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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木棉树女鬼泠儿的时候,侠昃的心中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愿相信的理由。【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因为关于女鬼的来历,侠昃早就从孔言行的口中得知。
试问一个生前那么善良的女孩子,死后又怎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就算会,也绝无可能是她。或许这个结论,在旁人眼中下得过于武断,但侠昃就是如此相信,因为她是孔言行言行身教出来的人民教师!
只不过纷扰难定,木棉树本身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困惑,怨魂厉鬼的泠儿更是让人难以理解。
当两者一同呈现在侠昃眼前时,所有的谜团被无限放大无数倍:灵橦莲藕、怨魂厉鬼、木棉树……还有结藕手法!
一切的根由,或许只有等到侠昃再一次遇到女鬼泠儿的时候,才能被解开吧!
就在侠昃准备上床睡觉之际,贝子建忽然翻身,对着侠昃说道:“侠昃,陪我出去走一走吧,最近心里憋着慌,夜里总是梦到胡肇。”
“好!”侠昃回答得干脆,不再多言,便重新穿上t恤。
两人一前一后翻墙、出了男生宿舍楼,他们慢慢走在校园的校道上,始终沉默不语。
因为命案的缘故,又临近高考,刑侦大队就案情的深入调查,都是在无声中缓缓展开。所以,此时的一中校园非常安静。
“侠昃,听文信说你学过道法,是一名茅山小道士。我想请你帮我解一个梦!”终于,贝子建率先开口说道。
“解梦?”侠昃瞪大眼睛,诧异反问。【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嗯,就是解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胡肇死后,每天晚上我都梦见他。他总是浑身是血、面目可憎地站在床头看着我。也不说话,就是哀伤。那日晚上后半夜,也就是保安死的当晚,睡梦中我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胡肇一改常态,他的一双眼睛黯淡无光、布满血色,嘴里不停地低声嘶吼。给我的感觉像是一种……说不上来,却又随时会失控的感觉!”
贝子建娓娓道来,将他梦里所见所感,统统毫无保留地说出。
“面目可憎?贝子建,你确定自己没说错、或者没记错?每晚都是反复做同一个梦?”侠昃起先并不在意,以为是贝子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随着贝子建越说,侠昃的脸色变得越严肃。
最后,他不确切地追问道。
贝子建深深点头,“嗯,我敢保证所言非虚!”
“唉,贝子建。我不得不说,胡肇对你的友情的确真挚到没得说了,他居然至死都不忘对你的牵挂。正是这份牵挂使得他还心存一点清明,但……怕再过不久就难说了!”得到贝子建肯定的回答后,侠昃的神情渐渐变冷。
贝子建一听,急了:“该不会他出事了吧?”
“他都是鬼了,再糟糕也就那样。不过,他确实沾到不小的麻烦。”侠昃白眼连翻,随口应道。
见贝子建神情紧张、伸出手欲抓,想要一把抓住自己的手,吓得侠昃赶紧跳开,连忙解释道:
“虽然我不知道胡肇的魂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一点——对方成了孤魂野鬼,而且被困拘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因此,他才会天天托梦给你,向你求助。”
“困拘?难道是被困在木棉树里面?可他出事的那棵木棉树,明明已经枯萎了呀?”
“这就难说,没准有人用某种邪术,故意毁了那棵木棉树,然后将其与胡肇的血液混在一起,养小鬼也不一定!”经过贝子建的提点,侠昃若有所思地说道。
在他的心中,困惑似乎豁然开朗。对一系列事件的发生,侠昃突然有个眉目,但又有无数说不通的地方。最为显著的就是——到底谁杀的人!
这如同一个循环的死胡同,所有的问题又重新绕回了原点,让侠昃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杀人的是女鬼,那么女鬼早就该超生了,因为有替死鬼;
若杀人者另有其人,又为何采取酷似女鬼死因的手法,吊死胡肇?
木棉树?又是木棉树!难道一切的古怪都出在木棉树?
忽然,侠昃眼神一凝,想到了木棉树。
他二话不说,拔腿就往美人古树的方向奔跑。
眼见侠昃跑远,贝子建不敢耽搁,赶紧快步跟上。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木棉古树美人树的跟前,下一刻,他俩傻眼地看着美人古树,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树成精了?”
只见美人古树通体透明,闪烁着七彩霞光,看起来神圣非凡。
侠昃不用云墟眸也能看到古老木棉树的树身里面,蔓延着一条条绿色与绯色纠缠的光线,它们盘根错节、到处游走,像极了人体的经络。
甚至当侠昃与贝子建靠近古树的时候,还能听到脉搏跳动的声音。
一时之间,透明的光芒,绿色的盎然,绯色的高贵,揉成一副光与彩的生命之画,格外震人心魄。
“好美,好神奇!又有谁能想到夜深人静之际,一株古老的木棉树竟有这般夺天地造化的异象。”这个时候的贝子建,全然忘记了对木棉树的偏见,由衷地赞扬道。
相比贝子建的惊讶,侠昃更多的是震惊。
因为此时木棉树的异象,完全跟之前不一样。彼时的木棉树,虽然也是很奇妙,但绝对没有今夜如此魁丽、惊喜、富有生命力。
怪不得那名保安会死,怪不得木棉树附近的土层被人翻过,看来一切的根源出在贪婪!
侠昃低头一想,便将事情的原委推测得清清楚楚:
那夜定是保安巡视,见木棉树生有异象,以为埋有宝藏,就起了贪婪,关了对讲机、刨了木棉树。他那番刨人坟墓的行径,自然会惊动沉眠的女鬼泠儿。
骤然出现的女鬼,一下子使得保安吓破胆,惊恐惨叫、慌不择路,最后的结果——惨死校道……
想通了这些细节以后,侠昃对保安的同情少了几许,有点明白为什么对方的家属一心记挂着抚恤金,反而对保安的死无动于衷。
“贝子建,今晚的所见所闻都不要对旁人说。有这么一株古怪的木棉树,也不知道是一中的福还是祸!”侠昃拉了拉失态的贝子建,将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末了,他还满脸正色地敦嘱道。
贝子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放心,我晓得。若是让人知道,不仅女鬼不得安宁,一中也从此多事。但就算我们不说,别人偶然夜起也会撞见!”
“没事,我现在就为它布置一个藏匿异象的阵法,让它与寻常木棉树无异!”侠昃笑了笑,随手取出一些符箓与法器,快速布阵,隐藏木棉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