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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缺居住的院子有两株银杏树,树叶早已转黄,每日无风自落,到清晨地面就是一层。【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这天晨光熹微。
院子里沙沙轻响。
陆缺把银杏叶扫到一堆,然后拄着扫把怔怔出神,思索接下来的修行计划。
这回突破小境界,达到金丹中期,丹田灵液海流动自如,表明仍有炼化的余地。
但只是咫尺之地而已。
炼化一枚品质中等的枯荣果,亦或戮力于修仙界公正,炼化个把金丹初期的邪修,就能将之充实。
对于实力的提升很有限。
似乎不用心急。
另外一条路则是祭炼罗天旗。
此灵器的品阶危乎高哉,直入云霄,陆缺以前受道行所限,只是接触了一点点皮毛,就连灵识都没能烙印上去,更别提展露什么神通伟力。
现在应该下点功夫,否则就是明珠蒙尘了。
须知底蕴深厚如参合宫,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几件品阶如罗天旗的灵器。
从云战舟何其霸道?
但单一一艘从云战舟绝比不上罗天旗。
陆缺权衡思量,决定先祭炼罗天旗。
等回过神,已扫干净的地面又多了几十片银杏叶,他刚运功完毕,也没什么事,就扶住树干把将落未落的银杏叶全部晃下来,拖着扫把重新打扫。
下午。
陆缺钻进练功室,准备取罗天旗祭炼,无意间灵识又触及到那只紫金符箓封着的红木匣子。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忍住好奇,没去取那只红木匣。
拿出了罗天旗。
当初苏寒衣帮陆缺掩盖罗天旗的真实品阶,连施几道镜花水月,随着时间推移,镜花水月的遮蔽效果有所消磨,原本的氤氲宝气显露出来了一点。【56书屋 www.56book.cc】
光滑如绸缎的旗面,泛动宝光宝气,就像是夜里的灯笼,扩散开边界并不分明的光茧。
陆缺被笼罩其中,感觉到一股恢宏的杀伐之气。
隔着厚重沧桑。
但反而更让人觉得震撼,仿佛曾截断星河,摇撼九天。
古修士气概蓦然扑面。
天地皆肃。
陆缺在这种肃穆气氛中静坐了许久,接着双手连续变化数次法诀,向罗天旗注入灵力。
嗡!
地面荡起一圈浮灰。
罗天旗柔软而坚韧的旗面飞扬起来,激荡层层涟漪,同时旗子悬浮升空,定格在陆缺手掌上方两寸。
旗面哗哗招展,锐利的金铁之气呼之欲出。
陆缺凝眸盯着罗天旗。
心神渐渐汇聚时,眼中的旗面仿佛膨胀成无垠海面,每道褶皱都是绵延数百里的长波。
颇为玄奇。
陆缺有点遗憾没早些研究,啧啧地叹了声,凝聚灵识向罗天旗内部渗透。
悬浮在双掌之间的罗天旗,仿佛还存在某种古老禁制,灵识触及到上面,宛若撞到了三千年前的巍巍高墙。
强烈的碰撞感,在陆缺脑海里轰隆隆地响了几声。
但这不是禁制,只是陆缺的道行相对于罗天旗来说依旧太低,以灵识祭炼有点力不从心。
他定了定神。
用修行《撼星拳》心神出拳的法门,全力凝聚灵识,继续向罗天旗内部试探。
灵识连接不断地冲撞,攻击一点,陆缺的脑海里炸起更加剧烈的声响,就像诸从龙炼丹炸炉,地面都跟着颤动。
约莫过去一炷香的功夫。
终于有了成效。
前面的路豁然中开,灵识如流水般涌了进去。
陆缺率先看到的是茫茫黑暗,上不见天,下不见地,等心神逐渐适应之后,才以灵识的角度看到一片海洋。
由不计其数的飞刃组成的海洋。
飞刃上下浮动,使这片海洋有了轻微的起伏之势。
见此一幕。
陆缺就想起宗门东出新济,太上长老曹宴祭出的剑山,那老家伙手段通神,祭出剑后百万柄飞剑遮天的惊艳场面。
不过他感觉罗天旗内部的刃海比曹宴的剑山更加磅礴大气。
比数量很可能能赢。
真是生猛啊。
陆缺激动地感慨着,同时游荡的灵识归拢如一,显化成自身的模样。
这是修士道行达到金丹境以后的基础术法灵识分身,通常都用于分析灵器的内部构造、烙印灵魂气息等。
灵识分身凝聚成形。
接着陆缺模模糊糊看到一座法坛,可还没来得及探寻究竟,就感觉到头脑疲乏,灵识分身不由自主地就溃散了,扯了回来。
练功室里。
陆缺头昏脑胀,两眼发黑,甚至想要干呕,捂着额头休息了小半个时辰。
罗天旗的品质到底还是太高了。
一次绝不可能成功。
但这次就已经深入到罗天旗内部,这也是陆缺有了将此灵器烙印上自己的灵魂气息的信心,休息了半个时辰,重新将罗天旗收回咫尺空间,决定明天继续尝试。
反正他的恢复能力非常变态,只是神魂没有受伤,精神上耗损睡一觉就好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陆缺每天下午都会尝试祭炼罗天旗。
随着一次次的经验积累,灵识分身能在罗天旗内部空间存在的时间越来越长,渐渐接近了小半刻。
这时。
陆缺模糊地看到那座法坛的轮廓,底座呈八卦形,上下九层。
最底层有些奇怪的东西浮动。
但灵识分身在罗天旗内部空间存在的时间还不够长,来不及飞到法坛跟前,仔细地辨认。
他感觉可能还需要两个半月的练习,才能维持住灵识分身,飞到法坛那儿,倒也不骄不躁。
这天到了腊月二十六。
年关将至。
陆缺自觉该张驰有度,放松几天,先回三桥镇过个年。
大清晨。
陆缺走到隔壁院子,哐哐拍了拍门,隔门说道:“丰师姐,我要回三桥镇过年,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不去不去。”
“真不去?”
“雪师妹在不在?”
陆缺笑道:“你消息那么灵通,不知道我师姐在堂口当了几年教习后,就到精研堂深造了?为期六年呢,这才过去三年零六个月。”
吱呀一声,院门从里面打开了。
丰滢款款走出来道:“那我就更不能去了,省得雪师妹心里不痛快。”
“不去拉倒。”
“哎……”
见陆缺转身,丰滢立即拉住他的衣袖,眨眼道:“我还没住过侯府,总得勉为其难去住一住,谁让师弟这么盛情邀请呢?面子总是要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