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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那些混天书院弟子都纷纷停下手中之事,侧目望来。【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他们之中有很多人,已经留在书院不少年了,如果想继续留在书院进修,那么首先的一点,就是不能得罪书院里的先生与阁老。
因此,平时即便这些弟子心中对张先生颇有不满,都未敢表现出来。
秦易此时公然质问,瞬间就引起了他们的共鸣。
好像将他们积累在心里的不满,通过秦易的嘴,一起问了出来。
你吃着混天书院的饭,却夸着齐天书院的人?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看着张先生,看他要作何反应?
秦易是核心弟子,以后不管秦易怎么选择,他将来的成就注定要在张先生之上,所以他其实也压根不用给张先生面子。
张先生自以为站在“德行”的制高点,就能训斥核心弟子,这想法实在有点过于天真。
秦易刚刚理你,多半是看在岑阁老在场的面子上。
可你不见好就收,还得寸进尺?
张先生此时也朝城楼那边看了一眼,他也知道岑夏萱在这。
这种时候如果岑夏萱能到他这边,那他就能好好摆一摆【尊师重道】的架子。
但很遗憾,谈到齐天书院谈到萧家人,便是以往公正高冷的岑夏萱,也是充耳不闻了。
张友良不愿掉了面子,只能继续嘴硬:“你一个新晋弟子,可知,何谓【尊师重道】,这就是你与师长说话的态度?”
秦易:“尊师重道,也要分人,如果一个为师者,值得让人尊重,那自然是要尊重的。【必去阁 www.bequge.live】例如纪阁老,还有我师尊岑阁老。可像你这样的,吃着混天书院的饭,媚着齐天书院的人,简直是丢脸和无耻,似你这种老贼也配我面前谈尊师重道?”
混天书院诸弟子听到这,都是暗暗叫好。
这条老狗,早就该骂了。
“你……岂有此理!”
被骂红了眼的张友良,突然间就将自己出窍后期的气势释放了出来。
他或许也看出了其他弟子的偷笑,顿时就斥骂道:“你们一个个看什么?做好自己本分的事。”
说话之间,他的气势集中镇压,针对秦易。
不管怎么说,师者的面子,必须要保住。
所以,他一出手就是全力。
‘小子,要怪就怪你太狂,今日给你一点教训,好让你知道师者是不容挑衅的。’
张友良也知道核心弟子以后的成长上限会比自己还高。
可目前,这秦易不是还没成长起来吗?
就秦易的气息来看,也就是出窍初期的样子。(大多数人对秦易的印象也是留在这个境界阶段)
所以,他现在以师者的身份及实力教训秦易,完全还是可以的。
若是等到以后秦易成长起来之后,那时候想教训也没能力了。
不过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也能跟人吹嘘一下,想当年我可是教训过那秦易的。
然而,在他美好的想法付出行动的时候,他的全部气势刚释放到秦易身上,秦易这边也陡然放出了气势与他相扛。
如果说他释放出去的气势,宛若一头凶猛的羚羊,以坚不可摧的犄角冲撞目标。那秦易此时放出来的气势,就宛若一头草原雄狮,你没招惹还好,一旦惹毛了它,一爪子拍过来,就将羚羊给拍得七荤八素。
从头到尾秦易只微微转换了一个眼神,三尺之外的张友良张先生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他的气势震得从城墙上狼狈地摔倒了下去。
“就你这水平,也配侃侃而谈说什么尊师重道?我现在很怀疑,像你这样的人在混天书院当先生,是不是误人子弟!”
如果不是当着岑夏萱的面,秦易直接一巴掌就能拍死他。根本不用跟他啰嗦。
“你……”
张友良狼狈地从地上爬起,重新飞上墙头,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易。
明明这小子气息低微,甚至只有元婴后期的水平,但很多人都说过这小子已经到出窍初期了。
所以,张友良一出手就是全力,没有丝毫大意。
可尽管如此,他不但没压住秦易,反被秦易给从墙上掀翻了下去。
这脸丢的有点大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实力?’
张友良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这小子了。
此时进一步丢了面子的他,愈发感觉挂不住脸,只能向岑夏萱求助:“岑阁老,你这弟子,如此蛮横,你就不管一管?”
一直在入定的岑夏萱,其实早就全程观察着秦易与张友良的摩擦过程。
她也是有注意到的,秦易一开始肯虚心接受,改正作风,这是谦逊的表现。
可之后,分明是张友良得寸进尺,要摆师者的威风,还抬高齐天书院的弟子贬低自家书院的弟子。
这就颇有吃里扒外的味道了。
岑夏萱因为萧家人的关系,本来就对齐天书院印象不好,再加上这一次萧政醇的所作所为,对齐天书院她几乎已经到了厌恶至极的程度。
因此,在秦易出言反驳,且出手反击之后,她也觉得丝毫没有做错。
弟子辈对师者动手,虽有违礼规,但秦易也说的没错,对有德行的人,可谈尊重,对于没有德行的人,就不需要盲目的尊重了。
到了此时,那张友良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居然还问她。
这言外之意,不就是责问她是怎么管教弟子的么?
当即,岑夏萱也开口说道:“张先生若是喜欢齐天书院,可去东关帮他们,这里有你没你,都一样。”
“你……”张友良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话的意思,摆明了是偏向秦易。
而且弦外之音也在骂他是个无能之辈,
因为也只有无能之辈,才会存在可有可无的属性。
气急败坏的张友良指着岑夏萱:“好好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是你让我走的,我走了之后,这东南关若是失陷,那就都是你岑夏萱的责任。哼!”
丢下这话,张友良说走就走,还真的就往齐天书院所镇守的东关的方向飞了去。
城墙上的众弟子见他如此,纷纷唏嘘。
似都在心里骂,真是什么样的鸟人都能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