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别的不说,在杞国,一个码头的搬工一月是三百文钱,衙役四百五文到五百文之间,”故作镇定的卫桀远和宁蓝筱说道,“一个小小县令的主簿月响就有一两三钱有些高了。【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宁蓝筱对杞国的货币了解不多,所以刚刚对反喊出一两三钱的时候并未觉得多高,可待卫桀远解释到这,身无分文的她眼睛里突然冒出金钱的符号。
“就是说,当一个月的主簿,我们就能离开这地方了?”宁蓝筱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她心中的算盘被波的叮当作响,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已经算出她每秒能赚多少文,多少时间能赚一碗牛肉面的钱了。
“八百文就能买一匹马,足够了。”卫桀远有些无奈点头,“你要去试试么?”
“试试就试试!反正不要钱!”宁蓝筱笑着咧开了嘴,此时的她所有的重点都落在“钱”字上。
等到他们走进的时候,高台上正巧站着一个瘦弱书生,抓耳挠腮了半天,红着摇头表明自己答不出县令的问题。他下场的时候,台下一阵唏嘘,说县令官故意为难人,这县城里最聪明的秀才上去都不要,根本不是想要真心找个主簿。
耳朵尖宁蓝筱一听便将凑过去,和那些乡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起聊了起来,借机询问这个县令到现在都问了哪些问题,其他应征者又都是怎么回答的。
“哪有几个问题,问来问去就一个破问题,”其中一个大婶一脸嫌弃的告知宁蓝筱,“他就问,你猜我的裹脚布是什么颜色的?”
“裹、裹脚布?”宁蓝筱以为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睛又问了一遍。
她以为古代只有女人需要裹脚,怎么连大男人都需要裹脚了?她该不会到了什么假古代吧?
“对啊,这红橙黄绿青蓝紫都猜过了,总不是至于是个金色的裹脚布吧?”另外一个大妈摊了摊手,“什么提示都不给就让人猜,这不是故意整人玩么?”
“就是!”另外一个带着媒婆痣的大姐也符合,“他又不把鞋子脱下来给人看,说知道他有没有裹脚布啊。【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讪讪笑着的宁蓝筱退出了大婶大妈们组成的八卦小队,悻悻然地跑回到了卫桀远的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道:“那个,冒昧地问一下啊,你……一般用什么颜色的裹脚布啊?”
听到这个问题卫桀远一脸担忧的看着宁蓝筱,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病了么?突然发什么疯?”
“我没病。”宁蓝筱不满的打掉了卫桀远的手,“只是这个县令的问题就是‘我的裹脚布是什么颜色’,我看你们都是男人,说不定喜好是一样的?”
“你同我一起长大何时见我裹脚?脚掌宽厚才能顶天立地地站稳,有哪个男人会用裹脚布?”卫桀远蹙眉问道。
“台上不就有一个……”宁蓝筱噘起了嘴巴,示意着坐在台上的县令。
“他当真裹脚了?”卫桀远狐疑地看着,并不相信宁蓝筱的话,“莫不是用这超脱常识的事情哄骗你们,找出一个敢于质疑他没有裹脚的人当主簿?”
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宁蓝筱遗憾的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第一个上台的人就说他没裹脚,然后第一个就被请离了……”
卫桀远一脸黑线。
这个县令真是太不靠谱了。
“还剩下一炷香的时间!有没有人要来试试了?月钱一两三钱的主簿啊!不当白不当啊!”随着又一位挑战者的失败,一边的小厮又敲着锣大喊了起来,“要是没有其他人,我们今天就歇息喽!”
从他口中的说辞听来,宁蓝筱甚至觉得他是街角卖艺转行来的,这说广告词都不带改动的。
不过听到他们准备“打烊”,虽只不靠谱的宁蓝筱还是举起了自己的手臂:“我我我!还有我!”
卫桀远看着兴奋踮脚跳着的宁蓝筱,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你猜出了?”
“没有,”宁蓝筱坦然地摊了摊手,“已经去掉了那么多的颜色了,我在随便蒙一个,错了就算呗。”
反正这猜错也不要钱,她上台试试也没有什么损失。
宁蓝筱被小厮领到了胡县令的面前,之前宁蓝筱站得远,并未看清这用着裹脚布的县令什么模样,此时凑近一看,倒是有些明白他为啥会用裹脚布了。
这细皮嫩肉的模样,要是不仔细看真像个姑娘家,想必是他娘生他的时候没有看仔细,当做女孩子养大了,这才还用着裹脚布。
“你、你……你叫……叫、叫做什么……什么名字?”胡县令看着宁蓝筱开了口,“哪、哪里……哪里人?做、做……做……做什么的?”
这白嫩县令开口的那一瞬,宁蓝筱就愣住了。
这俊俏的县令官居然是个结巴!还是重度结巴!
宁蓝筱是个性急的人,所以对她来说,听完县令这句话就像是用羽毛挠脚一般,让她觉得浑身难受。
“草民姓宁,京城人士,路途遭遇歹徒流落至此。”宁蓝筱作揖。
胡县令点了点头,像是承认了她的资格。
“那、那……那本官、本官问……问你,你、你……你知道、知道本官的裹、裹……裹脚布……”
胡县令在一字一句的问着话,站在台上的宁蓝筱只能暗暗抖脚,尽量去忍耐对方这结巴的说话方式,就算对方想要问什么,也决定等到对方说完话,再去回答。
毕竟若是台上说话的人是皇帝,任由他再怎么结巴,也没有人敢去打断他。
同理,此时的她不过是个草民,当官的说话自己也得耐心的听完。
就算她的内心焦躁的恨不能开始啃起自己的指甲。
“……是……是什么、什么颜色的?本、本官……本官虽……虽是男人,却、却还是、还是用着裹、裹脚布,你、你知道、知道是为……为什么?”
问题怎么不一样了?
用尽了大半辈子耐心听完这些的宁蓝筱蹙起了眉头,虽不知道县令葫芦里想卖什么要,可对方既然问了,她也就只能开口回答:“想必县令年幼裹脚,脚要比其他男子小上许多,没有适合的鞋子可以穿,只能以布缠足,方面穿进最小号的官靴之中。”
宁蓝筱说这些的时候,胡县令不停地点头,可就在宁蓝筱以为自己通过的时候,他又问一个问题:“那、那……那裹脚、裹脚布的……裹脚布的颜色……是、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宁蓝筱险些摔倒在台上。
什么呀!她以为县令的问题其实是自己为什么要用裹脚布的,到头来是问他的裹脚布是什么颜色的,既然如此何必多问一句呢!
真是浪费她的感情!
宁蓝筱本这样想的,可在看到对方用亮晶晶满怀期待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只能暂时收起负面情绪,看着对方的黑色眼瞳,随后猜道:“黑色的?”
“对、对对对了!”过于激动县令一下站了起来,冒失的模样险些就要把他面前的桌子掀翻,“你、你……你……你就是、就是我的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