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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姐姐与王令木的有缘无份,还真是令人惋惜。【53言情 www.53yq.com】要不然她也不会至死还念着这首充满情伤的《摸鱼儿·雁丘词》。”
侠昃立在木棉树的树冠,望着女鬼远去的倩影感叹不已。
说起《摸鱼儿·雁丘词》可能很多人的心中一时半会儿没有印象,但提到它的上阙,就鲜有人不知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以前不懂情伤,读元好问的这首《摸鱼儿》,总觉得是诗人借雁恨人间情为何物,未免小题大做、无病呻吟。但今日见她离去的只影,与那孤雁何等相似。却又做不得孤雁投地而死,为爱殉情!那才叫‘招魂楚些何嗟及’。”贝子建眼神痴恋,目光眺望前方、久久不舍得收回。
见此,侠昃跳下树冠,来到贝子建的跟前,轻喝道:“喂喂,赶紧回魂啦,鬼都跑远了,你发哪门子的感慨。元好问十六岁便能做出这么一首千古好词,就算无病呻吟也好,也好过你小子情根深种、见到女鬼就腿软,更对鬼一见钟情来得有骨气些!”
“侠昃,你说那位美丽的女子会喜欢我吗?”
贝子建喃喃问道。
侠昃白眼翻起,有点招架不住化身为情圣的贝子建。
没等侠昃回话,贝子建整了整自己的衣容,又捋了捋锅盖头,自言自语回道:“应该不会,我长得太普通,她那么漂亮,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必去阁 www.bequge.live】哪里会喜欢锅盖头,不行,明天我得去换个发型!”
“呃!”
侠昃身形一晃,差点踉跄倒地。
是谁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为零’?真他爷爷的奶奶的有道理。贝子建如此一个聪颖的高智商学生,还未恋爱,就已经单相思成狂,陷入智商为零的魔障当中不能自拔。要是让他恋爱了,岂不是得进阶成负的无穷大?
实在受不了贝子建,侠昃暗暗运起天龙吟,喝道:“贝子建,有点骨气行不行。泠姐姐是鬼,而且她是不会忘记自己挚爱的男人。”
“挚爱的男人?侠昃,你说我会不会是她挚爱的男人转世投胎,要不然为什么我见到她就觉得似曾相识、仿佛上辈子就认识她一般!一定是,一定是这样!鬼?鬼是生命的另一种形态,有关系吗?侠昃,你是学道法的,人和鬼是可以在一起生活的,对不对!”
贝子建置若未闻,反而双手一把搭在侠昃的双肩上,希冀地摇晃道。
“哐咣!”
侠昃彻底被贝子建打败了,他无力吐槽地坐在草地上面,单手托着下巴,眼神无奈地看向贝子建。
最后,他润了润喉咙,决定戳破贝子建的美梦,因为‘面对陷入情障中的痴情男女,唯有大力打醒,才是方为正策’:
“贝子建,你并不是王令木,你出生的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放手吧,人鬼殊途。你与泠姐姐,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贝子建你一不修道、二无鬼缘。强行与鬼扯上关系,只会令你精元受损。”
说完,侠昃转身走回宿舍。
好说歹说,该说的不该说的,侠昃都已经说了。能不能听进去,就靠贝子建自己的造化了。
“侠昃,谢谢你!虽然知道是场孽缘,但长这么大,她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哪怕她是鬼、哪怕我和她不会有结果。我都不会后悔!”贝子建听完侠昃的话后,呆呆站在原地,许久过后,他神情坚毅地迈出步伐,追上远去的侠昃。
……
没有人知道贝子建经历了什么,但所有的人都能察觉贝子建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喜静不喜动的他,破天荒地拉着苏兵起,俩人一块到操场进行日常的体能锻炼。
对此,侠昃并不反对。
那晚过后,侠昃回到宿舍好好思考了一番,觉得贝子建并没有错,喜不喜欢是他的事,接不接受是泠姐姐的事。如果经历了一次情伤能让对方成长,或许对贝子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也说不一定。
时间过得很快,就当众人对侠昃的备考特训模式、意犹未尽的时候,高考来临了。
这一天晚上八点半左右,一中的高三学子吃完晚餐,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准备养足精神应付第二天的高考时。
一道凄厉的惨叫,响彻了宁静的一中校园。
自从一中死了一名保安以后,校园惨叫,就如同噩梦一般,始终牵动所有一中师生的心。
在突如其来的惨叫声过后不久,另外一道怒吼声随即而来,紧接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炸开。
这三道依次而来的声音,吓坏了学校高层。
教师员工宿舍区,许多人刚刚从饭桌上退下,便匆匆忙忙出门,赶往事发现场。一路上,他们求菩萨祷佛祖‘千万别再出人命’。
可等到这些学校高层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傻眼了,因为一切都完了,一条条警戒线鲜明而又刺眼。一群学生围在路的两侧,被闻讯而来的保安、刑侦大队警察拦住。
侠昃、段文信、贝子建三人正与陈兵浩据理力争。
“陈队长,里面是我们的舍友。让我们进去吧!”段文信急声道。
陈兵浩鸟都不鸟眼前的副县长儿子,严肃地斥道:“赶紧回宿舍去,命案现场你们不能随便进去!”
“陈队长,让他们进去吧,这几个孩子也是担心自己的舍友而已。我来做担保!”孔言行第一时间来到事发现场,进了警戒线。
“这……好吧!你们赶紧过去,不要待久!”陈兵浩迟疑了片刻,最后松口放行。
一得到放行的许可,侠昃他们哪里还站得住,直接跳过警戒线,快速跑向不远处的一棵木棉树下。
“兵起,你没大碍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当他们来到瘫坐在草地上的苏兵起跟前时,段文信紧张地问道。
苏兵起两眼涣散,失去焦距,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盯着地上的碎玉,慌乱道:“鬼!我……我我……遇到鬼了,他……他……死了!”
“他死了?他是谁!”侠昃瞥了一眼数米开外的一具尸体,因为尸身盖着白布,再加上有法医、刑警围着勘察案情,侠昃一时不能瞧出死者是谁。
“花泽溪!”
苏兵起吞了吞口水,颤抖地应道。
“花泽溪?他不是跟他爹落魄逃难去了吗?怎么突然回了一中?”段文信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