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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缩减到极致,他什么都不解释,只用短短两个字来将他爱到发狂的执念嚼碎吞进胸腔。【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走!"
嘶哑沉声从牙缝里挤出来,他背过身,似乎比许诺更加决绝。
时间暂停了几秒,安静的可怕,终于,真的传来了小人儿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做了那么多补偿,唯一做不到的,便是离开她。
凌风回来复命的时候,看到的是梁慕宸一张冷到极致的脸,他颓然的坐在一间空包厢的椅子上,气息低迷。
凌风当即打消了告诉梁慕宸,那个胖子已经刚躺到120救护车上的事,提着胆子小心翼翼跟在突然起身离开的梁慕宸身后。
老规矩,梁慕宸去了最近每晚必泡的于靳远的酒吧,帝夜今晚有点冷清,除了舞池里有几个小年轻在勾肩搭背外,其他地方几乎没人,正合梁慕宸的意,他打了个响指给吧台的调酒师,径直去了二楼。
"烈的!"凌风低声吩咐一句侍者要调烈酒,随后小跑着跟上去。
另一名女服务员告诉梁慕宸,于靳远不在,梁慕宸便掏出手机,迅速点了几下丢到桌子上。
内容是,"十分钟内死过来。"
收件人自然就是人称酒吧小王子的于大爷。
梁慕宸半个身子倚在沙发上,神态疲惫,他闭着眼睛,勾勾手指让凌风点烟。
凌风手里的打火机按了第三下才点着火,梁慕宸眯着眼,狠狠抽了一口,吐出眼圈来,姿态慵懒淡漠。
约摸是五分钟后,梁慕宸看了眼手上的表,调酒师送上来的烈酒已经见底,他说,一杯足够了,不需要了。
需要的只是一个宣泄的出口,但他现在很累,并不想运动。
梁慕宸所坐的卡座在楼梯扶手旁,可以看到楼下的情况,视野很开阔,同时对面包厢里的情况也可以兼顾到一些,所以此时卡座正对面的包厢里,异于平常的吵闹音乐声影响到了梁慕宸。
纵使包厢关着门,又是特殊的隔音技术,梁慕宸听到的音乐声还是震耳欲聋。
"去看看。"梁慕宸唤凌风靠近观察一下情况,自己则看向楼下款款而来的于靳远,隔着点距离,还是能看得出来,于靳远春光满面的样子好不惬意。【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几步跨上楼梯,于靳远向卡座上的男人招招手,"今天来得挺早。"
梁慕宸扬手丢给于靳远一根烟,沉默不语。
于靳远心里对梁慕宸这几天的买醉原因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自顾自在梁慕宸的对面坐下,抖着腿把烟点上,看见凌风过来,要吩咐他去拿酒,去看凌风伏在梁慕宸耳边说了几句话,神情严肃,就连梁慕宸也眉头一皱,随后目光如炬的看向于靳远。
于靳远心里发毛,摊手道,"宸,什么情况?需要你这么看着我?"
"对面包厢在干什么,你知道吗?"梁慕宸沉声询问,于靳远耸耸肩,没看包厢,反而把目光投下楼下的吧台,大声吼了一句上酒,才不紧不慢的回归正题,"七八个小年轻在里面能干什么,玩呗。"
梁慕宸脸色一阴,"你知道。"
"知道。"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于靳远观察了一下周围,把烟一口吸完。
"最近中央在严打这件事,你别玩火。"
"是他们选择了我帝夜酒吧,我也没办法。"于靳远隐晦的看了一眼包厢,暗自骂了一句娘,这帮孙子又来了,以为音乐声开到最大就能掩人耳目了,蠢货。
"你没参与?"梁慕宸的目光质疑,于靳远对玩乐从来都没有底限,这也是之前洛琪三番几次吵架的原因,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心,关键这次他碰的是绝对不能碰的东西,梁慕宸心情再差,也要把这件事管了。
二楼本事比较安静的,这群小年轻大肆放音乐,声音大的外面人都受不了,里面的人怎么可能舒服,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梁慕宸没猜错,现在走廊里充斥着刺耳的音乐声,被兄弟这样怀疑人品,梁慕宸的质问让于靳远有点不爽,"宸,我没事搞那个干嘛,玩不好要判死刑的,我现在可是大好年华,媳妇还没娶进门呢。"
侍者端了两杯酒上来,梁慕宸端了一杯给情绪激动的于靳远。
"你没参与就好,以后别让这群人来酒吧,就算你没沾,到时候查出来你也会有连带责任,现在是特殊时期,小心行事。"
"这才对嘛!"于靳远接过酒一饮而尽,立马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翘着二郎腿,意味深长的看着梁慕宸,"你该担心的人是你自己,你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梁慕宸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瞧见蓝色液体里倒映的脸,看起来十分不像他,竟如此颓然,他把酒杯放下,斜了一眼对面的包厢门,"先去把对面的事处理掉再聊。"
"okok,我怕了你好吧。"
于靳远无奈的起身,走过去一脚踹开包厢门,非常嚣张,"孙子们,玩什么呢。"
包厢内烟雾弥漫,一股让人飘飘欲仙的错觉,所有人对于靳远的举动都不以为然,又或者说他们已经嗑高了正在散冰,根本分不出神注意闯入了一个人,他们迷离的或趴或躺,真跟上天了似的,表情享受。
唯有桌子上正玩着超高难度体味的两男一女,活塞运动做的是香汗淋漓。
于靳远混迹江湖,对这种东西了如指掌,其他人是******了,这一类型药量较强,所以完全失去了行动力,而桌子上的三个,则不是。
"你们三个倒是会享受,玩的是冰。毒吧,给老子下来!"
一脚踹开纠缠的三人,处于超亢奋状态的两名男子正做的投入,忽然被打扰立马暴跳如雷,要冲上去把于靳远狠揍一顿,于靳远看戏似的瞄了一眼两名男子的下身,又戏虐的看向摔在地上的****果身体的女人,"宝贝儿,你不晕针吗?"
"我曹你——"
男子的话没说完,就被于靳远身后冲出来的十几名保安制服,尽管被按倒在地,他们还不停咒骂着,把于靳远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于靳远表情依旧吊儿郎当的,似乎并不在乎男子的谩骂,他环顾了一圈房间里迷乱腐烂的景象,慢悠悠道,“把这些人都给我清出去,听说酒吧对面那条河温度正好,全部请他们进去洗个澡。”
“至于你们二位……”于靳远转身,皮笑肉不笑的阴测测看着扬言要让他生不如死的两个男子,“门口那条河,装不下你们二位的神龙,丢护城河里吧,那里地儿大,水流也急,比较适合你们的暴脾气。”
说完,于靳远潇洒转身,那两名男子也被彻底吓得没了声。
于靳远回到卡座上,和梁慕宸一手一杯酒,漫不经心看着七八个小年轻被押出去,除了那两名男子有些活力,其他的就跟死人一样,麻木的被保安推着走。
“祖国的大好花骨朵,玩物丧志到这种地步,啧啧啧。”
“世风日下。”梁慕宸对毒品一类的东西最忌讳,淡淡点评了一句便不再发表意见。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今日风轻云淡的看戏,日后竟自己也被推上了戏台,比眼前这场景严重千倍百倍。
很久以后,于靳远束手无策的站在一道铁门外看着梁慕宸,痛心疾首,前所未有的愤恨,如果有重来的机会,他一定弄死那两个狗娘养的孙子!
这些都是后话了,结局永远是个未知数。
此时此刻,兄弟二人看着清洁人员进进出出一番打扫后,走廊里又恢复了安静,他们才继续谈话。
“白家可真不地道,明明在那晚宴会上当了孙子,却拿准了你低调的行事作风,现在倒反咬一口,在外面大肆宣传你要投靠白家,说到底,那些人都是孙子,心底里还是怕白家这股老势力,一个个都跟着跪舔白家,所以这消息才越传越厉害。”
“没有点手段,白老头鬼怎么敢打a市的主意。”梁慕宸正坐着,沉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靳远叹口气,把侍者又端上来的卡斯特红酒给梁慕宸空了的杯子倒满,“前几天我碰到小嫂子了,还和以前一样,发起狠来就句句带刺,连我都只有被碾压的境地。”
“那是在你们面前。”梁慕宸不想再喝了,就任凭葡萄酒在杯子里沉淀,眸子幽深,“她表现给外人是坚强勇敢的模样,但在我这里,她就是个柔软无知的小孩子。”
“需要我来保护。”他又追加了一句,语态宠溺。
于靳远被噎住,“宸,既然放不下,就不该做那个决定。”
“你不了解她,除了离婚,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让她全身而退。”梁慕宸深切的明白,这是最保险的办法。
聊不下去了,于靳远摇摇头无语的想,果然,开导一根筋的直男,他的功力还欠缺,还不如跟小嫂子讲道理呢。
“行了,哥们懂你。”于靳远决定换个话题,“白家故意传你要入赘的事,你不做个紧急公关?”
“白老鬼愿意臆想就让他臆想去吧。”
于靳远知道,白家老鬼是拿准了当年白沁蓝和梁慕宸有多一段的事在做文章,一方面借此稳住其他企业的心,一方面给自己炒作,抬高身价。
这就和娱乐圈男女明星出绯闻是一个道理,无非就是有新作品要上映了,而白老头的算计就多多了,“这分明是踩在你上拉屎撒尿了,老鬼瞎吹你和白沁蓝有结婚意向就算了,还******说你是倒插门,老鬼也不撒泡当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玩意儿。”