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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下令,当着皇上的面,仗杀了后宫嫔妃腹中最后的一个孽子,赢贞帝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废后,把她丢入冷宫。【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她作恶多端已久,现在失了势,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那些最底层的太监们落井下石地欺负她,每日给她吃残羹剩饭,甚至还仗着人多势众侵犯侮辱她……
朱砂每次都死命地逃脱,躲不过又谄媚的讨好,不过半月的功夫,已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想自杀,她想死,她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她不知道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可她心里希冀着,盼望着,那个人能良心发现回来看她一眼,如果能大发慈悲地可怜她,把她接回宫中去就更好了。
她一定感恩戴德,重新做个好人。
不,该杀的贱人还是要杀!
……
无心殿内。
朱瑾莲穿着华丽的锦装,珠光亮泽地进入阴暗潮湿的寝宫。
那些****过后的味道还未散去,女人精致的妆容浮现一抹惬心的讽刺,唇角勾勒的冷笑,阴险又妖娆。
“哎呦,这味儿可真是大啊……”
绣工精艺的手帕轻轻挥动两下,动作并不大,可她头上戴的展翅欲飞的凤冠却刺痛了朱砂的眼。
她紧紧地攥着手,几乎要捏出血来。
那是她的凤冠!是她的!
比起现在面容饥黄、落魄狼狈的朱砂,朱瑾莲就像一条毒蛇,以一种淡定从容的态度嘶嘶地挑衅,却美艳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撕烂她那张脸。
朱砂嫉妒地挥手而去!
却反被朱瑾莲扇了一巴掌。
平常柔弱无骨的小白花竟能把她扇倒在地。
朱砂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这是她以前可以随意扇打辱骂的人,可现在却盛气凌人地睥睨自己。
有什么事情好像不对……
她脑中一时混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的怒气冲昏了头脑,她腾地站起来,忍不住再次挥手而去!
人还没碰到,那人已先一步倒了下去。
朱砂神色诧异,不明所以,刚才还气势强大的人为何突然就柔弱成这样?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她已被更加狠戾的巴掌打得头晕目眩,倒地不起。
“贱人!”
熟悉的声音让朱砂震惊。
用手臂支起身子,双眼模糊地扫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惊喜还没冒上来,就又被那人一脚踹在地上。
“你这个毒妇!朕就该直接斩了你!让你再没有害人的机会!”
朱砂痛苦地捂住胸口。
她近乎痴迷的爱着他,为了他,她手染无数血腥,他怎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他的话比数十人骑在她身上轮番侮辱她,更让她心灰意冷。
朱瑾莲纤细白嫩的手拉了下男人宽大的袖袍,气若游丝地说,“皇上,您别这么怪姐姐,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臣妾不碍事,就是腹部有些……”
萧衍立即紧张地盯着她的腹部,“朕的皇儿怎么了?”
女人的声音更加虚弱,“姐姐刚才不小心……”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横抱起,萧衍额头的青筋猛烈地跳动着,恨不得剁碎了眼前恶毒的女人去喂狗!
她残害了他多少子嗣?
杀了他多少心爱的女人?
不仅如此,她还借她哥哥的手打压他,霍乱朝纲!
如今她深陷冷宫,却依然不肯放过他仅剩的子嗣,这个妒妇!
萧衍的神色阴冷至极,似是北地的冰川冒着寒气,一步步缓慢地向朱砂走去。【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每一脚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头上。
他阴寒的脸色让人浑身一哆嗦,可朱砂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
“你这个贱人!谁准你怀孩子的?!本宫都还没有怀上,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
朱砂猛地扑上去,要将朱瑾莲腹中的胎儿弄死。
不弄死,她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她连朱瑾莲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萧衍暴怒踹飞。
脊背砸在尖锐的桌角处,朱砂猛地吐出一口血!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爱惨了的男人,他那张脸依然让人沉迷,可冰冷的轮廓、如刀锋般的眼神,终于把她戳的千疮百孔,让她重新审视这份感情。
她紧贴猛追,他嫌弃厌恶。
他眼里的恨更是凶狠地想要立即处死她:“罪后朱砂,阴险歹毒,残害嫔妃、虐杀皇嗣,罪无可恕!从即日起,打入天牢,明天处死!”
朱砂一下子震在原地。
【阴险歹毒、残害嫔妃、虐杀皇嗣,罪无可恕!】
原来她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一向骄傲的她蓦地露出了凄苦的神色:“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你残害忠良扫平道路,为你手染血腥****在煎熬中度过……不过就是杀了你几个子嗣,处理了几个你根本就没时间分给她们的女人,为何要如此对待我?
你难道不记得我的好了吗?
你难道不记得我们在一起时有多么的心动了吗?
朱砂爬过去拽着他的袍底,神色悲凉激动:“皇上!你可还记得你我初次相遇的场景?”
“是不是因为臣妾没有怀上孩子,您才这样不爱我?臣妾在努力啊!臣妾每天都喝大量的补药!多苦都在坚持!请您别这么放弃臣妾好不好?”
她趴着求人的姿势太过狼狈,浑身脏乱,面容枯槁,再没有往日的鲜嫩貌美。
以前,她嚣张跋扈,可因为她那张倾国倾城,他还可以隐忍一二,告诉自己要以大局为先,要学会隐忍。
而现在,他已经强大起来,对待这种恶毒的女人,再不用沉默忍耐!
伸脚甩开了她,“闭嘴!别再提从前!”他当初是眼瞎了才会觉得这个女人娇俏可爱!
“当初不过是为了利用你家里的权势才娶了你,否则你以为你这样的人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至于怀孕……”萧衍冷眼射向她,口中的话比眼神更毒:“朕怎么能允许一个外戚权势过大的毒妇怀上朕的孩子!”
朱砂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骤变的脸色,唇瓣惨白,萧衍生出一股刺激的快意,眉峰犀利地挑起:“什么意思?你每次事后的珍珠桂圆汤是朕钦赐的不假,可里面,朕还让人放了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朱砂呆滞在原地。
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这是她杀害那些嫔妃子嗣的台词,现在却被用在她的身上,还是他亲口说出来!
一直以来的梦境终于破碎。
朱砂心死。
她仿佛这一刻才真正地清醒。
她十五岁嫁给他,今年三十岁,十五年间,他为何对自己忽冷忽热,为何不曾给自己半分温柔体贴……所有来不及捕捉的东西,现在瞬间全部理顺,铺展在眼前。
原来都是利用。
从一开始就是。
她若老老实实的做个皇后,也许还能留一条命,可她这样猖狂,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行清泪不自觉地流下来,朱砂惨淡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之间的缘分皆因他而起,可他从未入戏,她却赔上了自己!
朱砂被关进了幽冷阴暗的天牢,只能从高耸脏乱的天窗中,透出一丝的光亮。
金线一样轻薄的缠绕在她大面积都是阴影的身上。
朱砂寂寥的想,这大概是她死前最后一点奢侈了。
细数往事种种,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是她太沉迷其中,才成了笑话。
身后有稀疏的脚步声。
朱砂眼神闪过一道惊喜,随即又熄灭。
怎么可能会是萧衍,他那么恨她,怕是再不想看她一眼,又怎么会念在往日旧情,在她死前看她一眼。
他不亲手杀了她,是怕脏了他的手。
“呵呵,真是要死的人了,连半点儿反应都没有,现在就已经做好准备下地狱了吗?”
阴冷刺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朱砂控制不住地倏然转过身来,怒不可遏:“你这个贱人!”
朱瑾莲一身金线制成的华丽金衣服,贵气亮泽,恍若披上了一层金光,把整间牢房都照亮了几分。
“你果然是装的!”朱砂攥拳。
“那有怎样?”朱瑾莲柳眉微挑,凉薄又讽刺,“我即便是装的,皇上也依然会相信,他紧张我,怜爱我,我稍微有点病痛便能让他失去理智,你能吗?”
她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在她身上戳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朱砂的指甲深埋在掌心里,疼得血肉模糊,血一滴滴的流出来。
她为了他即使伤得千疮百孔,他也不会怜惜半分,而这个女人不过装成一副柔弱的样子,便能得到他倾心相待。
为何如此……不公平!
朱瑾莲对她愤怒狰狞的神色很满意,微微笑了笑,说,“你一定还不知道府里的情况吧。你前脚进了监狱,我就派人通知了府里,我娘不小心告诉了你母亲,谁知你母亲情绪太过激动,当场吐血身亡,你现在便是能出宫,怕是也赶不上见她最后一面了……”
朱砂的眼眶瞬间红了,她猛地抓住牢房的铁杆,伸出手去要抽朱瑾莲,“贱人!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死了我母亲!是你!!你不得好死!”
“哈哈……”朱瑾莲愉悦的笑出声来,认真又戏谑地瞧着她,“我吗?哈哈哈……那你大概更想听听你哥哥的情况,才能下结论。”
“你哥哥连续数次被贬,好胜心又强,这次居然主动跟皇上提出征战的事,却不料在战场上遭人暗算,不战就毒发身亡。我朝还没有将士有这样先例,哈哈,你哥哥不是从小就嚷嚷着要名垂千史吗?这回可是遗臭万年了!”
朱砂刚才还激动的情绪瞬间悲痛难忍,她本以为以哥哥的能力不会受到她的牵连,依然能够好好的活着,没准以后还能光复国公府,却没想到……
“哥哥……哥哥……”想到那样的场面,朱砂便疼痛难忍,她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是你!……你竟然谋害了我哥哥?!”
“是又怎么样?”朱瑾画表情淡漠:“只要战争依然胜利,皇上不会在意这些小人物的死活。”
“哦,我忘了告诉你……”她突然笑得像个魔鬼,“最后带兵大胜仗的是我哥哥!就是那个你从小看不惯的浪荡公子哥,他没你哥哥正直,没你哥哥有勇有谋,可那又如何?他是我瑾贵妃的哥哥,军中有的是人愿意捧他,愿意巴结他!即使是你眼中不成器的货色也依然能抢了你哥哥的位置,成为人上人!”
朱砂痛恨自己为何这样大意,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本该都是她的,是她从出生起就享用的殊荣,可却被这样一个女人以一系列见不得光的手段抢走了。
夺了她的爱人,占了她的位置,抢了他哥哥的军功,甚至还卷走了属于国公府的荣华富贵!
这一切都是这个柔弱的女人在背后阴险算计!
“既然你都快死了,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死明白点儿……”
朱砂皱眉,“你什么意思?”
说出温昭仪等人的事情,还说了皇后娘娘家里人的情况
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就让温昭仪怀孕,让朱砂杀了温昭仪,为她除掉对手,其实温昭仪每日都有自己喝避孕药,是她派人去强奸了温昭仪,温昭仪为了保全全家人的性命才不肯说。朱砂想起温昭仪死前欲言又止,却有几分释然的脸……
这个恶毒的女人究竟利用她的手,处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是我!都是我又怎么样?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
她握着尖锐的匕首,一刀狠狠地捅进去!
“朱砂,你这个愚蠢的女人!”
朱砂气血上涌,想朝她怒吼,却没有力气,腹部反而涌出更多的鲜血。
她只能惨白着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存着最后一丝力气。
朱砂捂住腹部的伤口,缓缓没了力气,躺倒在地。
朱瑾莲娇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的声音,如蛇一般恶毒地舔遍朱砂的全身,令她寒毛四起,“你不是最喜欢给那些女人毁容了吗,我今天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