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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辰暗自在心中长叹。【53言情 www.53yq.com】
人不在京城,朝中又无人为他说话,倘若真走到那个地步,如何去解?
董瓒忽然开口道:“先生方才说的是‘貌似’,也就是说还是有办法能够解决,对吧?”
青玉闻言,在旁催促道:“先生若是有解决之法,直说便是,何必这般故弄玄虚。”
庄延昌沉吟片刻,无奈苦笑道:“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请闵大人下令,只不过闵大人想来是不会答应。”
青玉道:“既不能解决,先生提来作甚?”
庄延昌不以为意,微笑道:“上策不行,还有下策。”
青玉追问:“是何下策?”
庄延昌看向江景辰,缓缓开口道:“鄯州三营不能入,那便不入,你如今乃是兵部侍郎,不受闵大人节制,可另立新营。”
董瓒不解询问:“就算是立了新营,也依旧得从衙门军需处获得军饷,如此又将回到原点,似是在做无用之功。”
庄延昌道:“若是此时前去索要军饷,那么军需处必会以军饷不足为由,需上奏朝廷,等待调拨。”
地方衙门上奏,兵部批文,户部调拨,在未遭受阻挠的情况下,最快也得大半个月才能抵达鄯州,根本来不及。
所以只能够从地方上想办法。
尤惟明接到了上官命令,其余两军主将想来也是如此,军需处那边只一句军需不足便能推诿。
庄延昌所想到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以兵部侍郎的名义,从民间募捐。
民间谁最有钱?自然是地方商贾富户,也就是百姓口中的豪绅。
江景辰闻言,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56书屋 www.56book.cc】
当然,在商言商,无论何时何地,商人眼中只有利益。
在坊间,乡绅富户们大多都十分乐意做些捐资赈灾之事,只为图一份好名声。
现如今不仅能够博名,还可以趁机结交兵部侍郎,此等天大好事相信没人会错过。
区区一万人的军需,一个月能花几个钱?
庄延昌见江景辰久不言语,以为是心中尚有顾虑。
于是他便压下心思,继续说道:“所筹义款皆为军饷,此事即便传到京中里,也不会成为别人拿捏你的把柄,无需担心。”
江景辰摇了摇头:“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方才想了想,似乎还有上上策可选。”
庄延昌狐疑道:“你此刻眼神中锋芒毕露,难不成是想兵行险招?”
江景辰嘴角上扬,含笑道:“不险,只不过是想着杀掉几个地方官而已。”
庄延昌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有些不确定,试探道:“你该不会是想杀三军主将吧?”
江景辰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只需杀上一人,便可解万人之忧,何乐而不为。”
庄延昌不由得眉间皱起,当即劝解道:“此一时彼一时,你如今的官职可没那么大的权利,切莫胡来。”
江景辰不以为意,淡淡道:“先前我与尤惟明的话并非胡说,皇帝老儿虽不曾下达口谕,但他的心里的确就是那样的想法,我负责杀人,他负责兜底。”
庄延昌并不认同这般想法,直言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怎可凭此冒险?若是有个万一,你要如何收场?”
江景辰无奈轻叹道:“我亦不想冒险,但那三个老家伙已把我逼到悬崖之上,我没有别的选择。”
庄延昌道:“老夫方才所言,可解此患。”
江景辰当即拒绝:“以我如今的身份,既有上上策可用,自当是要用上上策。”
庄延昌眉头越皱越紧,板着脸,沉声道:“你如今的杀性未免太重了些,于己不利。”
江景辰再度摇头:“先生,并非是我的杀性太重,而是那皇帝老儿将我当成一柄利刃,既是利刃,又怎能不染血?”
经历过先前那些事,他现在对皇帝老儿的用意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皇帝老儿命他前来陇右道募兵,主要目的就是要让利刃发挥作用。
不能杀人的兵刃就不是兵刃,而是一块废铁,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就目前而言,他完全没有正面对抗皇权的实力,因此只能去走皇帝老儿安排好的路。
“陇右道是棋盘,皇帝老儿在京城与那三个老家伙对弈,鄯州官员是棋子,我亦是颗棋子,若是不动,下场不会好。”
江景辰稍稍缓了口气,紧跟着说道:“皇帝老儿想让我杀人,但又不告诉我该杀什么人,或者说他不能够告诉我,一切都要我自己去悟。”
青玉脑袋难得灵光,接口道:“我明白了,皇帝老儿把公子当做一把刀,派公子来募兵,就是要将刀插进对手的心脏,杀死对手,又或者......折了刀。”
董瓒似懂非懂,询问道:“也就是说,公子可以在鄯州为所欲为?”
青玉道:“再大胆些,不止是鄯州,而是整个陇右道。”
庄延昌狠狠瞪了她们一眼,回过头来,再次劝解道:“一局棋,关键不在于吃多少子,而是获得最后的胜利,你大可不必妄动杀念。”
江景辰道:“我必须替皇帝老儿扫清眼前的阻碍,才有机会争取到更多是时间,因此我也没有选择。”
对于当今圣上,以及三省主官而言,无论是鄯州地方官,又或者是江景辰,都只是棋盘上一颗棋子,是赢得胜利的工具。
没有用的工具会被扔掉。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留给江景辰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庄延昌能够理解,但并不支持,依旧固执己见,说道:“谋害军中大将并非儿戏,更何况,你又怎知这不是那三位大人设下的圈套?”
江景辰微愣,迟疑道:“先生的意思是,他们那三个老家伙,比我想的要更深一层吗?”
庄延昌见事有所缓,暗自松了口气,点头道:“三省主官可谓是一人之下,且有魄力手段与圣上对奕,似他们那般人物,岂容轻视?”
江景辰虽不曾与三省主官有过多交际,却也领教过对方的手段。
说好听些,那叫一个细雨润物。
说不好听些,那就是杀人于无形。
官场中,但凡能够上位之人,没有几个是心慈手软之辈。
三省主官同气连枝,做起事来更是没多少顾忌,不在乎手段光明与否,只在乎结果如不如意。
也就是江景辰够聪明,要是碰上个脑袋不好用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先生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只不过......”
江景辰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他们既然能设局害我,那么我除掉他们几颗棋子,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