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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的皇帝怎么样了呢?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去一天之前,从顾夕玦被迫骑着马离去开始读档……
不同于丢失身份令牌的宁蓝筱和卫桀远,在顾夕玦的身上有不计其数的东西可以证明他皇帝的身份,毕竟就连他的内裤,也是绣着龙的,在这杞国上下,除去皇上也没人敢穿。【56书屋 www.56book.cc】
所以,在子时之前,他便凭借着“追风”卓绝的脚程回到了上一个休息停靠的驿站,让人驿站的人跨马加鞭的去告知后续部队在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蜷缩在驿站马夫那肮脏狭小的床铺上不安地躺了一整晚。
在下一支轻骑队伍赶到的时候,他顾不上吃饭,便要和他们一同去寻找宁蓝筱的下落,任由旁人怎番好言相劝都不听。
顾夕玦觉得自己是罪人,是丢下同伴先一步逃离的罪人,要是不能活着救出同伴就不能帮自己赎罪。
可等到顾夕玦和其他兵马赶到昨日遇袭的地点时候,那些被缴走了马匹和粮食的士兵一个不差都在原地等着,唯独不见宁蓝筱和卫桀远。在听这些士兵说那些人骑着马一直追着他们,之后便又没有消息之后,顾夕玦更是觉得心惊。
因为迟迟没有找到宁蓝筱的下落,顾夕玦也三四日没有吃饱睡足了,憔悴的模样和街上的难民极为相似,根本看不出点皇帝的样子。
“朕的丞相和将军还生死未卜!不知道在哪里受苦手苦难!他们为了救朕才会失踪的!朕怎么能丢下他们不管!”
每当有人上前劝说顾夕玦的时候,他就这样反驳着,那凛然的语气,让所有的将士都为之动容。
顾夕玦的找人行动,一直到赈灾粮食送到灾区才被迫停止。【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虽然丞相失踪是件大事,可黄河水患也不是小事,如今丞相不在,能主持治水的只剩下顾夕玦一人,百官又怎么能“放纵”他为所欲为呢。
在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大人不停的劝说顾夕玦之后,他总算愿意暂时停止亲自寻找宁蓝筱的事情,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丞相留下的事业“治水救民”上。
因为顾夕玦坚信这着宁蓝筱和卫桀远还活着,不过和灾民一样食不果腹,他决绝住进高床暖帐之中,吃穿用度都同普通的士兵一样,甚至每每吃着粗糙且难以下咽的粮食的时候,眼睛里都泪汪汪。
“丞相啊丞相,这篇都是重灾区,连饱腹的干粮都吃不到,你都在吃些什么呢?”顾夕玦把手中的馍馍掰成两瓣,“要是可以,真想把粮食分你一半。”
与此同时,就是不到百里之外的宁蓝筱又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吧?”像是已经习惯的卫桀远给宁蓝筱递上了手帕,“你整天咳嗽,该不是染上风寒了吧?”
“我都热死了,怎么会染上风寒。”宁蓝筱不以为然继续用着大蒲扇给自己闪风,“大概是谁整日惦记我吧。”
“有谁会惦记着你?”卫桀远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愿与卫桀远继续争辩的宁蓝筱从他的身边跑了开,去到了不远处摆弄着许多半截竹筒的胡屠处。
“屠屠,你说要请我们吃顿有意思又凉爽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宁蓝筱凑到了胡屠的面前,好奇的打量着,“你这里只有竹筒,不是要做竹筒饭吧?”
住在祁县的这几日,宁蓝筱和胡屠县令的关系到处得很好。因为宁蓝筱一直能耐心的听完他说话,胡屠便把宁蓝筱当做知己一样对待,经常带她去好吃好喝的。
今天在处理公事之后,又带宁蓝筱跑出了县衙,来到了郊外。
既然对方对自己这么热情,宁蓝筱也就不再和对方客套,没人的时候也不再称呼胡屠为“胡县令”而是自己给他取了昵称,天天“屠屠”、“屠屠”的叫个不停。
胡屠并未觉得这个称呼有多别扭,有人给他取小名他还觉得很高兴,觉得这是他们亲密的象征。
“不、不……不是竹筒饭。”胡屠摇了摇头,搭上了最后半截竹筒,“是……是流、流水面。”
“流水面?”宁蓝筱侧过了头看着这套装备,依旧不太明白。
胡屠找了好多竹子对半切开,挖去其中的竹节,像是排布管道一样用溪水出搭了一座竹桥通到树荫底下,因为他把最后一截竹子放进水中的关系,竹子之中立马就像分流出的小溪一样,哗哗留着清凉的溪水。
要这样一条简易的人工河水有什么用呢?
“回、回……回去等着。”胡屠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塞给宁蓝筱两副碗筷,让她回去等着。
听话的宁蓝筱把其中一副碗筷递给卫桀远,没等对方开口询问这是要做什么,站在上方的胡屠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接……接……接住了!”
宁蓝筱和卫桀远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这竹子制成的小溪之中多出了些白色的异物,两人这才明白胡屠口中的流水面是什么意思。
竹筒里是水是这条背阴的小瀑布里的,水似是从地下流出来,比起经过太阳暴晒的河水要清凉许多,胡屠用竹筒接水,做出了一条狭窄的小溪流,再把刚煮熟的面丢到其中,面条会顺着流水一起冲到宁蓝筱所在的地方,她只要在恰当的时候动一动筷子,变能把这刚刚冰镇过的面条捞到碗里,再吃到腹中。
虽然仅是白水煮过的面条不能算是什么美味,可胡屠这样的吃法的确是又有意思又凉爽。
只可惜,小学玩夹弹珠都是最后一名的宁蓝筱,这流水夹面的本事也不太好,眼见卫桀远都刷刷刷的夹了一碗,忙碌半天的她却只吃到几口,在一边气得又是伸脖子又是跺脚的。
卫桀远不以为然,只在加满一碗之后,递到了宁蓝筱的手中:“给。”
“这样吃有什么意思!”宁蓝筱并不接受卫桀远的好意,皱眉看着那满满一碗的白煮凉面,“要一边吃一边玩才有意思啊!你这样还不如直接把煮开的面到河里去呢。”
“倒进去你就吃了?”卫桀远误会了宁蓝筱的意思,没等她开口阻止,又把满满一碗白煮面倒回到了竹筒之中。
只不过,他这一次性倒入的太多,让这些涨开的面条全部堵在一起,就算有流水也无法挪动位置,胡屠之后放入的面条也被堵在方面,一点都下不来,而无法顺利流下去的溪水,也从边上漫出,没等到出口就洒在了地上。
“怎、怎么……怎么倒、倒回去了!”发现水流被阻塞的胡屠也从上游跑了下来,看着面条全部堆在一起,连忙拿起筷子想要夹走,却比宁蓝筱一把抓住了手腕。
“等一下。”宁蓝筱看着这团白煮面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屠屠,要是你不把竹筒搭得这么高,面条也会堵起来吧?”
虽然不明白宁蓝筱突然问这些做什么,胡屠还是如实的回答:“不、不……不这么高,面条……面条下……下不……下不来啊。”
“对!就是这个道理!”宁蓝筱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她兴奋地看向了卫桀远,“我想我知道怎么治理黄河水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