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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浅从床上又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放心,要真末世说不定姐能混个丧尸王当当。”
“那我当小弟?”
“允了!”
很快,司浅想到了什么,按照裴礼这养尊处优的性子,让他撅着大腚去爬上床好像有点狼狈。
为了维护他的面子,思来想去,司浅搬来了个小梯子给他支在了床头。
裴礼想要帮忙,被司浅赶到了一边去。
“别碍事,哪凉快哪待着去。”
被嫌弃的裴礼也不甚在意,而是笑望着司浅:“蟹老板,你劲还挺大。”
司浅捏了捏有些酸疼的脖子:“那是当然,我拼命健身就是为了将来能够在镜头前装逼的。”
裴礼:“那打拳呢?也是为了装逼?”
“不是,练拳是为了防身。”
司浅摇头,收起了自己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认真道:“如果有朝一日遇见危险,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周围陌生人身上,我更想主动权是在我手上的。”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来的可靠。
“这年头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但你学到的本事一定是真的。”
裴礼没再说话,而是仔细回味着司浅这番话。
“你学这些是为了混口饭吃?”
“不是,多方面原因,挣钱肯定是第一想法,但个人爱好兴趣之类也占很大比。”
司浅回答的斩钉截铁:“在京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说句难听的,我就算是去搁天桥底下去要饭也不至于把自己给饿死。”
所以除非是真的能挣大钱,要不然真不至于为了混口饭去干自己不喜欢干的事。【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她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活着也好,死了也行。
半死不活也可以。
简单的将房间给裴礼收拾出来,司浅拿着一个绒毯过来:“我把我房间的毯子给你抱来了。”
接过司浅塞进自己怀里的毛毯,上面还有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合着几乎快闻不到的柑橘香水味。
“你在上面喷香水了?”
裴礼随口问了一句,平日里他离司浅这么近都没闻到过她身上喷香水。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过来所以偷偷喷的吧?
正当裴礼胡思乱想之际,司浅打断了他的幻想。
“你想多了,香水这么贵我可没有钱买,那是我前几天坐在床上吃橘子不小心染上的。”
裴礼:“……”还不如不解释。
司浅:“咱先提前说好了,要是晚上掉下来,我不赔医药费。”
裴礼抱着被子眨眼:“蟹老板,我睡觉很老实的。”
简单交代完之后,司浅打了个哈欠,定好了第二天的闹钟回了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俩人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
深夜,辗转难眠的裴礼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晚上都处于亢奋状态的1748立即出声:【宿主,你还没睡?】
躺的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裴礼感觉自己有种睡在棺材里的躺尸感。
顶着黑眼圈,裴礼好奇:“你怎么也没睡?”
1748:【我激动啊!】
一想到宿主都已经登堂入室,它就激动的难以入眠。
以目前的进度下去,没过多久它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去养老了。
不枉自己三年来每天都在pua男二,总算是初见成效了。
一人一统聊到了后半夜,直到1748先顶不住进入了休眠状态,裴礼这才又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嗡嗡——
嗡嗡——
刚躺下,耳边响起蚊子的哼哼声。
裴礼干脆扯过被子直接埋头进入了短暂的梦乡。
为什么是短暂,因为不到两小时,司浅的私人闹铃响了。
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隔着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不是!
谁家起床闹铃定恐怖片里的水滴声啊!
差点精神衰弱的裴礼出了房间打开门,司浅正精神抖擞的站在自己面前打招呼。
“早安,痞老板!”
“早安,蟹老板!”
俩人经过一番亲切友好的互动之后,裴礼撑着睁开眼皮:“现在回去?”
司浅见他脸色奇差:“昨晚睡的不好吗?”
“好……好的很!”
男人咬着后槽牙忿忿开口:“蚊子都快把我吃了,被吸了一晚上的血。”
司浅:“有蚊生没蚊养的东西!给钱了嘛它就吸!”
裴礼:“给了红包。”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裴礼:“想把蚊子放在商城里秒杀。”
司浅:“这还不简单。”
找了个空水瓶,司浅抓了十几只活蚊子带回了节目组。
趁着纪明轩还没回来,她一股脑将蚊子全都放进了他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宿主,缺德的事得少干,损阳寿的。】
司浅:“我干的缺德事还少吗?”
:【……好像也是哦。】
……
一大早,休养好的纪明轩和厉川泽从医院回来了。
想了一晚上,郑导得出了一个结论——
不能任由司浅再胡作非为下去了!
否则这综艺真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于是,他早上腾出了半个小时来给司浅做思想教育。
节目组的小黑屋。
司浅和郑导对立而坐,头顶是一盏吊灯。
这搞的跟情报对接似的。
郑导神秘兮兮:“司老师,请问你来恋综的目的是什么?”
司浅如实回答:“不是你们喊我来的吗?”
郑导,卒。
郑导循循善诱:“司老师,你有没有想过在工作中谈一场恋爱呢?”
司浅:“没有,师傅说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同事。”
郑导乌龟伸脖凑近:“为什么?”
司浅:“因为我在火葬场上班。”
“……”
郑导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私密马赛。
“我说的工作是恋综!恋综!难道你就没想过结婚吗?”
司浅耸肩摊手:“根本不用结婚啊,我小孩的心理,大人的年龄,老人的身体,孙子的工作,我一个人就四世同堂了。”
郑导捂着胸口气的吐血。
司浅反过来安慰郑导:“老郑啊,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见了我,只能算你运气差喽,不过也别太难过,毕竟咱还要朝夕相处好长时间呢,都说日久见人心。”
“等时间长了,你会发现我其实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五分钟后,郑导是哭着离开的。
走之前他还不忘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