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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遥笑着道:“好,等你精神了,再起来跟我好好算账,现在就先睡会儿吧。【56书屋 www.56book.cc】”
墨小白差点掉进他的陷阱里,迷迷瞪瞪地闭上沉重的眼皮,电光石火之间突然一激灵,倏地睁大眼睛,先是瞥见墨遥手里的血袋,转而恶狠狠地怒瞪墨遥:“你又哄我!”
可恶。
差点就被哄睡着了,幸亏他机灵。
白夜把墨遥手里的血袋拿走:“墨小白,抽都抽出来了,你这不是浪费嘛。”
墨小白瞟了墨遥一眼,傲娇地哼哼道:“谁让他抽的,经过我同意了吗。哼,我还能撑得住,他都不听我的,我以后也不要再听他的。”
墨遥脸色渐沉。
“你这是在拿性命跟我赌气。”
要不是担心自己硬给墨小白输血会遭到激烈的反抗导致伤口恶化,墨遥早就把自己的血一袋又一袋地给他输进去了,哪还有心思在这里看着他闹别扭?
墨小白牙尖嘴利地问他:“你瞒着我拿自己的身体做试验,我就不能拿性命赌气了?”
墨遥愠怒:“我吃了那药以后没事。”
墨小白冷冷反驳:“我不输你的血也没事。”
静寂。
冷眸冰箭般射向墨小白的脸颊,墨小白却只闭眼不理。
一阵静寂过后,白夜悠悠开口:“既然你俩都没事,那就不需要我和苏曼跟着了,待会儿就派直升机来接我们回利雅得吧。【53言情 www.53yq.com】”
“那怎么行!”墨小白瞪眼:“他的身体还没好,你们怎么能走?”
墨遥也说:“白夜叔叔,到岛上以后,小白的伤口还需要重新处理一下。”
白夜挑眉:“医生不是铁人,也需要休息,你们要想治病,从现在开始就给我安静点。”
刚刚吵架的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闭上了嘴巴,白夜和苏曼终于得了片刻的安宁。
今天的小岛却一点都不安宁。
趁着白柳出门送墨遥等人的工夫,莫妮卡赶紧给玛丽亚松绑,也不知白柳是怎么绑的,玛丽亚身上的绳索,她解了半天也无法解开,那绳索又是钢制的,砍不断,烧不掉,莫妮卡急得团团转。
“这,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一向冷静的莫妮卡此时哭丧着脸:“玛丽亚,我解不开,怎么办?”
玛丽亚的眼神飘向窗外,嘴里问着跟绳索完全无关的事情:“莫妮卡,你刚才给他的那瓶,真的是解药?”
莫妮卡愣了愣,点头:“是解药啊。玛丽亚,这绳子到底怎么弄的?你爹地以前有没有教过你?”
玛丽亚万念俱灰。
“算了,不用解了,人都走了,随便他怎么样吧。”
“小姐!小姐!”
昨晚受了惊吓,此刻刚刚睡醒的珊娜开始满屋子地找她家小姐,玛丽亚正魂不守舍地目送着窗外渐行渐远的背影,莫妮卡听见喊声应了一句,珊娜冲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景象,吓得脸色煞白。
刚把墨遥送走,白柳的心情也不太好,在岛边的浅滩上坐了片刻,转身回来就看到两名女子正在笨手笨脚地试图解开绳索,白柳挑着唇角,轻嘲道:“像你们这种解法,解一辈子也解不开。”
莫妮卡刚才见识过此人的厉害,闷声不响地继续解绳索,珊娜抬头怒斥:“你这个人怎么恩将仇报?”
白柳好笑:“我怎么恩将仇报了?”
“我们家小姐留你在这里免费吃住,你不但不感激,反倒把她给绑起来了,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哦”,白柳说:“那我现在就把她给放了。”
“算你识趣。”珊娜满意地点点头。
被放了的玛丽亚木偶似的盯着墨遥离去的方向,珊娜刚想帮她揉一揉被绑得发红的手腕,就见她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随即疯跑出去。
今日有风。
风吹浪动,浅滩上,凌乱的脚印已经被拂岸的浪花磨平,偶尔遗落了剩余的一角,谁也分辨不出那究竟是谁留下的印记。
只余一人的海边更显空旷,玛丽亚凝望着那处脚印发呆。
大哥哥,你真的,走了?
又是一阵强风吹来,风力加大,拍岸的浪花也比前次的更加汹涌,玛丽亚蜷缩着跪下,固执地将那脚印环抱,海水却无孔不入,硬是冲进手臂的缝隙里,强而有力地将那最后的印记冲散,空余一片无痕浅滩。
玛丽亚呆呆地看着环绕在两臂中的泥沙,惊惶失措。
“小姐,你在做什么啊?”
珊娜紧随其后,和莫妮卡两人飞快地跑过去,将面色惨白的玛丽亚拉起来。
失魂落魄的玛丽亚似乎被这一声尖锐的“小姐”拉回了两分神智,蠕动着嘴唇问珊娜:“大哥哥真的走了?”
珊娜抿了抿唇,玛丽亚又将目光转向莫妮卡。
沉默了片刻,莫妮卡终究抵不过她的固执,犹豫着点了点头:“玛丽亚,你还能见到他,他在罗马,你知道他的住处,你救了他一命,只要你想,他不会不见你。”
玛丽亚似乎受到了安慰。
“对,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偷偷地跟踪他,然后救他,再把他给带回来,给他治病,照顾他……珊娜,快去准备游轮!”
“啊?”
“快去!”
“哦,好的,小姐。”
珊娜领命跑回去收拾东西,白柳慢悠悠地走近,本想嗤笑一声,可看着玛丽亚的模样,突然笑不出来,沉默了一瞬,叹道:“玛丽亚,何必呢?你自己知道,就算给你机会重来几遍,你最后也得不到他。”
“你闭嘴!”
想到白柳坏了她的好事,玛丽亚的怒气汹涌而上,“要不是你,大哥哥今天绝对离不开这里!你没本事的得到的,并不代表我也得不到!”
白柳淡淡地看着她,不再说话。
似乎有什么真相被他那目光刺破,玛丽亚心头一慌,指着白柳怒喊:“我救过他的命,我照顾过他!”
白柳仍旧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玛丽亚似是想证明什么,嗓子里发出的喊声越来越尖锐:“他对我有好感,只要没有墨小白,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海风将尖锐的喊声吹到天际,无痕浅滩上,唯一的声音被吹散,空余一片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