯了先皇的遗旨，撤潘的时机不成熟之时将这撤潘的绝密国策公布于众了，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这一下吴仁杰懵了，这泄漏国家机密可属于判国罪，皇上这是要对自己下手了。

吴仁杰急的说不出话来，阮大铖刚想借机发难那韩忠良说话了，他道：

“启禀皇上，臣知道这郝大人几年前所上的求国魂疏在朝堂上曾引起过大议，满朝文武都支持撤潘地，只有礼部个别官员誓不同意，这求国魂疏在朝中早以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民间的街头巷尾也多有人议论、吴大人今天拿出上书交与皇上，无非是想告诉皇上郝大人是可用之臣，希望皇上能赦免他、然后再加以重用，皇上特赦郝他必感激，定会感恩戴德的尽心辅佐皇上、郝大人本是一能臣，皇上能得到他的尽心辅佐，定能将大明朝治理的国富民强，重振往日的辉煌，”

韩忠良为吴仁杰解了围，阮大铖也插不上话了，崇视听后想了一会道：

“即便如此吴仁杰也不该在此时将皇兄的遗诏请出、吴仁杰官降一级，以示惩戒。”

这是给韩忠良面子，要不然崇祯真要将他打入大牢，让他同郝仁去做伴吧！

吴仁杰这时候没了话说，他终于明白了王明仁说的话，

“天心难测”

这皇上的心是不可触摸的，要不是韩忠良救自己，今晚就要到天牢里过夜了。

吴仁杰现在知道了皇上的厉害，这位皇帝要么是个大奸之人要么是个缺心眼，就如不久前户科给事中韩一良上了一道《劝廉惩贪疏》，在上书中他说现在买官卖官情况严重，官员互动花费也很大，希望皇上派人管管，还说自己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两个月拒收的礼金就有几百两。

他这一上书好了、崇视给他升了官，一下子升到二品大员成了吏部尚书，然后崇视问他，这朝中都是谁腐败了，是谁给你行过几百两银子的贿，他这一问把这韩一良给问住了。他上书是为了告诉崇祯现在的官场风气不好，想让皇上反腐倡廉，可想不到这崇祯会这样问他。

韩一良回答不出来，荣祯让他脱了官服回家锄地去了。

这位皇帝是个不通情理不讲道理的皇帝，他不是天启，能接受好的建议，自己也做了七年监察使怎么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今天郝仁没救成险些把自己掉进去，就这样吧！降一级官职总比坐牢强。

他爬在地上道“谢主龙恩”

崇祯胜利了、他自信的望了一眼吴仁杰，“吴大人平身吧！”

现在没人敢再为郝仁讲情了，司马平也不敢再说话了，东林党人自然是很高兴，他们赢了，赢的很轻松，这辛酉年的新贵们完蛋了，以后的天下是东林党的、东林党将纵横天下。

吴仁杰站起退回了队列、到散朝的时候了、崇祯准备喊一声退朝然给回宫里休息。

各位大臣也都入了列准备散朝，可就在这时一位传令官进了大殿、他跪下道：

“启禀皇上，刑部官员来报，嫌犯郝仁在天牢中被一种不知名的毒蛇咬伤、以昏迷几个时辰了，天牢中的狱医不知他中的是什么毒、不能救治、嫌犯郝仁怕是不行了，天牢的管狱司特来上报。”

这一消息来的太突然，朝堂上又议论起来，这郝仁一死天下便太平了，大家不用吵架了，皇上也不用再头疼了，满朝只有吴仁杰、韩忠良和司马平担心郝仁，其它的人都觉的郝仁该死，昨天死的话今天大家都不用吵不用冷冰冰的站在这大殿上受这种洋罪了。

崇祯心里最高兴，他正想弄死郝仁，怕众臣不服，现在一切迎刃而解，大概是老天要帮自己吧！他也心里这样想着。

韩忠良现在又出列了，他道：“皇上，郝仁的案还没结，现在他生死不定，臣想到天牢探望郝仁、请皇上准许、”

吴仁杰也敢快跪下道“臣也同往。”

崇祯道：“孙承宗你是郝仁案的主审，你也去吧！看一下这郝大人中的是什么毒，可还有救、朕也会派御医同你们一齐前去，郝仁是重犯、若能救治、一定要将他救话，不要让他因意外而亡，”

孙承宗这么久一直在观看他们表演，没有说话，现在皇上让他去探监不用多想是让自己去看一下实情，好回来告诉崇祯，

他接令道“是，皇上，老臣这就陪两位大人前去一看究竟，”

这朝总算是散了，孙承宗几人去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